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您終於出來了,阿大著急死了”


    鎮南王眉毛一皺,意思是我和女兒談話,關你什麽事兒?


    沒有阿大的諂媚,曉先生隻是淡淡的問了句:“談好了嗎?”


    鎮南王:“談好了,也談壞了”


    曉先生:“形式是好了,內容卻不如人意”


    阿大:“?”


    鎮南王忽然想到了什麽,轉頭吩咐阿大道:“阿大,你給我去查,查出這個叫蘇橙的家夥是什麽人,我要知道他的全部資料!”


    阿大:“主人要抓這個叫蘇橙的人,還是要殺這個叫蘇橙的人?”


    鎮南王唿出一口氣道:“隨你吧”


    阿大試探性地說道:“那就殺了?”


    鎮南王笑笑:“我還是殺了你好了”


    阿大大驚失色,並不是害怕,而是因為震驚,這是一句戲言,王爺是不會殺他的,但是卻和他開玩笑,這是以前沒有的,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見到女兒太高興了?一定是的,阿大心想。


    鳳凰城,城南。


    “看招!”


    突然在人群中的清風從後麵被人拉住了衣服,正當他準備狠狠地用短刀反擊那襲擊者時,突然感覺到一股巧勁卸掉了自己的力。


    “咦?!”


    當清風轉過臉後,見到拉扯自己的人後,先是呆了呆,然後立馬收手,生怕傷到了對方。


    “鐺!”


    猛然收手他手中的刀一時間握不住,看樣子就像他高興地得刀都掉在了地上。


    “爹?”


    “爹!”


    兩聲輕唿從一男一女嘴中叫出,清風驚唿,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不知何時,被救了的李中雲出現在了一雙兒女的身邊。


    “臭小子,連你爹也敢打?”李中雲打趣。


    “不敢,不敢”


    李中雲輕輕拍了拍兒子的頭,沒有用多少力氣,原本他想說什麽責備的話,讓清風不要太張揚,以免被人針對,但是看著兒子臉上的自信,他突然覺得一向內向的兒子有些改變了,這種改變應該很好,所以他最後還是沒說喪氣話,他隻道:“不錯,還像個爺們!”


    得到父親的認可,清風眼睛都亮了,有如打了雞血一般,看著兒子鬥誌昂揚,李中雲叮囑道:“臭小子,小心點,不要受傷!”


    清風重重地點了點頭,看了看父親的表情,就知道娘親和奶奶也都安全了,她們一定躲在某處為自己加油呢,想到這裏,清風心裏一陣充實感。


    “一場勝利~”


    這些天沉積在心裏的烏雲馬上就要散開了,隻差一場勝利,至關重要的一場勝利。


    ……


    此時的場中,阿橙用棍在地上不停地敲,每一次點地,都有一個霸刀門弟子倒地,握住自己的腳趾疼不欲生。


    “太弱”


    “太弱,太弱,太弱!”


    蘇橙對於這些半吊子的修行者根本不屑一顧,隨手就能擋下他們所有人的攻擊,而他還跟沒事人似的。


    “哈~”蘇橙閑庭信步,也不忘在閑暇之餘打了個哈欠,仿佛看夠了這無聊的戲。


    他知道這群霸刀門的人雖然做事猖狂,但鳳凰城好歹是大華的大城市,他們一個二流門派,在這裏也不好輕易弄出人命,所以盜門的夥伴們也很安全。


    在人群裏青墨他們就能發揮自己最大的優勢,而清風和他姐姐也不會被料想到此刻此刻正在這人群裏。


    清風和彩鳳看著這麽一出好戲,心中暗自微笑。


    納蘭嬰見到手下辦事如此不利,竟然被一群刁民給難住了,半天也沒有清場,頓時憤怒罵道:


    “沒用的東西!平日裏白吃那麽多東西了!”


    納蘭嬰的話沒有起到鼓舞的作用,霸刀門弟子陷入了“盜門”的泥潭,納蘭嬰不怕人命,他們怕啊,因此青墨等人混在普通人裏扮豬吃虎,一個個眉開眼笑。


    “恐怕是因為作為主子的你沒用,才招攬一些沒用的嘍囉吧”


    “住嘴,本少主還沒找你的麻煩,你就如此狂妄自大,當真找死!”


    “誰先死呢?我覺得是你,畢竟你太弱了,不僅年齡太老了,修為太低了,而且還很笨,看不出我的實力還班門弄斧”


    納蘭嬰今年三十歲,正是修煉的黃金時期,怎麽是可以用“老”來形容?他好歹也是地魄初期的修士,放在一般門派也能當個小長老了,怎麽算修為低?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阿橙補刀道:“天道雖然善善惡惡,但也需要有人去做,碰巧本人就是一個替天行道的。奉勸你一句,來世好好做人,不要活成了你手下這般豬狗東西。哦,我忘了,你是個豬狗不如的玩意兒”


    納蘭嬰已經放棄了爭吵,對麵這個人嘴確實毒,他承認自己說不過對方,隻想著待會如何炮烙對方。


    先讓你得意一下,等下狠狠把你踩在地上。先有希望才會有絕望,不是嗎?納蘭嬰心中如此想,想著待會兒蹂躪這個牙尖嘴利的小鬼,心裏一陣暢快。


    “牙尖嘴利的東西,一會用你這根舌頭下酒!”


