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殺戮
“聽……你們在找我。”
牆後的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深淵，不帶一絲感情。
“舞——舞木？！”丹鳳眼臉上滿是鮮血，趨於本能後退著遠離牆壁。
牆後沒了聲音，不多時，舞木的身影從院的月門後走了出來。
舞木抬眼看了看院，鏢局眾人聚集在角落裏，郭六倒在血泊裏沒有生息，也不知是死是活，吳老爺臉色蒼白虛弱，見舞木看來，正好和他視線對上。
“舞，咳咳——舞木少俠，你不該迴來的……”吳老爺微微搖了搖頭。
舞木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不遠處的丹鳳眼。
丹鳳眼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平複了剛才的驚嚇，然後開口厲喝：“舞木！你還不束手就擒——”
“這是你做的？”舞木把手攤開對著院，開口了打斷他。
丹鳳眼眉頭一挑：“嗬——難道這裏還有別人麽？”
舞木低頭看著腳尖，點了點頭。
“那就沒錯了……”
“嘭！”
氣流被震得發出了刺耳的尖鳴，丹鳳眼隻覺得眼前一花，剛剛還站在不遠處的舞木已經不見了蹤影！
人呢？在哪？！
丹鳳眼心裏剛冒出這個疑問，然後便感覺到頭皮一緊，緊接著便是一股讓人無法抵抗的拉扯力從頭頂傳來！丹鳳眼睜大了眼睛：——怎麽可能！
天旋地轉間，舞木胳膊掄圓了抓住丹鳳眼頭發在空中轉了兩圈，然後，狠狠扔了出去！
“轟——”
又一麵牆在激烈的撞擊下轟然倒塌。
“咳咳——”丹鳳眼撐著地在廢墟裏坐起，“什麽怪物……唔？！”丹鳳眼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舞木左手緊緊捏住了丹鳳眼顎骨，將他緩緩從地麵上提起。
“你不是很能打麽……”舞木歪著頭看著半空中腳不沾地的丹鳳眼。
丹鳳眼隻覺得嘴巴被一隻鐵鉗鉗住，雙手下意識使勁掰著捏住自己的這隻手。丹鳳眼下顎被捏住不出話來，聽見舞木如此，眉頭一豎，一記膝撞狠狠撞向舞木！
“哢擦——”令人牙酸的骨頭碎裂聲傳來。
麵對撞來的膝蓋，舞木同樣也是一記膝撞迎了上去，膝撞對膝撞後，丹鳳眼右腿呈反方向扭曲著。由於被舞木捏住了嘴，一聲慘叫被緊緊關在了嗓眼裏，隻有“唔唔”聲傳來。
“其實你很弱。”舞木再次道。
丹鳳眼額頭浸滿了汗珠，此時臉色漲紅，也不知是痛的還是被舞木氣得。
“唔——！”丹鳳眼一拳直搗舞木麵門，舞木右手微微一抬便緊緊抓住他的手腕，左手往左，右手往右。
的力道從肩膀上傳來，丹鳳眼眼裏驚恐之色越來越明顯，到最後已經歇斯底裏的掙紮了起來，唯一還能活動的左手和左腿的在舞木身上擊打著。舞木卻不為所動，任由雨點般的攻擊落在自己身上，繼續將雙手緩緩張開，拉向不同的方向。
“太弱了……”舞木搖了搖頭。
“嘶啦——”
滾燙的血液噴濺到了舞木臉上，左手提著丹鳳眼，右手提著一隻正滴落著鮮血的手臂。
隨手把殘破不堪的丹鳳眼扔在了地上，舞木轉身看向鏢局眾人。此時舞木渾身鮮血，儼然就是一隻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鬼，與他目光接觸的人無不低下頭去，不敢與其對視。
舞木微微低下了頭，把目光藏進了頭發的陰影下，慢慢走到倒在地上的郭六身邊。
