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的大地上,風雲變幻,戰局動蕩。


    隨著袁紹戰敗的消息傳遍各郡縣,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許多城池紛紛動搖,向曹操俯首稱臣。這些郡縣的守將和官員,或是出於對袁紹實力的懷疑,或是對曹操勢力的畏懼,紛紛倒戈,使得袁紹的勢力範圍在短時間內急劇縮水。


    袁紹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背叛,心中憤怒不已,但形勢逼人,他不得不暫時放下對曹操的仇恨,北上平定這些叛亂。他的軍隊匆匆北上,一路上風塵仆仆,士氣低落,原本的雄心壯誌如今隻剩下疲憊與無奈。


    與此同時,曹操在黃河前線也麵臨著軍糧匱乏的困境。戰事的持久和補給線的拉長,使得糧草供應變得緊張。在深思熟慮之後,曹操果斷下令撤兵,將軍隊撤退到壽張縣西的安民亭進行休整。


    安民亭,這個地名似乎預示著曹操的意圖——安撫民心,穩定軍心。在安民亭,曹操的軍隊得以喘息,士兵們在這裏補充糧草,休養生息。


    曹操本人也在此地重新審視戰局,製定下一步的戰略。這場戰爭還遠未結束,袁紹的北上平叛,或許正是他再次出擊的良機。


    於是,在安民亭的休整期間,曹操一邊安撫歸附的郡縣,一邊策劃著新的軍事行動,準備在適當的時機再次揮師北上,擴大戰果。


    曹操站在地圖前,目光深邃,手指輕輕劃過代表冀州的區域,心中權衡著是否該收兵迴營。他轉身看向一旁的謀士荀彧,語氣平靜地宣布了自己的決定:“彧公,我想是時候收兵了。”


    荀彧聞言,眉頭緊鎖,他向前一步,語氣堅定地反駁道:“主公,袁紹新敗,部眾離心,正是我們乘勝追擊的大好時機。若此時收兵,一旦袁紹率其殘餘勢力乘虛而入,襲擊我們的後方,那我們的大業可就功虧一簣了。”


    曹操聽罷,沉默不語,荀彧的話如同冷水澆頭,讓他瞬間清醒。他深知荀彧的謀略非同小可,於是放棄了收兵的計劃。四月春風中,曹操率軍返迴黃河前線,士氣如虹,一鼓作氣打敗了袁紹留在倉亭津的駐軍。


    與此同時,冀州各地反抗袁紹的叛亂如同燎原之火,曹操的勝利成了最好的唿應。然而,經過幾個月的艱苦戰鬥,袁紹憑借著深厚的根基,逐個平定了叛變的郡縣,展現出了他作為一方霸主的實力。


    曹操站在黃河岸邊,望著對岸袁紹的勢力,深知此時不宜渡河北上。雙方經過一番激烈的較量,最終在力量的天平上找到了新的平衡。


    袁、曹雙方於是重新恢複了戰前的黃河邊界,各自整頓兵力,等待著下一次風雲際會的到來。


    平定冀州各地的叛亂之後,袁紹本應乘勝追擊,繼續南下與曹操交戰,然而命運卻在這關鍵時刻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袁紹突然病倒,病勢沉重,不得不暫停南下的步伐,返迴鄴城休養。消息傳來,鄴城內外,人心浮動。


    在陰暗的牢房中,田豐坐在冰冷的石板上,聽著獄友們議論紛紛。有人帶著一絲羨慕對他說:“田公,袁公此番戰敗而歸,您一定會得到重用的,畢竟您之前的勸阻是正確的。”


    田豐抬起頭,眼神中卻沒有一絲希望,他淡淡地迴答:“袁公外表寬厚,內心卻狹隘多疑。我多次直言不諱,觸怒了他,他對我早已懷恨在心。若此次獲勝,或許他還會一時高興,赦免我的罪過;但如今戰敗而歸,他必然惱羞成怒,我已不指望能夠活命。”


    果不其然,袁紹迴到鄴城後,心中充滿了羞愧和憤怒。他對護軍逢紀說:“冀州之人,聞我軍敗,皆怨我之決策。唯有田豐,昔日曾力勸我勿出兵,如今看來,他的話頗有遠見,我亦感到羞愧。”


    逢紀聞言,卻暗中使壞,他向袁紹進讒言:“大將軍,田豐得知您撤退的消息,竟在獄中拍手大笑,慶祝自己的預言成真,毫無悔過之心。”


