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說是定局都不過分,他們又如何能夠去責怪神界呢?他們什麽都做不了,隻能是將那一口莫須有的怨氣吞入腹中,就當做沒有出現過這般的事情和條例,心中也才稍稍能夠好受一些。


    世事無常,便是如此,誰也不知道接下來又究竟會發生什麽樣的變化。而這些事情,更是讓人措手不及,根本就難以迴過神來,進行應對。


    在這世間,便就有著這般多的無奈事情。縱然他們乃是流雲界的頂尖戰力又如何?那還不同樣是難以改變局麵嗎?


    “好事,如此的話,道友就好生看看我們流雲界,我們再大喝一場,到時候你就早日迴神界吧。”蕭揚笑道。


    陽雪界作為神界的盟友,當然同樣也會一同晉升到中世界去。


    季飛聞言,則是眉頭緊皺,他的雙手也抱在了一起,眼神之中也盡是糾結之色。


    “我們不過萍水相逢罷了,道友不必想的太多。若是不去中世界的話,你可能到死都等不到武皇氣運的出現,但是去了那邊,可就不一樣。”蕭揚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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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季飛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也變得十分堅定。


    “恩公,季飛在迴陽雪界之後,便就開始進行收官了。我能夠活著走出神墓,也全依仗恩公慈悲。之前我的確是陽雪界之人,但如今,卻是恩公的一個下屬而已。”季飛深唿吸了一口氣,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蕭揚聽了此話,眉間也是浮現出了一些不悅之色來。


    對於這樣的說法,他還當真是不歡喜的。


    “若無恩公,那裏還有如今的季飛?而且,一個小小的季飛而已,四條靈脈又如何?比起神界的諸位大能,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罷了。我去了,就連錦上添花都算不得的。”季飛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道。


    聽著這話,蕭揚的麵容則是變得越來越難看。


    蕭長生三人看這位外界朋友的眼神,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因為他們都聽懂了這其中的意思,故此才會無比的佩服。


    看來這位道友,的確是流雲界的朋友,而不是敵人!


    “但我留在流雲界就不同了,到時候武皇氣運一旦空出來,那麽季飛便就可占據一份,為恩公以後晉升中世界,出一份力!”季飛慷慨激昂,道。


    在來流雲界之前,季飛便就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並且陽雪界的一切人情世故,也完全處理的妥當。甚至,就連他將要離開陽雪界而為流雲界出力,都是如實稟告過的。


    蕭長生微微皺眉,雖然神情嚴肅,但是心裏麵卻非常的開心。自家子孫,有著如此魅力,他自然也是開心的。


    有著如此之多的大能,對他都是心悅誠服,那便就是好事。


    “還沒喝酒,道友你怎的就醉了?”蕭揚一副不悅神色,道。


    雖然說,季飛的說法和行動,讓蕭揚的確非常的高興。但是,正因為如此,他才不能讓季飛繼續呆在這三千小世界了。畢竟,此地終究隻會耽誤了他。


    然而,季飛卻是不以為然,他神情決然,道:“恩公,我知道你是為了季飛好,想要讓我隨著師門去中世界。去更加廣闊的舞台,而我的實力,也會因此提升的更加快速!那是莫大的機遇,又如何能夠錯過呢?”


    對於這些,季飛早就看的清楚!


    “如果那麽做了,季飛的餘生,恐怕都隻會在虧欠和悔恨之中度過了。縱然我能夠暫且放下,當某日某事響起之時,恐怕也難免會難受的。那般做法,不是季飛本心所向。”青衫男子越說越激動,一副生怕蕭揚趕他走的模樣。


    聽著這些話語,蕭揚也有些無可奈何的笑了幾聲。


    這個家夥,完全就是一根筋,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這讓人有些頭疼,不知該如何來進行勸導了。


    “恩公你也不必再說了,季飛所能夠做的,也就這些了。你總不能,讓我把這條命還給你吧。”季飛道。


    頓時,蕭長生也是連連擺手,道:“道友不必激動,蕭揚也是為了你好,他也有些一根筋,切莫做過激之事。”


    禿頭和陳明浩也是立即附和了起來。


    “道友風塵仆仆,如果我們不接風洗塵,那豈不是有失主人之禮?”禿頭道。


    陳明浩頷首,道:“我去安排。”


    蕭長生和禿頭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也立即開始打起了圓場來。


    季飛遠道而來,可謂是一片赤誠之心,感念蕭揚的救命之恩,想要幫著流雲界出一把力。


    而蕭揚也想的簡單,不想這般人物在這三千小世界中耽誤了,故此才會出言驅逐。


    二人都可謂是好心,但卻發生了衝突。


    季飛或許沒有什麽違逆,但心裏麵卻會不舒坦。甚至,他們都各執己見的話,到時候再傷了感情,那可就不妙了。


    筵席擺好之後,蕭長生則是倚老賣老,仗著自己蕭家老祖的身份,讓蕭揚強行赴宴,不得擺臉色出來。


    好在蕭揚也念著這份香火情,也就沒有再甩臉子了,他們也暫且將此事擱下,沒有再去進行爭論,隻管喝酒。


    季飛說起在神墓之中所發生的那些事情,每每都覺得自家恩公就如同神人一般,做到了所有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說道後來天頂山出現的變故,季飛也覺得有些可惜,若是自己沒有離開的話,尚且還能夠出一份力,不至於讓他們孤軍奮戰。


    說起以往,也或許是都喝醉了,開始變得有些肆無忌憚。


    這裏那裏還有什麽蕭共主,有著無比珍貴的身份,需要注意的登記製度。有的,不過隻是喝酒罷了。


    以往之事雖然已經過去,但如今念來,卻是別有一番滋味。而以前出現的那些因果,到了現在,自然也理當開始實行了。


    季飛就是那般的脾性,已然決定的事情,那是萬萬不可能進行更改的。不然的話,他於心何安?


    他也非是那虛情假意之人,不然的話,又何須來此,不聞不問豈不是更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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