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唐羨仙
舞木合上雙目，氣息下沉，從後腰緩緩抽出曌世劍，單手持劍，將劍橫舉在麵前與雙目齊平。
方定武轉著頭看了又看也沒找到聲音從哪裏發出，隻得迴答道：“鄙人正是方定武，前輩可否現身一見？”
“嗬嗬嗬……肮髒的東西，你有什麽資格見我？”那個聲音答道，語氣裏帶著濃濃的倨傲。
方定武氣的臉色通紅，正欲開口，那個聲音又話了：“我且問你，點睛石可在你這？”
“嘿，真是可笑，在與不在，與閣下何幹？”方定武抱著雙臂冷笑。
“……”聲音又沒了，方定武向身後做了個手勢，示意眾人心戒備，在看向舞木時，隻見原本一直舉劍靜立不動舞木突然腳步一錯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唰——”的一聲方定武就感到自己臉皮被劍氣割得生疼，身前仿佛原地刮起了一陣旋風。
“不知死活！”帶著怒意的聲音傳來。
方定武後退一步，這才有時間看清楚發生了什麽——舞木一記上撩式正架住了一個人的肉掌，正是剛才路中那女子，這一掌本應是衝著自己天靈蓋來的，自己竟全然沒有發覺，若不是舞木給攔了下來自己想必已經……
舞木持劍上撩與女子肉掌來了個硬碰硬，卻沒有預想中的入肉聲傳來，而是發出了“當——”的金鐵交擊之聲。
舞木心底一沉，手臂青筋暴起再次發力，“喝——！”猛的架開女子手掌，舞木迅速將劍抽迴，一個平突的起手式順勢而成！
趁著女子重心未穩，舞木雙眼一眯，劍意迅速在劍尖匯集，向著女子席卷而去！如摧古拉朽一般，女子被一劍刺了個對穿！緊接著，舞木雙手握劍，再橫向一拉，女子腹腔便被開了個大口，漏出了破爛衣襟裏麵的精巧機關。
“洞仙歌，舞木！！……是你？！”這下聲音的來源清楚了，是從眾人頭頂傳來，舞木抬頭望去，一個手裏拎著煙袋的身影從樹葉裏閃了出來，正低頭一臉肉疼的看著舞木。
舞木一腳踢開倒在腿邊的人偶，抬頭看向此人：“鳳求凰……唐羨仙。”
唐羨仙從樹上一躍而下，拍掉肩上的樹葉，玩味的看著舞木：“嗬，如今鬼見愁上下無數人想要你性命，你倒好，躲在這當起了鏢師，我很好奇你還有幾日好活？”目光投向倒在舞木腳邊的人偶，“這是毀在你手上的第三具傀儡了，舞木啞巴，你拿什麽賠我？”
舞木看著唐羨仙沒有搭話。
唐羨仙也不以為意，繼續著：“和你打個商量，要不你拿點睛石來換，我也就不追究了。”
舞木還是不話，隻是舉起了手中劍，筆直指向唐羨仙。
唐羨仙嘴角噙著冷笑，凝神盯死了舞木。
戰意從二人身上如浪潮一般洶湧而出！
“嘭——！”空氣發出了一聲爆鳴，卻是舞木先動了，由靜到動隻是一瞬間的事，轉眼間就到了唐羨仙眼前，舞木手中長劍衝著唐羨仙的脖頸就是一記橫劈！唐羨仙不慌不忙間用左手玉石煙杆架住迎麵襲來劍鋒，順勢而退，飛退間右手在身前虛虛一握，三具傀儡從天而降，雙手合十就朝著舞木猛的砸了下來！
“咚——”沉猛的一擊使地麵仿佛都搖晃了一下。灰塵被震得四散浮動，唐羨仙在遠處用袖捂住口鼻，眯著眼睛看著這邊不敢掉以輕心。
就在方定武等人心中的焦急快達到臨界點時，一道劍光從灰塵中迸出來，“嘩——”三具傀儡被斬得飛向空中，舞木的身影從灰塵中射出直掠向唐羨仙！
“來得好！”唐羨仙後退半步，右手從手套抽出，食指中指並攏成劍指狀，迎著舞木的劍鋒便釘了上去！
“——叮！”時間仿佛靜止在了這一秒，整個天地都迴響著這一聲，氣流從雙指和劍鋒接觸的地方向著四周席卷而去。
舞木被擊退出去十丈有餘，唐羨仙連退幾步後背抵在樹上。
舞木杵著劍單膝跪地，壓住胸中紊亂的氣息，吐出一口濁氣，這才開口道：“一指截江……鳳求凰，你精進了。”
