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飯後,整個木葉村開始逐漸歸於平靜,除了永遠都很熱鬧的步行街上依舊有著大量的忍者或者平民行走,整個村子都變得靜悄悄的。


    木須在街道上醉醺醺的行走著,一如周圍的醉漢,不過兩者還是有區別的,至少木須上床能脫下褲子,下地能找到鞋。


    木須就這樣躺在床上,姿勢要多扭曲有多扭曲,仿佛一條被隨手扔在案板上的魷魚。


    “這不就是個醉漢嗎?”屋外的暗部忍者看著木須沉睡的模樣,在手中的文件上畫一個對號,轉身朝著下一個目標前進,當然像是這樣的巡邏今晚會有很多次,而且人數不定,時間不定,這也算是木葉村的特別手段。


    如果這名忍者要是走進木須的屋內,就會發現此時躺在床上的不過是一名頂著木須麵孔的倒黴蛋,不僅僅被木須灌了數十斤白酒,還被木須施展了數道幻術,現在躺在床上微弱的唿吸聲也不過是留下來的沸魷所發出的聲音,木須本人已經消失不見。


    此時的木須已經侵入那名暗部忍者的家中,因為之前有著沸魷的指路,所以木須還是能夠找到這些家夥居住的地方。


    悄無聲息的進入這名暗部忍者的屋子內,幹幹淨淨的屋子裏一點也不像一名單身男性居住的屋子。


    “倒黴啊,看來是個很細心的家夥呢。”確定屋內並沒有其他人,木須袖子裏噴出一層濃厚的白霧將屋子的地板覆蓋,冰冷的霧氣緊貼著地麵與牆壁,很快就出現肉眼難以察覺的凹凸不平,而木須所做的就是找到凹陷的地方一點點試探。


    隨著木須的耐心試探,很快就在屋內找到兩個保險箱。


    “希望這個家夥是個不太講究文件保密的忍者吧,雖然以這樣整潔的狀態應該是不可能的了。”


    木須的指尖扣在保險箱的縫隙處,隨著縷縷白煙湧入保險箱內部,外麵的表盤居然無比詭異的開始轉動,隨著三聲輕微的指針碰撞的聲音,保險櫃門微微彈開。


    即使被木須打開,保險箱內依然充斥著霧氣,這些霧氣將保險箱內所有的東西都固定在原位,包括那一根常人無法察覺的頭發。


    “真是個謹小慎微的家夥。”木須看著漂浮的頭發,戴上手套操控著查克拉線將裏麵的紙張微微掀起。


    有著極佳的視力,木須不需要將整本書完全打開進行閱讀,隻要翹起一個邊角木須就能看清裏麵的全部記載。


    事實也確實如木須猜測,這名忍者根本沒有將村子內部重要文件帶迴家裏的習慣。


    “好習慣。”木須忍不住稱讚,將屋內的一切恢複原樣,甚至連他的頭發木須都沒有移動,就這樣木須趁著夜色離開這名暗部的家裏,屋內的白霧也在十秒內蒸發殆盡,甚至屋內的濕度都沒有一點變化。


    從屋子裏悄無聲息離開的木須迴到街道上,此時已是木葉的夜晚,各路牛鬼蛇神也頻頻出現,不過這些家夥很快就被守備森嚴的暗部們擊殺或是逮捕,


    夜晚是屬於暗部的。


    木須突然混進三名逃竄的忍者之中,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木須將數張起爆符貼在他的懷裏,隨後嘴裏吐出數枚千本將這名忍者的喉嚨與關節刺穿。


    “你這個家夥。”這名忍者的同伴對突然出現的木須相當憤怒,想要施展忍術將木須留下來為他們拖延時間,可是一個照麵下來木須就成功的將他們的關節卸下來。


    當兩方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的時候,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在那名被木須最先攻擊的忍者憤怒的目光中,數張起爆符順著木須的袖子纏上他的身體,不僅僅將他的關節鎖住,更是將他的嘴巴捂住不讓他說話。


    “火遁·安拉胡克巴。”


