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卿沉默著抱著他,手扶在他腰上卻不敢用力。良久,才似乎泄氣一般緩言道:“師兄,我也會怕。”


    慕崇然迴抱著他,帶著幾分安撫的笑道:“我知道。”


    蕭君卿抬手埋於他發間,帶了幾分幹澀:“若有一日你真的……真的喜歡上別人,直說就好,切莫對我有所隱瞞。我……定然不會讓你為難。”


    慕崇然側開身子看著他,滿眼惱意:“傻!我都說的這麽直白了,還不懂麽!非要……”


    蕭君卿沒抬頭,卻聽慕崇然驟然低了聲音,輕聲道:“非要我直說麽?”


    沉默了良久,慕崇然附在他耳邊低聲道:“這世間再多繁華美景,慕崇然,也隻會,摯愛蕭君卿一人。”


    驟然綻開的喜悅幾乎衝昏了蕭君卿的頭腦,他抬眼看著懷中的人,滿目深情。


    白皙的臉上染上幾分羞意,到底不習慣主動表露什麽,慕崇然頭一次這樣直白的說情話,還是沒能麵不改色。


    蕭君卿垂眸望進他眼裏,那雙素來清澈得雙眼帶著幾分柔情蜜意,羞怯卻毫不遮掩地望著他。


    發尖的水珠順著滴落到身上,順著脖頸一路滑下。蕭君卿不受控製地看著那水珠順著白皙的肩膀滑落到肩背,再一路向下落在腰間的白巾,暈染成一片水花。


    忽然便覺得喉間一陣幹澀發緊,忍不住微微向後撐了下脖頸:“師兄……你還是先穿上衣服吧……”


    慕崇然望著他難得的尷尬,輕笑一聲,突然傾身再次靠近他,瞬間讓蕭君卿陷入被動。慕崇然居高臨下看著被他逼坐在床沿的蕭君卿,輕舔唇角,眼含春意,竟也帶了幾分魅惑得感覺:“師弟,不想要嗎?”


    蕭君卿腦子一空,隻覺得什麽東西突然在腦海中炸開。意識便不再受自己控製,扶著慕崇然腰間的手也開始緩緩移動撫摸著,但喉間炙熱得氣息卻讓他一時間無法言語。


    慕崇然被他放在腰間掌心的溫度灼得舒服,微微仰頭合了眼一聲輕歎。


    便是這一聲輕飄飄得歎息,徹底點燃了蕭君卿的理智。


    驟然一個翻身,處於被動狀態的蕭君卿手一攬便將人抱在懷中壓在身下。慕崇然抬眸看著處於自己上位的人,眼中帶了幾分得逞的笑意。看得蕭君卿心中一陣激蕩,埋頭便吻了上去。


    溫潤的吻帶著纏綿的意味一點點侵蝕著慕崇然的理智,趁著最後一絲理智未被燃盡,慕崇然掙脫開蕭君卿的桎梏喘息著道:“門……”


    蕭君卿眼中是跳躍著的足以焚燒一切的火焰,手中一個法決快速掐出,直接將門刻了禁製,隨手布了個隔音的結界,埋頭又伏在慕崇然頸項間。


    微帶濕意的唇舌舔舐過頸肩,流連在胸口。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讓慕崇然難耐得喘/息。卻又因為那氣息始終流連在皮膚上,卻慢慢靠近著敏/感得位置,讓他緊張得渾身緊繃。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緊張,蕭君卿突然伏在他身上輕笑一聲:“師兄……你很期待?”


    慕崇然聽著他微帶啞意得調侃,頓時軟了身子,根本無從招架:“你不要鬧了!”


    蕭君卿輕笑一聲,似乎又迴到了往日得模樣,但眼中的火卻是越燒越旺。垂眸看著身下人如被灼烤過的臉色,滿心酸澀皆化為繞指柔情,也越發沉醉在這片溫潤的甜膩中。


    遂了慕崇然的願,埋首覆上胸口那一點,慕崇然身子驟然又僵了一瞬,隨即伴著一聲輕/吟,便如春水一般軟化。


    濡/濕的唇舌卻未多做停留,一路向下。腰間的白巾被一把拽開甩出去,慕崇然睜眼看向他,卻看到了他扯著自己身上黑色得長衣,深情帶著難得得不耐。


    他素來是穩重,即使在這種事情上,也從來溫吞緩慢,不急不躁。經常是將他撩/撥得難耐,才肯將一切給予。這樣得不耐和急躁,是慕崇然第一次見。


    蕭君卿終於扯開自己的衣服,抬眼看過去,卻發現那人躺在床上,笑得滿臉新奇。知道自己讓他看了笑話,蕭君卿卻也不急不惱,手上的動作卻依舊急躁得很。


    慕崇然仰頭承受著他略顯急切並不如以往溫柔得動作,卻發現自己竟然無從招架,比他們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敏/感的多。


