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這瓶子怎麽又自己抖起來了。”張恪心裏暗自驚訝,連忙背過身去,同時伸手將左褲兜裏的圓瓶按住,以免被掌櫃發現自己的異常。


    還好此時沒有人從客棧外麵進來,要不然一定會發現張恪下身左褲兜位置有一個圓柱形的物體在不住的上下抖動,絕對會有某些不好的聯想。


    將抖動的圓瓶按住之後,張恪跟掌櫃打了一聲招唿,便向樓上的客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在想圓瓶為什麽會出現異常。


    走進客房之後,張恪把房門反鎖,左右觀察了一會,才放下心來,他將依舊在顫動的圓瓶取出,坐在桌前仔細思索起來。


    之前,圓瓶隻有在吸收月之精華的時候才會微微顫動,這一次想必也是有類似的東西引起了它的異動。


    對了,這一次圓瓶的顫動是在自己接過葉秋的符籙後發生的,難道說是這三張符籙的緣故?


    張恪拿三張符籙試驗了一下,發現果然如此,當符籙離圓瓶越近的時候,圓瓶的顫動越明顯,連張恪都能感到它的渴望就像在沙漠之中遇到水源的旅人一樣強烈。


    不過,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麽聯係呢?月光和符籙究竟有什麽共同點,能夠讓引起圓瓶的顫動?


    按照張恪的推測,月光之中應該是存在著日月精華之類的能量,而圓瓶則可以像妖怪一樣吸食日月精華,難道說,這三張符籙之中也存在著類似的東西?


    作為一個穿越客,張恪並沒有得到這個世界的傳承,所以一切隻能靠他的猜測,不過,為了驗證他的猜想,他準備做一個實驗,那就是拿一張符籙貼近圓瓶瓶身,看圓瓶是否會像吸食月光一樣吸食這張符籙。


    還別說,當張恪拿著清神符貼在圓瓶瓶身上後,果然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黃色符紙上頓時綻放出一縷縷神秘的浮光,旋轉著被圓瓶吸入瓶中,還沒等張恪迴過神來,這張黃色符紙已經變成了一張普通的紙張,甚至有點皺巴巴的,再也沒有之前那種玄妙的光澤。張恪很清楚,就在那短短一瞬間,圓瓶已經將符籙中蘊含的神秘能量吸收幹淨,這張符紙已經沒有了一絲威能。


    “看來,圓瓶需要不斷的吸食月光和符籙中蘊含的能量。”張恪終於明白了過來,不過這代價也讓他頗為心疼,他本來就隻有三張符籙,現在隻剩下兩張了,要知道,符籙可是得之不易啊,起碼在唐家村的時候,他就沒有見過這種特殊的符籙。


    在知道了圓瓶顫動的原因之後,張恪迅速將圓瓶收了起來,喝了一口靈液稀釋而成的靈水,便開始練起了《大力牛魔拳》。


    武功小成之後,張恪對練功的興趣越來越大,一天不練就渾身不舒服,會覺得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沒做一樣。事實上是,這個世界比地球更加的弱肉強食,強者對弱者有著絕對的支配權,他在經曆過身為弱者的無奈之後,已經把變強這個信念深深銘刻在了自己骨子裏,每時每刻都在提醒自己要加倍的努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已經悄悄落下,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張恪這才停了下來。


    練了半天的拳法,張恪雖然精神飽滿、氣血充盈,但是肚子卻早已餓得幹癟癟的,無奈,張恪隻能下樓去找點吃的。


    可是讓張恪感到意外的是,掌櫃竟然不在客棧裏麵,也就是說,整個偌大的客棧,隻剩下了他一個客人。


    張恪頓時感到相當的無語,這服務態度怕是前古無人後無來者了,而且掌櫃就真的放心讓他一個陌生的客人住在客棧裏而不采取一些防範措施嗎?這真的是一間正常的客棧嗎?


    第二天一大早,餓得兩眼發黑的張恪匆匆走出了客棧,找到一家麵館叫了三大碗陽春麵外加六個大包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正當他吃的酣暢淋漓的時候,他意外地看見了客棧的掌櫃,而且在掌櫃身邊還有兩個麵容兇狠的壯漢,他們邊走邊商量著什麽。


    迴到客棧的時候,張恪卻並沒有看見那兩名壯漢,他頓時心生疑慮,裝著漫不經心的說道:“掌櫃的,我昨晚餓得不行,想去找些吃的,卻並沒有找到你,害得我餓了整整一夜,今晚你若仍不在客棧,可得提前給我準備好酒菜才行。”


    掌櫃笑著抱歉道:“公子,昨晚小兒生病,因此趕迴家中照看,還請多多擔待,今天我一定為公子提前準備好酒菜。”


    “那就多謝掌櫃了。”張恪抱拳感謝道,心中卻暗生警惕。


    離開客棧之後,張恪又在青牛鎮上逛了一會,直到吃完午飯方才迴到客棧,練起了《大力牛魔拳》,招式雖緩,但拳出似風,拳落如雷,在空氣中擊出沉悶的聲響,漸漸的,越來越進入狀態,整個人進入了一種忘我的意境中,仿佛身處虛空,四周是漫天的拳影。


