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


    安久把在徐橘苓家發現屍骨的事情如實告知了李局。他決定打開卷宗重查兩年前於懷失蹤的案件。


    因為大多數人當年並沒有參與這個案件的偵破,甚至是不了解。於是安久給一人發了一份有關這個案件的資料。


    會議的開頭,匡鵬介紹了他的屍檢結果:“昨天發現的女性白骨的死亡時間大概在兩年到三年之間。死者的頭骨有一處明顯的破裂痕跡,像是撞擊所致。我判斷應該也是致死的原因,因為從屍檢來看沒有任何的窒息或是中毒的跡象。所以我推測死者是因為頭部被撞擊而引起的失血過多而死亡。經過與所提取的於懷父母的dna做比對,可以確定我們發現的屍骨就是三年失蹤的於懷。”


    安久起唇道:“這個案件我當年協查過。我簡單介紹一下這個案件的情況。死者名叫於懷,是名話劇演員,當時是和其男朋友徐橘苓同居在發現她屍骨的別墅裏。但是那段時間徐橘苓因為創作缺乏靈感,於一個星期前就去了鄉下的老家散心,因為那段時候於懷在籌備一個歌劇,處於比較忙的狀態。兩人會在晚上通電話。頭一個晚上徐橘苓沒有聯係上於懷,他稱因為死者那段時間比較忙的緣故他也就沒怎麽放在心上。第二天的白天和晚上他依然沒有聯係上於懷,於是他就起了疑心。聯係了於懷的父母並報了警。”


    他輕而易舉地扭開了麵前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繼續說:“警方首先是重點排查了死者的男朋友徐橘苓。徐橘苓當時是在於懷失蹤的一個多星期前去了鄉下散心,經過多方取證他並沒有迴到兩人居住的別墅。手機裏的通話記錄也印證了他的說辭。另外他也不存在作案動機,兩人感情很好,交往了三年了。死者於懷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並沒有和什麽人發生過矛盾衝突。警方多次取證無果,又找不到於懷的下落。這個案件就擱置了。”


    菱依然說:“屍體在死者居住的別墅內被發現。那麽第一案發現場就在別墅的可能性比較大。”


    宋曉慧附和道:“對呀!誰會在別的地方殺了人又將屍體搬到死者家裏去埋。”


    羅永錄道:“卷宗上麵說門鎖完好,沒有撬動痕跡。那麽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了。”


    “能排查的熟人都被排查過。”安久靜默語,向身後的椅背上靠去。


    “那這個案子怎麽辦啊!關鍵是都過去三年了,物證是沒有了。隻有一具屍骨還有包裹屍體的床單。”宋曉慧發著牢騷。


    安久的目光轉向匡鵬,問:“作案工具可以確定嗎?”


    “不好確定。傷口破裂不具代表性。是鈍器傷。有可能是鈍器打擊也可以是人去撞擊平麵的物體。”


    菱依然說:“那個床單我仔細看過了。質量很好,是款上檔次的床單,應該就是在別墅裏就地取材。”


    見眾人沒有說話。


    菱依然就繼續說:“我說一下我自己的看法。僅僅代表我自己的看法。我依舊比較懷疑死者的男朋友徐橘苓,今天私下我和安隊同他見過麵,他給我的感覺怪怪的,到底哪裏怪也說不上來。他在於懷失蹤不久之後就去了英國,三年來一次都沒迴來過。這樣看來於懷失蹤令他很傷心,可是他現在又有了新的女朋友,而且看他們相處的狀態,交往的時間應該不短了。”


    “可是這有什麽呢!不是每個男人都像安隊那樣深情又專情吧!”宋曉慧感覺到有一束鋒利的光正從安久那個方向朝她射來,以至於她的聲音到後麵越來越小。


    “我也讚同。那他女朋友一直找不到,沒有下落。也不能讓人家打一輩子光棍吧!”羅永錄正義凜然地說。


    “對呀!忘記一個人就是要愛上另外一個人嘛!徐橘苓可能就是這樣為自己療傷的。”宋曉慧抬了一隻眼睛起來畏畏縮縮地看了安久一眼。


    匡鵬取下眼鏡,輕輕吹了吹鏡片,笑道:“你們兩個和安久依然兩口子不在一個頻道上。”


    菱依然解釋道:“我是讚同曉慧和永錄的部分觀點的。隻是針對徐橘苓給我的感覺,直覺上有些不對勁。”


    匡鵬望向靜默之中的安久,斯文地說;“你和徐橘苓不是朋友嗎?你覺得在感情上,他是怎麽樣的人?”


    大家的目光紛紛轉移到安久的臉上。


    “我從不關心別人感情的事。也不是很清楚。”


    “下麵該依然發言。”


    宋曉慧拿了支筆當話筒顯擺,放到了菱依然的嘴巴邊。


    “我發什麽言啊!”


    “你應該說他隻對和我的感情感興趣。”宋曉慧話筒放到自己的嘴巴邊,一字一句地說。


    安久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


    “現在是聊感情的時間還是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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