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琴琴緩緩走向電梯,望著電梯內的白無常和死神,驚問道:


    “你們到底是什麽?”


    死神可愛一笑,說道:“我是死神,她是白無常,怎麽樣有沒有被嚇到?”


    楊琴琴麵露驚駭,說道:“死神?白無常?那不是民間傳說才有的嗎?”


    死神笑著道:“並不是哦,我們是真實存在的。隻不過你們看不見而已。”


    楊琴琴疑惑,問道:“可我現在不就看見你們了嗎?怎麽會看不見?”


    死神撅著嘴沉思,忽然說道:“這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們是不能讓普通人看見的,如果看見了,就要消除你們的記憶哦。”


    死神話音未落,就已伸出手,在楊琴琴的麵前畫了一個半圓,緊接著楊琴琴便感覺到腦袋很沉,眼前一黑暈倒了。


    而之前待在電梯裏的所有人也都突然停下了腳步,紛紛暈倒在了樓道之中,依稀之中楊琴琴聽見了一聲,“鬼不見了。”


    再次醒來時楊琴琴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裏,身邊是許久未見的母親,正坐在床邊用一雙關切的眼睛望著她。


    楊琴琴瞬間坐起了身子,問道:“媽,你怎麽來了?”


    楊琴琴的母親帶著抽噎的聲音說道:“醫生給我們打電話,說你暈倒了,讓我們趕緊來醫院看看。”


    “你也知道的家裏忙,你爸雖然擔心你但卻走不開,隻能我過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好一點?”


    楊琴琴說道:“媽你放心吧,我隻是早上沒吃早飯有點低血糖,沒什麽事,放心吧。”


    楊琴琴的母親連連點頭,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此時醫生走了進來,見楊琴琴已經醒了,便說道:“你已經醒了啊,你是因為早上沒有吃早飯有些低血糖,導致的暈倒,沒什麽大事,既然醒了就可以出院了,以後記得要吃早飯。”


    楊琴琴應道:“知道了。”


    楊琴琴的母親則是一臉心疼地看著楊琴琴,說道:“你這孩子怎麽又不吃早飯,都說過多少次了,早上一定要吃早飯,不然會得胃病的,你怎麽就是不聽呢?”


    楊琴琴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媽,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每天都有吃早飯的,隻不過今天還沒來得及吃就暈倒了。”


    隻有楊琴琴自己清楚,她根本不是因為自己沒吃早飯低血糖暈倒的,而是遇到了那個奇怪的死神,才會暈倒的。


    等等,那個死神不是說會清除她的記憶嗎?怎麽她還會記得這些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還有,世界上怎麽會真的有白無常和死神?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她怎麽越來越看不懂了?


    楊琴琴的母親說道:“你沒事就好了,既然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那我們就去辦出院手續吧。我還要迴去幫你爸做事呢。”


    “行,那我們走吧。”


    說完楊琴琴下了床,起身往門外走去,因為隻是昏迷了半天時間,且楊琴琴的情況並不是很嚴重,所以醫院並沒有給楊琴琴換上病號服。


    楊琴琴也就不用換迴自己的衣服,直接往一樓收費處走去。到了收費處,楊琴琴前去交錢,一問卻要五百多塊。


    楊琴琴看了一下手機,才下午三點,從她早上八點半出門,到現在滿打滿算也才六個半小時,居然要五百塊錢,這醫院未免也太坑人了。


    楊琴琴翻了翻自己的微信,並沒有那麽多,是的她連五百塊住院費都拿不出來,聽起來很荒謬,但事實就是這樣。


    身後的人已經開始催促,楊琴琴的母親似乎發現了楊琴琴的難處,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裏掏出了幾張裹在一起,裹得整整齊齊的百元大鈔。


    遞給了楊琴琴,說道:“你爸讓我帶來的,你看看夠不夠?”


