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不知道為什麽夜戈要如此做,元神的動蕩是自爆的前兆,依照他的靈力,自爆後,方圓幾十裏內肯定毫無活口,可他自己的魂魄就煙消雲散了――


    明明眼前就有一線生機,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為什麽不跟她一起去空間裂縫裏?這個笨蛋!


    似乎是知道蘇媚的控訴,夜戈反而輕聲安慰她,聲音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溫柔和柔和:“空間裂縫是我撐開的,若是我也進去,靈力得不到支撐,說不得就會散落在空間裂縫裏,落得個屍首分離的下場。再說了,本尊絕不會輕饒這些人,本尊要這群烏合之眾為我陪葬。”


    蘇媚霎時間雙眼通紅。


    “這群人頻頻耍陰招,本尊絕不會這麽輕饒他們。”


    “那你也不用選擇這樣,你不用開空間裂縫了,大不了咱們一起死!”蘇媚抱著他的手臂。


    試圖將他的手臂扯下來。


    在這種生離死別的時候,她才會覺得以前那些鬥嘴的日子有多麽歡樂,她喜歡他明明知道她在撒嬌卻無可奈何的模樣,她喜歡他對她無限的寵溺,和那些口是心非。


    隻有到了這種時候。


    才能感覺到這種喜歡有多麽強烈,一直被她那所謂的恨意給掩蓋了,他還沒有對那些事向她賠罪,她也還完全沒有“欺負”夠他。


    夜戈笑了,眼神中帶著寵溺,湊近蘇媚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這些話沒有一個人聽到,可蘇媚聽著,卻漸漸從那種驚怒的狀態中平靜下來,變得隱憂。


    “這是怎麽一迴事?空間裂縫也開了?那個魔尊是打算幹什麽,他要自爆麽?!不會吧!我們可來不及逃開啊!他們到底在說什麽?”好多人都漸漸慌了。


    蘇媚聽了夜戈對她的耳語,深深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在哄騙我?若是的話,我絕不會放過你。”她神色認真――


    “天天鬧著要逃走的小狐狸,竟這麽舍不得本尊麽?”夜戈在這種情景下居然還能調笑出口。


    “不過別擔心,這是目前唯一的出路,到時候你遇到我,自然會知道分身是誰,集齊十個分身,到時候魔尊夜戈,自然還會迴來。”


    話語間,空間裂縫開到極致,夜戈另隻手趁其不備,將蘇媚柔柔送進空間裂縫,同時元神瘋狂膨脹,在一陣白光過後,靈力四散,無差別對周圍人進行攻擊。


    ………………


    這些事雖然很長,但在迴憶中,也不過隻是一瞬間,蘇媚隻是頭暈目眩了一瞬,就迴憶了起了所有的事情,因此更加雙目猩紅。


    最後,夜戈在將她送進空間裂縫時,對她說的話,就是他修煉的功法的奧秘,即使他死去,三魂七魄也會化作十個分生,隻要集齊十個分身,那麽夜戈就會迴來。


    可是,她雙眼猩紅地看著寧楚辭倒在地上的身影,終於認識到,夜戈再也迴不來了。


    他的分身之一寧楚辭死了,這就意味著再也沒有重新聚合的可能,普天之下,夜戈這個名字將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徹底消失在時間的長河裏。


    ……無力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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