唐羨仙托著煙杆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濃煙，右手背在背後，兩根手指正微微顫抖：“日後我得翻著黃曆出門了，本以為勢在必得卻遇上你這煞星……今日算你們運氣好，舞木啞巴，有本事你守著這點睛石一輩吧。”
唐羨仙罷，轉身閃進樹林，不見了身影。
舞木站起身來，將劍收入鞘中掛迴腰後。方定武走上前來：“舞木兄弟，你沒事吧？”
舞木搖了搖頭，對方定武道：“繼續上路吧，他不會來了。”
方定武點了點頭，吆喝眾人繼續趕路。
車廂內，舞木正在調息撫平體內紊亂的氣息。方定武坐在旁邊，見舞木睜開眼後，終於忍不住問道：“舞木兄弟，那人是誰？你們是舊識？”
舞木看著方定武想了想，點頭道：“認識……鳳求凰唐羨仙，很厲害。”
“那剛才你們誰贏了？你倆誰更厲害？”方定武又馬上問道。
“……方才那場應是他略勝一籌，被拉開距離後我很難再近身。至於誰更厲害……”舞木猶豫了一下，“他與我是同一字號，寥寥交手的幾次都是互有勝負，不過單論殺人，他卻是比我厲害得多。”
“哦？這是為何？”方定武有些好奇，“他很會殺人？”
“與其會殺人……不如他眼裏從沒有人這種東西。”舞木搖了搖頭，“在他眼裏，人是最脆弱的。他的世界裏隻有他自己和他手中的人偶。”
“——他是個被自己囚禁在自己世界裏的人。”
方定武很好奇，不僅是因為舞木介紹這個鳳求凰比介紹自己還詳細，還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從舞木嘴裏一次性聽到這麽多話，可以看出舞木對這個人確實很熟悉。
舞木撩開車簾看了看外麵漸黑的天色，又摸了摸懷中木盒，心裏想著迴去了該怎麽對池南葦交代，腦海裏仿佛已經可以看到池南葦氣得鼓鼓的臉了。
舞木合上雙目，氣息下沉，從後腰緩緩抽出曌世劍，單手持劍，將劍橫舉在麵前與雙目齊平。
方定武轉著頭看了又看也沒找到聲音從哪裏發出，隻得迴答道：“鄙人正是方定武，前輩可否現身一見？”
“嗬嗬嗬……肮髒的東西，你有什麽資格見我？”那個聲音答道，語氣裏帶著濃濃的倨傲。
方定武氣的臉色通紅，正欲開口，那個聲音又話了：“我且問你，點睛石可在你這？”
“嘿，真是可笑，在與不在，與閣下何幹？”方定武抱著雙臂冷笑。
“……”聲音又沒了，方定武向身後做了個手勢，示意眾人心戒備，在看向舞木時，隻見原本一直舉劍靜立不動舞木突然腳步一錯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唰——”的一聲方定武就感到自己臉皮被劍氣割得生疼，身前仿佛原地刮起了一陣旋風。
“不知死活！”帶著怒意的聲音傳來。
方定武後退一步，這才有時間看清楚發生了什麽——舞木一記上撩式正架住了一個人的肉掌，正是剛才路中那女子，這一掌本應是衝著自己天靈蓋來的，自己竟全然沒有發覺，若不是舞木給攔了下來自己想必已經……
舞木持劍上撩與女子肉掌來了個硬碰硬，卻沒有預想中的入肉聲傳來，而是發出了“當——”的金鐵交擊之聲。
舞木心底一沉，手臂青筋暴起再次發力，“喝——！”猛的架開女子手掌，舞木迅速將劍抽迴，一個平突的起手式順勢而成！
趁著女子重心未穩，舞木雙眼一眯，劍意迅速在劍尖匯集，向著女子席卷而去！如摧古拉朽一般，女子被一劍刺了個對穿！緊接著，舞木雙手握劍，再橫向一拉，女子腹腔便被開了個大口，漏出了破爛衣襟裏麵的精巧機關。
“洞仙歌，舞木！！……是你？！”這下聲音的來源清楚了，是從眾人頭頂傳來，舞木抬頭望去，一個手裏拎著煙袋的身影從樹葉裏閃了出來，正低頭一臉肉疼的看著舞木。
