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跟著族裏麵地位最高、資格最老的土地仙去巡視封地的時候卻覺得自己很生疏,一點也不像之前你帶我在青丘山上遊玩時候的樣子,好像你們是一家人,而我卻像是個要債的似得!”


    “噗呲!”


    聞言,塗山白直接破功的毀滅自己清俊端莊的形象,哈哈大笑了好幾聲。


    直將周圍剛剛還聚集在車駕旁貌似要偷聽的喜鵲們嚇得一哄而散後,這才忍著笑意眉眼彎彎的閃著亮光看著仙玉道:


    “你才上任第一天,我都掌管青丘幾萬年了,你說這孰輕孰重,孰親孰疏?”


    “好吧!”


    聽著塗山白的話,仙玉隻好撇撇嘴巴趴在車架上繼續欣賞風景了。


    見狀,塗山白隻好小心措辭的再三解釋道:“你不必心急,剛開始嘛做好本職工作就好,往後的日子還長呢,隻要秉公處事、恪盡職守不就是大家都稱讚的好族長了?”


    話音落了半響,仙玉才轉頭略帶皺眉不解的說道:


    “我不是想著要旁者稱讚什麽,隻是想……想做好這件事情罷了!”


    畢竟是蓮神大人為我爭取而來,也是蓮神大人囑咐我的,仙玉在心裏默默地加上一句。塗山白當然知道仙玉的心思,卻也不說破的低頭撇開眼不去看仙玉一心想著蓮神的樣子,連嘴角的淺笑都掛不住了。


    一時間,仙玉和塗山白都有所沉思的暗歎不語,隻能將眼前的青山繞綠水化作點滴柔情溶化在自己的心間慢慢流淌著了。


    隻等著天空中傾斜而來又直線而上的白鷺反複盤旋了好幾圈後,塗山白才默默轉眼卻發現仙玉已經趴在車駕邊上閉著眼睛睡著了。


    唉!也難怪她會這般掃興,放著大好的美景不看,放著絕世的美人不欣賞,卻隻顧著跟周公相會,想她平日裏的這個時間早就休息睡覺了。


    哪會像今日這般先是折騰著上任後的一堆事務再是左思右想的放心不下,難為她了呀!


    熟知仙玉習慣和秉性的塗山白隻好輕輕的抬手想要摸摸仙玉熟睡的腦袋,卻又怕吵醒她似得堪堪停手,隻將伸展的柔嫩的手掌慢慢握成拳頭後,才驅動靈力將祥雲車駕緩緩駛迴自己的住處,想著這空中的風景雖是驚豔,卻沒了欣賞的佳人也就不值一提了。


    常言道:佳人難再得!


    殊不知比佳人難再得成千上萬倍的東西不知要有多少,比如一時的美景,此時的心情,亦或者是浮生中的匆匆一瞥,隻消一眼就能天長地久,也許是天崩地裂。


    於仙玉而言,天大地大大不過自己心中的蓮神大人,然而於塗山白而言,何嚐不是如此,真不知五百萬年前的女媧娘娘是如何將自己座下的寵物青丘九尾狐卷進這場風波中來的,到底是為了還清孽緣還是為了贖清情緣。


    此情此景,此時此刻,真是難舍難分,難以預料了。


    這廂,塗山白伸手捏個仙訣將仙玉弄成昏睡,徑自抱著她側臥在自己的床榻之上,變出真身用九根尾巴環抱著仙玉,任誰見了都道是一副情根深種的畫麵。


    而遠隔千萬裏之外的東海卻又鬧騰出了更多的事情來,倘若當初佛祖大人知道這東海龍王以及他的大太子如此不安分守己的話,絕對不會將魔族餘孽封印在東海海底的地獄之門內了。


    可惜,沒有如果,更沒有早知道,就算是眾神之首的佛祖也不能窺測天機。


    這已經是東海使臣們第三次上門求情了,就是他們自己的臉麵上也掛不住尷尬的笑容,更不要說佛祖大人座下的幾位仙子和尊者了。


    “求求佛祖大人,求求佛祖大人……”


    大殿之上的使臣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得心酸,硬生生的將東海大太子的咎由自取說成了大義凜然,一旁侍候的鈞鑰尊者冷冷的不屑一顧。


    煙燦仙子更是白眼翻上天,還是潭淵尊者給了幾分薄麵沒有什麽表示,而棉梓仙子則是低頭玩著手指思緒卻拉著老遠的想著:


    這東海龍王一向跟前玉帝大人交好,如今玉帝的寶座上堪堪換了新的主人,就忙不迭的給自己尋後路找靠山了,可見這龍王君的牆頭草本事有多大了呢。於是使臣們隻好繼續嚎著嗓子接著說學逗唱了。


    幸好玄幻上神還在自己的床上睡大覺,而蓮神大人更是呆在“蓮居”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否則這場麵估計是更加難堪,直將佛祖大人的耳朵被這哭號弄得麻木,臉上的淺顏微笑也再使不出後才清清嗓子的說道:


    “好了!”


    一聲即出,使臣們像是被掐住脖子似得趕緊閉嘴,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趕緊眼巴巴的瞅著高座之上的佛祖大人能出手相救。


    好在佛祖大人既不會辱沒了他本尊的名聲更不會將此等跟魔族有關的大、小之事棄之不顧,堪堪的說句:“本尊已知曉此事!”後。


    大手朝下一揮,大殿之中的使臣們就被煙燦仙子使個仙訣提溜到別館了,旁邊的潭淵尊者裝作沒看見煙燦仙子的行為,棉梓仙子更是頭也未曾抬得繼續搬弄自己的手指,而鈞鑰尊者更是冷著臉色未曾變化一分。


    待煙燦仙子將鬧騰的使臣們帶走之後,佛祖才伸手對著菩提子捏個仙訣,將它送往蓮神大人的住處,想來爾等大事還真的是需要蓮神大人出場才能解決呀!


    隻是不知前路何為,更不知此般為何。


    而另一處的黑暗洞穴裏卻正在醞釀著一場即將上演的行動,這場場連環計更是關係到以後的一切,萬般事情在風雲變化的開始和風雲際會的末端都有著不為尋常的故事和因果。


    我們隻能等著靜觀其變,其實道理很簡單,隻是做起來的我們很複雜,而心思的變化就更加複雜了。


    正在“蓮居”裏閉目修煉的蓮神突然感到自己門口結界被破,想來也隻有佛祖大人才能有此手筆了,睜眼之際不禁感到一絲不好的預感。


    果然,待菩提書信傳達到蓮神的手上,隻見上麵寫著一句話:“事關重大,速速趕來。”


    能如此火急火燎的事情恐怕也隻有魔族的事情了。蓮神大人不得不皺皺眉頭火速前往。


    “拜見蓮神!”


    門口的仙子和尊者見了蓮神前來紛紛拱手行禮,隻見蓮神的身影一晃,眼前的殿門就被緊閉上了,看來佛祖大人這是要跟蓮神大人密談呢。


    “摩柯蓮見過佛祖大人!”


    “坐著說話吧!”


    蓮神看一眼佛祖,至少表麵上還是風平浪靜的嘛,一點也沒有信中所言的焦急,不禁感到有點奇怪了。


    待蓮神大人落座後,佛祖便開口道:“東海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總是如此反複,如今又有使臣前來訴苦,東海大太子似乎已經被魔族操控了!”


    “哦?”


    聽到佛祖所言,蓮神大人慢慢迴想起上次去東海的事情,沉吟一番後才道:


    “東海大太子曾接近過地獄之門,被操控也是情理之中的,第一次去時他已經命在旦夕,第二次去卻又耍什麽花招才清醒過來,可見這其中的曲折了,不知這次又是什麽由頭?”


    “還是如此,大太子昏迷不醒,老龍王等著前去救命!但本尊認為這是一個陷阱!”


    “您說得對,這的確是魔族餘孽安排的陷阱,世間的事情再一再二卻沒有再三,若是有便是故意為之了。”


    “不錯,所以這一次本尊打算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願聞其詳!”


    “先由你明麵上應承老龍王的要求前去救治大太子,暗地裏讓玄幻先行打探一番,內外夾擊總能將魔族餘孽一網打盡。”


    “既如此,想來玄幻已經出發了吧!”


    “算起來你也是時候出發了,此次出行還需萬事小心,帶著神劍,必要時刻先斬後奏!”


    “明白!”