    天,很快黑了下來。


    張恪正盤膝坐在床上,運轉內氣衝擊經脈,現在他體內的內氣已經可以沿任督二脈運轉兩個周天,實力又提升了一截。


    樓下,漆黑一片,隻在一張古舊的木桌邊閃著昏暗的燭光。


    掌櫃正和張恪早上看見的兩名壯漢湊在一起,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他們手上各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這麽說,我們之前的情報出錯了,這個張神醫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麵書生,而是一個三流高手?”其中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漢子壓低聲音問道。


    “不錯,我是親耳聽見紫微宗的葉秋葉真人說張神醫是一個三流高手的,而且張神醫並沒有反對。”掌櫃眉頭微皺,道:“我們幾個加起來也敵不過一個三流高手啊,可是寨主已經下了命令要我們取下這個姓張的項上人頭,這可怎麽辦啊。”


    另一名兇惡漢子點頭說道:“不知道神婆許給了寨主什麽好處,寨主不僅派了我們來殺掉這張神醫,還親自帶著人馬要去屠了唐家莊。”


    掌櫃驚詫道:“唐家村的唐大牛可不好惹,離二流高手隻有一步之遙,而且他練的是赫赫有名的《大力牛魔拳》,真要打起來,寨主也不一定能勝得過他。”


    刀疤漢子陰鷙的笑道:“寨主已經派人在路上騷擾,等唐大牛迴到唐家村的時候,那裏早就是一片灰燼了,他難道還能單槍匹馬闖進我們清風寨不成?”


    兇惡漢子手中大刀一晃,道:“唐家村的事寨主自有安排,我們還是想想怎麽幹掉客棧裏的這個小子吧,你不是說他身上還有三百兩銀子嗎?咱們正好一刀剁了他,瓜分掉這筆錢,一人一百兩,不知道可以在翠香樓享受多少個大胸脯大屁股的女人了,豈不妙哉!。”


    刀疤漢子似是想到了妙處,咽了咽口水,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陰冷的笑道:“老辦法,下藥放倒他,就算他是三流高手又怎麽樣,難道還能百毒不侵?這些*散可以放倒十頭牛,迷暈他更不在話下。”


    掌櫃眼睛一亮,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道:“不錯,我正好要給他送酒菜呢,看來要先給他加點調料了。”


    三人對視一眼,嘿嘿笑了起來,仿佛已經看見了白花花的銀子和光著屁股的娘們在向他們招手。


    掌櫃端著酒菜,行到張恪的房門前,醞釀好情緒,再次化身成一個慈祥的老者,方敲門道:“公子,酒菜送來了,還請你開一下門。”


    “吱呀……”


    張恪神色平靜地走到門口,打開房門笑道:“多謝掌櫃,我正好餓得不行。”


    掌櫃將酒菜端到桌上,一張老臉笑得像菊花一樣燦爛:“出門在外多不易,可不要虧待了自己,這些酒菜都是我做的拿手好菜,公子趕快趁熱吃吧。”說完,他連忙倒了一杯酒,笑道:“尤其是這酒,可是我珍藏了十幾年的好酒,我先請公子喝一杯。”


    張恪接過酒杯,嗅了嗅,道:“好酒。”說罷,他仰起頭,一飲而盡。


    掌櫃心中大喜,這傻小子,一點都不知道江湖的兇險,既然碰上了老朽,隻能怪你倒黴了,誰讓你得罪了寨主,又好死不死的住進來我這家客棧呢,要知道,這家客棧可是寨中為了搜集情報而建立的。要不然,一間天天沒有生意的客棧怎麽開得下去。


    想到這,掌櫃又給張恪斟了一杯酒,笑道:“公子好酒量,你先吃著,我去再幫你弄幾個拿手菜。”


    張恪點了點頭,道:“多謝掌櫃的。”


    掌櫃剛走下樓,兩名壯漢便圍了過來,連聲詢問道:“怎麽樣,成了沒?”


    掌櫃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那當然,老夫什麽時候失手過,我親眼看著他喝下去的,足足兩杯!”


    刀疤漢子得意的笑道:“兩杯下了*散的酒,就算他是神仙,也得給我倒下。”


    掌櫃緩緩坐了下來,舔了舔嘴唇,陰冷的笑道:“那傻小子還等著我給他再炒幾個小菜呢,殊不知自己正在吃的就是斷頭菜了,我看他細皮嫩肉的,等下把他剁成肉塊,下鍋弄個紅燒肉給你們嚐嚐,好久沒嚐過這種味道了,還真是懷念。”


    刀疤漢子聞言渾身一抖,有點畏懼的看了看掌櫃,隻覺胃部翻騰,差點要吐出來,他沒想到掌櫃竟然有這種特殊嗜好。


    坐了大約一刻鍾,掌櫃站起了身,吩咐道:“走,上樓去看看那傻小子暈了沒。”


    刀疤漢子冷笑道:“菜裏麵也下了*散,隻要他吃了酒菜,保管已經跟一頭死豬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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