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手下將槍口對準羅飛的腦袋,憤憤的將手指在扳機上加著力。


    羅飛毫不畏懼,道:“這樣做也是為了給他留個全屍。要不然等我們離開之後,那隻兇獸將會迴來將他的屍體吃掉!”


    那兩個人聽了,一臉艱難的看著羅飛,最後終於被羅飛服了。手上放鬆了下來。眼淚竟禁不住流了下來。可見幾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大方見了,一臉凝重的:“算了,我們幹的本來就是危險的活,時刻都會有生命危險。現在我們隻能按照這位兄弟的辦法來了。”


    於是一行人便把那死屍放在一個較為顯眼的位置,假裝繼續向前走。走了大概有二十來米,眾人便停了下來,隱藏在草叢間,靜靜的觀望著後麵那死屍的位置。


    兩個手下端著大威力的步槍,緊緊的盯住那個地方。


    羅飛與黑子則是警惕的看著周圍,唯恐有別的猛獸無端造訪。


    大方緊張的用望遠鏡看著死屍周圍。五分鍾過去了,那邊顯得異常平靜。


    這邊,眾人也都是不敢發出絲毫的動靜,氣氛一時冷凝的有些詭異。


    十分鍾,透過樹葉草縫,就見放著死屍的旁邊,有樹葉蕩動了一下。


    兩個手下立刻加了幾分力量在手上,以便於一擊命中。


    死屍動了一下。


    兩人極力尋找著那野獸的所在,隻見有一條黑色的長爪,極其迅速的向前死屍的胸前試探了一下。便又縮迴了叢林。


    壓抑的氛圍中,有人吸了一口氣!


    砰!


    安靜的從林中響起了一聲巨大的槍響。


    頓時,叢林裏麵便有許多的飛禽,走獸,被驚動。一些鳥類發出驚惶委婉的叫聲,向遠處飛去。草叢裏麵,大大的野獸,紛紛奔跑著竄到遠處去了。


    兩個手下同時開了槍。


    眾人雖然早有準備,還是被槍聲驚得渾身一顫。反應過來之後便迅速的向著屍體所在的地方奔去。


    大方手裏麵握著手槍。前麵的屍體沒有動靜。


    兩個手下心翼翼的用槍頭將周圍的一片樹葉撩開。那是他們預判的那隻野獸的位置。但是此刻,地上並沒有被擊中的獸類。


    本以為是那隻野獸受傷逃跑,但是,在周邊也沒有發現任何的血跡。隻在一米多的秘密草叢間發現了一處被壓得匍匐在地上的一片草地,旁邊的樹枝上有一些黑色的絨毛。


    此時兩個手下彼此相望了一眼,眼神裏都充滿了詫異。他們完全相信自己那一槍打中了那隻野獸。但是此時很顯然,那隻野獸卻神奇的躲過了兩槍。


    此時,在場的眾人都感覺到了野獸速度的迅速。


    “你們真的看見了那隻野獸?”大方看著腳下,懷疑的看著兩個手下。


    那兩人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然而之後眼神裏又充滿了疑惑。


    大方見了,眼神凝重起來,歎道:“看來這是一個非常難對付的家夥。它的速度已經超過了我們所預判的最大距離。所以才能在一瞬間逃脫。這迴我們驚動了那野獸,恐怕它也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了!我看這樣,咱們就把他就地火化,也省的被其它的野獸給叼走了屍體。”


    兩個手下垂淚,表示不忍。


    決定後,眾人便在周圍拾了一大堆的幹柴,清理出一片空地來,將這死屍就地焚化了。


    之後,便繼續向前,跟隨著巨獺的痕跡,去追之前那隻巨獺。


    不久,發現這條路來到了一條河流。這條河不算太深,大概及腰,大約有五米來寬。


    水裏麵水草樹根遍布。邊上有許多洞穴之類。水流是朝向海邊的,這條河的源頭像是在島的中央。


    羅飛站在一個大樹根聲朝著河流上遊望去,見這條河並沒有大曲大折。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


    幾人正在猶豫,是否要越過這條河的時候,忽然見河的上遊似乎有東西飄下來。


    仔細一看,竟然是個人!


