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過去時,若悠卡在一顆中型小樹上腿還在慢哉地晃晃悠悠甚是閑。


    “姐姐~救命啊~”聽見動靜地若悠抬頭是姐姐頓時鬆了口氣,她害怕那臭小子把爸爸或者媽媽叫來,古靈精怪地轉了幾下眼珠子隨即扮起了瓊瑤劇那般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小戲碼。


    “噗嗤,你呀。”若晚莞爾一笑俏皮地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哎呀,鼻子扁了~”


    最後是許摯幫忙抱下來的,她又粘人精一樣黏著許摯去了,剛開始若晚挺擔心他會介意,後麵看著許摯抱起若悠便放下心了,好笑地看著前麵略不自然抱著若悠的許摯,她在後麵牽著若瓷慢慢跟著,他時不時迴過頭看一眼她是否跟沒跟上……


    “媽媽,媽媽~大悠真不要臉,還要抱抱,我都是自己走的。”


    “若悠,下來,怎麽能讓人家抱你呢?”若母係著圍裙出來就看見渾身髒兮兮的若悠被許摯抱在身上。


    “沒事的阿姨。”小丫頭灰溜溜地扭捏下來,她身上就滾了幾片剛剛下來帶到的樹皮渣屑沾到他身上拍拍就行了。


    “小許快洗手,準備吃飯了。”


    若晚見此便洗了下手,幫忙端碗筷,一桌子的菜像過節一樣的菜係。


    “哇,媽媽好多菜呀~”兩個小不點洗好手爬上自己專屬座位上哇哇叫。


    “媽媽,爸爸呢?”看著若母解下圍裙,沒有絲毫要等爸爸吃飯的意思麵露疑惑。


    “不用管他,最近公司加班,他在外麵吃,這樣也好,咱們吃的也自在。”以前在家爸爸迴來看見沒等他吃飯就會說她們自己累死累活在外麵工作,迴家吃飯都沒人等他一起。


    “噢,好吧。”若晚心裏覺得事實應該不是這樣的,但她也不會去過於追問真相如何。


    “小許,吃飯,隨便夾菜吃,不要和阿姨客氣啊,還得謝謝你上次救我家晚晚呢。”


    “阿姨,太客氣了。”許摯麵前多了一碗湯,淡淡地油麵裏麵可見地枸杞黨參雞腿。


    “這是晚晚昨天從她爺爺那帶迴來的土雞,今天剛好燉湯,快嚐嚐。”


    “好喝。”端著碗吹了幾下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湯還挺好喝的。


    “好喝就多喝點,晚晚也喝,對身體好。”若母又給若晚盛了一碗,若晚小心接過擱在桌子上說了句謝謝媽媽。


    看著許摯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便知這孩子家庭條件屬於殷實那一類,心裏有些擔憂地以後如果她家晚晚嫁過去會不會受欺負啊?甘玲女士女兒才剛開始和他談,她就已經杞人憂天想到了結婚,可能那個她們就是如此‘從一而終’。


    “小許家裏是做什麽的啊?”


    不經意地一問讓若晚嘴裏的湯差點梗到,懸在碗上的勺子落在碗裏發出清脆地響聲,飯桌上的幾人齊齊看著她,若晚有些不知所措了。


    “謝謝”接過麵前伸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角手背的幾點湯漬。


    “家裏爺爺奶奶是退休下來的高中教師,父母各自經商有所小成,有個姐姐在警局在職。”簡短幾句話就概括了家裏的情況也是看得出他不愛說話的一個性子。


    單從家庭這一塊確實挺有優勢,父母都經商那性格一定強勢的很,若母在自己腦海裏過了一遍自我猜測論。


    “那還挺好的啊,你們等下幾點去學校?”沒有執著於細節,現在她們才剛開始談戀愛,未來的是是非非應該相信他們自己的。


    “姐姐要走?”仿佛觸及某個關鍵點,正在乖乖吃飯的某個小墩子立馬溜下椅子想要撲進姐姐懷裏,仿佛這樣姐姐就不會離開家了,沒等撲到若晚麵前,若母恍若早有預感的手一撈便把他勾迴位置上。


    “姐姐要去上學,下次放假也會迴來啊。”看著懷裏埋頭低嚎的哭聲,不忍地安慰著。


    “真的?”淚眼婆娑地大眼睛砸進若晚的視線裏,認真地對他點點頭。


    “好吧,拉鉤~”這個年紀的小孩已經是個知道承諾要兌現了。


    “姐姐,那你在學校可要好好照顧自己噢 。”那邊的若悠放下筷子小臉一股執拗地認真。


    “好,下次迴來給你們買好吃的。”


    “好……”小墩子興致奄奄地迴到自己的位置上味同嚼蠟一般吃著碗裏的飯。


    臨行前,若母給若晚塞了一大堆東西在行李箱裏,若不是若晚強硬連連拒絕,她估計她的行李箱地在路上爆開麵臨無止境的尷尬,迴來時扁扁輕輕地行李箱,迴學校時鼓鼓囊囊的實在重。


    若瓷在她上車前塞了一包糖果,若晚看著這包糖,抱了抱麵前紅潤的眼圈,強裝堅強的小人兒。


    不見蹤影的若悠應該在寫作業吧?


    “走吧?”


    “好”車子駛離小區,餘留的尾氣讓若瓷再也憋不住哭泣。


    若晚望著後視鏡出神,她又怎麽看不出弟弟地故作堅強啊,還看見跑出來的若悠也抱住了媽媽,隻是背對的身影讓人不知道她做什麽。


    摸了摸手裏的手提袋,打開裏麵,有一張小字條放在糖果麵上,有些觸動與好奇,誰寫的。


    幼稚且端正的字體映入若晚眼簾,是若悠的——


    “姐姐:我是若悠,裏麵的吃的是我和弟弟一起放的哦,希望你很喜歡,吳花花說還要加一句平安快樂!弟弟說給他加一句希望你開心。”三年級的若悠已經會認會寫好多字了,紙上還有畫的不知名像花?像鳥的畫,應該是若瓷畫的,笑意裝進彎彎的眼睛一眼看出此刻的她很開心。


    疊好字條,放進背包內側的小兜裏,繼續看著他們倆給她的小零食。


    這個年紀似乎吃的才是最好的禮物,所以他們不吝嗇地把自己的零食分給她。


    有巧克力,有水果糖,有阿爾卑斯,有奧利奧……還挺多。


    “阿若,好像很開心?”前方的紅燈剛剛亮起,金絲眼鏡下那雙灰棕色的眸子此刻盡顯柔色地望著愉悅情緒的若晚。


    “嗯!”許摯勾唇一笑,恰好扭過頭的若晚四目相對,她被許摯的那勾唇吸引住了視線,呆滯地望著已經恢複如常的麵色,隱在眼鏡後麵的眸子看不見什麽神情,隻覺那一笑如沐春風的雅意。


    “嗬——”許摯察覺女孩如芒地視線,笑出了聲,便又直視前方車子在綠燈下穩健滑行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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