    與大家想象的玩火不同,火遁不僅僅是控製火焰進行形狀與性質上的變化,控製起爆符也屬於火遁的範疇之一,例如山椒魚半藏的火遁·起爆炎陣。


    所以自從與葉倉結婚後,木須不僅僅學會葉倉的全部忍術,同時兩人斷斷續續的還開發出數個頗為奇怪的忍術當做兩人的秘密武器,其中木須開發的火遁就是這種詭異的人體炸彈。


    拖拽著剩下兩名忍者一路狂奔,隨著木須的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巨大的火光將整個木葉村的忍者驚醒,木須鬆開手,數張起爆符將地上的忍者包裹,木須笑著與地上等死的幾名忍者告別,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心點,他們身上都有起爆符!”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被炸死,發誓追上這群自爆瘋子的暗部忍帶著剩餘的暗部小隊追上木須攻擊的忍者,一見麵就看見這些忍者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因為清楚剛剛發生什麽事情,所以暗部忍者連忙提醒趕來的木葉忍者們不要靠近地上的三人。


    然而即使他們知道這些忍者身上有起爆符,卻根本不能解決,一名水遁忍者嚐試著施展水遁將倒在地上的良民忍者身上的起爆符衝落,卻沒有想到隨著他的水遁接觸到兩名忍者的身上,包裹在兩名忍者身上的起爆符不僅僅一點不怕被水浸濕,更是突然開始升溫。


    一層看不見的油膜將水隔離,並且產生熱量將起爆符上特殊的藥粉引燃,接連兩聲巨響徹底將木葉村往日平靜的夜晚照亮。


    然而即使如此,木葉村最為恐怖的boss依然沒有行動,或者說已經開始行動,但是沒有能夠看見他的身影。


    一道黃色的閃光將漫步閑逛的木須阻攔,帶著早就戴上麵具的木須看著眼前的黃發忍者,同時波風水門也在打量著對麵的木須。


    因為木須近乎大半個身子都躲在黑暗中,波風水門很難看清木須的小動作,隻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木須的身後一晃而過,鑽進木須的衣服底下。


    “未知的通靈獸嗎?”握緊手中獨特的三叉苦無,波風水門小心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然而對麵的男人卻將手慢慢的放進披風裏,似乎同樣握著一把忍刀。


    “是一名體術高手嗎?”通過三代的水晶球看見一切的波風水門,自然也看見木須是多麽利落的將那三名外部的間諜擊敗的,可以說木須的動作實在是太過遊刃有餘,以至於無形中給波風水門一絲壓力。


    “你這個家夥到底是誰?來木葉村倒是是為了做什麽?”波風水門看著木須,而木須卻好像沒有聽見一樣,隻是邁開腿一步步逼近波風水門。


    兩人的身影在相距不到半米處閃爍,木須默默的將沸魷收迴披風下,而波風水門則捂著手上的手臂連連跳躍。


    “那把忍刀到底是怎麽迴事?”雖然木須拔刀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擁有著極其可怕的動態視力的波風水門還是一眼判斷出木須那把奇怪忍刀的長度,可是就是因為得知木須忍刀的長度,波風水門才感到無比奇怪,“那把忍刀,似乎突然間伸長了。”


    因為時刻保持著謹慎,所以波風水門在與木須對戰的一瞬間就早早留下後手,趁著光影交錯的瞬間用另一隻手扔出一隻苦無,在發現木須的忍刀不對的瞬間,波風水門就施展忍術避開致命一擊,也因此沸魷的攻擊並沒有生效,隻是將波風水門的手臂內側劃傷。


    “果然每一名影級忍者都不能小看啊。”木須默默的想著,依然不言一語。


    兩人再次對峙,波風水門迴憶著剛剛交手的一瞬間木須忍刀的變化,而木須也在思索著自己能不能在水門施展忍術之前反應過來。


    “不愧是被稱為黃色閃光的男人,速度真快啊。”沙啞的嗓音從木須的嘴裏發出,波風水門死死的盯著木須的每一個動作,防止木須設下任何陷阱。


    “不過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失手了。”再次握緊沸魷,木須又一次朝著波風水門靠近,然而就在兩人再次達到相互能夠攻擊的距離極限的時候,一連串的腳步聲讓木須停下身形,向後逃竄。


