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鎖上了?”矮子牢頭死命狠拉兩下,門依舊是沒有動,矮子牢頭正準備去一層大廳,找堂主劉德福要來房門鑰匙時,負責搜查鑄丹堂屋頂的獨臂牢頭,卻發了話。


    “別費力氣了,這門從裏麵頂住了!”


    獨臂牢頭從房頂之上,縱身躍下,來到矮子牢頭這邊。


    “你說這門從裏麵堵住了,這房間四處封閉的,你是怎麽知道的?”矮子牢頭疑惑的問道。


    “這屋頂之後,沒一間房都有一個專門的通風口,可以看見屋內的情況,你可以自己上去看看就知道了。”獨臂牢頭如是說道。


    矮子牢頭隨即一躍,來到屋頂之上,見西麵房間屋頂上,果真有一約莫十寸長寬的四方小窗,從小窗向內看去,屋內有些昏暗,要仔細看,才能隱隱約約看清楚,房門的確是被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抵住了,木棍好像是橫在門旁,卡主了橫拉凹槽。


    矮子牢頭看完屋內的情況,又縱身下來。


    “這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先通告給堂主吧!”矮子牢頭說完,便轉身朝著一層大廳奔去,留下獨臂牢頭一人留守在打不開的房門前。


    此刻,鑄丹堂一層大廳中央。


    中心站著十九位王子和堂主劉德福,見到矮子牢頭急急忙忙的奔向堂主劉德福,眾位王子也是停止了嘰嘰喳喳的吵鬧,都暫時先靜下來,似乎是對矮子牢頭的反常神色,感到奇怪。


    “堂主,三層閣樓西麵那間沒人住的房子,被人從裏麵用木棍抵住了,所以小的特意前來稟告堂主,怕冒冒失失拉開房門,弄壞了什麽東西?”矮子牢頭有些氣喘籲籲的說道,顯然是跑的匆忙,平日裏他們這些牢頭隻是負責看守牢門,也是很少到處跑動,所以今天這一跑的急了,便一直不停大口喘氣。


    不過矮子牢頭心中知道,自己喘的這般急,和身體上沒什麽大的關係,而是因為他感覺很奇怪,因為按照常理而言,三層閣樓之上西麵的那一間房,一般是不會上鎖的,下人們平日裏還會隔三差五的進屋打掃,怕屋內的擺設染了重灰塵,所以要時常有人進去打掃幹淨,而且三層閣樓都是按照東瀛的格局布置和建造,每屋有四個房梁,房梁上的蜘蛛網一類,也自然要比二層的普通閣樓,多上一些。


    正因為這些,矮子牢頭剛剛看見那房門後,抵著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棒,才會心中暗覺奇怪,平日裏從不上鎖的三層閣樓房門,今日卻被人從裏麵用木棍抵住了!


    矮子牢頭心中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才沒有粗魯的用蠻力拉開房門,而是先來稟告堂主。


    這一刻,鑄丹堂大門口忽的走進一人,這人身形健碩,背後背有一把弓箭和一個裝箭的箭筒。似乎輕車熟路一般,徑直走到堂主身前,弓手作揖道。


    “劉堂主,別來無恙!”


    堂主劉德福還沒從剛剛聽說的消息中迴過神來,愣了好一會兒,剛才來人的一聲問候,這才使得堂主劉德福恍惚間迴過神來。弓手道。


    “原來是邊境副統領孫統領,孫統領何故突然大駕光臨?也不事先告知劉某。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不必客氣,我這次來是為了四天之後,在你這鑄丹堂舉行的比武大會,聖上很是重視,特將我從邊境戰事中調遣來,親自把關參軍人選的問題!”被堂主劉德福叫做是孫統領的人,說話間又作了一揖,隨即轉頭看向堂主劉德福身旁的矮子牢頭。


    “看這位兄弟急忙的神色,是有什麽事情發生麽?”說著,孫統領指了指堂主劉德福身旁,一直低著頭,氣喘籲籲的矮子牢頭。


    聽見來人提及自己,有用手指了指自己,矮子牢頭心中有些慌亂起來,連忙將頭低的更低些。以此來讓自己稍稍平複一些慌亂的心境。


    “噢,小事一樁,這五王子今日沒來參與集會,我便叫眾位下人在鑄丹堂內搜尋,剛剛據他所說,他所負責是三層閣樓之上,有一間房的門,被人從裏麵用木棒抵住了。”堂主劉德福如是說到,眼神稍稍有些遊離,望了望三層閣樓。


