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又到青牛鎮了!”


    張恪凝神望著城牆上“青牛鎮”那三個大字,吐了一口長氣。


    由於積雪融化,道路泥濘不堪,再加上天氣寒冷,這一次,他和唐家村眾人足足花了兩天兩夜的時間才趕到青牛鎮,如此長的時間,簡直要讓他崩潰了。


    不過還好,現在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可以暫時放鬆一下了。


    在和唐大牛約好一起迴去的時間之後,張恪便起身向柳府走去,這一次,他準備看看柳晴兒的病是否已經痊愈,畢竟他之前已經收下了柳財主的診金。


    憑著之前的記憶,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柳府大門前。


    隻是,此時的柳府卻和張恪上次來時所見到的的場景有些不同。


    門口多了兩隻威武雄壯的石獅子,在石獅子旁邊,站著的也不是兩個手持長木棍的普通家丁,而是四個手持長刀的精壯大漢,他們怒目圓瞪,仔細的審視著每一個從柳府大門口經過的路人。


    似乎,柳財主也聽聞了賊人將要進攻青霜城的消息,故而特意招了一批身懷武藝的家丁。


    “臭乞丐,還不滾開!這裏不是你能停留的地方!”見張恪駐足不走,一個圓臉大漢走了過來,大聲罵道。


    “乞丐?”張恪皺了皺眉,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旋即明白過來,這一路走來,他的衣服上濺滿了髒兮兮的泥土,就連頭發也亂糟糟的,被誤認為乞丐也並不奇怪。


    不過,張恪卻很不喜歡這個圓臉大漢說話的語氣,皺眉說道:“我不是乞丐,我叫……”


    “臭乞丐,我看你是找死,讓你走你不走,還敢狡辯!”圓臉大漢打斷了張恪,刀背猛地砸向張恪的腦袋,若張恪是普通人,這一下定然要頭破血流。


    “叮!”


    張恪運轉內氣,以肉掌迎向刀背,將長刀擊飛,沉聲喝道:“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乞丐,我叫張恪!”


    圓臉大漢隻覺一陣巨力傳來,大刀從手上掙脫著飛了出去,就連身體也控製不住的倒在冰冷堅硬的地上,他頭腦一熱的大吼道:“臭乞丐,敢動手!我要你的命!”


    說完,圓臉大漢就赤紅著雙眼從地上爬了起來,長刀出鞘,縱身一躍斬向張恪的頸部。


    長刀裂空,閃著猙獰的寒光!


    “不要!”這時,他身後一名光頭大漢連忙衝了上來,用力抱住他,哆哆嗦嗦道:“張恪,他可是張恪啊,你瘋了不成!”


    “什麽張恪?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今天也必死無……疑!”圓臉大漢憤怒的大吼,隻是聲調卻急劇變化,像是清醒了過來,看向張恪問道:“張恪?你是唐家村那個張恪?”


    張恪疑惑道:“我是唐家村那個張恪又怎麽了?”


    圓臉大漢的臉瞬間慘白,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哭泣著哀嚎道:“張公子,小人有眼無珠,多有得罪,還請張公子饒命啊!”說著,他將長刀扔在地上,不要命的磕著頭,不一會兒額頭便印出了一絲絲殷紅的血跡。


    張恪隻感覺一陣莫名其妙,他隻報了個名字,這圓臉大漢就嚇得跪地求饒,難道說他有這麽可怕嗎?


    皺了皺眉頭,張恪指向另一名光頭大漢說道:“你,給我過來,我有事問你!”


    “撲通”一聲,光頭大漢也跪倒在地,滿頭大汗的哀聲求饒道:“張公子,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孩,求張公子饒我一條狗命……”


    張恪不耐煩的走過去將光頭大漢提了起來,問道:“你到底為什麽怕我?”


    誰知光頭大漢白眼一翻,暈了過去,渾身散發出一股惡臭,讓張恪捏住了鼻子,他將光頭大漢扔在地上,納悶道:“我有這麽可怕嗎?”


