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盤坐在硬邦邦的火炕,修習著《大道陰法》。


    大約修習了半刻的時間,雖然身體還沒有痊愈,但是靈力還是恢複一些。


    但我怕被爺爺發現,我便躺在床上休息了起來,可這一躺下,我就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是爺爺叫我吃晚飯。


    爺爺做的晚飯真的很好吃,菜也很豐盛。


    吃完飯後爺爺讓我在櫃台,跟著賬房先生學認字。


    可賬房先生卻沒怎麽教我,因為有結賬的客人總打斷我們。


    賬房先生也很忙,也沒什麽耐心煩,估計他是擔心‘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所以他並沒有怎麽教我,隻是在賬本上隨便指了指幾個字,告訴我念什麽。


    而雖然那些字我也都認識,隻是裝作不認識,一遍一遍地問他,給他弄得有些煩了,便不再迴答我的問題。


    看著賬房先生一臉不悅的表情,我也很識趣地離開了。


    來到了廚房,看著灶台前忙碌的爺爺。


    這一幕讓我想起了在家時,娘親做飯的樣子。


    於是我挽起袖子,準備上手幫忙。


    可是爺爺看到我後,卻製止我的行動。


    薑毅和藹地說道:“安兒的身體還沒康複,不能碰涼水,快迴去,一會藥就煎好了。”


    “沒事的爺爺,這些活我能幹。”


    “爺爺知道安兒懂事,但因為你的身體,也不行,快去玩一會吧。”薑毅說道。


    聞言,我隻得聽爺爺的話,乖乖地離開了廚房。


    可是我卻沒有迴到櫃台處,跟賬房先生繼續學習識字。


    而是走出了客棧,站在客棧門口我左右看了看,隨後慢步走到了我家客棧旗杆的正下方。


    我背靠著旗杆,裝作百無聊賴的樣子,但實際上,我卻觀察著街道上來往的眾人,同時運起靈力。


    背著的右手握住了木頭旗杆,等待了一會,確認無人注意我的情況下。


    我的右手猛然發力,將右手的大拇指,中指和小拇指的指印,印在了旗杆之上。


    被我印上的指印,正好呈一個倒三角的形狀。


    然後我裝作若無其事樣子,慢慢地轉過身子,看著旗杆上的指印,確認了指印已經留下之後,我又溜溜達達地返迴到客棧之內。


    做完這一切,看似我是風輕雲淡的樣子,但心裏卻是緊張萬分,汗水已經將內衫洇濕。


    而這個指印是聞太師或者其他墨衛尋找到我記號,這也是和聞太師分開前商量好的。


    而我之後要做的事,便能等待著聞太師找到我,再給我下一步的任務。


    至於聞太師什麽時候能來找我,在我問出這個問題時,聞太師並沒有迴答我,隻告訴我等候。


    所以我的下一步就是等待,並且在等待的過程中扮演好自己現在的角色。


    剛走進客棧,我發現爺爺正端著湯藥碗,走出廚房。


    “爺爺,我在這。”我開口說道。


    “安兒,快來喝藥了。”薑毅笑著說道。


    聞言我便跑了過去,跑到薑毅的身邊,接過湯藥碗,隨後便一口氣,將那苦澀的湯藥都喝了下去。


    爺爺看著我喝得如此著急,急忙說道:“安兒,慢點喝,慢點喝。”


    我將湯藥碗遞給爺爺,隨後抹了抹嘴,抬起後,看著爺爺說道:“爺爺這藥太苦了,我喝得快點,這樣就感覺沒那麽苦了。”


    聞言爺爺笑了起來,隨即對我說道:“傻樣子吧。”


    隨後我便陪著爺爺在餐廳內聊天。


    而此時餐廳內還有一桌客人,正在那裏喝著酒,談論著如今的天下。


    他們的這個話題,讓我聽得津津有味,而爺爺卻似乎看慣了一樣。


    因為爺爺知道那些人不過都是在紙上談兵,誇誇其談。


    薑毅開了這麽多年的客棧,南來的,北往的,什麽樣的客人他都見過,而這種酒後誇誇其談的人,爺爺早就見怪不怪了。


    至於這些客人說的話,有沒有一定的道理,這也不關爺爺的事。


    而雖然爺爺對我很好,但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爺爺,我還是有些陌生,並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於是我借著他們的這個話題,明知故問的問道:“爺爺這戰爭打了怎麽久,我們怎麽沒看到敵人?”


