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真的沒有一點迴旋的餘地了嗎?那新來的徐書記連一點兒情麵都不講?”


    “不必多言,你娘和你的幾個弟弟妹妹們已經離開了西山,我給你們每個人都留了一筆錢,足夠你們以後生活的了。”


    “至於剩下的那些,這些年經過我的操作也是升值不少,足夠彌補對全縣百姓的虧欠了。”


    李泰民的兒子李中興是真的想不明白,他爹明明有機會和他們一起走,為什麽就是不走?


    “爹,你真不走?”


    “唉,我們家這些年虧欠北安縣百姓的實在是太多了,我要是不留下來贖罪的話,你們是走不安穩的。”


    李泰民看的可太開了,他要是帶著全家都逃了,一分錢沒給徐天華留的話,人家說什麽也會動用人脈力量把他給抓迴來的。


    但若是他和錢都留下了,徐天華自然不會那麽沒品的趕盡殺絕。


    話別李中興後,李泰民整個人也是瞬間衰老了三四十歲,疲憊的走向了自己的書房。


    拿起鋼筆,開始書寫他那罪惡的一生。


    而毛玉貴則是瘋狂給公安局上壓力,企圖幹擾公安辦案。


    毛玉貴畢竟是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白立軍最後還是去給他匯報工作了。


    “以上就是我們目前掌握的所有犯罪證據,已經可以確定安天北的違法犯罪事實。”


    毛玉貴自然不關心安天北的死活,反而是向白立軍問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道:“白局長,你們公安最近有沒有收到什麽奇怪的信件?”


    “據我所知,有些人想趁著縣委大力組織掃黑除惡之際渾水摸魚,強行給咱們縣裏的一些優質建築公司潑黑水。”


    白立軍內心瞬間思考了很多,然後重重的點頭道:“毛書記,您說的沒錯。我們公安最近確實收到了不少舉報信,而且關於建築行業的舉報性說的有鼻子有眼,我們已經派相關的人前去落實了。”


    毛玉貴頓時激動的拍桌子道:“白局長,你們公安不能聽風就是雨啊!太安建築公司一直是我們縣的優質企業,根本不可能做出此等違法亂紀之事。”


    白立軍心想:我還什麽都沒說呢,你就全部都交代出來了?


    問你了嗎?你就說……還真是……


    “毛書記,關於這家公司的問題我們正在核實研究,因為舉報信的內容過於真實,我們不得不多加考慮。”


    毛玉貴頓時急眼了,他也沒想到李泰民會跟他玩這一手。


    安天北那邊最多判他一個失察之罪,太安建築公司可是他一手扶持起來的……真要是爆了雷,他的下場不會比李泰民好到哪裏去。


    “白局長,我們公安辦事要講證據,不能因為一些子虛烏有的猜測就妄下結論。這件事情你們公安就不要管了,我們縣政法委會開會研究的。”


    白立軍頓時笑道:“毛書記,您是不是忘了我還掛著咱們政法委的副書記呢?您要是想開會研究的話,咱們兩個現在就可以討論研究一下。”


    毛玉貴頓時暗罵晦氣,怎麽忘記了這一茬?


    “好了白局長,我實話跟你說吧。太安建築公司這事沒有舉報信說的那麽玄乎,他們公司建的那些房子到現在也沒有出問題。”


    “毛書記,我這都還沒說舉報信的內容,您怎麽就都講出來了?”


    毛玉貴頓時恨不得給自己來兩下,都怪李泰民那老小子亂了自己的陣腳,害得他現在都開始語無倫次了。


    “行了,總之這件事情你們公安不要再追查下去了,我會移交給相關調查組處理的。”


    白立軍看了眼莫名其妙的毛玉貴,再聯想到書記的任務,然後笑著對毛玉貴說道:“好的,您有事再叫我。”


    等他出了毛玉貴辦公室的門,內心卻已經給他下了死刑通知書。


    果然人在慌亂的時候就容易出問題,平日裏那麽謹慎的一個人,此刻也是露出了馬腳。


    白立軍轉身就去了徐天華辦公室,將這一特殊情況進行匯報。


    聽完白立軍的匯報以後,徐天華也是輕鬆的笑道:“本來安天北交代的事情還不足以一次性拿下這兩位,但是現在多了一個突破口,這兩人也是可以分開處理了。”


    “先別管他為什麽會自亂陣腳,順著他說的那家公司找過去,先抓人,然後再讓檢察院那邊兒給你們補條子。”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早日拿下他們兩人,我們的這場行動也能早日收官結束。”


    “明白,書記,我馬上就去辦。”


    而就在公安局前去抓人的時候,北安縣委副書記李泰民主動向縣紀委交代問題,投案自首。


    這一舉動瞬間就震驚了北安縣全體幹部群眾,更是讓毛玉貴瞬間破防。


    不是,人家還沒有對你采取行動呢,你就這麽水靈靈的把自己給送出去了?


    而且你都投了,我該怎麽辦?


    還不知道你這個老東西會在裏麵說些什麽對我不利的話呢!


    徐天華對於這一情況也是感到了意外,提前準備好的證據和措辭全都失去了作用。


    本來他還打算在常委會上發難呢,不曾想人家自縛雙手檢舉了自己的問題。


    要知道在政策上麵,對於這些主動交代問題的同誌向來是采取寬大處理的。


    而這位副書記也很光棍,甚至都沒讓紀委那邊兒怎麽拷問,便交代了自己所有財產的所在地。


    徐天華對此也是歎了一口氣,果斷的讓人查抄了他所說的那些地方。


    雖然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但是看到那一捆又一捆密密麻麻的現金之後,徐天華對於這些腐敗分子的貪婪程度還是感到了震驚。


    畢竟錢是隻能在電視上看到的場景,如今在一位縣委副書記的身上也看到了,著實對他是一個不小的震撼。


    而且這裏數額之巨大,甚至毫不遜色於當初落馬的天橋區常務副區長加紀委書記等人的所有財產。


    根據他的主動交代,縣紀委甚至還查抄了十多處房產,在裏麵更是發現了大量的購物卡和煙酒。


    麵對紀委審訊的時候,李泰民從容自信的表現,讓工作人員一度感到不適。


    你到底是來交代問題的,還是來炫耀你這些年的成就的?


    在他的身上看不出一絲悔過的痕跡,而盡顯願賭服輸的坦然。


    與他相比,在拚命掙紮的縣政法委書記毛玉貴則是落入了下風。


    最起碼在徐天華的心裏,已經給這位圓滑的政法委書記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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