“借……”手指接觸到郭六身體，舞木停頓了一下，他發現，郭六身體已經僵硬，溫度正從他身體內緩緩消逝。
“……借劍一用。”舞木頓了頓，從郭六腰間抽出了那把長刀。
舞木拔劍站起，有那麽一瞬間的晃神——郭六……自己似乎隻知道他叫郭六，他的真名叫什麽？舞木發現自己已經不怎麽記得起了，似乎依稀好像方定武替自己介紹過，是叫郭嘉還是郭圖什麽的……其實這些人都不用死的吧，甚至這種事都是不用發生的……是因為自己麽，如果不是自己在鏢局……
可惜沒有那麽多如果。
舞木眼神再次變得沒有感情，似一潭古井，無波無瀾。
丹鳳眼廢了一腿一手，此時正用一隻腳蹭著地麵掙紮著想逃離這個地方。舞木提劍緩緩走過去，一劍他的將他死死釘在地上：“你要去哪？”
丹鳳眼心知自己是逃不掉了，此時反而硬氣了起來：“哈——舞木，你覺得自己很厲害……”丹鳳眼大口喘著粗氣，“你跑不掉的——今天在這的人都會死！這些人……哈，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活不過今天，這都是因為你！”
“是你——！”丹鳳眼僅存的一隻左手猛得抓住了舞木領，“……害死了他們！”
“我沒覺得自己厲害。”舞木從他身上抽出劍來，劍對準了丹鳳眼心口：“……是我本來就厲害。”
“萬戶大人！”丹鳳眼突然睜大了眼睛，高聲大喊，“就是現在——殺賊子！”
“噗嗤——”
丹鳳眼主動用心口迎向了劍鋒，死死抱住了舞木，劍毫無阻礙的了丹鳳眼心髒。
“舞木公子小心！”
最後一刻，舞木聽到背後傳來的破風聲和吳老爺的大聲提醒，還有死死抱住他的丹鳳眼的最後一句話。
“洞仙歌，你完了。”
舞木終究是被丹鳳眼拖住了片刻，正欲迴頭，就感到一股大力從背後襲來，緊接著整個人便被打飛了出去。人在半空便喉嚨一甜，一口鮮血不由自主的噴了出來。
半空舞木睜開眼想努力看清敵人到底是誰，誰知破風聲再度襲來，抬頭看去，隻見一條鋼鞭正朝自己迎麵抽來！舞木隻來得及扭身避過要害，便又被鋼鞭抽向了另一個方向。舞木感覺到背上被鋼鞭擊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應該是鋼鞭上鑲滿了刀片，想必背上此時已經皮開肉綻了。
到底是誰？！
舞木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忍住傷勢在空中扭身調整平衡，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洞仙歌——吃我一掌試試！”
舞木迅速抽劍，尋著聲音反手一劍便朝身後劈去！
“乒——”
金鐵交擊之聲傳來，借著反震之力舞木終於踩在了實地上。
舞木吐出一口濁氣，眼睛四下打量著，一共是三個人，三個高手。
麵前這人看上去約摸五十歲上下，剃個大光頭，脖上掛著大顆的念珠，明明是個和尚打扮卻又穿著錦衛的官服，看上去很是怪異，值得注意的是他的雙手，雙掌蒲扇般大，還隱隱有金屬光澤閃過。
左邊那人瘦瘦，卻偏偏使一柄大銅錘，銅錘比他整個人都高了，也不知道那麽瘦的身體是怎麽揮動這柄大錘的。
右邊房頂那人一身罩在鬥篷裏，身材相貌都看不清楚，不過手中的鋼鞭正有血跡緩緩滴落。
“你們……也是錦衛？”舞木皺著眉，有些猶豫的問道。
“嗬嗬……奉上峰之命，借你首級一用。”開口的是使鋼鞭那位。
舞木沒想到的是，此人聲音軟軟糯糯，竟然是名女子。