    其實我的心裏也想知道,這突然爆發的戰爭,在古唐王朝中的平常百姓眼裏,他們是如何看待的。


    但我剛說完,就有些後悔了。


    因為說到戰爭這個話題又觸碰到了,爺爺的傷心處。


    半響,薑毅一聲長長的歎息,隨後才迴道:“唉~安兒,一會迴屋爺爺再給你講吧。”


    看著薑毅傷心的樣子,我急忙轉移話題,隨後便開始問題了關於廚藝的事。


    起初爺爺還沒怎麽迴答我,但隨著話題的深入,爺爺的話也漸漸地多了起來,心情也好了一些。


    就這樣,我陪著爺爺聊了很久,關於廚藝的事。


    時光飛逝,已經很晚了,那桌客人在付賬,離開。


    隨後便爺爺便關上了店門,和店小二,以及賬房先生,開始清掃餐廳。


    將近午夜時,店裏的小兒和賬房先生都告退迴家了。


    我和爺爺迴到房間後,爺爺對我說:“安兒,困沒困?”


    “爺爺,我還不困。”


    我和爺爺都是剛剛洗漱完,加上之前在他們清掃餐廳時,我還迷了一會,所以此時真的不是很困。


    “安兒,如果是和平年代,這些關於政治和軍事的事,爺爺是不會在你這個年紀跟你講的。但現在爺爺覺得應該提前告訴你,因為爺爺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麽樣,所以早些讓你知道,在你做一些決定時會起到一定的作用。”


    爺爺的這番話說得很沉重,我也聽得很認真。


    “安兒,一切都會聽爺爺的。”


    從與薑毅接觸的這一天的時間,我知道這短短的時間,他已經把我當作親人了。


    而我說出這句話是想讓爺爺安心。


    “唉”隨著一聲歎息,爺爺開始說起了關於戰爭


    “本來爺爺所在的這條街道,是新港城中最繁華的街道之一,每日港口進出的貨船非常多,即便是到了冬天,來往的客人還是絡繹不絕,直到有一天,街上突然來了很多很多的士兵,他們在城內肆意妄為,燒殺搶奪,無惡不作。”


    “爺爺,他們這樣作惡官府不管麽?”


    “唉~官府別說不管了,就連百姓們去報官,他們卻都置之不理,還說那些士兵,是將要為王朝開疆擴土的戰士,也許就會犧牲在戰場上,現在放縱一下,是正常的。”


    “爺爺,那咱家那時候是不是也遭受到損失了啊?”


    “咱家並沒有遭受什麽太大的損失,隻是讓那些士兵,在咱家白吃了幾頓飯,因為那時你的爸爸和哥哥都已經在軍中了,還好有他們,咱家這客棧才能幸免於難。”


    說道這裏,爺爺讓我去給他拿碗水喝,我將水取迴,隨後又乖巧地坐到爺爺的身邊。


    爺爺喝完水之後,才繼續說道:“之後港口來了很多的軍艦,又有更多的士兵來到這裏,城牆上也貼著招兵告示,可百姓們的日子都是好好的,誰會去當兵啊,所以很少有人去報名參軍。”


    聽到這裏我心生疑問,很少有人去參軍,那為什麽我在新港城這幾日,很少在街上見到年輕人。


    於是我問出了我的疑問,而爺爺的迴道:“那是因為在那之後,官府就開始了強製性招兵,最開始的時候,每家每戶還留有一位年輕的壯年,留著在家中勞作,後來除了我們這些老東西和一些有錢有勢人家中的子弟,其餘的年輕人都被抓去參軍了。”


    聞言我頓時明白了為什麽在戰場上,古唐王朝的軍隊會有那麽多的逃兵。


    “哦。”我乖巧地迴道。


    “之後官府開始征收各種賦稅,咱家這小店每個月除了交給官府的稅金,還要給那些維持治安的捕頭們,一定金額的紅包,而來往的商人越來越少了,咱家的生意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說道這裏爺爺停頓了一下,隨後才繼續說道:“不過還好,現在咱家客棧中的那些客人,都是迴頭客,他們中一些有錢或者有權的人。還好有他們,咱家這生意還能維持著,也不知道這皇上心思啥,好好的日子不過,突然就發起了戰爭。”


    說道這裏爺爺有些困了,因為也實在是太晚了,於是爺爺就讓我迴去睡了,並告訴其他的明天再跟我說。


    而我迴到房間後,我卻沒有半分睡意。


    通過爺爺的講述,我發現這場戰爭給古唐王朝也帶來了相當大的負荷,結合自己的所知,發現一個問題。


    古唐王朝為什麽要發起戰爭呢,甚至以偷襲,這種卑劣的手段開戰,連宣戰都沒有。


    更不可思議的,原本宋蜀王朝和古唐王朝,還會因為邊境問題,經常產生摩擦,但如今宋蜀王朝卻按兵不動了。


    難道這都是假象?古唐王朝是為了迷惑我們製造的假象?


