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白牙戰死,這條消息伴隨著他的忍刀“白牙”被一同傳遞迴木葉村,至於白牙的屍首,霧隱村也隻是給出一個大致的位置就不再理睬木葉村,此時木葉內部也因為白牙的死而變得暗潮湧動,三代與團藏之間的關係也因為白牙的死而變得無比僵硬。


    然而旗木朔茂的死所帶來的影響可不隻是這些,不僅僅是木葉的高層,整個忍界也為之一顫。


    這個男人生前或許過著十分低調的生活,但是每一次暗殺任務的完成,每一名強大的忍者死亡,都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眾人木葉村有這樣一個男人,有一隻名為“白牙”的怪物躲在暗處時刻準備著收割他們的性命。


    在與木葉開戰的那段時間,每一天早上醒來,這些上忍們都會感謝自己的腦袋還在身體上,尤其是對戰砂忍的戰線上,這個男人那驚豔的一刀讓所有忍者都黯然失色,這一刀砍斷了大部分砂忍們反抗的心。


    人們一邊慶幸著這個男人終於死去,架在眾人脖子上的那把名為“白牙”的忍刀終於崩碎,同時又畏懼著,那個殺死白牙,外號黑槍的忍者。


    明明應該隱藏自己,行走在黑暗的忍者,卻格外追求聲望。


    霧隱村大肆宣揚著“黑槍”的戰績,然而這種宣傳因為霧隱村弱小的國力,而被大家誤判。


    一時間各大忍村居然開始偷偷研發忍槍,試圖複製出一名同樣強大的忍者。


    畢竟相較於白牙那精湛的刀法,黑槍的名聲近乎都來自那把純黑的忍具。


    無論霧隱村怎樣吹捧木須,可是並沒有親眼看見當時戰鬥的場景,再加上木須那幹巴巴的描述並不能讓眾人滿意。


    所以人們並不情願相信黑槍是在正麵對戰中將白牙擊敗,人們更願意相信兩名暗殺高手在相互暗殺期間分出勝負。


    隻有這樣,眾人才能放心,畢竟白牙的赫赫威名不僅僅來自他在暗殺一道上的精湛,同時也是在與砂隱村正麵戰場上一刀一刀砍出來。


    世間隻有一個白牙就夠了,要是再有一名既能夠精通暗殺,又十分擅長正麵作戰的怪物,人們隻會感到不安,尤其是這個怪物正麵殺死了白牙。


    所以這些忍者們寧可相信木須的暗殺技巧比白牙高,也不肯相信木須的實力比白牙強,隻有這樣大家才能自我安慰般的認為木須還有著明顯的短板,眾人還是有辦法殺死這樣的怪物。


    畢竟霧隱村所宣揚的戰績上,木須可是從來沒有任何一個正麵對戰的戰績,都是遠距離狙殺敵人的戰果。


    “是的,沒錯,我的實力並沒有旗木朔茂強。”


    麵對自家小輩的詢問,木須笑著為他們解答。


    左手抱著幹柿英梨梨,右手抱著幹柿莓,木須坐在孩子堆裏被他們糾纏著講述與木葉白牙的戰鬥。


    迴到村子裏的木須以調養生息的理由,跑迴自家的小漁村裏休息數天,雖然避開了村子裏的小忍者的崇拜,但是避不開自家小輩的糾纏。


    然而木須過於直白的講述自然無法讓這些小家夥滿意,尤其是當木須主動承認自己的實力比不上旗木朔茂時,大家更是撅著嘴轉身離開。


    人終究還是善於自我欺騙的生物,哪怕木須反複強調自己如今的實力不如旗木朔茂,自己不過是占了先攻優勢,這些小鬼們還是堅信這不過是木須欺騙之詞,就好像大人們欺騙他們晚上不睡覺會被惡鬼抓走一樣。


    看著失望的小鬼頭們去玩“黑槍大戰白牙”戲碼的家家酒,木須笑著起身將賴在自己懷裏的妹妹抱起來。


    “哥哥你真的沒有旗木朔茂強嗎?”幹柿莓抬頭看著自家大哥,把手放進木須的手裏好奇的詢問著。


    “嗯,你的哥哥在這偌大的忍界還十分弱小,有太多比我強大忍者。”木須或許不是那種能夠讓妹妹崇拜的偶像,但是確是最為合格的大家長,“很失望嗎?”


