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鳳梧幾乎已經將孔雀山莊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交給秋水清處理了,但這次的事情秋鳳梧也不能不出現做出決斷了,秋鳳梧的決斷是接下這場決戰,並且帶上孔雀翎。


    這個孔雀翎自然不是真正的孔雀翎,而是假的孔雀翎。


    秋鳳梧看上去非常沉穩自信,以至於眾人都懷疑孔雀翎是否真已迴到了孔雀山莊。


    可不管如何白玉京、秋鳳梧的決戰總算是定下來了。


    這是一場不得不進行的決戰。


    計劃都在明月心的意料之中,沒有出現任何以外。


    眾人各自離開,明月心迴到了那間清雅的精舍不久,燕南飛就出現了。


    燕南飛望著正用腳拍打溪水的明月心一眼,隨即很快收迴了視線,道:“唐詩已傳來了消息,柳隨風願意在決戰之日去見公子羽。”


    明月心淺淺一笑,忽然望著燕南飛道:“我知道你一直很欣賞柳隨風,我也知曉你很願意和他成為朋友,不過我若要你殺了他,你會如何?”


    燕南飛不假思索道:“如若非殺柳隨風不可,那便殺了就是,隻不過以我的劍法還沒有把握殺掉柳隨風,一旦沒有把握殺了柳隨風,便會遭受柳隨風無窮無盡的報複,這並非是個很好的選擇,他是我在江湖上少數幾個不願意得罪的人。”


    明月心又笑了笑,笑得很清雅,很柔和。


    明月心道:“你的意思我明白,而且我也沒有殺柳隨風的意思,即便要殺,也絕非在這個時候殺,可不管如何柳隨風想見公子羽,那麽你就去見一見他吧。”


    燕南飛皺眉道:“你要讓他知曉我的身份?”


    明月心淡淡道“世上隻有一個公子羽,若你是公子羽,那麽就沒有人是公子羽了。”


    燕南飛深深看了明月心一眼,道:“你哪裏準備如何安排?”


    明月心望著燕南飛道:“我隻想問你一件事:你是否準備做好公子羽了?”


    燕南飛苦笑了一聲:“我要當公子羽是否就必須承受孔雀山莊覆滅的惡名?”


    明月心道:“是的,你應當清楚想要得到什麽,那就必然會付出代價,你得到了公子羽的身份財富權力地位,那麽你必然要付出一些東西,這天底下從來沒有免費的東西。”


    燕南飛深吸了口氣,一雙眼睛灼灼盯著明月心,一字一句道:“這些東西我都不想要,我若要得到公子羽的女人,我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明月心淺淺一笑,坐起身立在木橋上,盯著腳下的溪水,輕歎道:“世上永遠有個公子羽,但明月心的心中隻有一個公子羽,若無公子羽,何來明月心,明月何來心?”


    燕南飛忽然變的極其的沮喪,整個人都已仿佛失去了氣力,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十歲。


    燕南飛也不能不明白一個非常殘酷的事實——他這一生注定已經沒有法子得到這個他愛得刻骨銘心的女人。


    明月並非無心,隻可惜明月心隻屬於那個公子羽,而並非他這個公子羽。


    燕南飛居然是公子羽,燕南飛怎麽可能是公子羽呢?可明月心這一番對話無疑證明了一件事——燕南飛是公子羽。


    燕南飛不是那個公子羽,是一個新的公子羽,而原來的公子羽呢?原來的公子羽是不是已經死了?


    這一切似乎又已成為了謎。


    可唯一不同的是柳隨風知曉了這個謎,雖然這個謎他還沒有答案。


    燕南飛深深吸了口氣,又瞧了明月心一眼,他知曉自己瞧明月心的機會不多了,或許兩天後孔雀山莊覆滅的時候,那便是世上無明月心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即便想瞧明月心也沒有機會了。


    可燕南飛也沒有瞧太久,燕南飛望著明月心道:“雖然我不希望你能成功,但我還是祝你成功。”


    燕南飛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他其實不想走,可不能不走。


    他害怕自己一旦決定留下來,就永遠走不了了。


    他很清楚明月心永遠不可能屬於他,因此他隻好走,隻能走,接下來他實在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


    這些事情以前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也不願意去做,可如今隻能去做。


    離開了精舍,燕南飛忽然拔出一口匕首,在大腿上狠狠劃一刀。


    傷口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可燕南飛已感覺不到了,因為他的心已丟了,丟到了明月心的身上。


    一個沒有心的人,又如何能感覺到疼痛呢?


    白玉京在準備兩天後的決戰。


    長生劍從不輕易出鞘,可白玉京似乎對於兩天後的決戰沒有把握,半夜的時候,白玉京還是拔出了長生劍,盯著長生劍真正出神,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白玉京才緩緩收起了長生劍。


    在收起長生劍之前,白玉京之手歎了口氣,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是公子羽。


    同日同時。


    孔雀山莊的山腳的一片林區中出現了一堆火。


    一堆大火。


    這堆大火前坐著五個人,其中一個赫然是唐詩。


    除開唐詩以外,其餘四個人,江湖上的人知曉的也實在並不太多,可他們卻都是極其有名氣的人。


    江湖上提起他們的名號,不知道的不多,


    他們和唐詩並稱為琴棋書畫劍!


    他們正是公子羽坐下五大高手,為公子羽立下汗馬功勞的琴棋書畫劍。


    可如此寂靜的深夜,這五個人卻在孔雀山莊山腳下點起了一堆火,坐著,這又是為什麽呢?


    每個人的神情都很凝重,夜風陣陣,可每個人都感覺不到那股冷,因為這一刻每個人的心都是冰冷的,每個人的身上都流露出著一股比風還冷的殺機。


    任何一個瞧見他們的人,都會認為他們已經準備殺人了,已經隨時隨地都準備殺人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唐詩開口打破了這種死寂。


    唐詩一開口,一切的焦點都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公子羽。


    唐詩道:“我出道江湖三十二年,前麵近二十年,殺了至少九十七人,其中有至少三十四人是不應當殺的人,可我還是殺了他們,但自從我跟隨公子以後,我從未殺錯過一個人。”


    唐詩冷冷道:‘我殺人從不分好壞,公子讓我殺什麽人,我就殺什麽人?公子不讓我殺人,我就不殺人,可若公子走了,那我什麽人都可以殺了,什麽事都可以走了,如今既然公子已經走了,那麽我要覆滅孔雀山莊。’


    這一句話中蘊含了可怕的血腥殺氣,甚至可以令聽見的人感覺屍山血海撲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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