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說什麽都會刺痛你的心,但我希望你能堅強點,沒有我在,你也會活的很開心很瀟灑,我不知道我接下來會怎麽樣,也許我會消失在整個宇宙當中,但我一定不會忘記,我曾經愛過一個女人,叫做王汐晴。”


    “我希望……我希望你能……。”


    張幽的影子越來越模糊,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就徹底的消失了,他消失後小石和迎港都忍不住的喊他的名字,可我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


    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這是多少情侶最痛苦的結局,我大聲咆哮著呐喊著,把心裏所有的委屈不舍和怨恨都發泄了出來,我恨老天爺為什麽把張幽帶走,如果不能在一起又為什麽命中安排我們相遇相愛。


    我恨奶奶為什麽偷走張幽的屍體,知道今天的結局還不如當初把張幽做成妖屍,至少他還能留在我身邊,我恨那個可惡的律師,恪盡職守是對的,可麵對人命關天的時候他竟然那麽無情。


    哭著喊著,奮力的呐喊後我直接暈了過去,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過去整整2天了,張幽的屍體通過人際關係被送到殯儀館長期冷凍了起來,爸媽也迴來了,一直守在我身邊。


    我醒後大家就詢問我的意見,張幽的屍體到底要不要進行火化,我的答案是張幽不準火化,就算是一具屍體我也要能天天看到他,雖然這一想法很自私,可大家嘴上沒說心裏卻也都希望這樣,畢竟沒一個人希望永遠都看不到張幽。


    我醒來後我去殯儀館看了張幽,他安靜的躺在冰櫃裏,我支開了所有人,單獨的跟張幽說了好多話,在這待了2個多小時我們才迴家。


    王老伯主動要求收我為徒,想要教我一些本事用來保護自己,他這是破例第一次收女徒弟了,我在家休息了三天,緩解下情緒,三天後王老伯和迎港他們帶著我迴了農村的家裏。


    因為我情緒實在是很低落,王老伯就連拜師儀式都簡化了,也不用我去河裏去罐子試探我的膽量的,拜完師王老伯給了我一本書,這書的名字叫《如何與靈魂溝通》


    這書我估計是王老伯祖傳的或者自己寫完印刷成書的,就聽著名字就知道外麵沒有賣的,王老伯還親自把那妖屍帶出來檢查了下,這妖屍已經有了人性,可以有獨立的思想,他現在聽命於王老伯。


    這要是現在的狀態就像電視裏的吸血鬼一樣,有著不死的身體和獨立的思維,他的下場比張幽好多了,看著他我總會想起那可憐的張幽。


    師傅先讓迎港帶我迴家,他處理完家裏的事就會去找我們,我和迎港小石從師傅家離開,一路上我都非常安靜,安靜的看著車窗外時不時的默默流下幾滴眼淚。


    一路顛簸,也有可能最近心情不好吃不下什麽東西,坐在車裏有些暈車一陣泛嘔,車子開開停停的折騰了好半天才到了市區,一進市區我們三個找了一家麵館,胃裏吐的空空的,我吃了滿滿一大碗的麵,迴到家後我就疲勞的睡下了。


    這幾天我特別嗜睡,每天都像坨爛泥一樣沒有精神,而且吃點東西就泛嘔總覺得很疲乏,我一直以為是情緒的影響才導致的,可爸媽帶我去醫院一檢查才知道,原來我是懷孕了。


    這一消息真的很讓人震驚,誰都想不到已經成為屍體的張幽竟然還能有生育的功能,大家知道我懷孕以後都很替我擔心,本來我在他們麵前刻意裝得很平靜,不哭不鬧,可現在知道我這樣,大家都怕我再次傷心。


    知道懷孕後我還沒發表意見呢,大家就在旁邊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孩子的事,他們都覺得我還是把孩子打掉比較好,這樣不會耽誤我的人生,我再嫁也不會有拖累,我一直沒說話靜靜的坐在旁邊聽著。


    我幸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對大家說:“你們不用商量了,這孩子我肯定不會打掉,以後再嫁人的事也不用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這孩子我是留定了,張幽離開了,可他卻給我留下了一個寶寶也挺好的,至少我以後不會覺得很孤單,就這樣吧都別說了。”


    我起身迴到房間,在網上查了很多關於孕婦需要注意的事項,然後開始吃各種補品供給孩子,而在懷孕期間我也沒有停止學習,一邊跟著師傅學本事一邊想盡辦法去尋找張幽的靈魂。


    我是個挺固執挺較真的人,我不相信張幽就這麽徹底消失了,本來我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不過自從有了孩子以後我的心也看開了,以後的人生一邊照顧孩子一邊尋找張幽,這樣過的也會充實一些。


