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還不得好?哈哈哈。”老板說著說著笑了起來,“生意難做,土地難收啊。我家上上下下一共六口人,全靠我這個小麵館養活,日子清貧啊。”


    元庶打了個哈欠,“彼此彼此。”


    “大人,您的陽春麵。”老板端著麵來了。


    元庶接過麵和筷子,問老板,“老板你可知這附近有沒有什麽經常去東瀛的商人?”


    “大人要去東瀛?”


    “是的,這幾天就走,但是沒人會東瀛話,比較麻煩。”元庶如實說道。


    “額...”老板思索了一陣子,“聽那些商賈說東瀛人大多都會大明話,若隻是去遊玩倒沒什麽關係,如果真的需要,那可以請那些船大手。”


    “船大手?那是什麽東西?”元庶還是第一次聽。


    易零露在一旁解答道:“船大手就是一艘船上的航海一把手,也不知道那個陸仨會不會。”


    元庶在心裏掂量了一番,“還是找個靠譜的吧。”


    老板將麵都端了上來,“大人您先吃著,我迴廚房忙去了。”


    “行,你去吧。”


    麵湯食盡,秀瑩和易零露率先起身離去,說是要迴去睡迴籠覺。元庶坐在那兒小歇,看著這簡陋的小麵館心裏不是個滋味,放下錢就出去了。


    待老板前來收拾桌子的時候發現元庶吃的麵旁有有一大塊銀子,老板將其拾起,放在手中,感覺沉甸甸的。


    “大人....”


    元庶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幹嘛,看著街上忙碌的人群,一個個都在為了生活而奔波的身影,感覺自己是那般格格不入。


    “罷了,今兒就去了吧。”


    元庶在路邊買了一匹馬,騎著它朝碧螺峰敢去。


    剛過晌午,元庶再一次迴到了碧落莊。


    之前的那個大爺依舊矗在那兒賣著竹簍子。


    元庶走向前搭話,“大爺,大中午的您還在賣呐。”


    大爺有些不高興,“哪兒的話,多賣一會兒是一會兒哦。”


    元庶掏出了幾個碎銀子,“大爺,上次的茶葉還沒給你錢呢。”


    大爺喜出望外,接過錢掂量了一番,“你小子還算有良心,知道迴來給我錢。”


    隨後大爺給自己剩下了一個小的銀子,將其他的替還給元庶,說:“那點東西要不了這麽多。”


    元庶擺手迴絕,表示自己並不要。


    “大爺,茶葉是茶葉的,剩下的是盒子的錢。”


    大爺打了個激靈,“盒子?你怎麽.....”


    元庶笑了笑,盤腿坐下。


    “你們三個啊,就一個故事,一個呢,漏了一些;一個呢,瞞了一些;一個呢,改了一些。還真是有趣啊。引人深思,引人深思哦。”


    大爺直接站了起來,“指著元庶說,難不成你....”


    元庶拿起麵前的一個竹簍子放在手中把玩,說道:“大爺您坐下說,多少年前的事了,就權當是個神話故事吧。”


    大爺像是泄了氣一般,重新做了下來,焉在那兒不知所措。


    “沒事的,大爺,都過去了。昨天晚上我可是幫碧螺姑娘複仇了哦,有什麽話說給我聽聽。”


    “什麽?你究竟是?!”大爺更加震驚了,或許活了這麽多年平淡的日子過慣了,突然來這麽一下子,有點受不了。


    元庶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在大爺麵前晃了晃,大爺一下子就懂了,連忙下跪,嘴裏喊著,“原來是六扇門的大人,小的無禮了。”


    元庶連忙起身去扶,“大爺,您都這把年紀了,您這麽一跪這不是折煞我等?這些禮節就算了,算了。”


    經過一番折騰,那個大爺終於坐迴了自己的攤位上。一開始死活要跪,惹得周圍的人群一陣圍觀。


    大爺顫顫巍巍的開口問道:“當年那個惡霸死了?”


    元庶點了點頭,“嗯,其名‘赤鬼’林凡,我受當年那個小夥子的囑托來的。”


    大爺更是驚訝,問道:“我聽聞當年他武功盡廢,逃進了深山中,竟然活下來了?”


    元庶點了點頭。


    “那他現在在哪?”


    元庶說:“在葉爾羌汗國當個史官,日子...過的還行。”


    一想到那些雲雲宮女,元庶有些說不下去。


    大爺歎了口氣,“這麽多年了,碧螺的仇總算是報了,到最後還是靠那家夥。”


    元庶問道:“當年故事中就隻有三個人,那大爺您是?”


    大爺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說道:“我啊,就是個故事外的人。”


    大爺頓了頓,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煙鬥,上麵還有著一些燒到一半的煙草,大爺熟練的拿起火柴點上,小唑了兩口,緩緩說道:


    故事還要從碧螺姑娘開始說起,那是的我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我的家住在碧螺姑娘隔壁,兩家人來往也十分的密切,我虛長她兩歲,從小一起長大,說起來還算是一對青梅竹馬。


    那年我十八,她十六,碧玉年華便展現了不該擁有的美麗,她的歌喉是那樣的甜美,滋潤了一個又一個幹枯的心靈。


    離碧螺峰不遠的地方出了一個武學天才,說是才區區二十開頭,便擁有了無上的實力,但是其真人一看,實打實的一個暮年的老頭子。有人說他撒謊,有人說是練功走火入魔,這都跟我沒關係。後來,他看上了碧螺姑娘,媒婆來了一次又一次,碧螺姑娘的雙親一次又一次的迴絕了。畢竟在當地,此人的惡名傳的很厲害,二老放話說,‘縱使日子過的再清貧,原則還是要遵守的。’


    那時的我並不懂什麽是原則,隻知道父母曾說碧螺家的爹娘曾讀過幾年書,性子倔,這麽好的一個歸家不去,偏要讓碧螺姑娘自己選。


    當時的我滿心歡喜,不知道是喜歡還是什麽。曾經有一個聲音在我的腦海中催促我,兩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要不你就把碧螺姑娘給娶了吧。


    後來,我慫了。或許是我怕了,或許是我自卑,總之這一切都不了了之了。


    再後來,一個外麵的家夥來了。


    這個家夥長的有些不一樣,穿著打扮也十分奇怪,看起來就是一個外麵的家夥,可他會說一口流利的大明話,帶著些奇怪的口音,甚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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