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元大陸,烈陽山脈。


    一少年背著三把標槍,正躲在一棵古樹後盯著前麵的一頭二級兇獸花頭鹿。


    “好一個花頭鹿,二級兇獸啊,這一次賺大發了!等賺了靈石,給雪兒定要買點好看的首飾了”。


    “咻咻咻”三把標槍瞬間全部激射出去。


    “噢噢”一聲輕喚,花頭鹿躺在一片血泊中,再無生機。


    少年熟練的跳下樹杈,快速奔向花頭鹿。


    “好家夥,等你好幾天了,可算是等到你了,也不虧本少多天的忍凍挨餓了,哈哈”,少年爽朗一笑,黝黑的皮膚透著一股子幹練,熟練的撿起花頭鹿身上的三把標槍,背於後背,掏出腰間短刀,熟練地分解著花頭鹿的屍體。


    “嗯,這皮不錯,可以做一件獸皮衣,骨頭和肉就拿到集市上換些日用品吧,順便給雪兒購買點漂亮的首飾和衣服,做哥哥的可真是虧了妹妹了。”好年一邊分解著一邊嘴裏念叨著。


    少年名喚天賜,是烈陽山脈下永益村的獵戶,常年以打獵為生,此次出來已經五天有餘了,因為快到他們古元大陸一年一度的年慶日了,少年想著要給家裏唯一的親人妹妹雪兒置辦點新衣服和首飾。天賜今天十六,妹妹剛剛年滿十二,二人父母早逝,都是街坊領居照顧長大的,有了自己更生的能力後,天賜經常隨村裏的老獵戶進山打獵,幾年下來,跟著老獵戶的學習,天賜已經練就了一身本領,百米之類標槍基本是百發百中,現在已經能夠獨自狩獵了。兄妹二人都是善良之人,小的時候承蒙街坊照顧,所以二人也是不遺餘力的照顧著村裏年老的老人,有點好吃的好喝的都會拿去給老人。村裏的人都誇讚二人真是一對可親的好孩子。


    不一會兒,一切規整妥當,天賜便拿著獵物去附近的集市汪洋鎮去售賣。汪洋鎮是附近的一個大鎮,集市上經常會有一些練武之人過來購買物品。這也是大家都願意把自己的兇獸獵殺後拿去還錢的原因呢。練武之人最需要的就是各種材料,有煉器的材料,有煉丹的材料,而上品的兇獸就是大家最喜歡的了。


    半日時間,天賜趕到汪洋鎮。剛一到鎮子上,就有商家接手了手中的花頭鹿。換了五枚一品靈石。靈石是古元大陸最為暢通的貨幣了,武修可以用來修煉,也可以用來購物。所以大家都願意用靈石交易。


    拿著靈石天賜購買了自己想要的物品之後就興致衝衝的趕迴永益村。


    人逢喜事精神爽,天賜看著手裏頭給妹妹買的衣服,幻想著妹妹看到後的高興樣子,自己也是一臉的開心。哼著小曲直奔永益村。


    天有不測風雲,在趕迴的路上,總是看到三三兩兩的人群在低聲議論著什麽,而且看樣子很是驚恐,都是急急地朝著天賜相反的方向而去,看了一眼眾人的樣子,天賜也是心裏嘀咕,但也沒多想,繼續前行。


    到了村子不遠處,看到村口一片狼藉。村門毀壞,幾處近一點的房子也全部毀壞了,隨著臨近,天賜聞到一股子血腥味兒。臉色突變,預感不是很好。天賜快速的衝進村子。


    “雪兒,雪兒,雪兒”天賜邊跑邊喊叫妹妹的名字,沒有人迴應。


    進了村子,天賜徹底的震驚了。屍體到處都是,房屋倒塌,一切都已經全部毀壞了,沒有一絲絲的生機。


    “妹妹,雪兒,你在哪裏?”


    “雪兒,聽到哥哥的聲音了嗎?你迴答哥哥呀!”天賜已經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放聲嚎哭。


    “五娘,你醒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雪兒在那裏?”看到熟悉的屍體,都會抱起來問一問。天賜跑遍了整個村子沒有看到雪兒的影子。


