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索性魚死網破!


    閆誌德眉頭緊皺,卻實在不知這徐侍郎究竟在發什麽瘋。


    不過,眼見對方已經上樓去了,縱使心裏有再多氣,也隻能先跟著上去。


    進到隔間以後,徐侍郎隨意的點了兩個菜又要了一壺酒之後,便將店小二趕了出去。


    “閻先生可知禍從口出?”


    兩人甫一落座,徐侍郎便咬牙切齒地開口。


    “禍從口出?”


    閆誌德輕蔑冷哼。


    “老夫不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知?”


    徐侍郎氣極反笑,直截了當質問道。


    “那你隻管告訴我,你說長樂公主答應與你閻家結親之事,究竟是真是假!”


    “自、自然是真的!”


    閆誌德心虛避開徐侍郎的目光,卻仍舊嘴硬到。


    “真的?”


    徐侍郎心中更氣。


    這口惡氣不止是對閆誌德,更是對他自己。


    倘若,當初的他能再冷靜一些,不隨意輕信人言。


    又怎麽落得如此進退維艱的地步?


    “啪!”


    徐侍郎一拍桌子,怒而起身。


    “都事到如今了,你竟還敢滿嘴胡言!閆誌德!我就要被你害死了!”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徐侍郎連連冷笑。


    “你怕是還不知道吧?聖鳴王已經發話了,就算他的子女以後全都終此一生不嫁不娶,也絕不會與你閻家有任何瓜葛!”


    “什麽?!”


    閆誌德一個目瞪口呆,旋即又急急道。


    “他、他怎麽好言而無信!”


    徐侍郎卻懶得理他這些屁話,繼續冷著一張臉問道。


    “你可知,陛下今日在朝上還提起了此事。”


    “陛、陛下?”


    徐侍郎直直盯著閆誌德,卻不想對方居然露出個沾沾自喜的表情。


    “陛下可是要為我們兩家賜婚?”


    也不怪閆誌德會這樣想,畢竟,閻氏的例子就擺在那裏。


    況且,在閆誌德看來,程易是怎麽想的,實在不重要,重要的還是要看李世民怎麽想。


    隻要李世民還顧著閻家一日,閻家就不會輕易倒下。


    看著閆誌德這副愚不可及的模樣,徐侍郎的臉色也愈發難看。


    他心道,賜婚?賜死還差不多。


    “長樂公主如今才剛有身孕,你們閻家就如此迫不及待,若當真衝撞了公主,你閆誌德有幾個腦袋夠給陛下砍的?”


    徐侍郎咬牙切齒地說道。


    有野心不是錯,為自己謀劃更不是錯,他閆誌德錯就錯在吃相太過難看!


    “還有!”


    徐侍郎幾乎目眥盡裂。


    “長樂公主當初到底說得是與誰結親,如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你竟還敢大放厥詞,甚至在城中散播流言蜚語!”


    “那外孫和孫子也沒什麽差別啊……”


    閆誌德底氣更加不足了。


    “沒什麽差別?”


    徐侍郎表情陰鷙,好像剛從寒潭中撈出來的一雙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閆誌德。


    “一個姓李,一個姓閻,你跟我說沒什麽差別?閆誌德,你以為你沒腦子,便滿天下的人都沒腦子嗎?”


    徐侍郎越想越氣,恨不能一刀砍死麵前的人。


    他原本好好地做著官,當初也並未摻和到太子魏王爭儲一事之中。


    還以為能就此安安穩穩做官到老,即便不能官拜宰相,做不得三師三公,那尚書之位確實跑不了的。


    隻怪自己卻貪心不足,僅僅就聽了些流言蜚語,便生出諸多不該有的妄念。


    兩杯黃湯下肚,便頭昏腦漲的上了對方的賊船。


    若非今日早朝時被陛下狠狠訓斥了一頓,他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一直以來都被這閆誌德耍了個團團轉!


    “聖鳴王府的孩子,那是何等的金尊玉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們閻家如今的處境,竟還敢有此妄想!當真恬不知恥!”


    徐侍郎惡狠狠罵道。


    “可如今此事早、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就算是為了公主的名聲,他們也不能——”


    “不能?不能如何?”


    徐侍郎猛然打斷閆誌德的話。


    “此事追根究底,都是你閻家惹出來的禍事,你以為,依著聖鳴王的脾氣,當真能放過你去?”


    眼見閆誌德臉上的血色,因為自己這句話,瞬間退了個幹幹淨淨。


    徐侍郎隻覺心裏痛快萬分。


    “還有,四皇子妃當初明明就是染了重病不治身亡,可你竟敢放出謠言,說是聖鳴王逼死了你的女兒。”


    徐侍郎陰惻惻盯住閆誌德。


    “閻先生,你還是趕緊想想,該如何保住你們一家老小的性命吧!”


    撂下這句話,徐侍郎便頭也不迴的起身離開了。


    怔怔看著對方憤而離席的背影,閆誌德後知後覺出了一身冷汗。


    他、他不過隻是想給他們閻家找個出路!


    為什麽會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閆誌德頹喪地坐在椅子上,灰頭土臉地從半掩的窗子看了出去。


    外頭豔陽高照,街道上的人聲鼎沸聽在他耳中卻時遠時近,屋子裏雖說燃著火爐他卻隻覺得一陣徹骨的寒冷。


    “客官,菜來咯!”


    忽然,店小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隨後便推開門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剛一進來,店小二就是一愣。


    明明方才還是兩個人,怎麽不過就是個上菜的功夫便隻剩下了一個人?


    而且……


    店小二不著痕跡地打量了閆誌德一眼,心裏直想,怎麽留下的這個臉色還如此難看?


    聽到店小二的聲音,閆誌德才好似大夢初醒般迴過神來。


    他看著桌上的兩道小菜,還有一壺被仔細溫著的酒,眼神暗了暗。


    既然這條路主動走不通了,那不如就索性鬧他個魚死網破!


    “小二!再來一壺酒!”


    閆誌德麵色陰沉地高喝一聲。


    “得嘞!”


    言罷,店小二也不再多管此人麵色難看與否,吆喝著便轉身出去了。


    ……


    街角僻靜的巷子裏


    “下官見過王爺。”


    剛剛還對閆誌德惡言相向的徐侍郎,眼下正恭恭敬敬站在程易麵前。


    程易抬眸看他一眼,轉而又看向那座他剛剛離開的酒樓。


    “如何?”


    程易淡淡問道。


    “下官已經同他都說明白了。”


    徐侍郎忙不迭地說道。


    “不過,他到底聽進去幾分,下官也拿不準。”


    說著,他又抬手擦擦額間的冷汗。


    “我知你素來不願摻和到這些事情當中,此番就當做是個教訓,陛下那頭我已經替你說過話了,去春風樓的事情可以揭過不提。”


    聽到這話,徐侍郎大大鬆了口氣,感激萬分朝著程易躬了躬身子。


    “多謝王爺!多謝王爺!”


    程易又瞥他一眼,背著雙手緩緩開口。


    “如今你既已與他說清楚,且先退下吧。”


    “敢問將軍,那閻家……”


    徐侍郎這話頭才剛起,程易看向他的目光,登時便又冷了幾分。


    “是下官無狀了,王爺恕罪!”


    徐侍郎身子猛地一顫,登時後悔不迭。


    “去吧。”


    程易麵無表情地移開了目光。


    “下官告退。”


    被嚇出一身冷汗的徐侍郎,再次行禮後便匆匆離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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