    楊琴琴將鈔票舒展開來,數了又數,一千塊,最裏麵還有一些零錢,許是楊琴琴的母親坐車的錢。


    楊琴琴拿著錢不禁眼角一酸,她出來工作三年,卻連五百塊的看病錢都拿不出來,還要務農的父母來拿。


    楊琴琴含淚拿出五張百元大鈔,遞給了收錢的護士,拿著出院手續單走出了醫院,一出醫院楊琴琴便將剩下的錢全遞給了其母親,其母親卻隻是拿了一張十塊的,和兩張一元的零鈔,便又將錢塞進了楊琴琴手中,說道:


    “這些錢是你爸讓我給你的,說你才換了工作,工資低,給你交房租的。”


    “媽媽拿十二塊錢就行了,一會兒媽媽拿兩塊錢做個公交車,去城邊做汽車,隻要十塊錢就可以到家裏。其他的你自己留著用吧。”


    楊琴琴再也止不住了,噙著淚,抽噎道:“媽你和爸就在家裏種種莊稼,哪來的這麽多錢?這錢你拿迴去,買點好吃的,或者給弟弟買兩套衣服也行。”


    說著又將錢塞迴了其母親手裏,其母又推了迴來,說道:“不用不用,家裏才賣了十幾隻小羊,賣了三千多塊,你爸聽說你暈倒了,這才讓我拿了一千塊來,給你交醫藥費的。”


    “說如果還有剩的就拿給你,你一個人在外麵上班也怪不容易的,爸爸媽媽也沒打電話問過你,也不知道你過的怎麽樣,希望你不要怪爸爸媽媽。爸爸媽媽也是忙不過來。”


    楊琴琴喊著淚點了點頭道:“媽,這些我都知道。我沒有怪你們從來沒有。我不能拿你們的錢,我不容易你們比我還要不容易。”


    楊琴琴的母親拍了拍楊琴琴的手,說道:“好孩子,沒事。拿著錢自己買點吃的,以後可不能再不吃早飯了,時間不早了我要迴去了,你爸一個人在家忙不過來。”


    楊琴琴說道:“媽,要不我請你吃了晚飯再走吧。”


    楊琴琴的母親拒絕道:“不了,家裏麵事多,忙不過來,況且我要是吃了晚飯再迴去,就沒車了。”


    此時到城外的公交車正好到站了,楊琴琴的母親走了上去,透過玻璃對著楊琴琴揮了揮手,說道:“媽媽走了,你自己迴去吧,以後記得要吃早飯。”


    楊琴琴揮手道:“媽,你放心吧,我記住了。”


    伴隨發動機的轟鳴聲,公交車逐漸遠去,楊琴琴站立在公交站旁,久久沒有離去,生活報以我們以痛,父母報以我們以愛,如果不是這份愛,或許楊琴琴早已支撐不下去。


    天下間沒有一個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隻是愛的方式不同,有的直接坦誠,有的卻內斂沉穩,父母是最世間最沉重的職業,而兒女是世間最幸福的存在。


    父母給予我們生命和愛,而我們迴報給父母的又是什麽呢?


    楊琴琴移步坐上了迴出租屋的公交車,現在下午三點,天氣還很炎熱,且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期,車上的人很少。


    顯得有些冷清,透出吹著涼風的窗玻璃,楊琴琴看見了夏季炎熱的城市,街上少有人走,行道樹下寸地陰涼。


    不大不小的城市卻生活著上百萬的人口,在百萬人中楊琴琴渺小得就象沙漠裏的沙礫一般,微不足道。


    但在渺小的沙子也是沙漠的一部分,有權利在沙漠中生活。風吹沙漠沙塵四起,飄起的又是哪一顆沙子?


    楊琴琴拿出手機撥通了老板的電話,將一切情緒都藏在了心底,用一種極其抱歉的聲音說道:


    “喂,媛姐啊,我是琴琴。是那樣的,今天我出門的時候突然胃痛暈倒了,被鄰居送到了醫院,剛剛才醒過來。”


    “哦,沒事沒事,媛姐放心吧。現在啊,現在還在醫院呢,剛醒過來,還在打點滴,醫生說要晚上十點才能打完。”


    “對,明天我就可以正常上班了。哦,今天店裏顧客很多,很忙啊。實在不好意思我這胃病突然犯了,我也……”


    “哦,無端曠工要扣三天工資啊,行我知道了。給媛姐還有阿姨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


    “嗯,那我先掛了,拜拜。”


    楊琴琴掛斷了電話,將手機塞迴了兜裏。果然這個世界能善待她的就隻有父母,其他都是壓榨。


    這樣陰暗惡心的人間為什麽要有光亮呢?全是陰暗和惡心不好嗎?這樣她也就不用裝得這麽乖巧了。


    不對,早上那個少年說這個世界上有白無常,有死神,還有厲鬼,那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並不是那麽的普通。


    如果她是說如果,如果她成了鬼、或者至高無上的神,那麽這一切是不是可以重新來過?