    然而納蘭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破風聲打斷了,蘇橙指尖飛出一不知名的物體,如同箭矢一般突刺。


    “少主小心!”


    隻見洪護法忽然從隊伍裏衝出,眨眼間就擋在了納蘭的左麵,隻見他的手指中夾著一枚暗器,這枚暗器威力十足,竟然在洪護法指尖還在旋轉。


    洪護法手中的暗勁加持,這暗器慢慢停了下來,洪護法暗道一聲:“好險”


    看著手中完全靜止的暗器,它距離目標的額頭僅僅一臂遠,如果不是自己謹慎了一下,及時阻攔了一下,或許少主就要中招了。


    但是暗器怎麽變形了?一到指間就有一種抓了泥巴的感覺,洪護法看了一眼,可不就是一塊黑乎乎的爛泥巴嗎?


    洪老頓時心道不妙,眼角餘光看見了對方嘴角的弧度,自己最初抵擋住的竟然是誘餌,但是已然來不及了。


    “啊!”


    聽得一聲殺豬叫,劉霸捂著半邊臉痛苦不已。


    兩位護法感覺自己辦事不利,這次迴去一定會被這位主兒連帶著記恨上。


    洪老轉頭一看,果然還有另外的暗器,一枚精巧的鐵片插在了地上,僅僅手指大小,似乎是一塊普通材料的廢銅爛鐵。


    但是這片類似“鐵飛葉”的東西周身都是打磨的痕跡,正是這精心打磨的鐵片被當成了暗器,劃傷了劉霸的右半邊臉,這就是赤裸裸地打臉嗎?


    不過劉霸擦了擦臉上的一道血痕,放在嘴裏舔了舔,他好像並沒有暴跳如雷,他隻是狠狠的道:


    “小子,沒想到你還有兩下子嗎?看樣子之前小瞧你了,不過光憑這點雜耍可辦不了你的命。


    我會好好炮烙你,讓你仔細品嚐刮骨剜肉的美妙”


    劉霸向兩旁護衛的長老抱拳道:“景老,洪老,你們一會兒別出手,我要親自會一會這個猖狂東西”


    景洪兩位長老麵麵相覷,一方麵擔心會出什麽事,一方麵又驚訝納蘭嬰為什麽變得如此禮貌?


    納蘭嬰的禮貌是有原因的,納蘭嬰認為一方麵如果兩位長老出手,勝負立分,一不小心就給人打死了,也不好玩了,就沒有折磨人的快感了。


    一方麵兩位長老是他父親特意為他做的準備,兩位長老地位不低,在門派也算上層了,以後等他接管霸刀門還要這兩人的支持,所以他這也算一種變相的示好。


    “那我等就靜候少主佳音”


    兩位長老也深知這位跋扈的少主的為人,納蘭嬰看似平靜,其實睚眥必報,內心極度憤怒。


    而門主百年歸老後這霸刀門就是他納蘭嬰的了,自己等人以後還要仰仗他,何不順水推舟做個人情與他?


    兩人抱拳退後,立身而微微欠身道:


    “少主放心,我二人絕不插手,這小子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我們等著少主砍下他狗頭”


    納蘭虛偽的迴禮,道:“多謝兩位長老,等會去後我一定和父親好好說,爭取給兩位長老拿到寶庫裏的存貨”


    景洪兩人也知道這隻是客套話,可是這是層不能捅壞的窗戶紙,景護法道:“多謝少主美意,以少主的天縱之資,殺一個無門無派的小嘍囉,輕而易舉”


    納蘭嬰心狠狠地笑道:“不能殺,我可不會這麽弑殺殘忍,我要留著他的命好好玩耍呢”


    玩笑歸玩笑,劉霸依舊動用了六成的功力,隻聽得他身體裏突然傳出雷霆般的低吼聲。


    “霸氣護體!”


    “刀氣護體!”


    隨著兩聲大喝,一紅一青兩道流轉的氣盤踞在劉霸的頭頂,呈現三尺長刀與斑斕猛虎的形象。


    這並非真實的刀與虎,而是氣化的生靈與死靈!


    這“刀氣”與“霸氣”就是修行者所謂的天地靈氣中的某種實質的氣,也是修煉者比起一般人多出的優勢所在。


    除了知根知底的霸刀門人,在場的沒人想得到他竟然掌握兩種氣。


    而且這惡霸還是人元境的修行者,看來這惡霸當真有出色的過人之處,眾人不免為這出頭的少年郎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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