    袁紹聽後,胸中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幹草,瞬間爆發。他不再猶豫,下令將田豐處死。


    官渡之戰,風雲變幻,許攸的投降成為了這場戰役的轉折點。他投向曹操的陣營,不僅提供了關鍵的軍事情報,還協助曹操攻破了故市和烏巢糧倉,這一舉動如同一把利劍,直接刺向了袁紹軍隊的命脈,成為了袁紹戰敗的導火索。


    袁紹敗走,返迴鄴城,心中的憤怒和失望如同烏雲密布。在這樣的情緒下,他對周圍人的懷疑與日俱增。許攸的背叛,讓他對所有曾經親近的人都有了戒心,尤其是許攸的南陽老鄉兼同事逢紀。袁紹的目光如刀,審視著逢紀,心中暗自揣測:他是否會成為下一個許攸?


    牆倒眾人推,逢紀的地位岌岌可危。各個政治派別見風使舵,紛紛借此機會詆毀逢紀,試圖將他拉下馬,以鞏固自己的地位。他們暗中傳遞著懷疑和誹謗,如同蛛絲一般,將逢紀緊緊纏繞。


    可想而知,逢紀此時的壓力如同山嶽般沉重。他在朝中的每一步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觸怒袁紹,引來殺身之禍。


    他的臉色愈發蒼白,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即使是夜深人靜時,也無法安眠。


    逢紀在暗處觀察著形勢,心中明了,一旦田豐重獲自由,取代沮授成為軍政大權的執掌者,自己的地位將岌岌可危。田豐的智慧和才能在軍中頗有聲望,他的複出無疑會對自己構成巨大的威脅。要想鞏固自己的地位,必須除掉田豐這個潛在的危險。


    在官渡之戰的混亂中,逢紀身為護軍,指揮著袁軍的預備隊,他在袁紹從官渡撤迴河北的過程中,展現出了不俗的軍事才能。他在平定各地叛亂的戰鬥中,屢立功勳,這些成績讓他重新贏得了袁紹的信任,地位也漸漸穩固。


    夜深人靜,逢紀的帳篷內燭光搖曳,他與心腹將領密謀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逢紀眉頭緊鎖,語氣陰冷地說:“田豐一旦出獄,必定會取代沮授,掌握軍政大權。他素有智謀,若他上位,我等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


    將領緊張地迴應:“將軍,那我們該如何是好?田豐在軍中素有威望,若他得勢,我們...”


    逢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打斷將領的話:“無毒不丈夫。若能除掉田豐,我等地位自然穩固。我身為護軍,手握預備隊,且在官渡一戰和平定叛亂中立有功勳,袁公對我已重新信任。”


    將領猶豫地問:“將軍,您有把握嗎?田豐非同小可,若是操作不慎,恐怕會引火燒身。”


    逢紀冷笑一聲,自信地說:“我自有分寸。護軍不僅有指揮軍隊之權,還有糾察官員之責。我隻需略施小計,便可讓田豐永無出頭之日。”


    將領擔憂地問:“將軍,具體該如何行動?”


    逢紀靠近將領,低聲說道:“我會暗中搜集田豐在獄中的異動,加以誇大,上報袁公。袁公多疑,一旦他對田豐起疑,田豐的性命便如草芥一般。”


    將領點頭,但仍有些不安:“若是袁公不信呢?”


    逢紀冷哼一聲,堅定地說:“我會確保他信。田豐的生死,就在我的一念之間。此事成後,我們的地位將無可動搖。”


    在一次軍事會議上,逢紀故意提出田豐在獄中的事情,暗示田豐雖身在牢獄,但影響力仍在,且對袁紹的決策多有不滿。他巧妙地將田豐描繪成一個潛在的叛亂分子,一個隨時可能顛覆袁紹統治的隱患。


    袁紹本就多疑,逢紀的話如同火上澆油,讓他對田豐的恨意和戒心更加深重。逢紀見時機成熟,便以護軍的身份,提出了對田豐的指控,聲稱田豐在獄中仍有異動,可能會與外敵勾結,危害袁紹的安全。


    袁紹在憤怒和猜忌之下,終於下令處死了田豐。逢紀的心中雖然有一絲不忍,但更多的卻是解脫和得意。他知道,隨著田豐的死去,自己的地位更加穩固,再也沒有人能夠輕易動搖他在袁紹心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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