    我想了好久也想不明白,便暫時先放下了這個問題。


    盤坐在火炕上,打坐修習起《大道陰法》。


    因為我知道現在也許還好,我暫時還沒有什麽危險的任務。


    但未來我可能就要麵對其他的任務,那些任務都會充滿未知的危險,而我總不能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接下來的幾天,我白天在客棧幫忙,晚上時偷偷練習功法,而聞太師卻遲遲未出現,這讓我有些著急了起來。


    這期間薑毅還帶著我去裁縫鋪,將給我做好的衣服取迴來,這取衣服的時候,我在街上東瞅西望地也沒有發現聞太師的身影。


    這讓我害怕了起來,難道聞太師已經被抓了?還是他跑迴到金商王朝了?


    這讓我憂心重重。


    時間來到了,我來到新港城的第十天。


    在吃過早飯後,爺爺讓我將新衣服穿上。


    我不理解地問道:“爺爺,這不過年,不過節的,為啥穿新衣服啊?”


    爺爺卻笑著說道:“今天可是個大日子,一會你就知道了,快去換衣服。”


    我雖然不知道爺爺要幹什麽,但還是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換好衣服後,爺爺來到了我的房間,為我將頭發盤好,還給我帶上了帽子,將我那顯眼的一頭銀發遮擋了起來。


    隨後爺爺在客棧的門上,掛上了“休息一天”的牌子。


    之後爺爺便牽著我的手,領著我一起離開了客棧。


    我跟著爺爺走過了三條街,來到城東。


    在一個大戶人家門前,爺爺停下了腳步。


    而這家的前門十分氣派,門口的兩隻石獅子,調繪得栩栩如生。


    朱紅色的大門上鑲滿了琉璃金的裝飾,門口左右兩邊,還站著兩位,手持長棍的年輕男子。


    而大門的匾額上寫著兩個金色的大字,“魏府”。


    爺爺走上近前,十分客氣的跟一名男子說道:“勞駕您通報一聲,薑毅求見魏老爺。”


    年輕的男子看了看爺爺,麵無表情得說道:“你可是來運客棧的薑老板?”


    爺爺笑道:“正是在下。”


    年輕男子:“好,你在這裏等候片刻。”


    我聽著爺爺和那名男子的對話,心想,魏老爺是誰啊


    我帶著一臉的疑惑,看向了爺爺。


    而爺爺則蹲下了身子,小聲對我說道:“爺爺一會帶你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你要聽話,要懂禮數,知道嗎?”


    我乖巧地點了點頭,但心裏卻有些不安了起來。


    因為我想起了爺爺口中的魏老爺究竟是何許人也,他正是新港城的城主,魏大人。


    片刻之後。


    年輕的男子迴來了,對著爺爺說道:“請隨我進來,老爺在書房等你。”


    聞言爺爺臉上笑臉相迎,客氣的對著那名年輕的男子說道:“有勞,請您前麵帶路。”


    隨後我和爺爺便跟著他進入了魏府。


    這魏府布置得十分別致,有園林,有假山,有小橋流水。


    比我真正的家,都要別致也大很多。


    年輕男子,將我和爺爺帶到了一個書房的門前。


    “老爺在裏麵等你們呢,快進去吧。”


    “謝謝。”


    隨後我和爺爺便進入了書房。


    隻見書房內一位體態肥碩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搖椅上。


    他身旁站著兩位年輕的丫鬟,一位正在給她捶腿,另一位將書舉在他的麵前。


    想必此人應該就是魏老爺了。


    我跟爺爺著鞠躬行禮向那人行禮,爺爺謙卑的說道:“草民薑毅,攜孫兒薑安,拜見魏大人。”


    魏大人聽後,擺了擺手示意,那兩位丫鬟退後。


    隨後才有氣無力的對薑毅說道:“薑老板,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魏大人說完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麽,隨即疑惑地問道“哎~薑老板,你哪來的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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