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羅努力掙紮著身子,試圖在空中保持平衡,但那都是徒勞的。


    隨著不斷的墜落,眼中的地麵也越來越大,城市漸漸清晰。


    情急之下,嚴羅大吼:“係統,寒冰護體,給我多加五層!”


    【宿主,檢測到商店‘寒冰護體’庫存剩餘99+,但很抱歉,寒冰護體一次隻能加持1層,不可疊加。】


    “臥槽,那我不是廢了嗎?”


    轟的一聲,嚴羅摔在了水泥地麵上,寒冰護體所加持的冰殼在瞬間摔了個粉碎。


    鮮血湧出喉尖,‘哇’的一下,一大口血噴在了胸口上。


    嚴羅的體質,早已不是一般人的體質,再加上寒冰護體的冰殼抵消了大部分衝擊,這一摔,並沒有讓嚴羅粉身碎骨。


    綠魔緩緩降落在嚴羅身旁,指著旁邊的大樓說:“這就是我的奧氏集團,怎麽樣,很壯觀吧。”


    他蹲了下來,看著奄奄一息的嚴羅,冷笑:“沒錯,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你想問我,我們不是合作嗎?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嘿嘿,你想問的是這個吧?”


    嚴羅忍著劇痛微微張嘴,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出:“智能啟動禁忌治療。”


    綠魔站了起來,繼續說:“我的確要和你合作,看到你踏碎地板的腿部力量時,我還真是驚訝呢,你並不是喝了什麽藥劑才有這麽大的力量,所以我們的合作內容一開始我就定好了,就是你無條件地躺在床上,我來解刨你,研究你,就是這樣。”


    忽然,嚴羅睜開眼,抬起一拳擊在綠魔的襠部。


    “這個,你感覺怎麽樣。”嚴羅若無其事的站起身,看著臉部因痛苦而扭曲的綠魔,平淡的問。


    ‘禁忌治療’這張庫存僅有1張的治療卡牌效果果然強大,隻要不死,隻要有一口氣能夠啟動他,那麽就是完全治愈,並且‘禁忌治療’不消耗法力水晶,隻消耗400奧術之塵。


    “你...你怎麽沒...”綠魔萬萬沒想到從那個高度直接摔在地麵的嚴羅,非但不死,而且毫發無損。


    “這不是你的科學能夠理解的,這是玄學。”嚴羅說著掏出寒冰箭向綠魔猛擲過去。


    卡牌化為冰箭,瞬間擊打在綠魔身上,一股寒霜在其身體表麵蔓延開來。


    “這家夥的裝甲好硬啊,寒冰箭穿不透。”嚴羅驚詫。


    綠魔似乎從蛋碎之痛中緩了過來,邪笑著說:“剛才那個鐵人的微型導彈我都接下了,你這區區冷凍槍能奈我何?等等,你的槍呢?你剛剛是怎麽發出那玩意的?”


    嚴羅卻不說話,隻是從口袋中掏出了‘提裏奧.費丁’這張傳說級隨從牌。


    隨著一陣金光,一位老人信步從中走了出來。


    “信仰聖光吧。”老人的聲音充滿威嚴。


    綠魔邪笑,他雖然不明白這個手持大劍的老人是從哪出來的,但他明白隻要自己飛起來,這老人的大劍就算再大,也不過是擺設。


    可當他啟動惡魔滑翔機時,卻暗叫不好。


    綠魔的滑翔機已經被冰霜完全覆蓋,並與地麵凍在一起了,根本飛不起來。


    老人的大劍,也在這時劈向綠魔。


    綠魔一個後跳,從滑翔機上跳了起來,避開老人的劍鋒。


    隻聽‘砰’的一聲,還在原地的惡魔滑翔機被這一劍之威劈的粉碎。


    “你的劍是什麽材料造的?”綠魔難掩眼中驚詫。


    “吾劍,名為‘灰燼使者’。”老人說著,向綠魔揮出第二劍。


    綠魔再次後跳,並在避開第二劍的同時擲出一把飛刀,飛刀‘鏘’的一聲,被老人一劍掃開。


    “你是什麽?自詡為城市英雄?還是他的手下。”綠魔問老人。


    “那不重要,領死吧。”說著,老人一記跳斬劈向綠魔。


    綠魔平移閃避,躲開這一劍後,他拿出一瓶藥水,再次‘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好吧,陪你玩玩。”綠魔邪笑著抓住一旁的鐵管,猛一用力,生生將鐵管掰了下來,竟是想用鐵管當做武器。


    嚴羅注意到,此時綠魔的臉部肌膚在蠕動著,就像有許多爬蟲在其皮膚內部爬行。


    “他喝的究竟是什麽?”嚴羅心中不由謹慎起來,他現在多希望自己那頭‘閃光的駿馬’沒被自己打癱屁股...


