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耀的話,的確是太過傷人。


    但是好像,又沒有說錯什麽。


    這樣一來,好像他才是那個罪人似的。


    這讓江晨希又是一陣窩火。


    初九耀剛剛的一字一句,倒像是戳著江晨希的脊梁骨似的。


    難受的厲害。


    以前的初九耀,嘴巴就有這樣伶牙俐齒麽?


    好像是沒有的,但是他好像被現在的初九耀所吸引了。


    這種感覺,很是微妙。


    爺爺已經在新的醫院了,說是恢複過來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也需要時間。


    更何況,爺爺已經臥床一年了,一點兒轉醒轉好的跡象都沒有。


    隻是初民盛好像還不知道,爺爺已經被轉走了的樣子。


    但是十有八九就是沈年晟在替她隱瞞了。


    今天,初九耀再次去找了沈年晟。


    當然不是去沈年晟的家裏了,那個地方初九耀就去了一次。


    可是雙重震撼了。


    而且,沈母對初九耀太親切了。


    這讓初九耀有些不適應。


    “你說,當年的車禍真的是人為的嗎?”


    初九耀來找沈年晟,隻有一件事。


    那就是尋找那些答案,跟沈年晟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能夠解決初九耀的問題。


    這種感覺,讓初九耀自己都覺得微妙。


    “是不是人為,你心裏有答案。”


    最近的沈年晟,話倒是多了起來,不過就是還是一副冷清的樣子。


    像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仙尊一樣。


    “心裏有疑惑,就去求證。”


    初九耀擰了擰眉,“去哪兒求證?當年調查這起車禍的人,沒幾天也出事了。”


    沈年晟抬眸看了初九耀一眼,平靜的開口。


    “源頭。”


    初九耀皺了皺眉,重複著沈年晟的話。


    “源頭?”


    沈年晟既沒有點頭,也沒有迴答。


    倒像是上課認真嚴肅的老師,等著學生自己發現問題然後去解決一樣。


    源頭……


    初九耀好像想到了什麽。


    能想到的源頭,隻有一個了。


    初氏集團。


    這是一個共通點了。


    “總有疏漏的地方,沒有人可以做到盡善盡美。”


    “就看你,能不能找到關鍵的線頭。”


    初九耀認真的聽著,突然發現側臉垂頭認真看書的沈年晟,格外的迷人。


    倒是一不小心,讓初九耀覺得再上哲理課一樣。


    “沈先生,是不是知道所有發生的事?”


    初九耀的一句沈先生,讓沈年晟抬起了頭來,偏頭看著初九耀,一舉一動儒雅清冷。


    初九耀總算知道,像是從畫裏麵走出來的人物,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樣子了。


    “沈先生?”


    初九耀忍不住噗嗤一聲,“你不覺得你自己像是一個老師,再教一個一竅不通的學生麽?”


    “好像,所有的線頭都被你攥在手裏,就等著我再去將它拽出來似的。”


    初九耀說的很形象,可沈年晟僅僅隻是眼睫動了動,並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初九耀很好奇,這個人該不會都沒有麵部表情這個技能吧。


    初九耀趴在桌子上,盯著沈年晟,倒是下意識的開口,“我現在有種月亮,偷了太陽的光芒的錯覺。”


    “那你怎麽知道,不是太陽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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