“聽……你們在找我。”
牆後的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深淵，不帶一絲感情。
“舞——舞木？！”丹鳳眼臉上滿是鮮血，趨於本能後退著遠離牆壁。
牆後沒了聲音，不多時，舞木的身影從院的月門後走了出來。
舞木抬眼看了看院，鏢局眾人聚集在角落裏，郭六倒在血泊裏沒有生息，也不知是死是活，吳老爺臉色蒼白虛弱，見舞木看來，正好和他視線對上。
“舞，咳咳——舞木少俠，你不該迴來的……”吳老爺微微搖了搖頭。
舞木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不遠處的丹鳳眼。
丹鳳眼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平複了剛才的驚嚇，然後開口厲喝：“舞木！你還不束手就擒——”
“這是你做的？”舞木把手攤開對著院，開口了打斷他。
丹鳳眼眉頭一挑：“嗬——難道這裏還有別人麽？”
舞木低頭看著腳尖，點了點頭。
“那就沒錯了……”
“嘭！”
氣流被震得發出了刺耳的尖鳴，丹鳳眼隻覺得眼前一花，剛剛還站在不遠處的舞木已經不見了蹤影！
人呢？在哪？！
丹鳳眼心裏剛冒出這個疑問，然後便感覺到頭皮一緊，緊接著便是一股讓人無法抵抗的拉扯力從頭頂傳來！丹鳳眼睜大了眼睛：——怎麽可能！
天旋地轉間，舞木胳膊掄圓了抓住丹鳳眼頭發在空中轉了兩圈，然後，狠狠扔了出去！
“轟——”
又一麵牆在激烈的撞擊下轟然倒塌。
“咳咳——”丹鳳眼撐著地在廢墟裏坐起，“什麽怪物……唔？！”丹鳳眼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舞木左手緊緊捏住了丹鳳眼顎骨，將他緩緩從地麵上提起。
“你不是很能打麽……”舞木歪著頭看著半空中腳不沾地的丹鳳眼。
丹鳳眼隻覺得嘴巴被一隻鐵鉗鉗住，雙手下意識使勁掰著捏住自己的這隻手。丹鳳眼下顎被捏住不出話來，聽見舞木如此，眉頭一豎，一記膝撞狠狠撞向舞木！
“哢擦——”令人牙酸的骨頭碎裂聲傳來。
麵對撞來的膝蓋，舞木同樣也是一記膝撞迎了上去，膝撞對膝撞後，丹鳳眼右腿呈反方向扭曲著。由於被舞木捏住了嘴，一聲慘叫被緊緊關在了嗓眼裏，隻有“唔唔”聲傳來。
“其實你很弱。”舞木再次道。
丹鳳眼額頭浸滿了汗珠，此時臉色漲紅，也不知是痛的還是被舞木氣得。
“唔——！”丹鳳眼一拳直搗舞木麵門，舞木右手微微一抬便緊緊抓住他的手腕，左手往左，右手往右。
的力道從肩膀上傳來，丹鳳眼眼裏驚恐之色越來越明顯，到最後已經歇斯底裏的掙紮了起來，唯一還能活動的左手和左腿的在舞木身上擊打著。舞木卻不為所動，任由雨點般的攻擊落在自己身上，繼續將雙手緩緩張開，拉向不同的方向。
“太弱了……”舞木搖了搖頭。
“嘶啦——”
滾燙的血液噴濺到了舞木臉上，左手提著丹鳳眼，右手提著一隻正滴落著鮮血的手臂。
隨手把殘破不堪的丹鳳眼扔在了地上，舞木轉身看向鏢局眾人。此時舞木渾身鮮血，儼然就是一隻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鬼，與他目光接觸的人無不低下頭去，不敢與其對視。
舞木微微低下了頭，把目光藏進了頭發的陰影下，慢慢走到倒在地上的郭六身邊。
“借……”手指接觸到郭六身體，舞木停頓了一下，他發現，郭六身體已經僵硬，溫度正從他身體內緩緩消逝。
