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辭之前一勝難求,到了自己的主戰場,渴望取得一場勝利。老叟觀秋辭殺氣騰騰,加強自身的防禦,果然秋辭局勢擺好就開始進攻,但是老叟一味的防守,久攻不下。秋辭緊緊捏著棋子尋找機會,布衣老叟在一旁觀看,滿臉疑惑。布衣老叟開口問道:“今天怎麽了?進攻欲望這麽強?可不想平常下棋的風格?急躁可不會贏棋的!”


    秋辭聽到布衣老叟如此說,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仔細觀察整盤棋局,自己已是敗退之勢。急忙調整自己的布局,煎熬的支撐著,最後卻還是落了個敗局。秋辭將自己參加軍演社以及受虐的事說了一遍,道:“今天我心態不對,敢問兩位他們不是說棋藝精通軍事推演也不會差嗎。我怎麽會屢戰屢敗?”


    兩位老叟相視一笑,布衣老叟說道:“你剛學下棋的時候就有這般棋藝?”


    秋辭老實道:“那倒是沒有,也被虐的很慘。”


    “這就是了,剛接觸新事物肯定要有適應期。而且對於規則的理解隻是停留在理解麵上,還不夠了解更別提利用了。天下這麽多學圍棋的,又有幾人在軍事推演上取得成績?”


    “這個?還請指教。”布衣老叟很看好秋辭,對於秋辭提出的請教也很受用,不由得意的看向另一位,另一位反瞪了一眼!布衣老叟這才說道:“當自身的棋藝達到一定的境界會形成自己的一套風格。有的重視整體也有重視局部的優勢;有喜歡進攻也有一位防守;有正也有奇。然而這些固定的風格有時卻無法在軍事上發揮作用,他們之間還是有差距的,軍事推演要求更能攻守平衡,至少這才有成就大將的可能,隻是擅長一部分隻能止步先鋒官等等了。軍事推演是用兵之道,圍棋呢?利用棋子獲得優勢,可以說是攻城略地,多一些空白就多一些優勢。但是軍事推演不一樣,考慮的因素太多,士兵的素質,後方的供給,對方的策略,開展的地形等等,雖然常言道:‘萬法歸宗’,可卻還是有區別!再退一步說,就算你軍事推演一道已達至臻,可是現實中的情況又有不同,最大的就是身體條件,文人天生就比不得武官身體素質強壯,如同放一隻羊進狼窩,你覺得這隻羊還能指揮群狼?即便你有再優秀的戰術戰略也得不到完全的發揮。還有你會戰陣嗎?”


    秋辭撓撓頭道:“聽說過,沒見過!”


    布衣老叟被秋辭的模樣逗樂了,說道:“這些戰陣都是一脈傳閱的,你想學習就要依附於誰,你還願意學嗎?”


    秋辭認真考慮道:“那怕是沒機會學了!”


    “那就是了,你軍事推演再厲害,人家擺一套戰陣你可能就沒辦法了,那還有用麽?”


    秋辭不死心道:“可是我還是想學,亂世之中有一身本事也好混口飯吃。”


    布衣老叟沉默,忽然說道:“我那有一本十陣圖,上麵還標注了些自己的心得,明天你再來拿吧!”


    秋辭激動道:“多謝先生!”


    布衣老叟擺擺手,說道:“小子,陪我再下一局!那個軍演沙盤的規則了解多少?”


    秋辭邊下邊說:“今天下午剛了解,不過我想防守,自己在家壯大勢力,可是對方就殺過來了。我不想對方發展,殺過去可是打不過!”


    布衣老叟搖搖頭道:“不願開戰,你不知道派一小股士兵沿途半路抵抗啊,如果打探到對方來襲,也好有準備。同樣,你不想對方順利發展,你可以派小股兵力幹擾啊!還有每次看看是什麽地形,如果山地森林你發展戰車兵和騎兵,不是明擺著找死嗎!什麽兵種適合什麽地形要搞清楚!”


    秋辭恍然大悟,這是要充分利用自方優勢,秋辭問道:“那可不可以培養一種適合各種地形的士兵呢?”


    布衣老叟沒想到秋辭會問這麽愚蠢的問題,說道:“剛開始你和對方的兵力數量是一樣的,如果你如此培養,規則上允許,但是你士兵的數量就降下來了。你就幾個兵別人上百還怎麽打?”


    秋辭不解道:“不是說抓住首領或奪下城池就算勝利嗎?”


    布衣老叟自言道:“你是想擒賊先擒王?好像也有一定道理,隻要守住前期,原本就有士兵傷亡的!不過。。。”布衣老叟此時有說不出什麽不對,畢竟這種想法還從沒有出現過。另一位老叟見狀說道:“你別聽他瞎說,他也沒有那麽精通嘛!”


    布衣老叟不甘道:“總比你好點!”