    這樣就能放出獨角獸協同老人一起對戰綠魔。


    需知,那頭獨角獸,雖然自身脆弱,攻擊威力也相對不高,但其在速度方麵,絕對遠遠超過這張傳說級隨從提裏奧費丁。


    可惜當時用了那張名叫‘怒火中燒’的短暫增強卡牌,以至於失手把庫存僅有一張的獨角獸給廢了,那牌實在太坑了,嚴羅這輩子都不打算再用‘怒火中燒’了,比喝了幾斤二鍋頭還要讓人失控。


    老人此時看向綠魔的眼神也有了謹慎,但這不影響他的出劍,灰燼使者再次向綠魔揮擊而去。


    ‘鏘’的一聲,鐵管與灰燼使者相交,後果隻有一個,就是鐵管斷了,從中一分為二。


    但綠魔卻絲毫不慌,兩手各持半根鐵管向著老人的頭夾擊而去。


    ‘邦’的一聲,老人的頭部兩側遭受重創,耳朵流出鮮血。


    綠魔笑了,又是一記重腳將老人踢的‘蹬蹬蹬’向後退去,隨後他丟掉鐵管,又掏出一把飛刀。


    ‘嗖’的一聲,飛刀正中老人額頭,這是致命一刀。


    老人沒有動,就站在原地,他開口了,聲音充滿悲涼。


    “沒錯,我知道...”


    他的眼中流出兩行清淚。


    “我知道我的身份。”


    老人看向嚴羅,繼續說:“我隻是一個隨從,一個卡牌,我在你眼中,甚至連生命都算不上。”


    老人流出的淚水,忽然變了顏色,從透明變成了血紅,那是血淚。


    “從你第一次召喚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主人...但我假裝不認識你,假裝要殺你,因為我知道,我是一張傳說級卡牌,而我最大的價值...就是死亡後,將灰燼使者交給真正的強者,交給主人你。”


    “我本希望在那時就死在主人手裏,觸發我的效果,但那時,主人你並不強大,我即便並不盡力,主人也不能夠殺我,所以我在那時決定,要跟隨你,保護你,永遠當你的隨從...一輩子。”


    血淚一滴一滴的滴在地麵上。


    “我知道,主人明白我的卡牌效果,你剛剛沒有出手幫我,也是希望我死吧?但主人...我不會抱怨...現在,我的生命在流逝...”


    老人身體半跪著,也許他已無法支撐自己站在那裏,他繼續說:“我...會慷慨赴死,為你傾盡我最後的價值...”


    ‘撲通’一聲,他倒了下去。


    “雖然不想承認你是我的主人,但你...就是啊...”


    這是老人最後的聲音,隨後他輕輕閉上了雙眼,身體隨風化為砂礫。


    嚴羅愣在原地,眼中不覺有些濕潤,的確,自己一直都沒把隨從卡牌當成生命去看待,的確,剛剛自己沒有出手幫提裏奧費丁,確實是因為它的卡牌效果上寫著‘若弗丁死亡,你獲得其手中的‘灰燼使者’強化版。’


    嚴羅的心忽然微微絞痛。


    這些卡牌,不就是一些數據嗎?為什麽,數據說的話竟觸動了我的心靈?


    一陣光華閃耀,那柄‘灰燼使者’騰空而起,直接飛入嚴羅手中。


    嚴羅明白,傳說級卡牌‘提裏奧.費丁’發揮了它的真正效果,死亡後的強化版‘灰燼使者’現在已在自己手中。


    可心中,卻沒有想象中那麽高興。


    “老頭,你的靈魂,在這劍上麽?”嚴羅呢喃著,他此刻隱約明白了,隨從是生命,是跟隨於你,能為你犧牲一切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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