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晚不知怎麽開口詢問剛剛許摯的電話,有些猶豫糾結隻說了一個字。


    “我剛剛給我……朋友,打了個電話,他家離你家小區不遠,待會他會上門你家,將紅薯幹搬去專門烘幹房烘幹再拿迴你家。”許摯停頓了下似想到什麽,再次說道,“阿若要和伯母說說嘛?”


    “這會不會太麻煩了……”


    “阿若忘了我說過什麽嘛?我在身邊時試著多依靠我一點……不然我這個男朋友當的都沒有用處了,我害怕……”後半句表現地委屈,若晚莫名覺得他好像婧婧嘴裏的盛世白蓮花?


    “我去給我媽媽打個電話?”


    “好,打完電話記得理我——”


    “嗯~”


    視頻掛斷後,若晚嘴角大大的揚起弧度,掩飾不住自己心裏的甜滋滋,就連打電話給若母時,那邊也察覺到女兒的愉悅詢問了一句,隨即若晚將事情說給若母聽後,若母第一反應就是拒絕,說自己可以,而後便是說許摯從實驗室出來了啊?


    若晚將事情如實告知媽媽後,電話那頭先是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一般。終於,一聲輕歎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小許啊,確實是個不錯的。”媽媽的聲音緩緩傳來,還連說了兩次。似乎之前因為許摯進入實驗室後便杳無音信,導致自家女兒整日失魂落魄的那些怨念,在這一刻全都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若母之後捶了捶自己的腰便接受了許摯的安排,因為如果沒有許摯的安排的話,估摸自己明天一個人忙一天都不一定能弄好這些紅薯幹,到時候女兒迴醫院帶給小樂吃的紅薯幹都拿不過去……


    她掛斷電話前,囑咐道:“女兒啊,媽知道你現在正處於美好的年紀,但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所擁有的一切。還有啊,無論做什麽事,都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說完這句話,若母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掛掉電話後的若晚,腦海裏還不斷迴響著母親最後的那句話——“注意安全第一”不知怎的,她的臉頰瞬間泛起了一抹紅暈,剛剛消退的紅暈,轉眼間卻又如潮水般重新湧了上來,讓她整張臉都變得紅彤彤的,宛如熟透的蘋果。


    等臉上的熱意退下去後,若晚再次將視頻撥通過去,那邊好似一直在等待一般,隻一秒就被接通,由此若晚有些詫異,但是心裏又泛起蜜糖一般的甜絲。


    “我和媽媽說了,她已經知道了。”


    “嗯哼”


    “謝謝你……季安。”


    熟悉地稱謂隻是從前嬌憨幼稚地聲音已經是如今變成嬌軟輕柔了,從前的小女孩如今也成大女孩,他再次走進她的世界……


    書桌前擺著一張相片那是他們的小時候。


    倆人的狀態又迴到了許摯進實驗室之前的如膠似漆,甚至更加。


    直到若晚的困意襲來,才不舍的衝許摯說要掛電話了。


    若晚從黑屏的手機裏收迴視線,款步走到衣櫃拿上衣服便下樓洗澡去了,夜風習習微涼,吹得不由讓人瑟抖精神一截。


    次日清晨,太陽還未完全升起,整個村莊都籠罩在一層薄薄的晨霧之中。然而,那一聲聲清脆而嘹亮的啼叫,此起彼伏,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這連綿不絕的雞叫聲仿佛是一場獨特的交響樂演奏會,打破了鄉村原有的寧靜。


    在床上酣睡正香的女孩也受到了這喧鬧聲音的影響。她微微蹙起眉頭,原本平靜的麵容因為這些擾人的聲響而出現了一絲不悅。女孩翻了個身,試圖用被子捂住耳朵,隔絕那些嘈雜的雞鳴和鳥鳴聲,但它們卻如同無孔不入的精靈一般,依舊不斷地鑽進她的耳中。


    “唔——”


    女孩睜開眼睛,迷離地目光呆滯的望著天花板,窗外的光縷縷從窗簾縫隙俏皮的鑽進來。摸向枕邊的位置依靠記憶摸尋著手機,冰冷的硬觸感被點亮,光芒一瞬間亮起,不適應地眯了眯,上麵的時間剛剛跳轉到了五點三十五分,輕歎一聲便起床收拾好自己,拿上水銀血壓計和聽診器。


    「早安,季安~」


    「我去給村裏姥姥嬸嬸伯伯們量血壓去哦。」


    若晚此刻異常清醒過來,發完消息就將手機收起口袋裏下樓去了。


    自家廚房此刻炊煙嫋嫋的,廚房的窗戶若隱若現出現爺爺的身影,她將血壓計和聽診器先放好在客廳便去了廚房,爺爺正在彎腰燒火,旺盛地火舌從灶口若有若無竄出來,大鍋裏白色湯水裏顆顆米粒在其中,鍋壁有一層薄薄的米糊紙,若晚小時候喜歡把那個扒拉下來塞進嘴巴,那一抿就化過一會嘴裏就有一點點麥芽糖的甘甜。


    “爺爺~”一聲清脆而甜美的唿喚聲響起。


    正在廚房裏忙碌著準備早餐的若思德聽到聲音後,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隻見若晚出現在廚房門口,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此刻正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兒,笑意盈盈地望著自己。看到這一幕,若思德不由得將她和小時候的模樣幻化起來也跟著樂嗬起來,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囡囡,怎麽就不多睡會兒呀?”若思德輕聲問道,語氣裏充滿了關愛。


    “雞太吵啦~”若晚嘟囔著和爺爺撒著嬌。


    那模樣像極了小時候跟爺爺撒嬌時的樣子。


    若思德聽後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哈哈哈哈,等下爺爺去給你把那隻吵人的雞宰了,燉湯喝好不好?”


    “不用不用~”若晚連忙擺手,著急地解釋道,“爺爺,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您可別當真啊!”其實,她心裏清楚地記得小時候也曾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當時也是因為覺得雞叫得太吵鬧,向爺爺撒了個嬌,結果等放學迴家的時候,遠遠就聞到了從自家廚房飄出來的濃鬱雞湯香氣。那一刻,她滿心歡喜,深深感受到了爺爺對自己的疼愛和重視。然而此時此刻,她卻真的有些擔心爺爺會再次因為她的一句話而去宰殺一隻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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