    殿門外的仙子和尊者們隻見蓮神大人一陣風似得進去後而又一陣風似得出來,緊接著就是佛祖大人下達遣迴使臣的命令,煙燦仙子早就看不慣那幾個猥瑣的使臣整日裏白吃白喝了,頓時就捏個仙訣將他們趕迴東海。


    而已經暗中到達東海的玄幻上神正在一邊仔細查看,一邊暗自嘀咕:這佛祖老兒就是偏心,明麵上的好人好事都讓蓮神去做,暗地裏的辛苦卻全讓自己扛了,真是氣憤!


    從佛祖大人處離開後的蓮神返迴“蓮居”帶上神劍立刻出發前去東海,臨出門前卻堪堪停下腳步,順手捏個仙訣拐到蓮花池門口。


    想著本該在蓮花池待著的仙玉這會兒應該在處理土族的事務吧,又想到自己不知幾時能趕迴來便在門口留下一片幻化出來的蓮花信紙,告訴仙玉明日早上不必給自己送蓮花、蓮葉了。下一刻便已經駕著蓮葉座駕飛身離開。


    而在另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隻見兩道黑色如炊煙般的身影虛無縹緲的對立著,各自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話來。


    “這次行動的目的是放出王子,至於其它的事情最好不要節外生枝,以免計劃破壞!”


    雖然這冷冰冰的聲音令人惡寒,但依舊能聽出是個女子的聲音,若是蓮神或者玄幻上神聽了,一定能認出這就是曾經操控壁垣仙子的魔族左使。


    “哼!看來堂堂魔族左使已經被一個孩童給絆住手腳了呢!”


    勁風傳來的是一陣冰冷中帶著絲絲挑釁的聲音,除了感到惡寒之外還有說不出的恐懼。


    “孩童?右使真會說笑,那可是王君唯一的子嗣,是魔族的王!”


    “一個沒有即位也沒有被承認的孩子是做不了王的!”


    “你是想造反嗎?”


    “跟左使你的傾心付出相比我的小打小鬧又算得了什麽呢?”


    “你夠了!”


    “哎喲,這就惱羞成怒了嗎?左使的風度有所下降呀,難不成是跟毛孩子呆久了連氣度都不知所以了?”


    “我不跟鬥嘴,你隻要做好你的事情就行!”


    “嘁,不就是拖住蓮神嗎?這等小事豈會出錯,左使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


    一道黑煙飄過瞬間沒了聲息,隻剩另一道黑影還留在原地,隻見那黑鬥篷下的雙眼望著消失的盡頭不知在思索些什麽,除了擔憂還有無限的複雜神色。


    當蓮神到達東海後,心中隱隱感到不安,但是自身的靈力卻沒有感受到一絲邪氣,正當蓮神準備下入海底之時,海岸上突然傳來陣陣呐喊聲:


    “蓮神大人!等等……等一下!”


    蓮神轉身之際隻見是巨人族族長防風諾正匆匆趕來。


    “唿!”跑到蓮神大人近處的防風諾正大喘著氣,好一陣才開口道:


    “蓮神大人你是要下海底去嗎?”防風諾一臉不讚同的問道。


    “族長是何意思?”蓮神大人皺著眉頭不明所以的望著防風諾問道。“


    呃,那個,前段時間靠近海邊的漁民們曾看見過幾道黑影,隻不過那些黑影並沒有引起什麽壞事,所以我也並未上報,但總覺得心下不安,今日正好在遠處就望見蓮神大人的到來,所以才特地跑過來跟您說一聲的!”


    說罷,防風諾兩眼摯誠的望著蓮神,隻見蓮神大人眼神往遠處一瞟,果然能隱約看見一個高架屹立在遠處,隨即又斟酌一番防風諾的話,這才緩緩點頭說道:


    “好,本尊知曉了,多謝族長提醒!”


    言罷,便立刻捏個仙訣往海底沉去。岸邊上的防風諾看著蓮神大人這一係列幹淨利落的動作,不得不咽咽口水在擔憂的看看貌似平靜的海麵,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蓮神大人的出現和消失連一絲漣漪也未曾出現在海麵上。


    其實就算沒有防風諾的提醒,蓮神也會小心處事的,但有的時候很多事情除了正麵交鋒之外別無選擇,然而往往隻有強者才會選擇單打獨鬥或者拚實力鬥智鬥勇。


    而弱者隻能默默地選擇在背後做手腳以求險中去勝。這也正魔族餘孽在暗中做手腳的原因了。


    隱身出現在東海海底的地獄之門後,蓮神大人默念仙訣試圖跟玄幻上神取得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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