    秋辭又下了幾局,就離開了。秋辭突然想到當年陸幽爺爺教自己的推演之法,通過細微的事物4推導出一人命格。那麽軍事推演不也是一種推演,可能建沙盤的前輩就是一位推演的大師。給予等量的戰力,通過個人的安排得出一個正確的結果,最終在決戰的時刻左右結局。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不就是說自己可以用陸幽教的方法推演結果了?所以秋辭迫不及待的離開,來到軍事推演沙盤觀看其他人的對抗。秋辭想通過觀看沙盤對抗印證自己的推演之法可不可用,如果正確的話,通過一兩個士兵觀察對手的動作,秋辭在自己建設的同時也可以了解到對手的策略以及下一步的東西。事事在先,把握主動,贏的概率不就很大了?秋辭起初推演跟不上沙盤上的瞬息變化,但是秋辭預感自己的想法可能是正確的了。直到天色已晚迴家吃飯,秋辭依舊沉寂在推演的世界。


    莫南和敬武與大哥分別後,跟在李奉天的身後不遠處。李奉天下課之後便邀請都城的公子哥,當然是權貴子弟飲酒作樂,晚上是在某處小巷下榻。看著李奉天大手大腳的花銷,莫南和敬武盯著自己手上的饅頭,唉聲歎氣!不過想到以後可以幫哥哥,而且還能得到家族的認可,自己給自己打打氣,又精神飽滿的盯梢。


    之後的每天清晨,都城河邊都有一道跑步鍛煉的身影。秋辭自從聽及布衣老叟的話語,也感覺自己已經將鍛煉放下很長時間了,再者,也為以後有一個結實的身體打掩護。早上鍛煉,上午上課,下午下棋觀看沙盤博弈,晚上獨自推演,晚上還要聽莫南和敬武匯報總結的!莫南和敬武這些天下來倒是消瘦了不少!


    秋辭想想很久沒消息了,便和鳳平去了夜重處。“上次讓你查得事怎麽樣了?”


    夜重恭敬道:“西涼和雍州已經達成協議,應該是以目前的勢力範圍為依據,暫時不會打起來。”


    秋辭一直覺得兩個老叟來曆不凡,所以讓夜重查一下他們身份。夜重匯報道:“你所說帶著公孫續的老者是吳清源吳老先生,掛職名人,主持圍棋諸事,具體事物是由棋社的幾位負責人管理。至於那位布衣老叟,人稱言侯,其妻是當今聖上的姑母,其妻早逝,現在隻剩孫女言兮兮相伴。”


    秋辭打斷道:“言兮兮是他孫女?難怪她知道我那麽多事呢!那言侯和西涼這邊有什麽關係?”


    夜重說道:“屬下按照你的囑咐,特意打探了一下,好像沒有關係!西涼這次入都城也沒和他有來往。”


    秋辭疑惑道:“那這言兮兮和沈瑩瑩關係怎麽那麽好?”夜重為難道:“這個屬下不知,對了,少主,言侯稱侯的爵位並不是來自皇親。”


    秋辭來了精神,這要不是因為駙馬的緣故,該是多大的功勞。夜重繼續說道:“言侯曾是商國大司馬,掌管天下兵馬!後來因為其妻的逝世,言侯辭官養老家中!坊間有傳聞說其妻之死言侯勢重有關。現在的言侯也從不過問朝廷之勢,好像一夜之間跟朝廷一點關係沒有了。”


    秋辭心有感歎道:“如此說來,是沈瑩瑩想靠近言兮兮的,想來言兮兮和沈瑩瑩從小就有相識的可能,也就是說西涼有拉攏言侯之意。如此解釋倒也說的通了!不過言侯年事已高,如此柔和的拉攏也沒必要啊!可能是圖謀言侯身上的什麽東西。夜重,你接下查探一下言侯身上有什麽東西值得別人覬覦的。”


    夜重迴道:“是,還有一事想跟少主稟告。”


    “噢,什麽事?但說無妨。”


    秋辭以為是夜重的私事,夜重說道:“探子迴報,有鬼方的細作打聽你的消息!”


    秋辭沒料到有這事。說道:“鬼方?”


    夜重提醒道:“和少主的那封信有關!上次的信送達的地方是鬼方東宮。”夜重抬頭看了秋辭一眼,這種事他本不該關注。秋辭沒有怪罪,問道:“怎麽迴事?我記得應該在西北吧!”


    夜重稟告道:“少主的那位朋友現在乃是鬼方太子。前鬼方皇室忌憚西北拓撥氏,想借機鏟除,不料被反殺。拓撥氏入住鬼方皇城。”


    秋辭驚訝,同時也開心道:“嗬嗬,果然不愧是他!我知道了,至於那邊所查,讓他們知道我是青城商行少主就行了,其他的信息要保密!”得知少主的主意,夜重也鬆了口氣,知道了些情報,秋辭便悄悄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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