    這時,一人哆哆嗦嗦的走上前來,諂媚道:“張公子,你單槍匹馬殺光了清風寨,隨後又滅掉了神婆,早已經威震整個青霜城了,我們不是害怕,是對您心存敬畏之心啊。對了,這是我們對您的尊敬。”


    張恪沒好氣的說道:“尊敬個狗屁,算了,我看也問不出什麽了,我是來找你們家老爺和小姐的,你快進去通報一聲吧。”


    誰知這人連聲迴道:“不用通報,不用通報了,張公子您自己進去便可以了。”


    “欺軟怕硬,柳財主找的這幾個門衛實在不怎麽樣。”張恪嘀咕了一聲,大踏步向裏麵走去。


    直到張恪的身影消失,這名精壯大漢才鬆了一口氣,哆哆嗦嗦道:“‘鬼手神醫’張恪,聽說他單槍匹馬將清風寨殺得血流成河,寨中三百多名老老少少無一幸免。我本以為他有三頭六臂,誰知他竟然長得一副小白臉模樣,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今天來柳府,該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吧……嘶,我看此地還是不宜久留……”


    而另一邊,張恪在進門之後,便循著記憶朝柳晴兒居住的閣樓走去,隻是,沒走多久,他便恰好看見一個圓滾滾的身影向他走來。


    柳府中能胖成這個樣子的隻有一人,那便是柳財主。


    看見張恪,柳財主先是一愣,而後眼睛一眯的笑道:“賢侄,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嘔……”看著柳財主那‘猥瑣’的笑臉,張恪差點忍不住吐出來,尼瑪,一個五百多斤的大胖子,而且還是個男人,說這話到底是何居心。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張恪還是強忍住腹中的不適,強裝淡定道:“上次離開客棧時走得急,沒來得及留下口信,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次來主要是想確認一下令千金是否已經痊愈了。”


    柳財主腆著肚子笑道:“我也聽說了賢侄的壯舉,不但滅掉了清風寨,還誅殺了神婆這個毒瘤,實在是難得的少年英雄。”接著,他話題一轉:“不過,賢侄上次不辭而別,已經可以算得上違約了,按理來說,不但要將診金全額退還,還要賠我一筆違約金。但是,我柳富貴一向以德服人,違約金就不需要你付了,你隻需要將診金退還給我就可以了。”


    “這……還真是夠無恥的,你剛才說想我,應該是想著那三百兩銀子吧。”張恪再一次見識了柳財主對金錢的特別的渴望,他頓了頓說道:“那麽,令千金是否已經痊愈了呢?”


    柳財主白了白眼說道:“晴兒雖然已經痊愈了,但是你還是違約了啊,賢侄,做人要講信用,守律法,我柳富貴像那種貪圖你那幾百兩的診金的人嗎?告訴你,我不是,我隻是想用這件事教你做人的道理……”


    張恪撇了撇嘴,心中暗忖:“你還真就是那樣的人。”不過,他並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因為他看見一身綠裙的柳晴兒正施施然朝這裏走來。


    聽見柳財主說的話,柳晴兒羞怒道:“爹,你怎麽能這樣對待張公子呢,他將我從鬼門關救了迴來,你非但不感激,還要貪墨人家的診金,呀,真是丟死人了。”


    柳財主絲毫不覺得尷尬,反而教訓起柳晴兒道:“晴兒,你怎麽能胳膊肘往外拐呢?爹含辛茹苦把你養大,那可都是得花錢的呀,要不是爹精打細算,怎麽可能讓我們柳府壯大起來。張賢侄違約在先,我……”


    忽然,一陣通天徹地的廝殺聲響起,讓柳財主的話戛然而止。


    接著,一陣急促的鑼聲響起,有人大聲喊了起來:“敵襲!紅巾賊,是紅巾賊攻來了!”


    “紅巾賊?紅巾賊!”柳財主臉色大變,額頭汗如雨下,惶恐不安的自言自語道:“完了!完了!紅巾過處,寸草不生,銅錢落地,銀兩不保!白花花的銀子,黃燦燦的金子,都是我的心肝寶貝啊,難道你們今天就要離我而去了嗎?不行,人可以死,錢不可丟,我得趕緊去將心肝寶貝們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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