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依然和安久到村頭的時候，羅永錄和宋曉慧已經到了好一會兒了。
菱依然下車，把門關得震天響。
“安隊的車技倒退了，還是羅永錄的車技變好了。我們可是比你們早到十二分鍾喔！”
宋曉慧看著手表說。
“主要是我遇到了一條狗。”
“啊！你被咬了嗎？”
安久嘴角隱藏著笑意，邁著長腿走了過來。
“沒有！狗追得是車。”
菱依然挽著宋曉慧，冷不丁地說：“我現在才知道我們安隊相當怕狗，差點沒把車開進田裏麵。”
宋曉慧和羅永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安隊……”
“查案。”安久冷聲說。
“是！”
快到午點了，這時候麻將館裏打牌的人並不多。
羅永錄走到前台，敲了敲桌子。
“你好！老板在嗎？”
“我就是！”
女人打望了羅永錄一眼，不屑地說。
“警察，找你打聽點事。”
羅永錄向她展示出自己的證件。
“喔！那裏麵茶室請吧！”
安久環視了一圈，在椅子上坐下。
“張開平認識嗎？”
“認識，我們村的，經常來我店裏麵打牌。怎麽了？”
女人粗生大氣地說。
“最近來了嗎？”
羅永錄道。
“這幾天沒有來，他老婆不是到處找他來著，肯定又到處去鬼混了。”
“你還記得他最近一次在你這裏打牌是什麽時候嗎？”
女人想了想。
說：“前幾天了，具體哪一天我也不記得了。”
“白天還是晚上？”
安久看了她一眼。
“晚上。”
“他什麽時候走的。”
“十一點過吧！具體時間不知道。”
菱依然問：“那天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
女人大指拇蓋放在嘴巴邊，剔著牙齒，迴憶著。
“好像有！那天他們吵了一架？”
“和誰？”
“一起打牌的牌友。”
“為什麽事吵起來？”
女人見怪不怪地說道：“還能為什麽！肯定是有人輸得不樂意呀！”
“他和誰？”菱依然問道。
“就是我們村的單身漢蘭家明。吵了幾句，吵紅了臉，蘭家明就迴去了，但是張開平還在我這裏繼續打牌。”
“蘭家明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好像十點過吧！具體時間我也記不得了。”
“那他們都吵了些什麽呀！”
“罵人的話唄！罵爹罵娘的，蘭家明還說要把張開平五馬分屍，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簡直笑死個人。”
女人很鄙夷地說道。
“他真是這麽說的。”菱依然問。
“是啊！不止我一個人聽到，當晚打牌的人都聽到了，你可以隨便去問。我又沒有騙你們。”
女人感覺自己被質疑了。有些不耐煩地說。
羅永錄問道：“你們村子裏在傳張開平和你們同村趙林的八卦事，是真是假？”
女人“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口開水。
提起了興致，冷哼了一聲。
“什麽八卦事！就是真人真事！那趙林就住我左上角。”
女人伸著手指了指一棟一層的平房。
她繼續拉開嗓子道：“我親眼看見的，看到過好多迴。隻要趙林那男人不在家，張開平就跑進了他家，鑽進了他們家鋪蓋窩。都成了熟人了，他們家狗看見張開平都不叫了。”
“那趙林的丈夫不聞不問嗎？”
“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知道了裝糊塗。他在家裏和趙林挺恩恩愛愛的。主要是也不敢發脾氣吧！他三十好幾才娶了比她小十歲的漂亮老婆，抱著疼都來不及，怎麽敢說她的不是。”
安久插了一句話。
“聽說趙林的丈夫張開福也是個屠夫，他和張開平的關係怎麽樣？”
“一般吧！兩個人不是同一類人，自然是沒有什麽大的交集。張開福這個人吃苦耐勞，老實本分，沒什麽多的心眼。而張開平這個了，老奸巨猾的，買他家的肉總喜歡給你少斤缺兩的。”
說到死者張開平，女人滿嘴的抱怨。
她說話又快又大聲，生怕不能全部說完。急忙喝了一口茶葉開水，繼續道：“那個趙林也不是個好東西。一天到晚好吃懶做不說，嫁到了開福家，蛋都沒有下一個。一天總喜歡向著村裏的男人發騷，巴不得把全村的男人都勾引到她床上去。”
粗魯俗氣的話語被眼前這個女人繪聲繪色地講出來，讓人有些想發笑。
外麵來了幾個來買東西的小孩子，女人才搖晃著肥胖的身體，屁顛屁顛地走過去。
