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墨笑了一下:“對不起讓你擔心。今天路不好走,快到的時候車還壞了,其他人都等著司機修好車,我等不及,就自己先走迴來。”


    楊徽驚訝:“你走迴來?”


    “沒多遠。”和墨揉揉楊徽的頭發,又將她抱進懷裏,“我想早一點迴來,早一點見到你。徽徽,我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想我?”


    楊徽有些恍惚,她似乎記起許久以前她到元江去找和墨,抱著他的腰問他,有沒有想她。楊徽緩了一會兒神,從他懷裏掙脫出來,道:“我給你灌熱水袋,再去幫你把火塘燒起來。我這裏沒多的床可以睡覺,你留我這裏不方便。”


    她說完轉過身去,手腕卻被和墨拉住:“徽徽,你別忙了,我自己迴去燒火塘,你快休息。”


    楊徽眼眸顫了一下,目光垂下來落在和墨有些通紅的手上,心想那大概是他趕了一路被風雪凍的,心裏便有些疼,伸過手包住他的指節,想給他一些溫暖。


    “和墨,你給你熱點東西吃好嗎?”楊徽問他。


    火塘的火苗微微躍動起來,和墨的眼眸裏亦是燃起了火苗。他上前一步,手掌撫上楊徽有些熱的臉,抬起她的臉龐時便看到了她眼眸裏的亮光與淚光。


    他知道她在擔心他,也知道她在心疼他。


    “徽徽……”和墨低下頭去吻住楊徽的唇,敞開了身上的毯子將她一道包裹進屬於他的溫度中。


    風雪催生了彼此依偎的渴想,焰火燃起相擁相纏的炙熱,夜色擋不住濃情,倒是給情感的宣泄提供了遮蔽的色彩。


    和墨動得太迅又太猛,楊徽指節抓著枕頭的邊緣,所有的聲音都被顛成碎片。她想她恨死和墨了,可偏偏她又很愛這個男人。


    火塘的餘溫暖了整個屋子,空氣裏有些熱,亦有些曖昧。


    和墨長臂將楊徽摟在懷裏,又去把棉被扯上來將兩人嚴嚴實實裹住,吻吻她:“怎麽一直睜著眼睛?不睡覺?”


    “想事情,睡不著。”楊徽翻了個身,抬眸去看頂上的電燈,“和墨,燈有點晃眼,你能去關上嗎?”


    和墨點了頭,下床去把燈關了,很快又鑽迴被窩裏,說道:“明天我牽一條電線,把開關牽到床頭,這樣比較方便。”


    楊徽沒接話,微微縮了一下身子,和墨以為她冷,用了些力氣擁緊她:“先把衣服穿上?”


    楊徽搖頭,又不說話了。和墨知她內心此刻的糾結,也不去吵她,安靜地陪了她一會兒,終於還是將心裏的話問出來:“徽徽,你胸口下這道疤,是怎麽迴事?”


    那是楊徽做肝移植手術留下的疤痕,那道疤很長,留下的痕跡清晰無比,要說是受傷留下的,楊徽自己都不信。


    “我不想說。”楊徽偏過臉去,貼著枕頭埋住自己的臉。和墨沒有逼她說實話,安安靜靜抱著她,心裏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和墨自己受過傷,開過刀也縫過針,知道這樣的疤痕很有可能是手術過後留下的。可楊徽這道疤這樣長,不像是一般的手術。且那個位置應該是肝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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