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哥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就拋於腦後,不再深究。


    他向來不是個喜歡糾結的人,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


    看著身上魔氣日益嚴重的任郗,尤哥再次開口囑咐一句:“記住,切勿動氣,忌大悲大喜。”


    尤哥到達臨江的時候,彼時韓垢在雁江閣招待賓客。


    穿著同係色舞娘服飾的美人,扭著細腰在廳中翩翩起舞。


    韓垢坐於主位上,顯然今日這酒局他做東,倆側坐著上了年紀的老頭,但給自身邊都伴著三倆個美人。


    美人環繞、真是好不得意,幾人端的是一副少年恣意,瀟灑風流。


    韓垢年紀輕輕地便已坐上了家主之位,隻是他眉宇間,完全沒有屬於這個時期該有的意氣風發,總是顯得很是端莊、溫柔。


    逢人便帶三分笑,好似一個沒有脾氣,性格極好的人。


    韓垢明明是不喜女子坐在自己身旁,卻隱忍不發,隻是往旁邊移了移。


    韓垢眼裏也沒有絲毫鄙視,他未明說,給酒女留給了麵子。


    原本滿臉堆笑的酒女,察覺到對方的舉動,笑容頓了頓,她下意識地抬起頭,望進那雙溫柔含笑地眸子。


    她心裏同時也鬆了一口氣,酒女識趣的不再往韓垢身邊湊。


    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的尤哥,忽然間就沒有了進去的欲望。


    於是尤哥站在外頭吹著冷風,比起旁人的美人在懷,他顯得很是淒涼。


    韓垢的身份,從任郗口中尤哥斷斷續續地知道一些。


    韓垢為韓向南外室所生。


    說得好聽點是外室,說難聽點,也就是如同今日酒席上的酒女一般,身份卑貝戈低下。


    韓垢人如其名,是為韓向南所不喜的。


    垢意為:肮髒、汙穢、恥辱。


    否則,當年尤哥也不會見到,韓垢被韓府下人肆意辱罵踢打的畫麵。


    細小的爭論聲從房裏傳出,伴隨著茶杯落地發出的清脆聲,房間門‘唰’一聲被人推開,不知是什麽談崩了,倆老頭氣唿唿地從房裏走出,甩袖離去。


    尤哥抬腳走進大廳,房裏的美人不知哪去了,如今整個屋子隻剩韓垢一人,他坐在主位上,明明是笑著,笑得一臉溫柔,叫人見了也跟著歡喜。


    尤哥卻有些覺得他可憐,隱隱有些心疼。


    “見過任家主。”看到尤哥,韓垢也不奇怪,仿佛一早便知道他會出現。


    尤哥微微頜首:“韓家主別來無恙。”


    聽聞對方應了一聲,韓垢心中微微詫異,他本來已經做好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準備了。


    韓垢輕聲詢問:“不知任家主前來,所謂何事?”


    尤哥沉默著。


    見狀,韓垢笑了笑:“可是討要此物?”


    話落他那雙修長,白皙如玉的手指間,已經出現一根細小類似筷子的東西。


    尤哥輕輕地‘嗯’了一聲。


    韓垢笑著問道:“不如贈我如何?”


    說剛出口,韓垢便愣住了。


    他怎麽會問出這種自討沒趣的話?


    對方尋他,就是為了這根魚竿,若是會給他,便不必如此大費周章的來找他。


    尤哥沉默著,未置可否,理智告訴他。


    他應該嚴詞拒絕,卻不知為何,話到嘴邊怎麽也說不出。


    說不出拒絕的話,也不想答應。


    見對方沉默良久,韓垢笑得越發淒涼,,別人稍微對自己好一些,他就看不清自己了。


    許是見不得韓垢露出那種神色,尤哥道:“送你。”


    尤哥驚了。


    這話不是他說的!


    媽的,那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又來了。


    “韓垢在此謝過先生。”


    尤哥聞言,心態徹底崩了。


    那是他給媳婦的魚竿啊!


    但雙腳像是生根發芽了般死死地粘在地上,叫他動彈不得,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不……必。”尤哥到嘴邊的拒絕,又變了。


    不能正麵傷害男主。


    行,他記住了。


    這仇結下了。


    尤哥對韓垢道:“家中無人,我便先行迴去了。”


    韓垢說不出留人的話,隻道一聲:“改日再見。”


    聞言,尤哥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這男主也有毛病,確定完畢。


    就在尤哥離開之際,耳際響起一些細微地物體衝過來劃破氣流的聲音,還未等他想明,身體便自動自身的擋在韓垢身前。


    尤哥:“……”我有句mmp,不知道該不該說。


    以往可是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尤哥隻當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光環開得有點大,是天道這個小女表貝看不慣他。


    並未深究,他下意識地不去想這個問題。


    躺著也中槍的天道:臥槽尼瑪!


    雖然尤哥身體比較‘硬朗’,但是在他推開韓垢之後,還是往旁邊避了避。


    誰tm沒事想挨打呢?


    又不是腦子有病。


    被尤哥推到一旁的韓垢,神色緊張的急忙走到尤哥身旁,“先生,你沒事吧?”


    聽到這聲滿是關心、擔憂的話,尤哥愣了一下,他抬頭看向韓垢,目光複雜到極致,似懷念又似在透過韓垢看別的什麽人。


    尤哥道:“我沒事。”這人是真的在關心自己,沒有半點作假之意。


    韓垢聽到這句話,也好似終於放下心來,臉上又恢複成,往常那副逢人便帶三分笑意的模樣。


    隻不過那雙瀲灩的眸子裏,還含著幾分擔憂,好似隻是下意識地擔心,無法安心。


    尤哥低垂著眉目,掩藏起眼裏的複雜與探究,何必呢?


    韓垢又未曾害過他,不過是對方受天道所眷顧,讓自己遭了些罪而已。


    他又何必使那些陰謀詭計,害這麽個無辜的人?


    上個世界,他所受的那些窩囊氣,沒必要牽連無辜的人身上。


    隻要對方不主動惹他,他沒必要跟主角過不去,和主角打好關係,也有助於自己的傷好得更快些。


    隻不過,任家山底的那事也確實是個難題。


    他跟著主角,或許還能找到其他辦法。


    想到此,尤哥便對韓垢說道:“韓家主,我見這一路不太平,不如我倆結伴而行。”


    聞言,韓垢眼裏的笑意更甚了,隻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惑,比如尤哥為何改變主意要與自己一道?


    先生,他不是說要迴任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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