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沒有,你妹妹就天天罵我。”暮朝朝順口就將魔蘿安罵她的說了出來,魔蘿安說真的,罵她都是輕的,整天嚷嚷著要弑神才是讓暮朝朝最頭疼啊。


    她一個古神,掌握著毀滅之力,是說弑神就能弑的嗎?關鍵魔蘿安還是她目前狂熱追求的人的親妹妹,未來就是很有可能就成了她的小姑子,這種人,呸,這種魔女能打嗎?能罵嗎?


    聖塵雪微微一愣,隨即滿是歉意地說道:“小安脾氣差了一點,但性子不壞的,你別往心裏去。我替她向你道歉。”


    聖塵雪沒有想到魔蘿安對暮朝朝的態度那麽差,暮朝朝明明是一個很好的神明啊,魔蘿安怎麽會那麽不尊重暮朝朝。這是對神明的不敬。


    聖塵雪哪裏知道,魔蘿安是因為他和暮朝朝最近表現得太過親密,又知道了暮朝朝喜歡他,才對暮朝朝沒什麽好臉色的。


    (暮朝朝:放屁,小魔女對我的臉色就沒好過,你是不是有健忘症?安家傾悅:嗬嗬,確實有,你能把我咋滴?暮朝朝:……)


    在魔蘿安現在的心裏,暮朝朝儼然成了一個見色起義、威逼利誘良家婦男,拐騙美男也就是聖塵雪的大花癡,大色魔。哪裏還是什麽自然之神!


    “你不用道歉,又不是你罵的,你道什麽歉。”


    暮朝朝溫柔一笑,她的塵雪也太溫柔了,總是什麽事都為別人著想,這麽溫柔的人她可得照顧好了。


    聖塵雪突然一本正經地說道:“小安是我妹妹,她做錯了事我作為哥哥,有義務為她承擔後果。”


    魔蘿安是他的妹妹,作為哥哥,他理應照顧好魔蘿安,並未魔蘿安做的一切事負責。


    “哪有什麽後果,說那麽嚴重幹什麽。”


    暮朝朝輕聲說道,她才舍不得讓聖塵雪承擔什麽後果呢,不管大小她都心疼。


    “我知道,我就是說說。”


    聖塵雪的嘴角一直掛著笑容,是對暮朝朝的,那是一種無比欣喜的微笑,發自於他的內心最深處。


    衝破黑暗,遇見神明,與暮朝朝相識,或許就是他聖塵雪此生,最大的幸福了吧。


    突然聖塵雪銀灰色的眼眸中出現了一絲擔憂,問道:“小安他們去了那麽久,還沒有迴來不會又出什麽事了吧?”


    暮朝朝耐心地解釋道:“他們開車去的,又不是飛去的,所以會慢一點,不會出什麽事的,放心吧。”


    “車?那是什麽?馬車嗎?”


    聖塵雪的臉上滿是疑惑,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車”,難道是馬車嗎?可是馬車不是用馬拉的嗎?“開車去”又是什麽意思。


    暮朝朝微笑著解釋道:“不是馬車,隻是和馬車一樣也有輪子可以跑,不過卻不是馬拉的,是用發動機催使的,速度比人行走快多了。”


    “當然還是沒有飛的快,等你身體恢複了,我帶你出去兜風,讓你看看。”


    聖塵雪被封印了七萬年,根本不知道人類現在的東西有些什麽,有什麽用,更別提車了。


    或許有人會問聖塵雪當時,離開當初從那個邪惡世界坐的不就是車嗎,但是那會兒聖塵雪已經昏迷了,壓根就沒看見車。


    醒來之後已經在花店裏了,哪裏去看什麽車不車的。而且就算聖塵雪當時見到了,也還是不知道那是什麽,那種情況下也不能問。


    這也就導致了聖塵雪現在不知道什麽是車,還以為是古時候的馬車。


    “好。”點了點頭,表示答應。雖然他也聽不懂兜風是什麽意思,但隻要是暮朝朝陪著他一起就可以了,不用知道是什麽意思。


    因為聖塵雪知道,暮朝朝是不會害他的。


    暮朝朝看著聖塵雪現在這樣,一副什麽都不懂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可愛,忍不住笑了出來。


    聖塵雪有些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臉疑問道:“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我看看。”暮朝朝恢複了正經,仔細地看了看聖塵雪的臉,突然笑了出來,說道:“除了美色,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聖塵雪一愣,隨後溫柔一笑,這一笑宛如春風吹開了百花,顯得溫柔而又絕美,印照在暮朝朝的雙眸之中,再也揮散不去。


    陽月城許家,沈晨兒、淩霏霏、許優來到了許想容父親的家中。許敲了敲門,衝著屋內喊道:“小叔,我是許優,我來看你了。”