    “啊,啊!到底是誰幹的?永益村得罪你什麽了?”天賜仰天大喊,眼淚已經奪目而出,雙手也是血跡斑斑,恐怖異常。


    “轟隆”雷聲滾動,暴雨傾盆。


    雨滴灑落大地,洗刷著地麵的狼藉,血水雨水混在一起,匯成了一道道血河,順著街道流落出來,站在街道上,天賜雙膝跪地,看著熟悉的地方,現在已經全無生機。沒有一個生還。


    雷聲轟動,閃電照亮了漆黑的夜空,猶如死神索命。


    一夜,整整一夜的暴雨把永益村洗漱幹淨。


    天色發亮,東陽升起,但永益村已經不在了。


    一夜悲憤的天賜雙目赤紅,血絲斑斑,此刻搖晃著站立起來,蹣跚著腳步,在街道上晃蕩。一具具屍體,都是熟悉的麵孔,已經沒有了眼淚。


    拿起鐵鍁,就在村門口挖了一個巨大的坑,隨後又悲痛的將一具具屍體拖過來,緩緩的背到坑裏,擦拭幹淨臉龐,整理好衣物,一把一把的蓋上泥土。


    “啊,此仇不報誓不為人!”天賜瘋狂的發出一聲怒吼,一張張熟悉的臉龐,但全然死寂。無法想象此刻天賜的內心是如何的悲痛欲絕,唯一的親人消失不見,和自己朝夕相處的街坊四鄰全部被殺。這都是親人,都是自己敬愛的人啊!


    半天後,天賜掩埋了村民屍體,將“永益村”的牌匾拆下來,釘在了巨坑前麵,咬破手指,書寫了一行字“永益村天賜誓報此仇”。做完一切,天賜朝著巨墳磕了三個頭起身朝東而去。


    沒人知道永益村發生了什麽,更不會有有人敢去打問,整個村子被屠那定是厲害的人物做的事情。從此永益村成了一個禁詞。


    三日時間,天賜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幾天的饑餓和過度的悲憤勞累,天賜終於倒了下去,渾渾噩噩間看到有一行人朝著自己走來,然後就昏迷過去,再無蘇醒。


    “快看,前麵有人!”一人看到倒在路邊的天賜,朝眾人喊道。


    “師父,這人已經死了吧?”一人朝身邊的一名中年男子詢問道。


    “還活著,雲兒,你扶他坐起來,給他先喂點水,這裏有一粒丹藥,先穩住心脈,待蘇醒之後再說。”中年男子對著剛才說話的少年說道。


    說著中年男子拿出一粒指間大小呈棕色的丹藥,喂給了天賜。


    許久之後。


    “咳咳咳,雪兒,焦叔,五娘”渾渾噩噩的天賜嘴裏念叨著一些名字。


    “師父,他醒來了”少年高興的對著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過來,看了看喃喃的天賜,伸出右手食指中指,朝天賜頭頂、脖頸、已及後背共五處穴位點了下去。


    “哇”一口黑色淤血從天賜嘴裏噴出。


    “你醒啦?”少年喜色的問天賜。


    “你們,你們是誰?”天賜睜開眼看著幾人,心中也是慌張不已。以為又有人來殺自己了。


    “不必緊張,我們是烈陽宗的弟子,這是我們的師父紫玉真人,是師父救了你的”少年如實的告訴天賜。


    “多謝真人相救,請真人收下晚輩,教授晚輩武藝,晚輩要為族人報仇!”天賜一個翻身,雙膝跪在地上朝紫玉真人磕頭跪拜。


    “報仇?發生了什麽事情?起來說話,慢慢來”紫玉真人伸出右手扶起天賜。


    是這樣的……


    天賜,赤紅著雙目講述了自己村子的事情和妹妹雪兒的情況。


    “畜生,真是豬狗不如,盡然你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天賜兄弟,別急,師父定會給你主持公道的”少年情緒激動的說道。


    “薛雲,你別亂說話,師父還沒說話呢”一旁弟子朝少年說道。


    “本來就是,師父,請您一定要收下天賜兄弟啊”薛雲也是雙手抱拳朝紫玉真人說道。


    紫玉真人手摸胡須,若有所思的看著遠方。


    “什麽人下這麽狠的手,對一幫手無寸鐵的村民下死手呢?”


    “請真人收下晚輩,晚輩定當湧泉相報,今日救命之恩,天賜已是磨齒難忘”天賜再次懇請真人收下自己。


    “嗯,天賜。你的身世我也是很惋惜,不過收徒的事情暫定,我也得需要和宗門稟報再決定的,不是我一人說了算的。你先跟我們迴宗門調養身體吧。”紫玉真人也有自己不能說的地方,作為一方宗門的高層,麵對這樣的屠村事情他還是要稟報宗門再做定奪的。


    “天賜先替我們永益村人謝謝真人”天賜再次跪拜。


    “好了,這次下山的曆練就到這裏吧,我們即刻起身返迴宗門”說著紫玉真人手中多出一把寶劍一把拉起天賜禦劍而去,眾弟子也是紛紛拿出兵器,禦空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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