    “嗯~並沒有,隻是覺得哥哥很......厲害。”


    “是嗎,你未來也會變得與哥哥一樣厲害。”


    摸著幹柿莓的小腦袋,木須笑著給幹柿莓介紹這個時代還活著的傳奇。


    不得不說這是個逐漸落寞的時代,曾經那些驚天動地的忍者在迅速隕落,剩下的人裏或許有幾名能夠摸得到前輩實力邊緣的忍者,但是相對來說忍者的整體實力在慢慢下降。


    就好像能考滿分的學神一直都在,但是平均分卻在不斷下降。


    這對於和平時期的人來說或許是個好事情,但是在這戰爭不斷,以人為兵器的時代,往往意味著一場戰鬥會變得格外殘酷,沒有決定性的忍者站出來,戰爭也會像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因為漫長的戰爭而死去的人也會變得越來越多。


    將妹妹的頭發徹底揉亂,木須看著幹柿莓撅起的小嘴巴,笑著重新為她紮一個丸子頭。


    在家中好好感受來自家人的溫暖後,徹底將身體與心理調整好的木須就帶著沸魷前往霧隱村裏繼續自己的本職工作。


    因為將木葉白牙擊殺的緣故,所以原本預定的前往木葉大鬧一場的行程也被終止,木須自然要繼續之前的工作,那就是記錄枸橘矢倉的言行,好讓長老團評判枸橘矢倉是否有資格擔任水影。


    帶著麵具的木須如同幽靈般出現在水影辦公室裏,此時枸橘矢倉正在埋頭於處理各類文件。


    本來就不高的個子,在繁重的文件裏更是看不見這個人的身影。


    木須的到來並沒有讓這個男人抬頭,枸橘矢倉趴在案頭奮筆疾書,不知道在寫些什麽東西。


    “哦?木須君,你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隻知道窗外的飛鳥已經飛過七十三隻,枸橘矢倉才從繁重的文件中抬起頭來,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木須。


    幾天不見,枸橘矢倉似乎變得開朗不少,看樣子就好像從喪妻之痛裏走了出來,但是相應的眼中的光彩也消失大半,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嗯,今天剛剛迴來。”木須看著枸橘矢倉的雙眼,平靜的如同幽幽的湖麵。


    “迴來就好,這次你做的很不錯。”矢倉明明在誇獎木須,但是不知為何讓人完全感受不到有任何的喜悅。


    “對了,木須君,最近有什麽空餘時間嗎?”矢倉出聲詢問道,將手中書寫的紙張拿起來輕輕吹著,好讓上麵的墨跡幹涸。


    “嗯,最近時間很充裕,不知道水影大人讓我做什麽事情?”


    “不是什麽太麻煩的事情,就是需要木須君幫忙做一名考官。”矢倉將手邊一份文件遞給木須,正是有關七人眾剩下幾把刀選拔的事情。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我會去監考的。”木須點了點頭,將卷軸放進忍具包裏。


    七人眾的選拔對於霧隱村來說可謂是一等一的大事情,甚至比下忍的畢業考試還要重要,畢竟下忍考試誰能畢業誰不能畢業大家心裏都有數,不少家長見不得自家孩子送死,往往會早早的讓孩子退學。


    雖然這很殘忍,畢竟這個孩子曾經也有過成為人上人的機會,但是出於父母的愛,很多時候很難說清這裏的對錯。


    可是七人眾的選拔不一樣,這是一場無論出身的選拔,或許你出生於十分糟糕的家庭,無比艱難的完成忍者的學業並且畢業,然後便泯於眾人又一次變成一個小透明,可是隻要成為了七人眾,那麽金錢,權力,尊重等等都會接踵而至。


    所以大家不會多說太多,以防止被人探清口風把自己的秘密說漏,更有甚者連自己選擇的忍刀都不告訴他人。


    很有可能今日與你稱兄道弟的家夥明天就在你背後捅你一刀,就因為你們兩人選擇了相同的忍刀。


    所以說霧隱村的問題很多時候不僅僅是家族與平民之間的矛盾,還有體製上,政策上的諸多問題。


    不再說霧隱村的頑疾,說一說七人眾的選拔。


    第一關也是最簡單的一關,便是實力上的選拔,畢竟是僧多肉少,要是對實力沒有限製的話估計整個忍村上到七八十歲老頭下到剛畢業下忍都有可能報名。


    而且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實力上的差距反而是最能夠讓人信服的,這也是為什麽說第一關是最簡單的原因。


    而第一關結束之後,便是最為玄學的第二關,選擇自己的忍刀並且進行操演。


    留下來的忍者必須自己親自去選擇自己要使用的忍刀,而不是用所謂的排除法去使用每一把忍刀。


    如果連自己要走的道路都不能堅定的人,注定無法成為一名強者,又有什麽資格去使用象征村子的忍刀呢?


