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


    三十三王子王顧忌,和四王子王曾棋二人,佇立在牢房外角落。三十三王子低著頭,雙腳並攏站著,身體的一側靠在牢房的鐵欄上,四王子王曾棋剛剛舒展開來的眉頭,現在再一次緊緊皺了起來,嘴唇緊抿著,腦海中,似乎又想出了一個新的難解棋局。


    牢房內。


    剛剛發完豪言壯誌的六王子王一生,此刻已經消停了。


    堂主劉德福似乎也在觀察著什麽,見到牢房外的眾位王子幾乎也都已經走盡,這才開口開始說道。


    “六王子,這至尊金丹一事,你吃了也就吃了,我們鑄丹堂的人不是什麽心胸狹隘之徒,不過,若是我這鑄丹堂的鎮堂之寶,白白的這麽給你吃了,不加以小懲大誡,日後,眾位王子在我這鑄丹堂內,恐怕會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所以……”


    堂主劉德福說到這就停頓了一下,顯然是因為下麵的話,不適合他這個身份的人來說。


    “所以,我們必須挑斷你的手腳筋,以儆效尤!”一旁的獨臂牢頭熟練的接過話頭,麵不改色的如是說到。這樣的接話,好像早已經駕輕就熟一般。


    “哎!挑斷手腳筋,六王子就徹底變成一個廢人了,這輩子隻能躺在床上度日了,還如何參加六天之後的比武大會,不可不可!”堂主劉德福一邊搖頭,一邊說著“不可”,好似心中真的不情願一般。


    “不如這樣,穿琵琶骨,破壞內息走向和運行,這樣一來,六王子隻是一身武力盡失而已,堂主,你看?”矮子牢頭一臉陰笑的,望向堂主劉德福,心中暗自謀劃著什麽。


    此刻堂主劉德福聽到此話,一眼望去,麵色凝重,似乎要做一個艱難的決定,片刻後才慢慢舒展開來。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六王子,可別怪我鑄丹堂不仁義,你私自偷竊我鑄丹堂的至寶,至尊金丹,又偷偷服下,鑄丹堂的大家夥都已經知曉,若是不對你施以懲戒,日後我鑄丹堂還有何規矩可言?六王子,這一劫你是逃不過的。”


    堂主劉德福一臉的無可奈何,又不得不為止的表情,好似真的在心中做過巨大的掙紮一般。


    不過,六王子王一生卻是依舊不動聲色,因為他很本不知道,穿琵琶骨是什麽意思。


    “來人,動手!”


    說完,堂主劉德福和牢頭大哥二人,已經踱步走出牢房,向著鑄丹堂內室走去。


    鑄丹堂,內室。


    “堂主,這堂裏院子內的梅花開了,這天也越來越冷了。”


    “是嘛。”說著,堂主劉德福內室的窗戶,一股寒風吹來,迎麵而上,吹的人直打哆嗦。


    窗戶外,鑄丹堂內的小院子,種了兩棵樹,一棵是梅樹,另一棵也是梅樹。


    除此之外,鑄丹堂小院子內,空無一物。給人一種荒蕪空寂之感。


    “去年這梅花盛開之時,我鑄丹堂依舊是這副麵貌,不過多了這眾位王子。”


    “堂主,剛剛為什麽不答應下,挑斷六王子的手腳經,這樣一來,前往邊境的七個名額,十王子又少了一個有力競爭對手。”


    “不。”堂主劉德福輕輕吐出一字,望向窗花梅花的目光,仍然沒有絲毫的遊離,旋即輕輕一挑眉,繞有興趣的轉過頭,向牢頭大哥問道。


    “你可知,我為何隻穿他的琵琶骨?”


    “小人不知。”牢頭大哥躬身道。


    堂主劉德福聞言,又一次望向窗外盛開的梅花,房內的氣氛空寂好一會兒,堂主劉德福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麽,緩緩開口道。


    “那一日,我前往皇上書房,稟告聖上七層死牢中,瘋老頭已死一事,本意是借此事邀功,無意間提起六王子的事,卻突然發現,六王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恐怕依舊如前……”堂主劉德福此刻眼神空洞,似乎心有所想。


