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者人人得而誅之,而這重光,居然公開立了妖國。是誰當然都會去攻打他。


    素懷道:“這討妖之事,孫將軍——應該不會居於人後吧。”


    孫戰道:“那是自然的,孫某自當不遺餘力。”


    雖然知道打仗就是消耗,但是對於討伐妖族之事,他孫戰義不容辭,若那重光好生為妖也就算了,可是他偏偏自立了妖國,欲與人族為敵,這事兒他當不能坐視不管。


    除妖伏魔,又豈止是天下儒生的事情?


    ……


    ……


    帝師。


    雖那邊赤金的送信人不得入城,而且現在戒嚴,不代表著帝師本身,對於外界的消息,一點不去打聽。


    是以重光自立妖國的事情,入了帝聖之耳。又聞得那邊赤金已經收兵,自是宣布解除禁令,那信者才得入城。


    聞得情況,帝聖道:“雖你國主願意交好,但是恐隻是現下重光立了妖國,他為自保,朕雖同意就此罷了刀兵,共同抗妖為大計,然你方所派之兵士,卻需待重光妖國覆滅之時,才可放迴,如此也可看出你國主的誠意。”


    那信使不也做主,道:“此事自當由國主定奪,我這便迴去複命。”


    帝聖道:“朕自你一信使,無法做此決定。來人啊,賜金百兩,另通知下去,凡赤金部俘虜,一律以來訪使節之名義,好生待之,至若何時歸於赤金,待與那邊國主,另定盟約後,在做打算。”


    帝對這令下,其實就等軟禁了這些本來欲攻帝師的兵士,也就是手裏有了赤金國的抓頭,有這樣的把握,他不怕那邊赤金國主不答應他的條件,因為後麵這事兒,他可要對天下宣布的,不過把他們當閑人養起來罷了,這對中洲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麽,畢竟中洲上朝家大業大,但是效果卻大大不一樣。


    ——此招隻會迫使那赤金國主,想要放棄這些人質,也要想想天下人的輿論。


    他不顧這些人的死活,也必須得顧。


    如此結盟之事,被提上了日程。


    鳳陽借機道:“皇上,此為大好良機,要知我中洲大地,從來都以是儒道為本,又法度立國,現在各路聯軍先行討妖,卻反給那兵家、道者以機會,若事成他們必反過來力壓儒道,皇上希望如此的事情發生嗎?”


    此話正說到帝聖心中,果然鳳陽這個法家,才是最懂帝王心。


    帝聖道:“說出你的想法。”


    鳳陽假意道:“微臣隻是法家,不敢越製而議朝廷大事。”


    帝聖道:“朕命你說!”


    鳳陽道:“臣遵旨。”


    這正是鳳陽的聰明之處,雖然他情知有些話,必是帝聖的意思,但是經他一說,那效果又是不同。君臣二人,現在不過各取所需。


    如此,旨意這天到達錢塘境。


    話說錢塘境內,那楚才與許仙大戰,自是隕命於此,為其狂妄付出了代價,而這人本身性格使然,對於他的隕命,許仙自是無有半點可惜,事情已畢,李琪迴歸門派,卻自不知此時重光已經立了妖國,畢竟這偌大的世界,消息傳播亦需時間,而前麵人人都知,這錢塘這地原來的繁華,早就被戰事所籠罩,自是避之唯恐不及,是以消息傳來,卻是戰事平息以後的事情了。


    也幸虧是眼下戰事因為楚才隕命,其他人等被調令調走。那邊司空長空的一對子女,才得以平安到達錢塘境內。


    才自大概講了經過,那邊聖旨到來。


    “吾皇有令,特命許仙為天下儒生之代表,其師魏徽為輔佐,代表天下儒道,統其他五道之誌士,共討伐妖王重光,不得有誤,即刻赴任。”


    一道皇命,直接把許仙推到了風口浪尖。


    要知以許內現下能力,自問是有能力可以統領儒道眾人,但是後麵加一個統其他五道之眾,這將限許仙於何地?


    分明就是給許仙在赤果果的拉仇恨,而且一下子等於同時得罪了天下五道。


    儒道於今世界,固然為強大的至尊,但是以一人之力,公然對抗五道之眾,便是成就了儒道的聖人,也不敢這麽說吧。


    更何況以儒者的本份,越是到了後麵,就越是低調,學會謙虛,所謂虛懷若穀,正是如此,現如今這許仙分明就是被迫著向對立麵在走。


    司馬青山道:“不必問,這必然是奸佞之臣鳳陽的主意。”


    司馬燕兒道:“對,一定是他,就數他最壞了。不是他還能有誰?”


    許仙道:“兩位,現在無有證據,一切隻當還是皇上的旨意吧。”


    司馬青山道:“許大人,你太老實了。這事你就相信我,必然是那鳳陽的主意,絕非皇上的意思。”


    而這時候客居許府的唐中立現身了,他這一出現,卻驚呆了二人,司馬青山道:“唐——唐,大人,你——不是?”


    唐中立微微一笑,道:“我已經死了,嗬嗬,這個中原因自是說來話長,後麵有機會,自與公子小姐細說,以我唐中立來看,此事未必就不是皇上的旨意。”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畢竟現在許仙,也自是相信司馬青山兄妹的話,這事確實鳳陽脫不了幹係,但是這唐中立為何如此說法。


    客居許府的這段日子,而且表麵上已經死過一迴的人,有些事情他唐中立還真是想明白了。


    他們現在這個皇上,不簡單啊。


    正是因為想明白了,又加上有事沒事,還與那寧澤先生聊聊人生什麽,所以變得更加看得通透起來,人一看透某些,就有了看破紅塵的頓悟,而這樣這下,卻變得又看得開起來,一但走上正軌,就是良性循環,而那寧澤也感覺他做了一件好事,要知他本就是修得釋道,而他之所為,不正是釋道所追求的渡化世人嗎?


    所以唐中立一番分析,認為這是帝聖的本意,卻不過借鳳陽這個傳聲筒,故意為之。


    如果不是義憤之下,又因舊時與那司馬長空交好,他自是不會出來與兩兄妹相見。說起這司馬長空來,雖然一直未得重用,但是處於閑職的他,卻落得一個好的人緣,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世上無絕對,福禍有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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