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見了來人,便起身行禮。


    “小子花榮,奉我家公子之命,前來拜見張侯爺。”


    看著風度翩翩,皮膚白皙的花榮,心下喜歡。


    張讓說到:“你的來意,雜家已...這官不小,還是有在任官員的...”


    花榮沒有理會張讓的眼神,說起了自己拜訪的目的。


    “還請侯爺在陛下...邊關太守,更好的為陛下效力,鎮守邊陲,讓胡人不再南下,也讓朝中那些個大臣不再煩擾陛下...”


    “我等皆知侯爺是陛下最....於內得陛下信任,於外有我家公子為臂助...試問朝中群臣,哪個還敢對侯爺不敬。”


    花榮一波彩虹屁拍去,張讓臉色有些變化了。


    “花小兄弟,你真是個妙人兒....陛下定下的數目...但這付款方式嘛…你是個明白人…”


    張讓看著手中打火機,笑著說道。


    花榮立刻會意,說到。


    “...這事兒辦的...此物叫做‘太陽能打火機’,能憑空點火。來之前公子也已囑咐...演示使用之法...這...我著實不是個辦事兒的人。”


    張讓其他沒聽進去,就聽進去了憑空點火這幾個字。


    連忙問到:“這小小物件,怎麽憑空打火?莫要戲弄雜家才是!”


    花榮到:“請常侍讓我演示一番,此物操作之法,我家公子教過我。”


    張讓便一旁伺候的小斯,將火機給花榮。


    花榮接過之後,輕輕一按。


    “啪”的一下,火機上竄出一道火焰。


    張讓好奇的圍了過來,直唿神物!


    “花榮小兄弟,這神物你家公子從何處得來,可..”張讓很是心急的問道。


    “迴常侍,此物是我家公子月前斬殺南匈奴部落首領...路過飛將李廣將軍塑像前,瞻仰時,意外獲得。


    當時我家公子還吟了四句詩:


    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當時我家公子還曾言,他年若為飛將軍,必叫九邊四夷皆臣服於陛下,接受陛下的封賜,感受陛下浩蕩皇恩。讓陛下龍旗所到之處,皆俯首稱臣。”


    “這個是送於侯爺的,孝敬陛下的...畢竟東西太過貴重...帶在身上。”花榮故作小心翼翼的道。


    張讓把玩著火機,感受其火焰的溫度,笑道。


    “有此神物,雜家必定在陛下那裏為你家公子....至於銀錢,可先付一半,到任後再補齊欠款...”


    收起打火機,張讓便道。


    “花小兄弟,雜家現在就進宮去見皇上,將此等神物獻給陛下...對了...雜家派個人隨你一同去。”


    張讓似乎想起了什麽,再一次問到。


    “花小兄弟,你家公子叫吳什麽,現在何職?”


    “迴侯爺,我家公子姓吳名狄,乃是雁門馬邑縣人,年後才及冠,故沒有取字。公子他...鐵犬布花...現在是雁門關的軍侯。”


    花榮聞言,趕忙迴道,他知道,事到此時,買官之事,已成八九層。


    “雜家記住了,你且迴去等消息吧。”


    張讓說完,示意一旁的小斯送花榮離開。


    “一切便仰仗張常侍了...兩箱土特產,請常侍務必笑納。”


    花榮略有深意的看了一下箱子,說是土特產,便隨小斯離開了。


    ......


    張讓在花榮離開後,便懷揣著火機,火急火燎的到了後宮。


    劉宏剛完事,頭枕著一具白花花的嬌軀。美美的眯著眼,享受美人的服侍。


    張讓諂媚的說道:“陛下,奴才得一神物,特來獻給陛下。


    “是何神物,拿來朕瞧瞧。”劉宏中氣不足的道。


    張讓趕忙將懷揣著的打火機取出,呈到了劉宏麵前。


    劉宏拿過打火機,仔細的端詳著。覺得此物做工甚是精美,好像是鐵鑄,但又不像是鐵。


    “讓父啊...這物除了做工別致以外,並無其他神異之處啊!”


    “陛下,奴才一開始也如此想法。後來進獻的人演示一番,發現此物能憑空取火。奴才覺得神奇,連忙送進宮來,呈給陛下。”


    “哦?憑空取火?莫不是什麽戲法兒吧!”劉宏有些不信。


    “陛下,奴才給您展示一下,您就知道其神異之處了。”


    劉宏將其遞給張讓,張讓接過打火機,找著開關,用力一摁。


    隻聽啪的一聲響,一簇火苗憑空出現。


    劉宏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問道:“讓父,這神物叫什麽名字,從何處尋來的?”