    “噢?有此事?我這人在軍中之上時就最愛管閑事,不如今日這事就交給我?小兄弟,你說有人用木棍抵住了三層閣樓之上的一房門,你現在便帶我先去。”孫統領說著,望向了頭低的不能再低的矮子牢頭,矮子牢頭本來就比常人矮上半個頭,這一低頭,在眾人身前,便幾乎比眾人足足低了一個頭。


    矮子牢頭沒有迴答,也沒有動身,隻是低頭。


    “好,那我們便一同前去看個究竟。”堂主劉德福說完,又轉過身,對著眾位王子道。


    “好了,可以解散了!”


    眾人聽到此言,都是有些歡唿雀躍,仿佛五王子此人從未存在過一般,所以五王子的無故消失,也是理所當然的,眾位王子之中,六王子王一生心中卻有一些疑惑之感,因為他感覺到,五王子不是像眾位王子所想的那般,夜裏偷偷跑出去了。


    而是徹底消失!


    六王子王一生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心中會突然沒來頭的冒出這樣一種想法,或許是昨夜沒睡好吧,如是想著,像是習慣性的自我安慰,六王子王一生心中也就釋然了一些。


    聽到剛剛堂主劉德福所說的話,矮子牢頭知道,這是同意的意思,看來這位被堂主劉德福叫做孫統領的人,是有些來頭的。


    矮子牢頭見到堂主都已經同意,而且還要和他們一起去開門,自然也就放下心來。


    “請!”


    堂主劉德福做出一個謙讓的姿態,讓孫統領先行。


    孫統領也似乎早已經習慣,很是受用,徑直走在最前麵。


    堂主劉德福走在中間。


    矮子牢頭依舊低著頭,跟在兩人身後。


    眾位王子也開始慢慢散去,唯有六王子王一生的腳步,還是一動未動,他和眾位王子的無謂心境不同,六王子王一生心中實在好奇,原本在地球上的他,就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人,如今意識附身在禦龍帝國六王子身上,也是不見減弱的,尤其是知道自己和眾位王子不同,自己此刻乃是肉身無敵狀態,根本無人能夠傷害自己,再確認過這一點之後,六王子王一生心中的好奇之感,越發的強烈起來,決心要一探究竟。


    原本今日約定好與十王子王天豪的一戰,但今日的十王子王天豪,卻有些反常,在堂主劉德福宣布解散之後,便一言未發的匆匆離去,這約定的一戰便不了了之。


    六王子王一生對和十王子王天豪這個手下敗將交戰,自然是沒什麽興趣,隻因被人冤枉偷襲十王子王天豪,這才因為不甘心,而與十王子王天豪定下戰約,現在十王子王天豪臨戰而逃,五王子又無故失蹤,此刻六王子王一生心中也是疑惑叢生,選擇擇日再戰。


    就這般,堂主劉德福和孫統領走在最前麵,矮子牢頭緊隨其後,而六王子王一生悄然跟在三人身後。


    片刻後,三層閣樓上。


    西麵房間門口。


    “堂主,你們終於來了!這門被人從裏麵用木棍抵住了!”獨臂牢頭一看見來人之中有堂主劉德福,便立即上前稟告道。


    “行了,這我知道了。”堂主劉德福和孫統領二人,走在最前麵,先在前方站定,隨即說到。


    “試過了嗎?真的拉不開?”孫統領如是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鄙夷,似乎像在說這樣一扇小木門,有何拉不開的?


    “噢,這是自邊境來的孫統領。”堂主劉德福如是介紹道,隨即向著獨臂牢頭使了一個眼色。此刻,六王子王一生看見這一幕,又想起矮子牢頭的低頭情形來,不由得覺得,堂主劉德福似乎和獨臂牢頭之間,關係不一般。


    “噢!孫統領!早聞大名,如雷貫耳!邊境神射手孫統領。”獨臂牢頭急忙弓手作揖道。


    “虛名便不必再提,小兄弟,這門到底是怎麽迴事?”被叫做孫統領的人如是說到,臉色沒有發生變化,隻是鼻子微微動了一下。


    “噢,孫統領,這門被人從裏麵抵住了,可以從屋頂之上的通風口隱約看到,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橫在木門的凹槽裏……”獨臂頭如是說到,隨即又用手拉了拉房門,依舊是紋絲未動。