“……借劍一用。”舞木頓了頓，從郭六腰間抽出了那把長刀。
舞木拔劍站起，有那麽一瞬間的晃神——郭六……自己似乎隻知道他叫郭六，他的真名叫什麽？舞木發現自己已經不怎麽記得起了，似乎依稀好像方定武替自己介紹過，是叫郭嘉還是郭圖什麽的……其實這些人都不用死的吧，甚至這種事都是不用發生的……是因為自己麽，如果不是自己在鏢局……
可惜沒有那麽多如果。
舞木眼神再次變得沒有感情，似一潭古井，無波無瀾。
丹鳳眼廢了一腿一手，此時正用一隻腳蹭著地麵掙紮著想逃離這個地方。舞木提劍緩緩走過去，一劍他的將他死死釘在地上：“你要去哪？”
丹鳳眼心知自己是逃不掉了，此時反而硬氣了起來：“哈——舞木，你覺得自己很厲害……”丹鳳眼大口喘著粗氣，“你跑不掉的——今天在這的人都會死！這些人……哈，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活不過今天，這都是因為你！”
“是你——！”丹鳳眼僅存的一隻左手猛得抓住了舞木領，“……害死了他們！”
“我沒覺得自己厲害。”舞木從他身上抽出劍來，劍對準了丹鳳眼心口：“……是我本來就厲害。”
“萬戶大人！”丹鳳眼突然睜大了眼睛，高聲大喊，“就是現在——殺賊子！”
“噗嗤——”
丹鳳眼主動用心口迎向了劍鋒，死死抱住了舞木，劍毫無阻礙的了丹鳳眼心髒。
“舞木公子小心！”
最後一刻，舞木聽到背後傳來的破風聲和吳老爺的大聲提醒，還有死死抱住他的丹鳳眼的最後一句話。
“洞仙歌，你完了。”
舞木終究是被丹鳳眼拖住了片刻，正欲迴頭，就感到一股大力從背後襲來，緊接著整個人便被打飛了出去。人在半空便喉嚨一甜，一口鮮血不由自主的噴了出來。
半空舞木睜開眼想努力看清敵人到底是誰，誰知破風聲再度襲來，抬頭看去，隻見一條鋼鞭正朝自己迎麵抽來！舞木隻來得及扭身避過要害，便又被鋼鞭抽向了另一個方向。舞木感覺到背上被鋼鞭擊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應該是鋼鞭上鑲滿了刀片，想必背上此時已經皮開肉綻了。
到底是誰？！
舞木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忍住傷勢在空中扭身調整平衡，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洞仙歌——吃我一掌試試！”
舞木迅速抽劍，尋著聲音反手一劍便朝身後劈去！
“乒——”
金鐵交擊之聲傳來，借著反震之力舞木終於踩在了實地上。
舞木吐出一口濁氣，眼睛四下打量著，一共是三個人，三個高手。
麵前這人看上去約摸五十歲上下，剃個大光頭，脖上掛著大顆的念珠，明明是個和尚打扮卻又穿著錦衛的官服，看上去很是怪異，值得注意的是他的雙手，雙掌蒲扇般大，還隱隱有金屬光澤閃過。
左邊那人瘦瘦，卻偏偏使一柄大銅錘，銅錘比他整個人都高了，也不知道那麽瘦的身體是怎麽揮動這柄大錘的。
右邊房頂那人一身罩在鬥篷裏，身材相貌都看不清楚，不過手中的鋼鞭正有血跡緩緩滴落。
“你們……也是錦衛？”舞木皺著眉，有些猶豫的問道。
“嗬嗬……奉上峰之命，借你首級一用。”開口的是使鋼鞭那位。
舞木沒想到的是，此人聲音軟軟糯糯，竟然是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