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大戰,終於以鷹幫獲勝告終,仙武教眾已被鏟除大半,還殘存許多人也被廢去了修為,斷了靈根,永世不得再修煉靈氣了。


    至於仙尊,因楊不凡未曾說話,大家也不敢擅自除去他,而是將他靈根給廢除去,讓一群執法僧看押在寺內的一處法陣禁地。


    世界也終於恢複了平靜,方丈虛空大師,雖修為深厚,但畢竟因遲暮之年,將一身所學盡數傳出,已然坐地圓寂,此戰除楊不凡外,他也算是最大的功勞之一了。


    金禪寺老方丈去世,由年輕的不悲和尚繼方丈之位,其餘各派在一同參加繼承禮儀後,便各自都迴去了。


    經此戰之後,鷹幫與其餘四派都結成了盟友,鷹幫再也不必四處分散,那嵩陽山便成了鷹幫的主要據點,矗立與整個陸地之中,儼然已是天下第一大幫,而幫主楊不凡自然也成了天下第一的角『色』了。


    鷹幫弟子由三位堂主帶頭,一同迴了中域,隻留下楊不凡還在寺內養傷。其餘四派也先後迴去了,鳳足山再次恢複了平靜。


    佛殿之後的庭院小路上,虛無的笑聲打破了寧靜。


    “現在天下太平了,佛祖的無上妙法就算研透了,也似乎沒什麽作用了,哈哈……”虛無手裏拎著酒壺,連同錢嗔與周子穀一同走在青石小路上。


    錢嗔瞧著虛無的模樣,道:“如今方丈圓寂了,再無人管得了你,你居然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在寺裏喝起酒了!”


    周子穀也在一旁道:“不虛師父,嗔兒說得對,過量飲酒,是特別傷身子的,你武功修為甚高,可別讓這個不良的嗜好給耽誤了。”


    虛無向周子穀點頭道:“仙醫說的是,隻是我這輩子就這點愛好,實在不能修武便算了吧,人生嘛……反正,就算我戒了酒,也未必能成佛,何必為難自己呢?”


    周子穀笑著點了點頭,道:“也是也是……”


    錢嗔轉頭問周子穀道:“師父,現在楊大哥的傷勢怎麽樣了?”


    周子穀捋著胡須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他現在的身子,是我見過最強壯的身子,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恢複能力都超出常人數十倍,現在的他,就是想出點事,也難了!”


    錢嗔開心極了,忙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


    虛無拍了拍錢嗔的肩頭,道:“你小子,一不小心,就拜了個天下第一的人做大哥,福分不淺啊……”


    錢嗔嘿嘿一樂,道:“這倒無所謂,我感激虛無師父您當初在街上撿了我,然後又將我給了子穀師父,所以才有我現在。”


    虛無驚訝道:“臭小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說話了?”


    三人一同在路上哈哈笑了起來。


    忽聽,不遠處有人喊道:“不好啦……不好啦!魔教教主逃跑啦!”


    “快點,到處去找,他沒了靈氣,跑不遠的!”


    一堆和尚們匆匆忙忙,裏裏外外,虛無奇道:“那家夥怎麽會跑得出來?”


    周子穀皺了皺眉,道:“雖然他沒了靈氣,但是總怕個萬一,走,我們幫著一起找!”


    說罷,連同那些和尚一同到處尋找,結果寺裏翻了個遍,也沒找到。


    不悲和尚忙問道:“楊幫主在哪?”


    一名小僧道:“迴方丈師兄,楊幫主也跟著消失了……”


    另一名小和尚忙道:“我看見了,不久前,我瞧見楊幫主走了後門,到寺後麵去了,應該在晨鍾處吧。”


    不悲道:“走,趕緊去看看……”


    眾人一同朝著寺後走去,來到後山坡上的涼亭處,果然瞧見楊不凡站在涼亭的旁邊,望著遠處,背對著眾人。


    不悲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楊幫主,魔教教主他……逃跑了……哎,都怨我等……”


    他還沒說完,楊不凡卻打斷道:“嗯,我知道了,他剛在來找了我……”


    不悲驚訝道:“那……那……”


    楊不凡轉頭笑道:“不悲方丈,無需擔心,我心裏有稱的。”


    不悲和尚靜靜的瞧著他,心覺,他的笑容當真有一股強烈的說服能力,似乎天塌下來,你也會相信他能頂得住。他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身上一絲靈氣的跡象也沒有,但卻有一種說不出威嚴與氣勢。


    奇怪的是,在他手裏,還拿著一本小冊子,書冊上沒有封麵,沒有任何花樣,瞧不出是一本什麽書。


    不悲心裏暗暗道,想不到,如今楊施主當真成了天下之主,迴首當初,便覺得他定是人中龍鳳,果不其然。天下由他來領頭,總會太平一些吧,忽覺有些釋然,於是欣然一笑道:“楊幫主有主意,貧僧就不跟著『操』心了。”


    說罷,帶著一眾和尚離去了,寺後的小山坡處,隻剩下了楊不凡一個人。


    他手裏拿著一本小冊子,靜靜的望著遠方發呆,忽然,他張嘴道:“出來吧,別躲了!”