    這也是為什麽大蛇丸會覺得木須與自己是同一類的原因,哪怕成為影級忍者,但是兩人依然沒有所謂的強者驕傲,或許大蛇丸有所謂的強者驕傲,但那更多是對自己老師,自己的同伴的傲嬌也說不定。


    而木須則是根本沒有這種無用的情緒,發現不對立刻開溜,從心二字刻在心頭,神行太保也追不上他。


    看著突然遠離的身影,波風水門也有些愣神。


    “卑鄙的外鄉人,給我站住!”波風水門大聲唿喊著,趕來的忍者也第一時間注意到在前麵逃竄的木須。


    一群人跟在木須的身後試圖將他抓捕,可是木須的狡猾根本不是這些人能夠追趕的上的。


    而且這些人也沒有發現,往日最擅長追擊的暗部忍者們卻沒有出現,除了少數幾名暗部忍者負責保衛村子的夜晚而進行常規的巡邏,大部分暗部忍者今晚都沒有出現在木葉村之中。


    此時在木葉村的外麵,大蛇丸看著木葉村的方向升起的火光,麵對帶領著眾多暗部將自己團團圍住的猿飛日斬,大蛇丸真的有些心痛。


    “老師,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大蛇丸低聲說著,恐怖的殺氣卻已經釋放,在場的暗部忍者都感覺麵前站立的是無法看穿的深淵,凜冽的寒風吹在每一個人的身上,要知道此時可是初夏,但是大蛇丸的殺氣卻讓這輕柔的夜晚多了一絲寒霜。


    “你應該知道,當你邁出那一步的時候這個村子就再也無法接納你了。”


    “所以說,老師你就這樣聽信那個,隻會躲在黑暗中的耗子的一句話嗎?哪怕那個家夥已經死去,而我還站在這裏。”


    “他有自己的名字,他的名字叫誌村團藏。”聽著大蛇丸如此不尊重自己的老友,猿飛日斬也有些生氣,尤其是自己的老友如今屍骨無存,連明麵上的葬禮都無法為其舉辦,隻能草草下葬,一個小小的衣冠塚連誌村一族的族地都無法埋入。


    “原來如此,那隻老鼠居然還有人的名字啊。”大蛇丸吐著蛇信,一陣常人無法聽見的低頻震動,讓周圍的草叢裏多出眾多不妙的聲音。


    “夠了!老師,接下來的一切交給我吧。”看著大蛇丸準備向恩師動手,混在暗部之中的自來也挺身而出,將臉上的麵具摘下。


    “大蛇丸,不要再做錯事了,我會將一切都調查清楚的。”多年不見,自來也居然老了很多,當年清爽的小生如今徹底變成一個滄桑的中年大叔。


    “你終於肯站出來了,自來也。”大蛇丸看著自己的同伴,殺意也減輕不少,至少林中的毒蛇並沒有朝著暗部們攻擊。


    “我來了,所以大蛇丸,不要繼續錯下去了,跟我迴去吧,我會將一切調查清楚,然後還你清白的。”自來也的語氣中多了一絲懇求,看著自己的夥伴,自來也的目光裏閃爍著悲傷。


    然而就是這樣的悲傷將大蛇丸刺痛,看著老師那一副對自己的不成器相當懊悔的表情,大蛇丸此時也不打算想往日那般冷靜。


    “我的外號,可是災厄之風啊。”大蛇丸輕聲說著,自來也想要撲向他將他製止,卻還是晚了一步。


    樹林中的毒蛇朝著麵前的暗部們撲過去,雖然這些暗部早有準備,但是毒蛇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難免有無法估計的角度,也因此數名暗部忍者隻是一個照麵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猿飛日斬看著自己的暗部們被大蛇丸就這樣傷害,也不再講情麵,施展高級忍術化作一個炮台。


