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易江修帶著一個傳信的點蒼派弟子迴到了客棧中。此時大家都還在客棧的大廳中圍坐著休息。


    易江修安排了一下便來到眾人麵前,說:“我們要出發了,一個月前點蒼派弟子張坤和張海之受襲,勉強逃過一劫。嶺山莊那邊怕是要有所動作了。”


    李雯站起身來大笑了幾聲,說:“終於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臨近夏至,這裏白天熱的很,晚上又冷的不行。活的真不舒服。”


    元庶細想了一會兒,說:“我尋思當初跟他們分開的時候,他們倆都是完好的狀態,那裏離點蒼派也不是很遠,竟然在路上會出事。”


    “那個地方在哪?”易零露詳細的詢問了一番,巨細無遺。


    元庶一一告訴,毫無保留。易江修一邊聽著一邊細想,最後說道:“看來嶺山莊的手已經伸到點蒼派附近了。全體輕裝簡行,我們盡快前往點蒼派。除了水路歇息,其餘時刻全速行軍。”


    “是,掌門。”眾人應下,沒有異議。


    隨後,掌門去另一個地方吩咐其他的事情去了,畢竟穎王元齊還未歸來,要時常聯係。


    秀瑩趴在桌上有氣無力的說道:“這麽久了,我們還是沒有做出成果啊。”


    在那天之後,元庶一行人的研究便再無進展,倒是在閑暇時光中學會了神器封印符的製作方法,至於有沒有用就不知道了。


    易零露說:“沒辦法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為什麽就不行呢?”說著說著就看向了元庶。


    元庶聳了聳肩,作為其中的主力軍也時十分無奈,這一個月來試過了不少方法和方式,但都沒有成功,不說效果如何,就連陣法都做不出來,似乎是在某個小環節上出現了錯誤。


    秀瑩說:“我都感覺奇怪,這種東西你都試過了,為什麽會做不出來呢?”


    元庶迴應道:“你還親自用過呢,怎麽還不會呢?老實說,其實這個醍醐灌頂之法的結構跟雨化派的那些我們熟知的差別有點大。”


    “哦?怎麽說?”


    元庶說:“像雨化派的護派陣法和我最先做出的陣法都是自己汲取天地之精華運作的,在一定時間後會自我消逝。但這個醍醐灌頂用的是別人內力核心來給施予者。”


    “這麽說你覺得這不是雨化派的陣法咯?”易零露問道。


    元庶想了想,說:“研究了一個多月,我也不敢否認,隻能說這些陣法有本質上的區別,但其中的東西卻很像。說是不一樣又不大準確,可能算是被改造過的吧。當初雨化派有出現掌門用過這個陣法之後虛弱的情況嗎?”


    “這誰說的清啊。”秀瑩說道。


    “好吧。”元庶也覺得這種東西應該沒人知道。


    晚上,眾人跟隨趕路的道童踏上了點蒼派的旅途。元庶將小茹和小小留在了客棧中。雖然沒了眾人的保護,相對來說還更安全了。


    此時,點蒼派。


    張嗣徑和張伯年兩人在一個小庭院中下棋,這裏處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位置,周圍也不會有人打擾。


    張嗣徑摸出一個棋子放在手中揉搓,雙眼緊盯的棋盤,說道:“前幾天有幾個弟子下山購置醫藥被一幫莫名其妙的家夥打劫了。雖然被暗中護送的弟子,但那幾個人卻跑了。”


    張伯年抿了抿嘴,說:“那幫家夥大概是什麽人?”


    張嗣徑一子定落,說道:“據弟子們描述,大都是些會武功的家夥,雖然沒用出什麽標誌性的招式,但身體素質異於常人。想必你也清楚了吧。”


    張伯年同樣拿出了一枚棋子,拿著棋子的手懸浮在空中,細想著什麽。“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多了,我們上次派出去送信的幾個弟子怎麽樣了?”


    張嗣徑看了看張伯年,說道:“一個多月了,上次聯係的時候五個出去的已經隻有兩個還有迴複了。”


    張伯年一子定落,周圍的棋子都抖了起來,臉上雖然沒有什麽表情,但對麵的張嗣徑已經察覺到了他內心的起伏。


    “可以啊,嶺山莊,手已經伸的這麽長了。”


    張嗣徑倒吸了一口涼氣,在棋盒中摸索著,“以我派的實力來看,勝算還算大,就是弟子這方麵.....張坤和張海之我倒是放心,其餘的那些弟子太過缺乏實戰經驗了。很多人從來沒有跟外麵的人切磋過。我怕到時候會吃虧。如果嶺山莊硬要在這些基層上麵下功夫,我們可吃不消。”


    張伯年擺了擺手,說:“這些倒不是關鍵,上次神器遺失的事情天選之劍格朗一直不肯跟我們說清楚。那些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造的地下室我們竟都不知道。說不上來是哪幫人,但肯定不簡單。”


    張嗣徑又下了一子,“血毒的事情不知道六扇門查的怎麽樣了。”


    張伯年掏出一子快速落定,“血毒的事情非同小可,想必沒那麽簡單。”


    張嗣徑接著下了一子,歎了口氣,“師兄,你今日的心境實在是太亂了。”


    張伯年望著無知不覺慘敗的棋局搖了搖頭,說道:“再來。”


    張嗣徑放下棋盒,“已經五盤了,師兄你一盤都沒贏過。師兄你別想太多,早點休息吧。”


    張伯年歎了口氣,說道:“也罷。”


    廣場上,張坤和張海之對立的站著,晚上的廣場空無一人。倒是個清淨的地方。


    張海之說:“師兄,我要變強!打敗那些壞人!”


    張坤沒有多說,直接拔出了背上的道劍,說:“下次可不要再讓師兄這般狼狽了。平時可以嬉嬉笑笑。拔出劍就是你死我活!”


    “是!”張海之喊道,此時他的眼眶中有些濕潤,牙齒緊緊的咬著,一副不服輸的神情。


    張坤見到張海之如此,欣慰的笑了笑,說:“孺子可教也。這樣,我們兩人身上都有傷,那就點到為止。到時候可是要打迴來的!你師兄我從不想吃虧!”


    “好的,師兄!”張海之拔出了自己的道劍,朝張坤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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