下一秒,看著它,笑顏卻又掛在了臉上,心裏不斷地默念著:原來,這是我的名字。


    千浮雪看南月一反常態的模樣,正要關心,可看到南月標誌性的笑容又迴到了臉上,以為是南月開心得過了頭,便也就沒想太多。


    南月看著千浮雪一臉溫暖的笑容,心底裏卻瞬時布滿了苦澀與愧疚,張開雙手抱住千浮雪久久不肯撒手,千浮雪以為南月這是在感謝她呢,輕輕的拍拍她的後背,緩緩道:“你啊,就是我身邊的小月南星,可別墜了凡塵,永遠純潔無暇下去。”南月將她擁得更緊,千浮雪越是這樣說,南月心裏的愧疚之情,就愈發強烈。


    南月心裏也真的很想,與她做一世姐妹,但這卻是奢求,心底空洞一句‘對不起,我不配做你的月南星’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直直落下,此淚珠由兩種東西組成,一喚作歉意,二喚作無奈......


    夜裏,南月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又掏出揣在懷裏的紙,幸福的笑著,看了許久,困意襲來,怕弄皺了,便端端正正的鋪在枕頭下放好。


    翌日,還未到卯時千浮雪便起了身,怕南月起不來,所以早點起來好去叫她。


    千浮雪穿好衣服,一躍下床,今日是第一堂聽學,千浮雪很是期待,仿佛又迴到了年少時,在書塾裏聽學的時光。


    千浮雪跑到南月的房,推開房門,看到床上睡姿難看的南月,心裏不禁吐槽了一下:哪有半分女子的模樣啊......


    掀開被褥,南月竟毫無反應,翻了個身,依舊睡得香甜,千浮雪一股壞心思湧上心頭,壞壞一笑,端來一盆水,手指沾上水,彈灑在南月臉上,誰知南月竟隻是不滿的囈語了兩聲,擦了擦臉上的水珠,繼續翻身睡了。


    這都叫不醒,千浮雪隻好作罷,轉身出了門,去花園裏逛逛,提前熟悉熟悉環境,竟發現,花園早已有了人,本以為自己起的是最早的,可沒想到還有人起的比自己早。


    千浮雪站在遠處看著,花園中約莫有十一二人左右,有的穿著黃色的衣服,有的穿著橙色的衣服,有的穿著綠色的衣服,衣服款式都一樣,隻是顏色不同。


    這些人都在練習,有的在練禦訣,有的在練劍術,有的則不知在背誦著什麽,都很是用功的樣子,千浮雪心想:難不成,這些是二三四仙階的?如果是的話,那一仙階的新弟子裏,自己起的是最早的嘍?千浮雪自豪地笑了笑。


    百無聊賴的千浮雪,竟站在遠處,拾起地上的一根樹枝,學著遠處一人舞劍的模樣,比劃起來。


    今日,是新弟子聽學的日子,眾仙家都要到場,身為束清仙的白夜,自然也要隨師兄軒宇丘一同出席。


    不過話說迴來,這伏魔山上的仙家,不就白夜、軒宇丘、蒼炎真人三位嗎?白夜本就不喜歡這種人多聚集的感覺,可無奈,蒼炎真人可不出席,就隻剩自己和軒宇丘了,不去也得去啊。


    白夜早起已慣了,時辰還早,無須禦劍,白夜踱步從禦魔殿到伏魔宮去,順便賞賞這晨間伏魔山的景色。


    白夜一入閣居,便看見花園裏二仙階、三仙階以及四仙階的弟子們,勤練功法,滿眼的橙黃,唯獨不見一仙階的白色,白夜搖了搖頭,這屆新弟子,無一例外,定又是些好吃懶做、不知上進、毫無仙根的。


    看這滿園的橙黃,個個都練的起勁,可沒有一個像樣的,用功倒是用上了,可就是毫無天資,這怎得教的出來?四仙階的四人,更是全盤覆滅,白夜失望的歎氣。


    曆年來伏魔山求師的弟子裏,天資高,又用功努力的,也就隻有墨軒、楓均葉和清紗了,可無奈,三人的性格卻絲毫不符合白夜的要求,要知道,白夜的徒弟,未來可是要調遣部署星軍,營救天下蒼生的,須得是一個能擔起大任、修風懷古的人,豈能是隨隨便便之人?


    墨軒的性格太過優柔寡斷,將來麵臨大敵時,很難可以當機立斷,而楓均葉雖說資質最高,也是少有的性子沉穩,但並非是將領之才,統領軍隊還是少了些堅定,清紗就更不用說了,脾氣火爆,隻知道一股腦的往前衝,不計後果。


    白夜隨意轉著,一轉頭,卻瞧見一隱秘的身影,所有的二、三、四仙階的弟子都在此了,想必這位穿著另類、多餘出來的人,應該是一仙階的新弟子吧,起得倒還挺早。


    白夜笑歎著,一時的熱度而已,遲早會原形畢露的,忽地,遠處模糊的影兒似是彎了彎腰,在地上拾了什麽東西,下一秒,便學起二仙階的弟子們比劃起劍來,原來是拾了根樹枝,看這動作倒是標準、頓挫有置,隻不過身法欠佳些,看來是有些底子的,而且底子還不錯。


    再看身形,腳步輕盈,躍起落地時,腳尖先下,蜻蜓點水般輕點在地上,看來,此人輕功也是上乘的,白夜點了點頭,心想:這屆新弟子,還算是有一個能看的。


    千浮雪依舊認真的照葫蘆畫瓢,有樣學樣,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有雙眼睛,正在默默的觀察她。


    白夜正在看著,忽地,一人來報,說軒丘宇仙上要見他,有事商議,白夜便去了伏魔殿,隻是可惜了,那人是男是女都還未來得及看看清楚。


    伏魔殿內,軒宇丘心事重重的樣子,娓娓道:“鬼族已多次向伏魔山求救,天災更甚了,指名點姓的要你前去助他們,打開墨石。”


    白夜一聽磨石二字,不禁睜大了眼:“墨石?師兄,在白夜看來,這墨石不到迫不得已之時,最好還是勿動為好,墨石的行力將會引起結界的波動。”


    軒宇丘道:“我自是知曉,可當初,給各族置放墨石,不就是為了防止魔界有朝一日衝破結界嗎?結界若破,墨石將會自行啟動,護住各族領土,故才與結界連接起來,可如今,眼看著鬼族因聖器丟失,而連遭天災的侵害,避無可避,隻怕到時候,魔族未將結界衝破,鬼族便已遭天災的侵害,滅族了啊,唯今之計,隻有開啟墨石了。”


    白夜也蒙上了一層陰鬱,仿佛陷入了兩難之境,忽地,白夜閃過一方法,可此方法......白夜想了想,緩緩道:“師兄,尋迴偃魔杵之計,你看如何?”


    軒宇丘道:“尋迴偃魔杵?你我均無魔族身份,又無蒙緒丹,更無其他入口,何以入內?”


    白夜歎了口氣,低下了頭,眉頭皺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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