    人在選擇忍刀,同樣忍刀也在選擇人,當忍者拿到自己選擇的忍刀進行操演的時候,不同人的使用威力也會不同,一旦忍刀選擇了這名忍者,那麽忍刀所釋放出來的威力也會超乎想象,同時在後麵的人也將會自動喪失資格,所以說第一關的排名就格外的重要。


    秉承著寧缺毋濫的原則,如果忍刀沒有選擇任意一人,那麽霧隱村也不會強行安排一個人去使用。


    經過第二關之後往往就代表七忍刀之一的擁有者被選擇出來,接下來就是暗部們將有關七忍刀的使用方法以及曆代的心得交給新的七人眾,讓他們盡可能迅速的成長。


    畢竟有些時候第一關選出來的忍者很有可能是一名中忍。


    正如之前所說,如果連自己的道路都無法確定的話,也就不可能成為一名強者,所以很多上忍都已經有了自己的道路,自然不會選擇忍刀,所以很多時候參與忍刀選拔的都是一些特別上忍或是經驗豐富的中忍。


    這就是七人眾選拔的全部流程。


    木須站在矢倉身後,視線並沒有放在矢倉身上,畢竟木須需要做的隻是防止矢倉有什麽過激舉動,而不是質疑矢倉對村子的忠誠度,同理木須並沒有看向矢倉書寫的東西。


    時間就這樣慢慢悠悠的度過,木須每天三點一線的過著日子。


    早上從家裏前往訓練場練習忍術,然後迴家衝涼吃早飯,前往水影辦公樓像個木頭一樣站在水影身後記錄他的言行,中午在辦公樓裏吃飯,下午處理完自己的文件後繼續跟著矢倉四處辦事,晚上迴家吃飯。


    悠閑的日子完全看不出來不久前木須剛剛經曆了生死戰鬥。


    “真是無聊啊,清和老師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日複一日處理文職工作的?”


    晚上泡在浴缸裏的木須望著蒸汽慢慢升向天花板,感到無比的鬱悶。


    沸魷則在浴缸另一邊拍打著飄在水上的小黃鴨,玩的不亦樂乎。


    “老大,我想吃木葉村的烤肉了。”成功將小黃鴨“擊沉”,沸魷漂到木須身邊對木須說著。


    “木葉的話最近還是不要想了,畢竟現在我可是被木葉通緝著呢。”


    想到木葉懸賞的超高賞金,木須都想把自己的腦袋砍下來送給木葉了。


    “那老大我們要不去砂隱村。”


    “不跟葉倉吵架了?”


    “那個愚蠢的女人......不了,沸魷我已經長大了。”


    看著舉著觸手求抱抱的沸魷,木須也不知道它到底哪裏長大了,不過最近確實很無聊,沸魷的提議讓木須十分心動。


    “那麽就出個任務吧。”


    如此想著,木須起身擦幹身體,穿戴好各式裝備轉身前往水影辦公樓。


    水影辦公樓即使到了晚上一樓也是燈火通明,畢竟一樓就是專門為眾忍者開放的服務站,除了接取任務外還有著各種服務保證忍者們可以專心為村子奉獻一切。


    木須在眾多忍者敬畏的目光中直接走進員工休息室中,此時幹柿清和正在聽著手下的匯報。


    在卸下暗部隊長的職務後,幹柿清和就變得無比輕鬆,早上沒事去學校裏教導一下村子未來的一輩,下午迴到漁村裏再教導族裏小輩,晚上就來到這裏聽這些公職忍者的匯報處理一些棘手的問題,一副完全退休四處溜達的狀態。


    木須敲門進屋,還沒有張嘴說話,幹柿清和就扔給木須一個卷軸,揮著手讓木須離開不要耽誤他訓話。


    該說不愧是木須的師父,照看木須長大的男人,都不需要木須張嘴幹柿清和就知道木須要做什麽。


    打開卷軸看著上麵的任務,木須很是懷疑幹柿清和在家裏安裝了監控。


    任務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就是出去前往各大忍村查看一下查看一下是否有明顯的動員。


    雖然平日裏都有各位間諜將信息傳遞迴來,但是很多細節不是說他們能夠接觸到的。


    比如說一名負責情報分析的間諜就不可能去打探村子的采賣情況,同理一名醫院的護士也不能打聽村內忍者的調動。


    而木須要做的就是以一名外人的視角來探查各大忍村的運作,通過分析平民百姓來確定這個村子是否有戰爭的渴望。


    不說別的,如果一個村子開始囤積糧食,那麽村子的平明百姓也會下意識的跟著囤積糧食,如果一個忍村製衣需求變高,那麽售賣衣服的商人就會變多。


    木須需要做的就是看清這些細節,查明相對應的關係。


    “真是個輕鬆的任務啊。”


    趁著月色甚好,木須背著行李離開霧隱村朝著湯之國前進,似乎每一次出任務都要先到湯之國公款吃喝一頓,木須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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