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木槿絕對不能動搖,他都已經把戲演到現在這個份上,但凡出現一丁點問題都會半途而廢,他不能冒這個險。


    錦葵見木槿沒有反應便揮手打開藤蔓牢門,示意櫻鬆月進去說。


    櫻鬆月走進大牢跪坐在木槿身邊小手抓著木槿粗糙的手說:“木槿爺爺,你看看鬆月啊,你不要不理鬆月啊。”


    “鬆月,你要想辦法告訴木槿,隻要他從實招來我們就會想辦法替他減刑。否則,他隻有死路一條。”


    櫻鬆月嚇得又哭又喊死死博主木槿的胳膊一個勁嚷嚷說:“我不要木槿爺爺死,不要,我不要!”


    木槿被櫻鬆月拽著胳膊不停搖晃,耳邊傳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再下去他真的怕自己會繃不住。


    怎麽辦?他該怎麽辦?他不能再讓鬆月怎麽胡鬧下去。


    木槿心一橫,雙拳不自禁地握緊,猛地迴頭試試掐住櫻鬆月脖子,雙目迸發出慎人的怒火。


    “魂器!!完美的魂器!!地魔大人需要魂器!!女子是最好的魂器!!!”


    櫻鬆月被木槿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懵了,渾身僵硬地跪在那裏瞪大雙眼,眼淚順著臉頰不停流下。


    “你們奪走了地魔大人的魂器!!我要給他再造一個!!一個完美的魂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木槿笑得張狂、瘋癲,雙手的力道越來越重,被掐住脖子的櫻鬆月臉憋得通紅,一雙小手不停地抓著木槿的手,想要說什麽又說不出。


    錦葵站在一旁本沒有插手的意思,但看見櫻鬆月已經在翻白眼不得不上前製止。


    錦葵帶著驚嚇過度的櫻鬆月離開牢房,將櫻鬆月交給手下人帶走。


    “魂器!!地魔大人的魂器!!把魂器還給我——”木槿雙手拚命搖著牢門,牢門發出“哐當”聲在藤蔓大牢內迴蕩。


    錦葵盯著木槿看了會兒,輕聲丟下兩個字“瘋子”後離開。


    人走之後藤蔓大牢恢複安靜,木槿長長地舒一口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從未想過自己的演技能逼真到這種地步。


    低頭看著自己還在顫抖的雙手,剛剛掐著鬆月脖子的時候他很害怕,怕真的會把自己從小看著長大像孫女一樣對待的孩子掐死。


    經過這場戲他身心俱疲,隻希望這件事能快點結束。


    “演技真不錯,我在旁邊看著都要相信你真的瘋了。”閻天瑜從暗中走出,麵帶微笑。


    “哎……老朽也不知道能撐多久,還希望這件事能盡快解決。”


    閻天瑜看得出木槿是真的身心疲憊,點頭後離開。


    那邊錦葵離開藤蔓大牢就去向櫻霞講述剛才的所見所聞,通過他的講述櫻霞更加確信木槿真的瘋了。


    “他居然想用櫻寒緋的屍體給地魔做寄魂器?!荒謬!簡直太荒謬了!”


    櫻霞氣到不行。


    她是不喜歡櫻寒緋甚至仇視那人,但是地魔是她更痛恨的存在。


    世間那麽多種族,不痛恨地魔的寥寥無幾。


    “雖然他沒有直接說還有點瘋瘋癲癲,但從他話中的意思應該就是如此。”


    “他還是試圖掐死櫻鬆月?”


    “是的。櫻鬆月差點被掐死臉都憋紅了。”


    櫻霞想了下問:“你幹嘛不讓他直接掐死一了百了。”


    “如果沒人看見我們進去也許我會袖手旁觀,可惜不是沒有目擊者。”


    錦葵想地比較周到,他的確可以看著木槿掐死櫻鬆月袖手旁觀。可惜他們兩個是一起進去的,且有不少目擊者。


    但凡櫻鬆月有個三長兩短,他都脫不了幹係。


    “真是可惜了,這是一個多好的機會,省得以後我們自己動手。”


    “我會再鼓動櫻鬆月自己去大牢的,下次她就沒那麽幸運。”


    櫻霞臉上揚起猙獰的笑,一想到櫻寒緋和櫻鬆月都死了,她就無比興奮。


    “櫻鶴那丫頭有消息嗎?還有兩天時間,隻要她不出現木槿那老家夥就必死無疑!”


    “就算她出現,木槿也逃脫不了死的命運。”


    櫻霞笑著點頭讚同木槿的說法,不論如何都走到這一步她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櫻寒緋是了,木槿瘋了,櫻鬆月根本構不成威脅。一切,都在掌握中。


    “不過,我有個不放心的地方。”錦葵還有一絲顧忌。


    “什麽?”


    “除了你和櫻鬆月,還有一個繼承者。如果她迴來了,在族長的繼承上也許會有分歧。”


    櫻霞都快把櫻鶴是繼承人這件事給忘了,她知道櫻鶴從來沒有當族長的心,正因如此才會離開族群。


    一個沒有爭奪心的人構不成太大的威脅,更何況她還有最重要的籌碼在手——兩儀卷。


    “兩儀卷是在我手上找迴來的,單憑這一點我就有足夠的把握。”


    “也是,是我多慮。櫻鶴本來就沒有做族長的那份心,隻要櫻鬆月一死你就是唯一的族長繼承人。”


    櫻霞得意地笑著,笑得仿佛已經得到一切。


    被送迴住處的櫻鬆月趴在床上不停地哭,就連戎鏡的話也聽不進去。


    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戎鏡一臉懵逼,想安慰都找不到一個突破口。


    幸好閻天瑜剛迴來,戎鏡忙湊過去問:“怎麽迴事?一迴來就哭成狗也不理我。”


    閻天瑜走過去捧著櫻鬆月的臉,柔聲說:“鬆月別哭了,睡一會兒吧。”雙目閃過一抹金灰色,櫻鬆月兩眼一閉睡過去。


    把櫻鬆月安頓好閻天瑜才把剛才在牢裏的事情告訴他,聽後戎鏡沉默良久。


    “……那個老人家演技可真是厲害。”


    “我也覺得很厲害,我都以為他真的要掐死人。”


    “難怪她哭得這麽厲害,一定很傷心難過。”


    閻天瑜點頭說:“這兩天你就看著她,陪她說說話。”


    “我倒是覺得她現在並不怎麽想和我說話,也許你勸她更有用。”戎鏡覺得自己在櫻鬆月心中的地位早不如閻天瑜了,讓他安慰有點困難。


    閻天瑜眨眨眼指著自己說:“我很忙的,還有很多事要去做。”


    “……兩儀卷你準備什麽時候去拿?”


    “emmmmmmm……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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