    被褥被掀起,從頭到腳覆住交纏的身軀。厚重的被褥下,時而幾聲輕/吟粗/喘溢出。


    屋外的陽光透過薄薄得窗紙穿透縷縷光線,將床榻上的淩亂照的一目了然,也更顯迷亂。


    淩亂得被褥驟然被掀起,慕崇然一時適應不了強烈的光線,抬手擋住了雙眼。卻驟然被攻擊得急/喘一聲。移開已經汗濕了得手臂,慕崇然看向身上的人。


    長發已然淩亂,肆意得交織在兩人身前,額間滿是汗意,看著他卻盡是柔情。他不再似以往那樣輕攏細撚,動作間有些微的粗暴,卻讓慕崇然依舊難以支架。便是那一眼望過來的溫柔,便讓慕崇然徹底淪陷。


    蕭君卿俯身在他耳側,卻依舊動作不停。微帶笑意和喘/息得開口:“師兄,喜歡嗎?”驟然一個深入,兩人同時一聲輕/吟。


    慕崇然眼中帶了幾分羞惱,不自覺得握緊他支在身側的手,驚喘一聲道:“這種時候……不要叫我師兄!”


    蕭君卿輕笑一聲:“我以為你很喜歡我這樣叫你。”


    ……


    上官清和安銘保持著同一個動作杵著臉,看著月上中天。上官清喃喃道:“我真的不想再去和尹路擠床了。”


    安銘煩躁得抓抓頭發,紅著臉站起身:“我去找地方睡覺了,今天晚上反正也不能迴房了。”


    上官清煞有介事得跟著站起來,道:“我覺得我們需要申請換房間,這樣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三天兩頭就不能迴去睡個安穩覺,真是夠了!”


    話音一落,屋門被推開。蕭君卿似笑非笑得挑眉看著兩人:“又在說我什麽?”


    上官清‘嘖嘖’兩聲走進他:“神清氣爽,精神煥發。被滿足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蕭君卿坦然自若地坐下:“這是本事,你還年輕。”


    上官清被他說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側目看向安銘,卻發現他眼神飄忽死活不敢往自己身上看。


    安銘清了清喉嚨,不理會上官清那放光的眼神,問道:“他沒事吧?”


    蕭君卿笑道:“沒什麽事,讓他休息一下。畢竟藥效多少還是有些存留,對身子不好。”


    安銘擺手道:“我們兩個找地方睡覺去了,今晚房間留給你們了。”


    蕭君卿笑得毫無廉恥,做了個請的姿勢:“自便。”然後便轉身又迴了房間。


    上官清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自己牙根癢癢。


    小子!別得意,總有一天我也讓你嚐嚐這種感覺!


    蕭君卿迴房看著睡得香甜的人,眼中盡是溫和的笑意。


    沒控製住情緒,不小心累到了他。也幸好還有理智尚存,沒把人傷了。


    脫了外衣躺迴床上,那人似乎感覺到自己的氣息,睡夢之中便靠了過來,依偎在他懷裏。


    看著他像個孩子般熟睡,蕭君卿笑了笑,心中最後一點不安終於消失無蹤。


    誰都把握不了今後的事情,太長的路要走,我的確怕會半路走出岔道。但,如果你始終在我身邊,那麽即便是千軍萬馬,又有何懼。


    我唯一想要的,便是這一生執手,歸隱山間平淡一生也好,轟轟烈烈並肩而戰也罷。在我身邊的是你,就好。


    低頭,蕭君卿輕輕在他額間落下一吻,深情滿滿。


    慕崇然似是被驚醒,迷蒙地抬眼看向他。


    “醒了?”蕭君卿垂眸看著他,動了動身子將他抱迴懷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慕崇然似乎被這個姿勢取悅,貓兒一樣趴在他胸口,半眯著眼,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舒適。


    蕭君卿瞧著他這副從未展現過的模樣,突然間再次有些情動。手指挑開擋著他臉的發絲,輕笑:“還早,再睡一下。”


    慕崇然懶懶得蹭蹭他的胸口,又合上眼,卻像是喃語一樣道:“這樣就很好。”


    蕭君卿一怔,隨後輕笑著道:“師兄,待一切事了,我們迴萬花穀隱居可好?”


    慕崇然睜開眼抬頭看向他,眼中滿是笑意溫存:“好。”


    頓了頓,他像是有些憧憬地道:“還是不要去萬花穀了,我還是想……我們六個,還有師傅他們,大家都在一起,那樣才好。”


    蕭君卿近似寵溺一般撫著他的發絲,輕聲道:“那便到時在仙界,尋一處沒人知道的地方,我們都在一起。”


    慕崇然笑出聲:“你倒是想得遠……”頓了頓,他眼中似有悵然:“天劫一落,生死未知。誰能知道,到時候還能留下多少人,還能不能真的一起生活。”


    蕭君卿垂眸看他:“你是對誰沒有信心?”


    慕崇然搖搖頭,埋首在他胸口“沒有,我隻是有些怕。有時候便覺得,真的如凡界之人一般,不用擔心這些,安靜得遵循生老病死也未嚐不好。”


    “放心吧,沒有人會留下,我們都會在一起。”


    慕崇然笑著合上雙眼,將自己沉浸在睡意裏。


    無所謂最後怎樣,隻要在我身邊的是你,就已經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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