從麻將館出來。
宋曉慧放開了聲音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真喜歡這個大姐的性格。說話讓人直想笑。我都想去她店裏買點東西，也不枉費人家剛才聲情並茂地為我們提供了如此多的信息。”
羅永錄伸長了胳膊，放在宋曉慧的肩上。
“還真是，信息量巨大。”
“把手放下去。”
宋曉慧拉下臉，瞪了他一眼。
羅永錄連忙乖乖巧巧地收迴自己的手臂。
“安隊，我們現在去哪裏？”
“中午了，先去找個飯店吃飯吧！”
最後，他們在附近找了一家清淨的麵館。
一人點了一碗肉絲麵。
宋曉慧買了四瓶礦泉水迴來。
道：“麵還沒有好呀！餓死我了！”
又吼了一聲羅永錄。
“手機給我關了。打什麽遊戲，幼不幼稚。”
“那你還追劇呢！”
話雖如此，羅永錄還是把手機乖乖地收了起來。
問道：“安隊，等一下，我們先去哪裏？”
“先去死者家裏看一下吧！”
老板把熱騰騰的麵端了上來，香氣撲鼻。麵條上麵撒著幾朵秀氣的香菜，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你不是吃香菜過敏嗎？”
菱依然錯愕地看著旁邊的安久。同時還有對麵的羅永錄和宋曉慧。
菱依然咧嘴幹笑。
“你不是告訴過嗎？”
菱依然在桌子下麵踢了安久一腳。
壓抑著情緒，擠眉弄眼地說：“安久，我什麽時候告訴過你。”
安久眼角拉長，眼睛裏閃耀著愉快的光芒。
最吃驚的是宋曉慧。
她的麵條掉在嘴巴邊。
張著嘴。
“依然，你剛剛叫安隊什麽？”
菱依然咬著嘴唇，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羅永錄也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翻。
宋曉慧目光轉向安久。
發現他挺從容的，不怒反喜。
菱依然向宋曉慧眨了眨大眼睛，喬裝平靜。
安久拿著筷子把菱依然碗裏的香菜全部一根不剩地夾到了自己的麵碗裏，菱依然怒視著他皮笑肉不笑的假高冷模樣，又給了他一腳。
不過這一腳殃及了無辜的人。
宋曉慧從目瞪口呆裏反應過來。
問旁邊的羅永錄。
“你踢我。”
“沒有啊！”羅永錄無辜地看著她。
宋曉慧直接給了他兩腳。
“還不承認。”
菱依然下車，把門關得震天響。
“安隊的車技倒退了，還是羅永錄的車技變好了。我們可是比你們早到十二分鍾喔！”
宋曉慧看著手表說。
“主要是我遇到了一條狗。”
“啊！你被咬了嗎？”
安久嘴角隱藏著笑意，邁著長腿走了過來。
“沒有！狗追得是車。”
菱依然挽著宋曉慧，冷不丁地說：“我現在才知道我們安隊相當怕狗，差點沒把車開進田裏麵。”
宋曉慧和羅永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安隊……”
“查案。”安久冷聲說。
“是！”
快到午點了，這時候麻將館裏打牌的人並不多。
羅永錄走到前台，敲了敲桌子。
“你好！老板在嗎？”
“我就是！”
女人打望了羅永錄一眼，不屑地說。
“警察，找你打聽點事。”
羅永錄向她展示出自己的證件。
“喔！那裏麵茶室請吧！”
安久環視了一圈，在椅子上坐下。
“張開平認識嗎？”
“認識，我們村的，經常來我店裏麵打牌。怎麽了？”
女人粗生大氣地說。
“最近來了嗎？”
羅永錄道。
“這幾天沒有來，他老婆不是到處找他來著，肯定又到處去鬼混了。”
“你還記得他最近一次在你這裏打牌是什麽時候嗎？”
女人想了想。
說：“前幾天了，具體哪一天我也不記得了。”
“白天還是晚上？”
安久看了她一眼。
“晚上。”
“他什麽時候走的。”
“十一點過吧！具體時間不知道。”
菱依然問：“那天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
女人大指拇蓋放在嘴巴邊，剔著牙齒，迴憶著。
“好像有！那天他們吵了一架？”
“和誰？”
“一起打牌的牌友。”
“為什麽事吵起來？”
女人見怪不怪地說道：“還能為什麽！肯定是有人輸得不樂意呀！”
“他和誰？”菱依然問道。
“就是我們村的單身漢蘭家明。吵了幾句，吵紅了臉，蘭家明就迴去了，但是張開平還在我這裏繼續打牌。”
“蘭家明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好像十點過吧！具體時間我也記不得了。”
