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立刻道:“不妨礙,過來一起用飯吧。”


    王之信道:“這可使不得!丫頭不懂禮數,可別冒犯了殿下!”


    王嘉瑤猛地捂住了嘴:“阿爺,他就是···就是···”


    王之信輕輕拍了一下女兒的後背:“越發沒規矩了,什麽他他他的,趕緊給世子殿下請安!”


    肖俞好歹也算是見過點世麵的,自然不會被鹿清遠輕易嚇住,好整以暇地翹起二郎腿,道:“要是不知道,我會巴巴地上門來自討沒趣嗎?”


    鹿清遠不動聲色地走近了幾步:“哦?閣下如能相告,老夫感激不盡。”


    肖俞道:“前輩太客氣了,我來就是要告訴您鹿燕兒小姐下落的。您要是怕聽不清,盡可以大大方方走過來,或者我大點聲也可以。不必這麽小心翼翼。”


    鹿清遠被揭破心思,索性大步走到肖俞身前,追問道:“小女現在何處?可曾受了什麽委屈?”


    肖俞道:“燕兒小姐眼下在一處很安全的地方,沒受傷,也沒人欺負她。”


    鹿清遠將信將疑地看著肖俞。


    肖俞自嘲道:“一向綁匪對肉票家人都愛這麽說,晚輩搞不好要弄巧成拙。”


    鹿清遠道:“閣下自然與尋常綁匪不同。”少有人知道兩人的這層關係。我也是今日聽父王說起,才知道此事。”


    肖俞有些不可置信:“五公子,您說的那小小酒館,不會就是望景樓吧?”


    錢元瓘挑起眉毛,用力點點頭:“就是望景樓。想必二位兄弟已經去光顧過了?”


    肖俞和李存勖對視一眼,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那日在望景樓上,盧葦原的的確確提到過老板姓宋。而眼高於頂的柳雲通一招便在那神秘的宋老板手下大敗而歸,當時李存勖和肖俞便對那神秘老板的身份多有猜測,原來這老板居然有這麽一番來曆。


    白衣男子宋清遠與河東有舊賬要算,這事兒不難猜。據錢元瓘所說,當年必然有一場慘烈的廝殺,宋清遠铩羽而歸,晉王那邊多半也沒討到好處。肖俞此前聽宋清遠說到他是李存孝的師兄,如今李存孝在河東已經成為禁忌,沒有人敢隨隨便提到這個名字,故而肖俞隱隱能夠想到,宋清遠這身傷病必然與李存孝反出河東的那段變故有關。


    李存勖在迴來的路上已經聽肖俞提及白衣男子宋清遠與李存孝的關係,他奇怪的是,別人不提李存孝也就罷了,可自己是父親的親兒子,他怎麽也從來沒在自己麵前提到過李存孝和宋清遠呢?難道當年李存孝的背叛,在父親心底是那麽地不可觸碰?


    李存勖道:“如此說來,今日王府的探子是一路尾隨宋清遠,才正好遇上我們的?這倒真是巧了。”


    肖俞抓住鹿清遠的語病:“那我是不尋常的綁匪咯?”看看鹿清遠未接茬,肖俞繼續道:“其實我也是與同伴偶然間遇到燕兒小姐與沂蒙隱叟黎老前輩被蒙山群盜追殺,一時義憤,出手幹掉了那群盜匪,救下了燕兒小姐。隻是賊人勢大,黎老前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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