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這個案情緊急會議,主要是目前這個案件的定性出現了錯誤。我們的方向都錯了。”


    安久看向多媒體上,繼續說:“這個視頻是一台自助取款機前的監控攝像頭拍的。這個人在自助取款機上用肖小雨的銀行卡取走了五千的現金。這個人基本上可以與二十五號晚上拋屍的男人認定為同一個人。大家現在注意看他的走路姿勢。”


    宋曉慧高聲道:“這個人是明顯的外八字嘛!”


    安久說:“沒錯。現在大家看接下來的這些視頻。”


    羅永錄指著視頻說:“這個人是郭正國吧!走路挺正常的呀!”


    “這些視頻都是郭正國平常的生活、上班的一些視頻。郭正國走路並沒有外八字,而我們鎖定的嫌疑人明顯是個外八字。”


    菱依然說:“那說明我們鎖定的嫌疑人不是郭正國咯!”


    安久指著畫麵,無比肯定地說:“這個人絕對不是郭正國。”


    菱依然恍然大悟說:“一個人走路的姿勢是不會輕易發生改變的。所以我們的偵查方向完全錯了,肖小雨可能不是郭正國殺的。”


    宋曉慧道:“可是肖小均說監控攝像頭裏的人就是他姐夫。”


    安久說:“我們鎖定的嫌疑人和郭正國外型上的卻有很多的相似之處。加上當時是夜晚,視頻的清晰度並不高。所以應該是他錯認。”


    宋曉慧垂頭喪氣地歎了口氣。


    “唉呀!那不就是前麵的都白忙活了。問題是郭正國去哪裏兒?如果這個案子不是他做的。肖小雨遇害了,他本人也被全城通緝,他怎麽不現身?”


    羅永錄笑道:“這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


    ”


    而後,又疑惑地說:“會不會他也遇害了。可是我們已經把發現行李箱的那條河都給找了個底朝天,什麽都沒有呀!”


    安久沉聲說:“這種情況下,我比較讚同郭正國可能也兇多吉少了。”


    菱依然在頭腦裏快速理了理,說:“根據死者的朋友圈信息和鵬哥的屍檢,肖小雨的死亡時間在二十五號的晚上。那天他是坐私家車到的麗花小區,司機也看到他進了小區。那說明他應該是迴家了。而她妻子那天晚上是在家裏遇害的,客廳裏也隻有她一個人的血跡。那郭正國呢?”


    宋曉慧道:“對呀!而且我們也沒有發現嫌疑人二次拋屍。”


    羅永錄提議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性是兩個人合謀幹的。這樣最說得通。”


    大家的目光都匯聚到了安久的臉上。


    他的兩個手指輕輕地在桌麵上敲擊著,無聲無息。擰著眉,垂著視線。


    他順手拿起麵前的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菱依然屏住氣,臉突然燙了起來。


    安久抬眸,麵前有一瓶原封不動的礦泉水,他依舊麵不改色,睫毛也沒有抬一下,把水放迴了它原本的地方。


    宋曉慧忍不住想笑,抓緊了旁邊羅永錄的手臂。


    安久微清嗓子,聲音磁性好聽。


    “這個案件現在出現很多自相矛盾的點。但是我們要抓住目前的主要矛盾。永錄說的合謀作案也並無可能,可是大家想想肖小雨和郭正國夫妻恩愛,除非郭正國有什麽非殺自己妻子的理由,不然不會與他人合謀殺害自己的妻子。在一定程度上說,兩個人做這個案子並不比一個人作案安全。另一個點就是肖小雲的銀行卡,取錢的時間是二十六號。”


    “就是案發的第二天,謀財害命?”宋曉慧道。


    菱依然說:“也有這個可能。”


    安久道:“現在我們要重新排查死者肖小雨和郭正國身邊的人。特別是年輕男人,一米七左右,走路外八字。”


    “是。”


    散會。


    菱依然快速地整理了自己的資料,短暫地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把這瓶水拿走。


    不拿走,才是矯情加心虛。她拿過水抱懷裏,步子輕快。天氣本來就熱,她的臉越加的燙。


    轉角處有一個垃圾桶。她停下腳步,頓了頓,順手將那半瓶水扔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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