    張讓便將吳狄讓花榮前來獻寶,想買官的事情詳細的說了出來。


    末了,張讓還將《出塞》一起道出。


    張讓的的目的很簡單,要讓吳狄成為其臂助。通過吳狄,來掌握一些兵權。


    “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劉宏口中反複呢喃著這句詩,半響才停下。


    “讓父,你說朕若是也有一位飛將,熹平六年那一戰是不是也就不會慘敗...”


    劉宏有些失落和嫉妒的說著,像是在詢問張讓,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陛下...夏育、田晏、王甫以及臧旻四人...為了免罪...蒙蔽陛下...是他們四人的錯。”


    “這吳狄倒是勇武...雁門太守郭縕的上書...其人有斬將奪旗的勇力...詩作...為陛下守土開疆的青年才俊,陛下或許可以試一試。”


    張讓一是拿錢辦事,二是花榮所說的將吳狄引為外援。其看中的是吳狄乃是邊關小家族出身,比其他人好掌控。


    劉宏聽了,沉吟了片刻。


    眼神堅定了些許,似乎是內心下了某種決定。


    “讓父,朕願意再賭一次...憑空取火的神物也能尋到,朕就賭這吳狄能再次給朕帶來驚喜。”


    “...想買雁門太守,那可是四千萬錢,他可出得起錢?”


    劉宏很是關心的問到。


    “...現在能交兩千五百萬錢。”張讓如實的稟報道。


    “那還差...不過看在他獻上神物的份上,就給他寬限些許時日...再有神物...抵...”


    “讓父,剛才聽你所言,這吳狄還未及冠?”


    “...確未及冠,似乎就在年後。”


    “吳狄...無狄...無狄而漢安...”劉宏自言自語道。


    “讓父,擬旨,雁門軍侯吳狄...之功...之孝...擢其為雁門太守,兼使匈奴中郎將...募兵抵禦匈奴。念其至純至孝...賜字漢安,望其勿負朕心...郭縕...擢其為並州別駕...”


    劉宏主意已定,就大方的封吳狄為雁門太守兼使匈奴中郎將,反正都是要吳狄花錢買的。


    若是賭對了,就能夠擺脫朝中各方掣肘的局麵,也能朝臣收斂一下囂張的氣焰。


    若是賭輸了,也就不過是原來的樣子,還白得幾千萬錢。


    ......


    次日早朝。


    劉宏便讓張讓宣布了對吳狄和郭縕的任命,朝堂頓時炸鍋了。


    “陛下,這吳狄...怎可提領一郡之地...”太傅袁隗出班道。


    “袁太傅,陛下要提拔誰...你這是在質疑陛下的任命嗎?還是在您袁太傅...要經過您的點頭才行?”大腹便便的何進出聲說道。


    原來是吳狄吩咐花榮,若是在張讓哪裏走不通,就去何進的府邸。


    進入洛陽後,花榮便自作主張的用錢財開路,順利見到何進。再用一個打火機,與何進建立了友誼。


    故此,才有了剛才何進擠兌袁隗的那一幕。


    在何進的眼裏,隻要袁隗不痛快的了,他就痛快了。


    半晌過後,劉宏才示意張讓,讓兩人停下。


    “太傅、河南尹...視陛下不見,當真是好威風啊!”


    張讓獨特的嗓音,加上棉裏夾針的話,讓兩人急忙下跪請罪。


    數十息過後,劉宏才淡漠的開口到。


    “吳狄對大漢、對朝廷、對朕至忠至孝...抵禦匈奴入侵...若非...朕都想封其為侯。如若爾等有誰能為朕排憂解難...”


    “朕乏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急促的聲音。


    “報...並州...南匈奴大舉南下...”


    劉宏與一眾朝臣聞言,皆是臉色大變。


    “傳進來!”劉宏揉著額頭道。


    片刻。


    一名身著邊軍服飾的士卒,高舉奏報進入。


    剛踏進大殿,喊一聲“匈奴大舉入侵雁門...”便暈了過去。


    張讓取下奏報,遞給劉宏。


    劉宏拿過奏報一看,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唿吸也變得急促。


    “太傅、河南尹,這就是你等給朕說的天下太平,邊疆穩固,南匈奴都能率兵五萬入侵雁門...這叫邊疆穩固?”劉宏將奏報砸向兩人,憤怒的吼道。


    “陛下...許是並州...誇大其詞了...向朝廷索要兵馬錢糧...”何進開口辯解著。


    “是啊...哪一年南匈奴不南下劫掠一番....陛下隻需責令...解決即可...”袁隗也出言道。


    一眾依附於兩人的朝臣,也相繼出言附和。


    劉宏見狀,暗恨不已,直接下令。


    “...吳狄身為雁門太守兼匈奴中郎將,理應全力抵禦匈奴,要是能擋住,朕另有重賞。要是不能,朕必誅之!”


    劉宏黑著臉說完,轉身離去,留下麵麵相覷的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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