    空中一抹紫光閃了閃,一道倩麗的身影從紫光裏閃現,正是那羽晨一直在追蹤的紫衣女人,他臉帶笑容,踩著蓮步,走來了楊不凡的身邊,一手搭在楊不凡的肩上,媚笑道:“想不到……真想不到……”


    楊不凡麵無神『色』,道:“想不到什麽?”


    那神秘的紫衣女人將臉也輕輕湊了過來,在楊不凡耳旁道:“想不到,中州最厲害的人,也是中州最俊朗的人……你的修為遠遠超乎了我的意料,看來……”


    楊不凡麵無神情,聽她繼續道:“看來,我們要攻占中州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她語聲嫵媚,一聽便叫人渾身酥麻,可他在楊不凡耳旁娓娓道來,楊不凡竟像個木頭一樣,不為所動,道:“你知道最好!”


    那紫衣女子又道:“可是……中州像你一樣厲害的人卻並不多,你一個人強,又能敵得過我們一族的人麽?”


    楊不凡神『色』冷靜道:“你又怎知敵不過呢?”楊不凡將手裏的冊子輕輕攥緊了些,然後悄無聲息的將它藏了起來。


    他打小便有神偷的稱號,手裏這些小動作,那紫衣女子根本毫無察覺,還靠在他身旁道:“敵不過的,當然是敵不過的,除非……除非你願意娶我,我們族人就不過來搶占你們的地盤了,反正天下,也不隻有神境大陸和中州大陸。”


    楊不凡哼了一聲,並未說話,忽然感覺到身後兩股極其強橫的殺氣,就連自己也被這兩股殺氣給嚇得不輕,忙轉頭望去。


    隻見一柄極其鋒利的閃著白光的劍急刺而至,在那柄劍後,還有一隻玉笛,帶著滔天的殺意一同湧向了自己。


    那紫衣女子反應神速,一個轉身,手捏法訣,一道極其強橫的紫光一閃而逝,同時也將眼前的攻勢給卸了去。


    來人正是溫千柔與冷榕,二人柳眉倒豎,滿眼怒火的望著紫衣女子,正要再次動手,卻聽那紫衣女子嬌聲道:“唉喲……好酸的醋味……我要是在呆下去,就算不被你們的劍給刺死,也要給這醋給酸死了,還是告辭吧!”


    說罷,一捏法訣,紫芒一閃,便往天空飛去,冷榕一聲冷哼,道:“想走!”隻見霜芒一閃,也飛向了天空。


    在那半空中,她手持玄冰神劍,連連揮舞,霜芒一灑出來,頓時靈氣暴湧,寒冰陣陣,瞧他身法,正是其最強橫的雪山封魔劍陣。


    楊不凡在地上不禁睜大了眼睛,不禁有些愕然無語,雖然對他來說,也並不算厲害,但他再明白不過,這可是冷榕最強橫,甚至危險至極的招數。


    女人怎說拚命就拚命?


    可是,天空中那一道紫芒卻忽然憑空消失了去,隻留下堆莫名其妙的話,也沒人聽得懂。


    冷榕失去了目標,也隻得收了功法,氣鼓鼓的迴到了地上。


    不遠處的龍兒捧腹大笑,笑了半天才道:“兩位大嫂,你們若是能追上她,我那傻哥哥也不至於那麽久都追不到了!”


    冷榕與溫千柔一同飛過來,冷榕道:“龍兒,那她走的時候,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堆,是說的什麽?”


    龍兒眼睛滴溜溜一轉,道:“額……我也不知道……”


    楊不凡也走過來,對溫千柔與冷榕道:“你們剛才去哪了?”


    冷榕與溫千柔一同瞪了楊不凡一眼,二人手拉著手,一起離開了,完全不理會楊不凡。楊不凡又驚訝了半天,問龍兒道:“她們……怎麽好像……她們二人前幾天還你死我活的,怎的今天又手拉著手走了?”


    龍兒笑嘻嘻的道:“嘿嘿,本來她們是情敵,但現在她們有了個共同的情敵!”


    楊不凡在他頭上輕輕點了點,道:“瞎說什麽呢,那個紫衣女人是你們神境大陸的吧,我是怕她們對我們中州出手,才不輕易動她。”


    龍兒道:“但是她漂亮啊,在女人的眼中,漂亮的女人都是情敵,何況……你還和人家那麽膩歪!”


    楊不凡道:“哪裏膩歪了,對了,你們剛才去哪來?”


    龍兒從懷裏拿出一躥糖葫蘆來,撕開紙就咬了一口,鼓囊著嘴巴道:“這太平天下,有什麽比逛街還好玩呢?我們三個女人,自然是去風城逛街去了。”


    楊不凡又想起什麽,道:“剛才那個紫衣女人,她走的時候說的話,你一定懂,快告訴我!”


    龍兒古靈精怪的笑道:“我當然懂啦,不過,你也沒什麽好處給我,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楊不凡道:“你不說便不說,不過多久我便要去神境大陸了,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帶上你!”


    龍兒忽然臉『色』一變,氣得在地上直跺腳,道:“喂喂喂,你這個人!好討厭,討厭至極……”


    楊不凡道:“那你說不說?”


    龍兒道:“我告訴你就是了……”說罷,竟又忽然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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