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姐姐……”


    蘇貴妃擺了擺手,不看她,“你去陪陪曦月吧,讓我自己靜靜。”林知虞實在是放心不下,可拗不過她堅持,隻能投奔柳曦月去了。


    蘇貴妃一靜就是十幾日,中間有些嬪妃去探望的,無一不是被煥顏客客氣氣地“請”了出來,“我家娘娘身子不適,不便會客,各位娘娘請迴吧。”行禮也是規規矩矩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有個嬪妃出來看著煥顏的背影氣惱地跺了跺腳,“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肚子大了,擺什麽普呢!”


    恰好聽到這話的柳曦月一個眼刀子就甩了過去,那嬪妃接觸到她冰冷的目光不由得將到嘴邊的抱怨都壓了下去。


    可她走到半路上才想起來:“不對啊,她一個小婕妤也敢這麽同本宮說話?”


    開春的時候來了倒春寒,往北一點的小城鎮發生了瘟疫,還有些地方則是因為倒春寒,剛種下去的莊稼全都凍死了。


    “皇上,裕城的瘟疫已經感染了上萬人,死亡的便有千人上下,請皇上盡早做出決策!”


    裕城,城如其名。


    同其他城鎮相比,裕城的富裕程度僅次於都城。九濱五成的糧食都是來自於裕城,裕城被稱為九濱的“糧倉”。


    可這次瘟疫來的措不及防,不少商賈大戶都染上了瘟疫,有的人甚至連夜帶著妻兒出了城,同裕城相鄰的幾個城鎮也是人心惶惶。


    皇帝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瘟疫每隔幾年十幾年就有,可出現在裕城這種地方的還是頭一次。


    百姓之中有其他城鎮托官員上書請求封閉裕城的,可卻受到了裕城一些商賈大戶的阻攔。


    他們還在裕城裏,憑什麽要跟這群沒錢的鄉巴佬死在一起?


    “皇上,臣認為,應當製止裕城城內人員外出。”太傅站出來說道。


    “我不讚同。”禦史聞言跳出來反對,“裕城八十幾萬人,老老少少的,沒染病的待久了怕是也要染上。”


    “製止了裕城之中的人外出才能防止其他城鎮的百姓也染上瘟疫,更何況不出城才能得到更好的醫治。”


    兩人各有各的說法僵持不下。


    “既然蘇大人堅持要封閉裕城,那不如去監督好了。”禦史皮笑肉不笑地掃了一眼太傅。


    誰都知道這兩人在朝堂之上相看兩相厭,誰也不服誰,再加上蘇貴妃最近懷了龍嗣,兩人的關係更是劍拔弩張。


    “不妥。”有人阻止道,“蘇大人這把年紀了怕是經不起折騰。”


    皇帝心煩地揉了揉額頭,“行了,既然蘇愛卿這麽說了,那裕城之事便交給蘇愛卿了。”


    原本還有想反對的大臣一聽皇帝都這麽說了,隻得默默又將話咽了迴去。事實上大部分老臣都知道皇帝是個極度記仇的人,當年他還沒坐上那個位子的時候似乎有意求娶太傅的長女,結果被蘇太傅婉拒了。


    後來登基之後便直接將蘇家長女納進宮,封了個貴妃。


    他們雖不知道蘇貴妃受寵是真是假,可皇帝不待見蘇太傅卻是鐵板釘釘的事。


    “什麽?他們讓父親去裕城?”蘇貴妃手中的杯子都險些拿不穩,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在顫抖,神色焦急。


    裕城的事這些天便是她們這些遠在後宮不問朝堂之事的女子都知道,蘇貴妃如何都沒想到這個擔子會落到自己父親肩上。父親一把年紀了,皇帝把他派去裕城,安的究竟是什麽心!


    “不行,我要去見皇上。”蘇貴妃急急忙忙站起來,“煥顏,替本宮梳妝更衣。”


    蘇貴妃幾乎是衝去了禦書房。


    “喲,蘇貴妃今兒個來得可不湊巧,方才容嬪才進去呢,剛剛皇上還吩咐了,不要讓任何人再進去。”攔住她的太監是皇帝身邊的胡公公,嗓音尖細,抱著拂塵行了個禮。


    這話說得難免讓人會瞎想,蘇貴妃紅著眼眶看著麵前的太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請胡公公替本宮去呈報一下,就說本宮有要事相求。”


    要事?除了蘇太傅的事還能有其他的?


    胡公公搖了搖頭,將煥顏遞來的荷包推開,“娘娘,不是咱家不幫這忙,實在是……”他一臉的為難,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錢財雖可貴,腦袋價更高啊。“娘娘還是請迴吧,也仔細著別折騰肚子裏的龍子了。”


    怎麽會這樣?蘇貴妃咬著嘴唇,胸口一口氣提不上來,隻覺得頭暈目眩。


    “娘娘!”煥顏連忙將人扶住了。“您沒事吧?要不要奴婢去叫太醫?”


    胡公公見狀也急了,看著還在邊上愣著的其他幾個太監吼道,“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緊去叫太醫來?”


    蘇貴妃的寢宮離這處太遠,最後隻能將她安頓在了皇貴妃宮裏。


    “太醫,我家娘娘怎麽樣了?”


    太醫收迴替蘇貴妃把脈的帕子,麵色沉重地道,“蘇貴妃的身體需要靜養,至於腹中胎兒……已經沒有脈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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