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醉酒的照美冥拉著,青與她一起來到霧隱村的墓地。


    與木葉村的慰靈碑有些類似,不過霧隱村的慰靈碑要顯得更加的樸素。


    藏青色的巨石所製的慰靈碑就在墓地群的前麵,青與照美冥兩人在巨石前微微躬身,對那些為了村子而獻出生命的英雄表示尊敬,同時兩人也將身上的酒氣消散大半。


    兩人放輕腳步沿著小路逐漸走入被一片楊樹環繞的墓地群中,四代水影枸橘矢倉也不出意外的在這裏擦拭著妻子的墓碑。


    每天下午枸橘矢倉都會來這裏悼念自己的亡妻,這是村子裏的忍者都知道的事情。


    然而因為喝酒的緣故,兩人都將此事忘記,照美冥拍著頭無比的後悔,與青無比尷尬的躲在一塊墓碑後麵。


    “忘記水影大人也在這裏了......”看著那個男人低著頭,光是那股低氣壓就足夠讓照美冥與青退避三尺。


    “要不我們先走吧。”青也有些尷尬,在一旁提議。


    自己這些天在暗室裏苦心鍛煉白眼,枸橘矢倉也多次從他的屋子前經過,詢問有關白眼修煉進程的事情。


    青也誤以為水影大人對自己的白眼充滿期待,甚至為此放出豪言如果白眼熟練掌握堅決不出暗室,結果第二天就陷入瓶頸了。


    而如今青雖然是為了訓練白眼走出屋子,可是這一身淡淡的酒味怎麽也不像是努力修行的樣子。


    所以麵對四代水影,青就好像做了虧心事的小孩子,隻想著趕緊跑路,泥給路噠喲。


    而照美冥也不想做一個破壞氣氛的人,打擾枸橘矢倉的祭奠。


    達成共識的兩個人相互看了眼彼此,同時點了點頭,開始一步一步的挪動離開。


    “站住。”


    眼看著就要走出墓地,但是身後傳來的熟悉聲音讓兩人的身體一顫,隨即冷汗如瀑布般狂流。


    “水影大人......”青與照美冥兩人低著頭,看著枸橘矢倉麵無表情的臉。


    “你們兩個來這裏做什麽?”


    感覺到枸橘矢倉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的白眼,青此時腦中徹底成為一鍋漿糊。


    “難道四代大人對我摸魚感到不滿嗎?”


    “難道我的白眼就要被拿走了嗎?”


    各種思緒在腦海裏胡亂浮現,青把頭埋得更深了。


    “抱歉,矢倉大人,真是抱歉,我再也不放鬆了。”青的語氣裏似乎出現了哭腔。


    微微側頭看著冷汗不止的青前輩,照美冥心中也一陣犯嘀咕。


    “自己應該不會也被四代說吧?”


    照美冥有些不確定,明明沒有做出任何事,但是照美冥還是感覺一種負罪感由內升起。


    偷偷看向枸橘矢倉,那張娃娃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連雙眼都毫無光彩,照美冥就更怕了。


    “哈,沒有關係,你也不要將自己逼得太死了。”


    似乎是因為青的模樣太過有趣,枸橘矢倉輕笑一聲,原本低沉的氣氛也隨之消失不見。


    看著站直身體的兩人,枸橘矢倉想長輩一樣說著激勵兩人的話,從兩人中間穿過離開。


    “那麽我就先走了。”


    “再見,水影大人。”


    看著枸橘矢倉離開的背影,兩人都忍不住的長舒一口氣。


    “下次可不能這麽莽撞了。”


    “嗯嗯嗯!”


    照美冥與青兩人說著還是來到矢倉妻子的目前。


    一個無比樸素的小小墓碑,上麵有著一張麵相無比溫柔的女性照片以及枸橘矢倉親自雕刻的,為紀念亡妻的詩句。


    看著被擦拭的無比幹淨的墓地,兩人也重整情緒,無比認真的鞠躬祭奠。


    “這些花......”照美冥看著立在花瓶中的數朵白菊,不知為何總是感覺哪裏不對,“算了,可能是因為喝酒之後又被矢倉嚇出一身冷汗,有些著涼了。”