    她是不是不用再為了五百塊的醫藥費而發愁,不用再因為房租水電而發愁,她的父母是不是也不用那麽辛苦。


    來看她一眼連晚飯都不敢就要匆匆趕迴去吃飯。她也不用因為生病了忘了請假就被記曠工,扣三天的工資。


    更不用擔心生活、擔心金錢、擔心糧食和蔬菜、擔心房租水電。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世界才是美好的,對吧。


    楊琴琴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極其荒唐的想法,她要成為神,強大而又能掌握一切的神。


    楊琴琴忽然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了,況且早上那兩個人人雖然奇怪,但不一定就是白無常還有死神,說不定是小孩搞得惡作劇。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畢竟無論是死神還是白無常,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都太過匪夷所思了,她必須要確認一下那兩個人到底是不是白無常和死神。


    她記得和她一起暈倒的還有其他人,隻要去看看那些人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了。


    那些人好象是和她住在同一棟樓的,至於具體哪一層樓,幾杠幾她就不知道了。


    不過既然大家都是一棟樓的,那總能再遇見的吧,畢竟樓上樓下的。


    楊琴琴如此想到,此時公交車已經到站了,楊琴琴下了車,急忙衝了一家麵館,叫了二兩小麵。一整天沒吃飯,楊琴琴此時已經餓得不行了。


    吃完麵後楊琴琴還是覺得有點餓,又叫了一碗湯圓,一碗湯圓下肚,楊琴琴才覺得終於吃飽了,付完賬後楊琴琴便迴了自己所住的小區。


    有時候真的是盼什麽來什麽,剛進小區,楊琴琴就看見了早上在電梯裏遇見的那三個婦人。楊琴琴急忙走上前去,十分自來熟的與之話著家常。


    原來那三個婦人是三姐妹,住在這個小區的是大姐,另外兩個住在別的小區。


    昨天是她們大姐的生日,她們過來吃了晚飯,隨便在大姐家玩了一晚上,早上出去是大家想帶另外兩個婦女出去吃早餐,這才遇到了楊琴琴。


    楊琴琴與三個婦女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聊著聊著三個婦女竟聊到要給楊琴琴介紹男朋友。


    原來這三個婦女覺得楊琴琴很是親切,性格好,想介紹給她們的侄子。聽到這裏楊琴琴不禁感慨,中國的大媽實在厲害,動不動就給人撮合姻緣。


    楊琴琴笑著迴拒了,說自己已經有男朋友了,三個婦女紛紛露出一臉可惜的表情。


    楊琴琴借著和三個婦女聊熟了,問了一下今天早晨在電梯裏的事,本意是想問一下三位婦女還記不記得那個白無常和死神。


    誰知三位婦女皆說她們在電梯裏沒發生什麽,直接坐到了一樓。楊琴琴聽後心中一驚,果然是被消除了記憶了嗎?為什麽就她一個人沒有被消除?


    末了楊琴琴又問了一句你們有沒有在電梯上看見我。三個婦女仔細看了看了楊琴琴的臉,紛紛搖起了頭,都說沒有見過楊琴琴。


    楊琴琴不禁疑惑,這消除記憶不用把她也給消除了吧?難道是那兩個人做過了?


    楊琴琴又和三位婦女閑聊了幾句,岔開了話題之後,便匆匆告別三位婦女,往自己居住的那棟樓走去。


    走到電梯前,楊琴琴特意走到了二號電梯前,發現電梯運轉正常,心中不禁疑惑。


    要知道這個二號電梯在早上的時候可是出過故障死過認的,這才過去半天時間,不可能這麽快就處理好了。


    為了確定二號電梯到底有沒有問題,楊琴琴按下了往上的按紐,站在電梯門口,等待電梯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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