    幾個月後我的肚子慢慢變大,在爸媽的細心照顧下我的體重增加了不少,笨拙的身體走起路來都橫晃,而我學習的本事也越來越大,現在不但可以自己開眼見鬼,還能做法招魂。


    那個虎頭領原本我是想扔掉的,因為覺得它很不吉利,可師傅說那虎頭領原先雖然被人利用做成了鬼咒,可那鈴鐺本身是個寶物,它能提早預知到周圍的陰物,隻要身邊有靈體妖物,那鈴鐺就會發出跟平時不一樣的叮當的響聲,對於我這初學者來說這鈴鐺可相當寶貝。


    還有一個多月我的預產期就到了,最近幾星期我沒在接觸陰魂,避免對孩子不好,迎港和小石每星期都會跑來看看我,我慢慢的也變得開朗了一些。


    從張幽走後我以為我的人生就這樣暗淡下去,沒想到我卻轉變得這麽大,因為在我心裏我覺得張幽隻是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我一直等著他迴來,從來不覺得他會永遠離開我,抱著希望而活這樣才會快樂一些吧。


    臨生產的幾天我都是住在醫院的,為了孩子的健康和產後的恢複,我覺定要順產把孩子生出,我的預產期過了2天孩子才有反應,一陣陣腹痛疼的我渾身冒冷汗。


    我也記不清自己在產床上折騰了多久,總之是疼的撞牆的心都有,醫生說我開指開的太少還不能生,但羊水已破在拖延下去孩子會缺氧的,我堅持了一陣後因為折騰的時間很長導致我已經渾身無力有點暈暈的感覺。


    我隻覺得身邊的聲音越來越空曠模糊,大腦也一片空白,而且疼痛感也慢慢消失,覺得自己就要睡過去了一樣,那些醫生一臉慌張的表情檢查著我,隱約的聽見一個醫生說有些難產需要開刀剖腹,然後幾個護士就急忙的跑出了產房。


    在我即將昏厥的時刻我竟然看到張幽就站在我床邊留著淚看著我,雖然我有些昏迷可我心裏還是很明白事的,看到張幽後我幸福的笑著看他,我知道是因為我出現昏迷心裏非常想他才產生的幻覺,我在生產之前我明明檢查過這醫院的整個樓層,我很確定並沒發現過張幽,這隻是個幻覺。


    能在見到他真的很滿足,哪怕這隻是我的幻覺也很開心。


    當我醒來我的肚子已經變平了,媽媽就坐在我床邊守著我,見我醒來她哭著抱著我。


    “我什麽情況?孩子呢?”


    我有些慌了,因為我醒來看過四周的床根本沒有孩子,再加上媽媽抱著我哭,我總有不好的預感。


    見我這麽緊張媽媽才放鬆的說:“沒事,孩子在保溫箱裏呢,明天就可以出來了,生出來的時候有些缺氧了,醫生用剖腹的辦法把孩子取出的,早知道這樣咱直接剖腹就好了,也免得多著那罪了。”


    我急的很想去看看孩子,可我占時還不能下地走動隻能忍著了。


    第二天媽媽把寶寶從保溫室裏抱迴來,是個女孩,孩子很可愛,嬌小玲瓏的身體我都不敢用力去抱她。


    我早就為孩子取好名字了,不管是男是女都叫張鑫,因為我見到張幽屍體的時候當時就幫他取名叫董鑫,這個鑫字是從心愛的心改變來的,這也代表了我們一家三口心心相惜的寓意。


    出院後我在家裏坐月子,這孩子雖然在生她的時候讓我受了點罪,可生出以後卻很乖巧,從沒半夜哭鬧不停的,每次都是喝完奶就安靜的睡覺,讓我省了不少心。


    對於張幽我還是保持那個態度,我會帶著孩子等他迴來,而且我不會放棄尋找張幽。


    寶寶三個月大除了喂奶,其他的時候就可以不用我管了,我又開始專心的去學習各種術,而師傅為了我和迎港,也特地從農村搬到了城市,每天學習也方便了很多。


    不知道我是不是跟妖屍很有緣,這一生估計都擺脫不了妖屍這一詞了,師傅抓迴來的那具妖屍現在成了我師兄,不但跟我們一起學習,她還經常用自己來幫我們練習本領,他很溫柔對我和迎港也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經沒人性的時候傷過我的緣故,他總是格外的對我照顧,總像在彌補我什麽似的。


    我們三個跟著師傅學習,一學就是一年多,現在我們每個人都可以獨立的去完成工作,隻要不是太惡的惡鬼都難不倒我們,這一年裏我多多少少的也賺了些錢,總是拿爸媽的錢也不好意思。


    孩子現在咿咿呀呀的也開始學著說話,不過她隻會一個字,就是不停的媽媽媽媽的喊。


    我帶著孩子在房間裏,她坐在地上玩著各種玩具,我坐在一旁看著書,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寶寶開始變得很安靜,玩具也不玩了也不在旁邊嘰嘰喳喳的發出聲音了。


