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福心疼得不行,阿元這麽乖,賀荊山還吼他,她立馬瞪著一雙杏眼,“你吼阿元幹什麽,這麽兇,阿元會怕的。”


    說著就抱過阿元,氣哼哼的走了。


    趙阿福在雪地上跪了一會兒,膝蓋本來就還好,現在寒氣入侵覺得更加疼了,但阿元乖巧得讓她心疼。


    趙小梅打她的時候,下手還挺狠。


    迴家後,趙阿福先把阿元哄睡了後,用熱水敷麵,又用熱水泡腳祛除寒氣,可不能到了這兒,還留下一身的病根。


    泡了一會兒後,感覺膝蓋沒那麽寒涼了,趙阿福放了心。


    賀荊山拿了木桶就出去了,將缸裏的水填滿。


    現在天黑得早,河麵都結了冰,隻有活水的泉眼可用,路程略遠,多挑幾擔水填滿,免得到時候沒水用。


    趙阿福想好了菜單後,準備做晚飯,挽袖子的時候突然發現,這袖子似乎鬆了一些,之前她穿著明明還有緊繃感的。


    激動的把頭伸到缸裏看倒影,纖維的長勢控製住了,沒有長新的了!


    潰爛的地方也開始結痂了。


    趙阿福打算,晚上再做個清潔工作,想自製一個麵膜,深層清潔一下油汙。


    趙阿福哼著小曲兒,給自己點讚,阿福,你真棒,你不愧是21世紀的中醫小天才。


    纖維瘤穩住了,體重減了。


    努力下去,她一定會瘦成楊柳細腰的美人,美瞎賀荊山的眼。


    “大哥!你快跟我走,要出人命了。”


    門外,忽然閃過一道急匆匆的身影,看到賀荊山後,就急忙拽著他要走。


    賀荊山按住他,沉聲問,“怎麽了?”


    趙阿福伸出腦袋,就看到來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長得很清秀,隻是有些瘦弱,一看就過得營養不良。


    身上的衣服也很薄,凍得嘴巴都有些烏青。


    二郎是急急忙忙的跑下來的,寒風刮在臉上都不覺疼,現在看到賀荊山,嘴巴一癟,嗓子帶著哭聲。


    “大哥,哥哥的陷阱傷著人了,是村裏的晃蕩子,二瘤,他想偷我們陷阱裏的野味兒,沒想到自己掉下去了,哥哥去收獵物的時候,才發現了,失血過多昏過去了,現在在家裏躺著。”


    說完,二郎顫抖著哭了出來,“大哥,要是二瘤死了,我們是不是殺人了?”


    賀荊山大掌拍了拍二郎的肩膀,沉聲說,“別哭,我去看看。”


    說完,賀荊山轉身就進屋,趙阿福看到男人一臉凝重,進了裏屋。


    出來的時候,拿了錢袋子。


    是出什麽事情了嘛?


    趙阿福站在飯堂口,朝賀荊山問,“賀荊山,是出什麽事情了?”


    這人好像是二郎,賀荊山幹爹的二兒子,賀書。


    二郎都急的哭了,事情肯定不小呀,是幹娘出事了,還是大郎出事兒了?


    之前的趙阿福不喜歡賀家,自然也不喜歡幹娘那邊的人,每次從幹娘那邊迴來,趙阿福就鬧得天翻地覆,看大郎和二郎也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說家裏的東西都給了那邊,鬧著活不下去了。


    想到這兒,賀荊山眉頭一皺,“你不用管,我和二郎去一趟,晚飯你和阿元先吃。”


    外頭二郎凍得瑟瑟發抖,吸吸鼻子,走到廚房門口,就看到堵在飯堂又胖又醜的趙阿福,下意識的以為趙阿福不準大哥去。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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