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護士一步一步地走著,他似乎感到有些不對,所以走的很慢。


    但遲鈍的他一直沒想到哪裏不對,所以他的步伐很慢,他的知覺告訴他,不應該走向那具屍體。


    那具屍體有什麽?會怎麽樣?會變成喪屍嗎?不不不,我一定是美劇看多了。


    男護士如此想著。


    可是我為什麽有點害怕?當然了,遇襲當然是一件讓人害怕的事,可是我總覺得不對,我不該再往前走了,到底為什麽呢?


    男護士把視線從屍體上離開,他抬眼,正與西蒙斯對視,當下他心中毛骨悚然。


    他看到西蒙斯的眼球布滿了血絲,流露出的興奮與殺機即便距離她仍有幾步的距離他也看的清清楚楚,與那樣的眼珠對視,他的心髒加速了一倍,頭發與汗毛根根豎立。


    他停止了再向前走的步伐,他想通了,想通了究竟哪裏不對。


    地上有屍體,完了,我覺得是這個女孩幹的,我得...我得趕緊離開這,這是兇殺現場。


    “他需要護理。”西蒙斯表情誇張道,“你為什麽不來和我一起抬起他呢?我是女人,我沒有那麽大的力氣。”


    “我...”男護士的手微微顫動著,他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女孩是殺人者,他開始向後退去,一步,兩步。


    然而西蒙斯意識到了男護士在往後退,頓時不再掩飾,放在背後的持劍手猛地展露出來,她整個人也向前邁去,快速地接近男護士。


    “啊!救命!”男護士大叫一聲,轉身想跑。


    ‘糍’的一聲,必殺之劍已在後麵給他來了個透心涼。


    “額...我...”男護士動了動嘴唇,隨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菲茨看著這一切,眼中充滿了淚光。


    西蒙斯盯著死去的男護士,那男護士睜大了眼珠,仿佛在看著西蒙斯,他死不瞑目。


    西蒙斯喘著粗氣,“別怪我,隻怪你選擇了成為惡魔的奴仆,我隻是替上帝宰掉人渣而已,不關...不關我的事,別怪我。”


    就在那男護士之前出來的病房中,病患此刻也走了出來。


    那病患是個胖子,正是赫拉克勒斯。


    “好像發生了不得了的事啊。”


    赫拉克勒斯隱約聽到男護士喊了聲救命,他為了走出來看看,不得已的拔掉了自己的輸液,因此手臂上還冒著血點。


    “赫拉...赫拉克勒斯。”西蒙斯瞪大眼睛,她知道這個家夥。


    她知道這人是嚴羅的主力幹部之一,據說有非人般的力氣,這可和今天宰掉的醫生,護士,士兵,都大大不同。當下感到事情不妙了。


    雖然此時沒有了監控,但就算是殺人解決麻煩,那也得能殺的了才行。


    西蒙斯緊握劍柄,她的手指都麻木了,心髒也漸漸冷卻。


    我要完了嗎?


    西蒙斯如此想到。


    不,他受了傷,是病患,還沒恢複,我和菲茨未必贏不了這個胖子。


    赫拉克勒斯的確受傷不輕,那時嚴羅與哨兵的一戰無疑是毀滅級的,其餘威就差點將他殺死。


    “你是,西蒙斯?”赫拉克勒斯皺眉,“你在這,拿著...等等那是,隼龍的劍?”


    “啊,是啊...”西蒙斯道,她努力的使自己冷靜下來,赫拉克勒斯不是雜魚,絕非胡亂砍擊就能殺的掉的。


    “你殺的?他剛剛喊的救命,你在殺人?”赫拉克勒斯皺眉,眼前這個情景,實非他所能預料。


    他問這句話,並非是真正的問,他心中其實有譜,西蒙斯殺了人,他之所有問,主要是他不知道西蒙斯為什麽會殺人。


    赫拉克勒斯有好奇心,他想知道其中緣由。


    他並不擔心,也不害怕,身為一個半神,他並沒有懼怕眼前這幅情景,也不懼怕那個持著利劍的女孩,西蒙斯。


    西蒙斯知道瞞不過去了,否認的話,隻會讓赫拉克勒斯往最壞的方向想,那樣情況就會非常不利。


    她希望最起碼的,赫拉克勒斯別太防備她,而她必須想出一個理由,足以讓人放下一半戒備的理由。


    “是我殺的,他想非禮我。”


    西蒙斯編出這個理由是有原因的,因為那個醫生確實曾經想非禮他,但這個護士就說不過去了,赫拉克勒斯之前和這名男護士是在一個房間的,也就是前後腳的功夫。


    赫拉克勒斯盯著西蒙斯,他不認為這個男護士是那種人,倒是那名倒在地上的醫生,赫拉認為倒是有點可能。


    於是他問:“你說誰想非禮你?”


    “那個老家夥。”西蒙斯想了想道,“他對我伸了手,還威脅我。”


    赫拉克勒斯看著地上的男護士,又抬眼看西蒙斯問:“那他呢?你為什麽殺他?”


    “我當時很害怕,他衝過來,我失手了。”西蒙斯說著,眼裏流出一行淚,這是她醞釀好半天才擠出來的。


    “你...”


    “我好害怕,我該怎麽辦。”西蒙斯流著眼淚一副無助的樣子,一步一步向赫拉克勒斯走去。


    “你不用害怕的。”赫拉克勒斯道,“你手中有劍,而我赤手空拳。”


    赫拉克勒斯說出這話,說明他已看出西蒙斯八成是裝的,隻是不太確定而已。


    “赫拉克勒斯,你是個好人,對嗎?”西蒙斯問。


    “嗯,我覺得我是。”赫拉克勒斯道,“不過好壞的界限,看你怎麽定義了。”


    刹那間,西蒙斯出手了!


    她的本能被激發了,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那一瞬間她刺出了最快的一擊,劍光如虹。


    赫拉克勒斯麵對過許多勁敵,一生經曆無數戰鬥,怎會看不清這小小女子的劍?


    他清晰的看到那一劍的軌跡,在他眼中這一劍太慢了,當下想要閃躲,然而腰部傷勢複發,傷口裂開,這一劍雖然躲了一半,但還是被擦傷了胸側部位。


    一劍失勢,西蒙斯卻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第二劍幾乎毫不停歇的向赫拉克勒斯的脖頸刺去。


    她在生物領域成就很高,自然明白人體的要害部位,這一劍刺的方向沒錯,準度卻是沒能拿捏的穩,再次被赫拉克勒斯平閃避過。


    說到底,她終究不是隼龍,沒有隼龍那神乎其技的劍法,她沒有日複一日的練習,沒有煞費苦心的積累,僅憑腎上腺素的突然爆發,終究沒法打出在這個級別真正有威脅的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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