    晃了晃有些迷迷糊糊的腦袋,照美冥轉身與青一同離開。


    此時霧隱村又升起一層濃濃的霧氣,兩人也就此分別。


    照美冥打算迴家好好泡個澡散散酒氣,順便理一理混亂的腦袋。


    而青則是決定迴到暗室裏靜下心來抓緊將白眼掌握,不再辜負水影以及元師大人的期待。


    “所以說我們是不是好久沒有登場了,老大?”背在身後的沸魷又說著奇怪的話,不過木須早就習慣如此。


    在樹上兩道身影快速的穿梭跳躍,正是木須與葉倉二人。


    在砂隱村兩人徹底確認關係後,木須就帶著葉倉開始了獵殺活動,兩人也在不斷相互適應著彼此的生活狀態。


    似乎是因為戰爭的原因,所以大家的脾氣都變得相當暴躁,稍有一點衝突就會刀劍相向,更不用說還有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們在渾水摸魚,讓這個世界變得更亂起來。


    也因此地下換金所裏的懸賞比以往都要多不說,賞金也有著明顯的漲幅,木須這樣的賞金獵人們可以說是迎來屬於他們自己的淘金熱潮。


    此時木須與葉倉兩人就在追擊一名被懸賞的忍者,也不知道這個家夥何德何能居然引來兩名影級忍者的追捕。


    當然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賞金數額,大概會十分感動,恨不得將自己送到地下換金所吧。


    終於看見這名無比狼狽的忍者,木須在對方雙手交錯的一瞬間無比迅速的衝到他的臉上,揮舞著沸魷一擊就將男人交錯打算結印的手打折。


    看著發出撕心裂肺叫喊的男人,木須抬起一腳踹在男人的下巴上,隻聽見哢噠一聲男人張著大嘴昏死過去。


    葉倉此時也有些氣喘籲籲的落在木須的身邊,當然並非葉倉的體能多麽差勁,而是如今木須有意培養葉倉加強她的實力,所以將自己已經不用的負重戴在葉倉的身上。


    “休息一會吧,這個男人半天不會醒過來。”木須從忍具包裏拿出一個小竹筒,裏麵剛好存放著夠喝兩口的水量。


    將竹筒遞給葉倉,看著葉倉一點點的抿著,木須拿出繩子將地上的男人綁起來。


    也就在木須彎腰以及葉倉抬頭飲水的一瞬間,一連串的破空聲傳來,木須借著彎腰的動作就勢一個前滾翻,然後揮動著手中的繩子將所有手裏劍擊落。


    “誰在哪裏?”


    木須看向密林深處,在木須銀色的眼睛下遠處一團無比詭異的東西在靠近。


    要說為何詭異大概就是因為在木須的耳中,眼前的家夥居然傳出來五個心髒跳動的聲音。


    “小心點,葉倉,對手是個十分奇怪的家夥,不要輕易與他交手。”


    木須提醒著葉倉來著不善,內心也在猜測著來者的模樣。


    “說不定是個五頭十臂的怪物呢。”


    想到霧隱村的研發部進行的人體實驗,木須對於這些被改造過的忍者相當戒備與期待,畢竟這些怪物們總是能夠整一些花活,稍有不慎就會中招,但是這些被改造的家夥總是能為木須帶來許多有趣的想法,讓木須對自身忍術等的開發注入活力。


    然而隨著敵人的靠近,木須期待的表情也慢慢消失。


    出現在兩人身前的是個身體十分正常的忍者,完全不想木須想象的那樣是個怪物的形狀。


    這種感覺就好像玩恐怖遊戲聽見一連串的腳步聲,以為是個奇形怪狀的女鬼實際上卻是個普通女性一樣,雖然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有一群書友會興奮起來。


    透過綠色的眼睛,角都看著麵前的一對情侶,對其中男性的情緒變化感覺到無比的奇怪,不過也沒有在意,這個已經被時間遺忘的男人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記得自己。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某人心中預想的形象,角都的目光躍過兩人看向身後倒著的忍者,隨後又看向木須與葉倉偽裝過的臉。


    “是完全沒有印象的家夥呢,也就是說你們並不在懸賞令上。”角都低沉的說著,“那麽我完全可以放你們一命,不過給我把目標留下。”


    “你這個家夥是不是喝多了?我們怎麽可能把目標給你留下來?”木須將手中的繩子扔向一邊,將沸魷從背後抽出來。


    許久沒有打架的沸魷也相當的興奮,隨著被木須放在身前,全身的鱗片凸起變得如同一個狼牙棒般,整個刀身也變為暗紅色。


    “要打架了!算我一個!”