    不一會兒門打開了,一個一米八三左右,身材勻稱長相帥氣,卻不修邊幅、穿著背心褲衩,稀疏著胡渣子,手裏拿著一瓶二鍋頭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三人的麵前。


    此人正是許想容的生父,許想容的親叔叔—許立。


    “進來吧。”


    許立給許優等人開了門,轉身就往屋內走去,邊走邊仰頭和悶酒,一時間酒氣彌漫。


    三人一走進房間就看見了地上、桌子上、茶幾上擺滿了各種酒瓶,煙灰缸裏全是煙頭,有的還在冒著煙,很明顯是剛丟掉不久的。


    偌大的客廳裏充斥著濃烈的煙酒味,薰得人喘不過來。即使是一向喜歡抽煙的沈晨兒和許優,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至於淩霏霏就更不用說了,直接捂住臉口鼻,滿臉全是嫌棄。


    三人看見許立十分隨意地往沙發上一趟,頭耷拉在沙發靠背上,握著瓶身的右手猛地像上抬起,喉結滾動,隻聽見咕嚕咕嚕的聲音。


    酒瓶裏的酒就又少了不少,很快就見底了。沈晨兒、許優、淩霏霏三人皆麵麵相覷,許立是許想容的爸爸,最為許想容高中時期玩得最好的三個人,尤其是許優更是許想容的堂弟,自小就和許想容認識。


    三人都曾在許想容死前見過許立無數次,每一次許立都是收拾得很整潔,衣服、鞋子、帽子都是成套搭配


    手腕永遠帶著一款勞士力的男士手表,身上帶著古龍水的香味,臉上從來不會出現半點胡渣。連指甲都修剪得整整齊齊,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了?


    難道是因為許想容的媽媽出軌了,受了刺激,所以才以酒度日嗎?


    看看這滿屋子的空酒瓶,怕是有好幾十瓶,喝這麽多酒身體能受得了嗎?


    許優試探性地問道:“小叔,這些酒都是你一個人喝的嗎?”


    “咕嚕。”許立又一口酒下肚,手中的酒瓶空了,許立隨手放到了地上,轉身拿起新的一瓶,麻利地打開了瓶蓋,仰頭喝了起來。


    腳動了一下,踢到了腳邊的空酒瓶,酒瓶順勢倒下,在髒亂的地板上滾動了起來,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一直滾到慣性消失才停了下來。


    “不是我一個喝的還能是誰喝的,想容走了,你嬸嬸也走了,這屋子裏除了我還有別人嗎?”


    說完許立又喝了起來,雙眼混濁發黃,麵色蒼涼,頭發也星白了,老態盡顯。


    三人聞言心中不由感到酸楚,女兒自殺、妻子出軌,接連不斷的發生。這些事壓斷了曾經驕傲自信的男人,變成了現在這副,每日以酒度日的憔悴不已樣子。


    這些事發生在任何人身上,都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本性吧。


    許優走到了許立身邊坐下,拍了拍許立的肩膀,說道:


    “小叔,你還有我們呢。”


    淩霏霏和沈晨兒互看一眼,並沒有說話,既不象是默認許優的話,也不像是要反駁的樣子。隻是沉默不語,眼中盡是複雜。


    “你們?”許立聞言拿下了酒瓶,看了看坐在他身旁的許優,又看了看站在他麵前的淩霏霏和沈晨兒,都是熟麵孔,但都不是他想要的。


    “你們是誰?是我的誰?是我女兒?還是我的什麽?還我還有你們,真是好笑。”


    許立搖頭嗤笑,又喝起了悶酒,許優她們算是什麽?能代表他的想容嗎?


    不能,誰也不能!


    三人聞言皆低下了頭,是啊她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代替想容在許立心中的地位。


    那可是許立從小寵到大的女兒啊,從許想容第一聲啼哭、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說話,都是眼前這個男人陪伴著、見證著。


    朝夕相伴十八年的時間,不是什麽人都可以代替的。


    許優急了,說道:“可是小叔,你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想容上天有靈,看見了也會傷心的。”


    “上天有靈?”許立突然嗤笑了起來,象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似的,隻是瞬間又轉成了大笑,嘲諷的大笑。


    “哈哈哈,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上天,有什麽有靈嗎?如果有你覺得想容,會因為我現在的樣子而感到難過?別逗我笑了。”


    許立的手一鬆,手中的酒瓶自然落下,倒在地上,酒水灑了一灘,刺鼻的酒精味撲鼻而來。許立突然掩麵而泣,哽咽著說道:


    “想容才不喜歡我這個父親呢,她巴不得死的是我才差不多。就算她真的上天有靈,也不會來看我這個父親一眼。”


    窗外,酷熱的夏天,突然吹起了一陣強烈的冷風,樹上的葉子落下了,落在地上,風一吹就跟著風跑了。


    隻剩下大樹還在“沙沙”的叫著,似乎是在唿喚離樹遠去的樹葉,落葉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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