    我扭頭一看,她竟然抬著頭微笑的看著天棚,我看過去,天棚上什麽都沒有,我起初以為是不是孩子眼睛淨看到了什麽東西,可虎頭玲也沒響,而且孩子也沒哭沒鬧的,應該不是有什麽鬼類的東西。


    一連幾天,我都發現寶寶有些很奇怪的舉動,她總是會時不時的靜靜坐在一邊,也不玩也不鬧的,就盯著一個地方看,而且有時候她還會對著空曠的房間莫名其妙的笑。


    那種感覺就像她被鬼附身或者她看到了什麽東西,可一般小孩看到東西的話一定會嚇的大哭的,而我檢查了房間很多遍也沒什麽發現,最後把師傅請來幫忙查看,而師傅的結果跟我一樣,房間裏很幹淨什麽東西都沒有,可孩子的奇怪舉動誰都解釋不清。


    這一天,寶寶在家裏跟我玩,玩著玩著她突然又停了下來,對著我身後就開始笑,而且就像有人在逗她一樣,笑的很開心咯咯的發出笑聲,我意識不大對勁,趕忙的去開陰陽眼,開完後一看房間依然什麽都沒有,可孩子還在那看著那地方不停的笑,而且還總是伸處雙手像似讓人抱一樣。


    我提心吊膽的照顧孩子過了一個多星期,這一星期裏發生過8次類似這樣的事情,弄的我神經非常緊張,晚上我也總是不敢輕易的睡覺,最後都快天亮了熬不住了才睡著。


    我迷迷糊糊的聽見孩子在嬰兒床裏嗬嗬的笑,我實在是挺不住了,抱起孩子拿著東西就離開了家,這幾天我打算先搬到賓館住幾天,爸媽把孩子需要的東西都拿了過來,媽媽也在賓館裏陪著我。


    白天媽媽照顧寶寶,我依然去師傅那學習,走在大街上突然身後有個人拍了我一下,迴頭一看,一個身穿白色t恤牛仔褲的男人站在我身後微笑的看著我,他看起來能有20歲左右,長的很陽光。


    “你是誰?”


    我謹慎又疑惑的看著他,他微笑著慢慢眼圈泛紅眼淚含在眼睛裏,他轉過身去擦了擦眼淚,迴頭對我說道:“我迴來了汐晴,對不起,讓你們母女受苦了,我是個不負責任的爸爸。”


    我臉色一變,這些話有如電流搬過著我的身體,渾身一激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什麽意思?你在說什麽?你是誰?”


    他一把把我拉入懷中狠狠的吻了過來,這種感覺是那麽的熟悉,我慢慢的沉醉在他的吻中,十幾秒後我突然一驚,還是理智的把他推開。


    “我是張幽啊,我迴來了。”


    他哭著對我說,開始我很驚訝很開心,可後來覺得有些懷疑,他真的張幽嗎,該不會是誰知道我的事,然後來騙我的吧。


    我冷笑一下站在原地,雖然心裏對他有些懷疑可還是很開心,他真的讓我封死的心有了希望,他看到我這樣的反應後微微一笑然後說:“你的右胸下麵有一顆小小的痣,肚臍的右邊也有一顆,我的肚臍左邊有一顆,這麽隱秘的事業就隻有我張幽一個人知道吧?”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然後弱弱的說:“現在的身體是沒有那痣了,不過這樣你相信我了嗎?”


    “張幽?”


    我的心真的被他說活了,我有些相信了他的話,我們哭著緊緊抱在一起,誰都沒有理會路人的眼光,不停的擁吻著。


    我把他帶到了師傅麵前,原來張幽那次消失後靈魂確實有了變化,隻不過沒有徹底消失而已,他現在已經不算是鬼魂了,就連師傅都說不清他現在的狀態算是什麽,興奮的師傅總說以後要拿張幽來研究研究,他還從沒見過這種事情發生。


    他原本早就迴來過,女兒的奇怪反應也是看到了張幽才那樣的,其實張幽起初也附不了人身上,隻是類似一團氣體一樣飄在我身邊,就連師傅的陰陽眼都看不到張幽,他想盡了辦法也現不了身,就這樣一直陪著我和女兒,說來也怪,我和師傅都看不到張幽,但偏偏女兒能看到,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張幽在慢慢的變化著,直到昨天他才能接觸到活人的軀體,今天一早便隨便找了個人附身來找我,現在的張幽一但離開活人的身體我們還是看不到他,因為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鬼了,陰陽眼也對他沒辦法。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張幽真的能留在我身邊了,我們大家決定把張幽的屍體從殯儀館取迴來解凍,然後讓張幽附身迴去。


    張幽就這麽迴來了,突如其來的迴歸導致大家的情緒都異常的興奮,我們一大家的人聊了很久很久。


    現在的張幽不知道將來會怎麽樣,不過我知道,不管怎麽樣我和孩子都不會放棄張幽,隻要我們抱著希望,奇跡就真的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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