“那他們都吵了些什麽呀！”
“罵人的話唄！罵爹罵娘的，蘭家明還說要把張開平五馬分屍，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簡直笑死個人。”
女人很鄙夷地說道。
“他真是這麽說的。”菱依然問。
“是啊！不止我一個人聽到，當晚打牌的人都聽到了，你可以隨便去問。我又沒有騙你們。”
女人感覺自己被質疑了。有些不耐煩地說。
羅永錄問道：“你們村子裏在傳張開平和你們同村趙林的八卦事，是真是假？”
女人“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口開水。
提起了興致，冷哼了一聲。
“什麽八卦事！就是真人真事！那趙林就住我左上角。”
女人伸著手指了指一棟一層的平房。
她繼續拉開嗓子道：“我親眼看見的，看到過好多迴。隻要趙林那男人不在家，張開平就跑進了他家，鑽進了他們家鋪蓋窩。都成了熟人了，他們家狗看見張開平都不叫了。”
“那趙林的丈夫不聞不問嗎？”
“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知道了裝糊塗。他在家裏和趙林挺恩恩愛愛的。主要是也不敢發脾氣吧！他三十好幾才娶了比她小十歲的漂亮老婆，抱著疼都來不及，怎麽敢說她的不是。”
安久插了一句話。
“聽說趙林的丈夫張開福也是個屠夫，他和張開平的關係怎麽樣？”
“一般吧！兩個人不是同一類人，自然是沒有什麽大的交集。張開福這個人吃苦耐勞，老實本分，沒什麽多的心眼。而張開平這個了，老奸巨猾的，買他家的肉總喜歡給你少斤缺兩的。”
說到死者張開平，女人滿嘴的抱怨。
她說話又快又大聲，生怕不能全部說完。急忙喝了一口茶葉開水，繼續道：“那個趙林也不是個好東西。一天到晚好吃懶做不說，嫁到了開福家，蛋都沒有下一個。一天總喜歡向著村裏的男人發騷，巴不得把全村的男人都勾引到她床上去。”
粗魯俗氣的話語被眼前這個女人繪聲繪色地講出來，讓人有些想發笑。
外麵來了幾個來買東西的小孩子，女人才搖晃著肥胖的身體，屁顛屁顛地走過去。
從麻將館出來。
宋曉慧放開了聲音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真喜歡這個大姐的性格。說話讓人直想笑。我都想去她店裏買點東西，也不枉費人家剛才聲情並茂地為我們提供了如此多的信息。”
羅永錄伸長了胳膊，放在宋曉慧的肩上。
“還真是，信息量巨大。”
“把手放下去。”
宋曉慧拉下臉，瞪了他一眼。
羅永錄連忙乖乖巧巧地收迴自己的手臂。
“安隊，我們現在去哪裏？”
“中午了，先去找個飯店吃飯吧！”
最後，他們在附近找了一家清淨的麵館。
一人點了一碗肉絲麵。
宋曉慧買了四瓶礦泉水迴來。
道：“麵還沒有好呀！餓死我了！”
又吼了一聲羅永錄。
“手機給我關了。打什麽遊戲，幼不幼稚。”
“那你還追劇呢！”
話雖如此，羅永錄還是把手機乖乖地收了起來。
問道：“安隊，等一下，我們先去哪裏？”
“先去死者家裏看一下吧！”
老板把熱騰騰的麵端了上來，香氣撲鼻。麵條上麵撒著幾朵秀氣的香菜，看上去色香味俱全。
“你不是吃香菜過敏嗎？”
菱依然錯愕地看著旁邊的安久。同時還有對麵的羅永錄和宋曉慧。
菱依然咧嘴幹笑。
“你不是告訴過嗎？”
菱依然在桌子下麵踢了安久一腳。
壓抑著情緒，擠眉弄眼地說：“安久，我什麽時候告訴過你。”
安久眼角拉長，眼睛裏閃耀著愉快的光芒。
最吃驚的是宋曉慧。
她的麵條掉在嘴巴邊。
張著嘴。
“依然，你剛剛叫安隊什麽？”
菱依然咬著嘴唇，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羅永錄也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翻。
宋曉慧目光轉向安久。
發現他挺從容的，不怒反喜。
菱依然向宋曉慧眨了眨大眼睛，喬裝平靜。
安久拿著筷子把菱依然碗裏的香菜全部一根不剩地夾到了自己的麵碗裏，菱依然怒視著他皮笑肉不笑的假高冷模樣，又給了他一腳。
不過這一腳殃及了無辜的人。
宋曉慧從目瞪口呆裏反應過來。
問旁邊的羅永錄。
“你踢我。”
“沒有啊！”羅永錄無辜地看著她。
宋曉慧直接給了他兩腳。
“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