    葉倉則是因為木須的建議,並沒有使用自己最為擅長的灼遁,而是抽出苦無同樣戒備著。


    沸魷不斷的吵吵著,角都也將苦無架在身前看著麵前的兩人,從兩人身上角都感覺到可怕的壓力,而木須也感覺到角都身上傳來的危險感。


    “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怪物?”角都與木須都在心中嘀咕著。


    如同電影裏常常看見的場景,兩人之間開始吹起一陣無根風。


    隨著一片葉子從兩人身前飛過,兩人也化作兩道流光攻擊彼此,至於木須身後的葉倉則是向後跳的同時飛出數枚手裏劍繞過木須先攻向角都。


    作為一名老牌忍者,角都十分輕鬆的將葉倉的苦無擊飛,隨後一團風屬性查克拉纏繞在苦無上與木須對砍。


    然而隻是一個照麵,沸魷就無比輕鬆的將角都手中有著查克拉加持的苦無擊碎,木須也毫無停頓的繼續砍向角都的身體。


    有些吃驚木須手中的武器,角都卻沒有任何猶豫,隻見這個男人卻用一種木須無法理解的方法突然將身體後撤,與木須拉開距離。


    木須也感覺到一陣心悸,聽著地下詭異的聲音,木須將沸魷插在地上借力撐杆躍起,同時透過沸魷釋放一團火焰將地下焚燒。


    也就在這短暫的瞬間,木須看見有一團黑黢黢的東西破土而出,不過很快就縮進地下消失不見。


    “那是什麽東西?”


    木須落迴葉倉身邊,看著遠處的男人。


    角都也想要趁機壓上前來,但是卻被葉倉的火遁逼退。


    木須小聲的告訴葉倉有關敵人的情報,同時與沸魷交流著有關剛剛角都無比詭異的後撤步。


    三人遠遠的注視著,僵持許久後角都對著木須兩人笑了笑,居然毫無停留的轉身離開。


    “木須君,他是走了嗎?”


    “嗯......沒錯。”通過沸魷的感知能力,木須確定這個奇怪的敵人已經離開自己的感知範圍,才放鬆警惕,“真是個奇怪的家夥,葉倉你沒事吧?”


    “沒事,倒是木須君你看清那個男人的攻擊了嗎?”


    “並沒有,所以才說是個奇怪的家夥啊。”


    與葉倉交流著,木須扭頭看向趴在地上的目標,目光瞬間變得凝重。


    “該死的,被他擺了一道。”


    木須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道,將目標翻過身來就看見懸賞目標後背處的空洞,以及地上一個幽邃的一臂粗的小洞。


    這一切都表明那個敵人的可怕,也證明那個敵人早早的就做好了撤退離開的打算。


    “有著這樣的實力卻從未聽說過,果然這個忍界還是相當大啊。”木須忍不住的感慨。


    “木須君,這個目標......”葉倉走過來看著懸賞目標的死狀,語氣裏有些遺憾。


    “嗯,已經失去價值了,這個家夥的懸賞可是活捉,死去的他一文不值。”木須歎著氣起身帶著葉倉離開。


    “走吧,我們去找下一個目標。”


    “嗯~o(* ̄▽ ̄*)o”


    就在木須有些可惜,沒能讓葉倉體驗狩獵的喜悅時。


    一對真正的雪白巨獸從水下浮起來,兇獸的主人正是迴家泡澡的照美冥。


    照美冥將緊貼皮膚的頭發撩到頭發身後,將臉上的水擦幹。


    “我想起來了!”照美冥突然站起身來,美好的軀體暴露在空氣中,因為剛剛泡完澡的緣故所以層層霧氣升起將照美冥的身體遮擋。


    不過很快照美冥就倒在浴缸裏,玉腿搭在浴缸邊緣。


    “不對,這根本不能算作證據......”照美冥所想的就是自己之前上墳時感到奇怪的地方。


    照美冥因為是一名女忍者的緣故,再加上經常出入高層,所以與矢倉的妻子平日裏也有相當深的交集。


    而照美冥平日裏最喜歡與矢倉妻子聊的,便是她與矢倉生活中的各種小甜蜜。


    其中照美冥印象最深的就是矢倉的妻子無比喜歡枸橘花,這也是矢倉與他的妻子覺得兩人之間無比有緣分的地方。


    所以照美冥清楚的記得自從那個女人死後,枸橘矢倉除了第一次參加自己妻子葬禮的時候帶著白色的花,後來每一次都隻是帶著幾個橘子去祭奠。


    而如今枸橘矢倉居然帶著花束去探望,這就讓照美冥感到無比的奇怪。


    “應該是我多心了吧......”照美冥此時有些不確定,望著棚頂結的一層霧,不知為何總感覺自己忽略了最為關鍵的一點,“到底是什麽呢?”


    照美冥冥思苦想半天,知道浴缸裏的水都有些涼意,照美冥才放棄思考。


    “算了!能有什麽問題,總不能是水影被人控製了吧?”照美冥一個人開著玩笑,放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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