    “這樣說來,還真是被抵住了,劉堂主,會不會是門還被人鎖上了?你身上可有帶著鑰匙?”孫統領如是說著,也用手拉了拉房門,發現確實不容易拉不動,怕房門是被鎖上的,硬拉會將門鎖一並拉壞,所以這般問道。


    “應該不會,三層閣樓的這間是空房,平日經常會有下人進去打掃,房門自然不會上鎖。不過今日這房門竟被人從裏麵用木棍抵住了,看來有些不對……”說著,堂主劉德福從懷中掏出一把黑色鑰匙,走到房門前。


    堂主劉德福有些小心翼翼的將鑰匙放入門上的小孔,輕輕扭轉兩下,沒有絲毫變化,沒有絲毫是聲音,堂主劉德福旋即拔出黑色鑰匙,轉過頭對著孫統領說到。


    “門沒鎖,看來就是被人從裏麵用木棍抵住了,門是沒有上鎖的,我用鑰匙試了試,沒有解鎖的聲音,也沒有什麽阻攔的東西,這門根本就沒有上鎖,應該就是被木棍抵住了,所以打不開,跟門上的鎖沒有絲毫的關係,孫統領,你是邊境軍中有名的神箭手,號稱箭無虛發,一箭必死一獸人,想必孫統領這常年拉弓箭的手,自然是力大無比,不如這被木棍抵住了的門,就由你來拉開,如何?”堂主劉德福上前開門,稍稍嚐試了兩下,發現門根本沒有被打開的跡象,意識到門是沒有被上鎖的,阻止們被打開的,也就隻剩下門沿中抵住的那根木棍。又想到孫統領力大無窮,正好可以拉開門,隨即如是說到。


    “既然這門沒有上鎖,僅僅是因為一根木棍抵住,這才導致門被卡死,那我便出一次力,來拉開這門!”孫統領聽到堂主劉德福的話,也很受用,隨即說到。


    一旁六王子王一生見到堂主劉德福試了試用黑色小鑰匙開門,結果卻沒有絲毫作用,也意識到這西麵無人居住的門,確是沒有上鎖的,方才又聽到獨臂牢頭說過的屋頂之上的通風口,心中的好奇之感,越發的強烈起來,趁著眼前的幾人正在交談之時,一躍而上,如今的六王子王一生乃是武道境三階的武者,一躍三丈高乃是平常功夫,何況這屋頂和三層閣樓之間,遠沒有三丈那般高,故而六王子王一生很輕鬆的,一躍來到屋頂之上。


    六王子王一生小心翼翼的行至西麵房間的屋頂之上,見到西北處,果真有一個十寸長寬的四方小窗,西麵的這間房若是按照風水學來講,應該是風水極差的一間房,因為此刻已經是接近正午的時間,陽關幾乎是一天中最劇烈的時間段,可是西麵房間內的窗戶,因為朝著西麵,所以幾乎沒有什麽陽光,屋內昏暗無比,隻有順著這西北角的通風口,有一絲陽光落在房間內,勉勉強強能夠看清楚屋內的情形,六王子王一生打起精神,用雙眼仔細的看去,望向西麵房間的大門出,這大門分為左右兩扇,看起來像是橫拉式的門,與自己所居住的二層閣樓的房門有些不同,結合腦中記憶,六王子王一生猜測,這門應該是按照他國的樣式製造的,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哪,但看起來這門很是結實,否則剛剛兩個牢頭都那麽死命的橫拉了幾下,卻仍然不見鬆動,可見這門的質量確實不錯。


    門的左側是一個橫拉凹槽,凹槽內橫著一根手臂粗細的白色木棍,木棍的一頭卡在凹槽的底部另外一頭抵在旁邊的門上,從剛剛幾人的試探性的橫拉,可以看得出來,這木棍應該卡的很死。


    屋內實在有些昏暗,就隻有通風口這半點陽光,根本看不清什麽其他東西,白色木棍因為是白色,在黑暗的空間內,倒是顯得有些顯然。


    六王子王一生順眼看去,這白色木棍看起來大概抵在半扇門那般高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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