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仙子忽而來了興趣,問道:“你是金樽、雲天、靜溪三位宗者中哪一位的弟子?”


    秦公子本來很高興,可是聽得問話又變了臉色,低頭道:“尊師並非三位宗者中一人”


    仙子想了想:“那你是古魄心、劉納海、羅藏幾人的弟子嗎?”


    秦公子臉色更加黑了:“仙子莫要捉弄在下,我尊師雖然不是什麽有名的大人物,可是在這三絕山上也不是泛泛人物。他是……”


    他還沒有把師傅的名字說出口,一副連敷衍都不願意的神色,秦無名心裏一陣又羞又怒,隻是出於“涵養”沒有發做。


    那名為秦無名的貌似是這望北鎮的一個大戶公子,蘇橙看他搖了搖頭,而仙子呢?看了一眼也就轉頭不去看他,這讓的這位公子就處在尷尬無比的地位。


    那文士哈哈大笑,也學著那望北的一公子,對著這帶著敵意而來的仙子道:“敢問仙子仙名?”


    “猖狂的魔頭!”


    她沒有理會周圍的目光,隻是仗著自己的寶劍,遙遙所指道:“你就是天災?那個誅魔榜上僅次於古月的萬魔殿第二尊?”


    天災?魔教妖人?萬魔殿第二尊?


    周圍的人一哄而退,一下子就退避了十幾丈遠,每個圍觀的都離魔頭幾人遠遠地,生怕被這魔教妖人給暗中下了毒手。


    在這群人心裏,魔教自然就是這附近兇名遠播的血魔殿,附近的幾大門派聯手圍剿都沒有滅掉,反而那為首的門主被那血魔殿的老魔頭給抓去了女兒,聽說生生吸幹了精血,手段令人發指。


    至於這萬魔殿什麽的,望北城眾人都沒聽說過估計就是這血魔殿的一個小分殿吧。


    裏麵的都是一些吃人的邪修,據說這附近的望北山就有一個很大的邪修門派,專門吃小孩子。


    人群頓時就隻剩下了神秘女子,奈落,兇乞丐,災,當然還有蘇橙。


    “看劍!”


    一聲嬌喝,旋即飛出一把銀光閃閃的飛劍,直指被稱為魔教第二尊的文士頭顱,災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冷靜地可怕,仿佛飛來的不是削鐵如泥的飛劍,而是一隻無聊的蒼蠅,隨手一揮,隻聽一陣狂風吹過的唿唿聲,突然起了風沙。


    風沙散去,隻見那文士一隻手捏住了劍丸,朝著女子淡淡一笑,道:“我很好奇,你雖然很有天賦,但是依舊隻有地魄修為,為何敢來挑戰我?你不知道我的威名嗎?”


    “像你這種魔頭自然不會放過,即便我如今打不過你,依舊要讓你知道正道的威嚴”


    “當真愚蠢”


    銀色飛劍錚錚作響,仿佛要掙脫災的手指,文士若有所思:“靈器嗎?不過就算是仙器也休想掙脫!”


    說罷手中湧起赤色的火焰,將這把飛劍燒紅了。女子的劍脫手了。


    “碎金!”


    說罷捏碎了銀色的寶劍,然後捏著碎片的右手筆直向前,突破了女子的防禦,那攜帶著劍片的手一下子就來到了胸前,然後重重地擊打了下去。仿佛一切都在瞬間發生。


    那劍雖然被捏碎,但是卻發出了一陣琴聲。


    文士聽聞琴聲,道:“知音劍!你是知音穀的弟子?”


    “知音穀天字弟子,明照天音”


    “天字弟子,那豈不是比那位秦公子還要出眾?更何況這位姑娘年紀更小,可塑性更高”


    “她這樣的天賦將來都可以當一位長老了,想必也看不上這位秦無名公子,畢竟知音穀也是不遜色於萬劍閣的名門正派,而且傳承也不是新晉的萬劍閣所能比擬的”


    聽得眾人誇耀這知音穀的優異,秦無名和他的小廝心裏並不怎麽高興。


    “自報家門也並非稀奇的事,不過向一個邪門歪道自報家門就有些讓人不齒了。”秦公子麵色不悅,冷淡如是道。


    正在這時,天音和魔災的爭鬥忽而進入了白熱化階段,至少對於天音是如此,她已經準備殺招了,隻聽她一聲嬌喝:“絕琴劍,無聲!”


    劍劃過,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響,仿佛一切聲音都被剝奪。


    “解開封印!”


    隻見一個拇指大的霜花圖案浮現額頭中心,碧藍碧藍的有如一顆藍色的水晶。


    天音的指尖真氣流動,幽藍色的有如天空和大海,不斷翻湧,激蕩起一層層真氣浪花。


    一圈藍色的月華凝聚成一把冷鋒長劍,然後對著那道霜花圖案刺了下去,沒有鮮血流出,那月華融入了其中,有如雪入水中,不見痕跡。


    但是這天音的實力已經由地魄圓滿到達了天心初期,這實力已經極為強大了。


    文士點點頭:“沒想到竟然還被人注入了自身的修為,想必那人很愛你,至少為你放棄了尊者圓滿的修為”


    奈落道:“尊者圓滿,那不是隻有父親和災叔叔才達到的層次嗎?”


    他們的打鬥並不在這望北城,而是飛往了其他的地方,畢竟天心境界可以短暫飛行,而魔災的實力不在天心境界之下,至少他應對初入天心的知音穀名弟子天音遊刃有餘。


    兩人離開後,餘下的人還在原地,似乎想要知道結果,正邪之爭到底是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呢?


    秦無名道:“我看她也沒什麽本事,半天也沒有傷到這魔頭”


    有人道:“秦公子,話可不能這樣說,這天音之所以遲遲不能勝利,並非她天賦不行,而是年紀的硬傷,若這知音穀的女俠二三十年後,未必不能打敗這個魔頭”


    “你們太小看萬魔殿的實力了,這魔災可不是尋常人物。你們別被他羽扇綸巾的模樣騙了,他可是殺人如麻的大魔頭”


    “魔災?說的是那家夥嗎?”


    所謂的魔災就是指文士先生,如果這文士當真是萬魔殿的第二位強者,那麽他就應該是焱天災了。


    “可是那位以煉火魔功誅殺五大仙門三十二位地魄強者的魔頭?”


    人群中大多一無所知的普通人,當然也有幾個略微懂得一些修行的人,即便不是修行者,也聽聞過一些門派名人的人。


    “這可真是一個狠人,竟然殺了如此多的人,也不知為何來到我們望北城,莫不是想要血洗城池?”


    “你可別嚇我,他一個人怎麽能殺得了望北城十萬人家?”


    “我可沒說過這天災是一個人”


    “他不是人?!難道他不是人魔而是一個大妖魔?”


    “你們可知道那三十二個修行者如何死的?”


    “難道不是被他的煉火魔功燒死的嗎?”


    “有可能這魔頭也跟這附近的那個詭異的村民失血而死有關,可能被這魔頭吸光了全身精血而死”


    “錯了,是被一口吃掉的!”


    忽而一道閃電,緊接著飛出的身影讓眾人心裏一寒:魔災。


    圍觀者四顧,半天也沒有見到天音的身影,想必知音穀的女俠已經遭遇了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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