    很多人都以為三代火影是個糟老頭子,難免有些輕視,尤其是他的兩位前輩都是那樣大名鼎鼎的忍者,自然也讓大家對三代火影的實力產生質疑。


    可是眾人沒有想過,繼承兩位前輩全部遺產的三代怎麽可能弱小,雖然這一生都蹉跎在對老師的遺物的整理與學習上,但是有著忍術博士之稱的猿飛日斬最擅長的就是化作炮台,麵對不同情況施展不同的忍術進行攻擊。


    其根本不知深淺的忍術底蘊,讓他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自己何種狀態,無論對手是誰,都能夠找到最有效的方法對敵人進行遏製。


    各種信手拈來的忍術讓大蛇丸一瞬間落入劣勢,尤其是此時的猿飛日斬還沒有老到身體素質瘋狂下滑,所以一上來就是無比恐怖的土遁將附近整片森林推倒,同時又將地麵化作沼澤保證大蛇丸的毒蛇無法靠近,仿佛永遠不會停歇的各種小忍術輕而易舉的破解著大蛇丸的各種忍術。


    可以說除非大蛇丸徹底決一死戰,沒有一絲猶豫,不然就這樣消耗下去他很快就會被猿飛日斬擊敗,而一旦大蛇丸全力以赴,就更落入猿飛日斬的陷阱,畢竟此時還有自來也在場,猿飛日斬根本不懼與大蛇丸消耗。


    有著猿飛日斬的忍術將大蛇丸困住,再加上自來也的不斷靠近,大蛇丸緊皺眉頭,最後一狠心咬破指尖召喚出一條無比巨大的大蛇,可是就在大蛇丸召喚出萬蛇的一瞬間,自來也的腳下也升起一陣煙霧,一隻巨大蛤蟆也憑空出現在戰場之上。


    兩個龐然大物下一秒就裝在一起,掀起巨大的氣浪將周圍的樹木折斷。


    “原來如此,這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嗎,大蛇丸?”在屋頂奔跑的木須看著村子外巨大的身影,低頭避開一連串手裏劍,“估計引誘我來木葉村,然後趁機叛逃村子,真是好算計啊,大蛇丸君。”


    木須此時倒是沒有一絲的難過,畢竟兩人之間的友誼就是這樣。


    此時跟在木須身後的忍者自然也注意到自家村子外麵發生的事情,也就趁著這個空檔,木須單手拍向腳下的瓦磚,隻見瓦磚在木須的手下瞬間化作一灘爛泥,木須就這樣跌落進屋內。


    “小心點,不要讓他傷害到平民。”波風水門指揮著眾多忍者,自己看向村子外,沒有一絲停留緊隨木須身後落入屋內。


    然而進入屋內的一瞬間,波風水門就化作一道閃光重新迴到屋頂,並且沒有一絲停留的躍向空中,下一秒整個屋子裏閃爍巨大的光亮,巨大的衝擊將附近街道的玻璃崩碎。


    “快點救治平民。”


    波風水門看著眼前被毀的建築,衝進火海裏拯救那些被木須炸藥波及的平民,根本無法再去追擊木須。


    事實上,隨後趕來的大部隊也沒有找到絲毫木須的蹤跡,無論是白眼一族,還是犬塚一族與油女一族,都找不到木須的蛛絲馬跡。


    “可惡!”波風水門看著數十名被炸傷的旅客,就因為那個未知敵人引爆的地點在一家旅店的隔壁,導致不少旅客受傷,“將這些人的身份信息抓緊核實,我們必須要給他們的家人一個合理的解釋。”


    “喂,大哥你看,這個家夥是不是我們今天早上見過的忍者,那名想要成為美食評論家的忍者。”


    早上負責看守大門的兩名忍者看著木須的麵孔,忍不住的感慨。


    “也不知道這個家夥是幸運還是倒黴,雖然沒有落下終身殘疾,可是皮膚卻大麵積燒傷了呢。”


    “哪有什麽幸運不幸運的說法,能在那場爆炸下活下來就好了,總之不要廢話,快點將他的身份上報。”


    看著被送去醫院的木須,木葉忍者們對這一片廢墟開始抓緊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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