    “堂主的意思是……”一旁的牢頭大哥也是不解,旋即問道。


    “皇上書房,向來是辦理公事之地,而書房書桌之上,一般隻會放上,筆墨紙硯和一些未曾批閱的奏折,而我那一日,卻分明瞥見,皇上的書桌之上,放著一副女子畫像!”堂主劉德福說到這,雙眼微微一睜,似乎心中的震驚早蓄勢已久。


    “莫非,那畫上的女子就是……”牢頭大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不過說話間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透露出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錯,正是。”堂主劉德福將牢頭大哥的話,直接打斷。


    牢頭大哥對剛剛堂主的做法,似乎也是有所悟。


    “此事不必稟告皇後娘娘,免得她大怒,遷怒於我鑄丹堂。”堂主劉德福麵無表情道。


    “是,堂主。那助十王子比武大會奪冠的事情……”牢頭大哥躬身道。


    “此事我自有分寸,記住,六王子此人,還殺不得。”堂主劉德福語氣淡淡的道。目光遙望著窗外盛開的梅花。


    “小的明白。”


    “你下去吧!”


    “是,堂主!”牢頭大哥作揖,旋即踱步走出內室大門,向牢房走去。


    牢房內。


    “來人,還愣著幹什麽,快快動手!”牢頭大哥一進牢房,看見幾個牢頭圍著六王子王一生,卻遲遲不敢動手,看樣子是怕得要命。


    “是是是!”幾位牢頭說著,手上是動作繁多,腳上卻是絲毫未動,一動未動,半步不曾移動。


    “你們好愣著幹什麽,上啊!這小子被銬的死死的!又傷你們不得!怕什麽!”牢頭大哥怒喝道。臉色很不好看。


    幾位牢頭也是親眼見識過,眼前這位六王子,和堂主劉德福交手的場麵,這小子什麽境界,他們不知道,但堂主劉德福的修為境界,堂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小子竟然能和堂主劉德福,打的平分秋色,自然差不到哪去,所以幾人一直遲遲不敢動手。生怕對方突然發怒,掙脫鐵鎖,取自己的性命。


    “這鐵鎖玄鋼打造,武道境四階以下的武者,根本不可能掙脫開來,你就老老實實的呆著吧!”牢頭大哥此刻也是有些著急,出口道。


    幾人聞言,立即放心一些,這才開始慢慢挪動腳步,舉著鐵鉤向著六王子王一生走去。


    “你們……你們要幹什麽?”見到幾人手中舉著兩幅巨大的鐵鉤,六王子王一生此刻也慌了神,不知對方究竟要幹什麽。


    幾人被牢頭大哥一喝,也算是壯了膽,其中一人先聲說道。


    “小子,穿琵琶骨,待會這兩幅巨大的鐵鉤,就會落在你小子的琵琶骨上!這是堂主吩咐的,你可別叫疼!”說話這人,乃是矮子牢頭,麵色有著些許的猙獰和扭曲。


    “等會!穿琵琶骨?什麽是琵琶骨?難道是我身上的?”六王子王一生此刻顯然是慌了神,自己此刻根本動彈不得,被鐵銬鎖的死死的,毫無躲避的可能,隻能任人宰割,戰鬥狀態之下,同樣不能求助於神尊係統,看來自己是難逃此劫了。


    六王子王一生心中如是想著,心下也是暗叫不公,早就聽聞皇權謀術可怕,真真接觸到之後,以前的自己,還覺得假意誇大,現在才發覺此言非虛。


    難逃此劫,死就死吧,反正我肉身無敵。


    六王子王一生如是想著,也算是一種心裏安慰,他竟慢慢平靜下來,既然躲不過,不如直麵承受,旋即六王子王一生對著眾人,大聲吼道。


    “動作快點!我還沒吃飯了!”


    眾人聞言,都是一楞,旋即發覺這可能是地方的權宜之策,不管不顧,兩人死命摁住對方,兩人手舉鐵鉤。繞至背部,找準琵琶骨的位置,嘴唇微動,似乎是在數著“一,二,三,穿!”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幾乎響徹整個鑄丹堂。


    ……


    入夜。


    “咚——咚!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二更天之時,六王子王一生才從昏迷中醒來,睜開迷離的雙眼。


    “嘶——”


    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背部,琵琶骨處傳來,最開始仿佛電流一般,刺激著疼痛的神經,稍稍適應一下,六王子王一生發現,若是靜止不動,疼痛感就會減去許多。


    所以六王子王一生醒來之後,保持一個姿勢不動,手腳頭都盡量少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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