舞木一腳踢開倒在腿邊的人偶，抬頭看向此人：“鳳求凰……唐羨仙。”
唐羨仙從樹上一躍而下，拍掉肩上的樹葉，玩味的看著舞木：“嗬，如今鬼見愁上下無數人想要你性命，你倒好，躲在這當起了鏢師，我很好奇你還有幾日好活？”目光投向倒在舞木腳邊的人偶，“這是毀在你手上的第三具傀儡了，舞木啞巴，你拿什麽賠我？”
舞木看著唐羨仙沒有搭話。
唐羨仙也不以為意，繼續著：“和你打個商量，要不你拿點睛石來換，我也就不追究了。”
舞木還是不話，隻是舉起了手中劍，筆直指向唐羨仙。
唐羨仙嘴角噙著冷笑，凝神盯死了舞木。
戰意從二人身上如浪潮一般洶湧而出！
“嘭——！”空氣發出了一聲爆鳴，卻是舞木先動了，由靜到動隻是一瞬間的事，轉眼間就到了唐羨仙眼前，舞木手中長劍衝著唐羨仙的脖頸就是一記橫劈！唐羨仙不慌不忙間用左手玉石煙杆架住迎麵襲來劍鋒，順勢而退，飛退間右手在身前虛虛一握，三具傀儡從天而降，雙手合十就朝著舞木猛的砸了下來！
“咚——”沉猛的一擊使地麵仿佛都搖晃了一下。灰塵被震得四散浮動，唐羨仙在遠處用袖捂住口鼻，眯著眼睛看著這邊不敢掉以輕心。
就在方定武等人心中的焦急快達到臨界點時，一道劍光從灰塵中迸出來，“嘩——”三具傀儡被斬得飛向空中，舞木的身影從灰塵中射出直掠向唐羨仙！
“來得好！”唐羨仙後退半步，右手從手套抽出，食指中指並攏成劍指狀，迎著舞木的劍鋒便釘了上去！
“——叮！”時間仿佛靜止在了這一秒，整個天地都迴響著這一聲，氣流從雙指和劍鋒接觸的地方向著四周席卷而去。
舞木被擊退出去十丈有餘，唐羨仙連退幾步後背抵在樹上。
舞木杵著劍單膝跪地，壓住胸中紊亂的氣息，吐出一口濁氣，這才開口道：“一指截江……鳳求凰，你精進了。”
唐羨仙托著煙杆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濃煙，右手背在背後，兩根手指正微微顫抖：“日後我得翻著黃曆出門了，本以為勢在必得卻遇上你這煞星……今日算你們運氣好，舞木啞巴，有本事你守著這點睛石一輩吧。”
唐羨仙罷，轉身閃進樹林，不見了身影。
舞木站起身來，將劍收入鞘中掛迴腰後。方定武走上前來：“舞木兄弟，你沒事吧？”
舞木搖了搖頭，對方定武道：“繼續上路吧，他不會來了。”
方定武點了點頭，吆喝眾人繼續趕路。
車廂內，舞木正在調息撫平體內紊亂的氣息。方定武坐在旁邊，見舞木睜開眼後，終於忍不住問道：“舞木兄弟，那人是誰？你們是舊識？”
舞木看著方定武想了想，點頭道：“認識……鳳求凰唐羨仙，很厲害。”
“那剛才你們誰贏了？你倆誰更厲害？”方定武又馬上問道。
“……方才那場應是他略勝一籌，被拉開距離後我很難再近身。至於誰更厲害……”舞木猶豫了一下，“他與我是同一字號，寥寥交手的幾次都是互有勝負，不過單論殺人，他卻是比我厲害得多。”
“哦？這是為何？”方定武有些好奇，“他很會殺人？”
“與其會殺人……不如他眼裏從沒有人這種東西。”舞木搖了搖頭，“在他眼裏，人是最脆弱的。他的世界裏隻有他自己和他手中的人偶。”
“——他是個被自己囚禁在自己世界裏的人。”
方定武很好奇，不僅是因為舞木介紹這個鳳求凰比介紹自己還詳細，還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從舞木嘴裏一次性聽到這麽多話，可以看出舞木對這個人確實很熟悉。
舞木撩開車簾看了看外麵漸黑的天色，又摸了摸懷中木盒，心裏想著迴去了該怎麽對池南葦交代，腦海裏仿佛已經可以看到池南葦氣得鼓鼓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