    一行人見狀,趕緊上前觀看。


    這人的衣裝與大方他們的服裝是一樣的。再一細看。水裏麵遊著的竟然是利。


    利此時躺在水裏,臉色慘白,像是塗了一層白蠟。


    利漂到這邊的時候,被一個樹根擋住了。在樹根處晃蕩起來。此時大方和兩個手下已經先到了那裏。直接將利拖上岸來施救。


    經過大方不斷的按壓利的胸部,一些河水被從利的嘴裏擠了出來。


    羅飛見利肚子裏竟有這麽多水,心想,它可能被拖走之後並沒有斷氣,直到被水淹,才喝下這麽多水的。這就明,如果利暈倒的時間不長的話,還是有救的。


    於是和黑子,徐允兒,夏林幾人紛紛圍上來探查傷勢。


    正在幾人離開岸邊的時候,還在河邊逗留的閆亮忽然一聲尖叫,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刺中了屁股一般。最後便一蹦三尺,跳進河裏。三兩下越到河對岸,感覺渾身像是長了刺一樣,大唿叫的向著叢林深處跑去。


    等黑子唿喊閆亮的時候,他已經跑的遠了。


    “這家夥,又發什麽神經?!”黑子著便要上前去追閆亮。


    此時眾人都是麵帶苦澀。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羅飛見黑子要去追閆亮,便把他給攔住了。道:“這林子裏兇險,我們不能分開來走!”


    黑子一聽也便忌憚起來。不敢再離開了。


    大方幾人忙著施救利。羅飛則和黑子夏林幾人站在旁邊守衛著。


    徐允兒看著利蒼白的臉色,覺得有些不對。便上前來捏住了利的脈搏。


    見其脈搏微弱,摸在上麵就像是觸在微微振動的鼔皮之上。


    大方幾人用盡了方法來施救,卻不見醒。見徐允兒竟能為人把脈。便好奇的看著徐允兒的動作。


    見徐允兒是一副溫柔的態度,十根手指,白皙潤滑,竟和女子相仿。又看看徐允兒的臉,明明是一個少年模樣。幾人都是粗人,也不以為意。倒是對徐允兒把脈的結果很是關注。


    徐允兒皺起了眉頭。


    大方趕緊問道:“怎麽樣?!還有救嗎?”


    徐允兒微微的眨了眨眼睛,遲疑道:“救是能救,隻是???”


    “隻是什麽?”大方聽能救,便睜大了眼睛,求問方法。


    徐允兒便鎖著眉頭道:“他的脈象弱中帶鼓,隻有一線氣息。恐怕此時體寒入髓,若非他體質的原因,那就是有一些陰毒之物鑽入了他的體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一種體型較大的寄生蟲。這寄生蟲多半是生活在這水裏麵的,此刻找到了這個寄主,估計是為了在他的體內繁衍後代。”


    眾人聽了,無不大驚失色。此時真是才脫了獺口,又成了寄主,危險一波接著一波。


    幾人正在焦慮。忽聽遠方的叢林裏響了幾聲沉悶的槍聲。接著,就聽閆亮在叢林裏一聲嚎叫。就好像是被蠍子咬到了屁股。


    “這家夥手上有槍,看來並不是那麽容易死的!”黑子垂目苦笑道。


    大方聽了,一臉苦相,央求著看著徐允兒道:“那,究竟怎樣才能救利呢?!”


    徐允兒便站起身子,將背包取下來,慢條斯理的從包裏拿出了一個香爐來。然後將爐灰灑在了利的身上。


    這爐灰有一種奇特的香氣。撒開之後,就在周圍蔓延開來。


    “這種爐灰能吸引寄生蟲。現在,我們要等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將寄生蟲引出來。”徐允兒將爐灰灑在利身上之後,又沿著地麵撒出了一條線。之後將香爐放在一個空地上。


    接著,又抽出一枝香來點燃插在香爐裏。


    “一炷香的時間,大家要心身邊,最好是把身邊的一些雜草樹葉清理幹淨。因為這香有可能引來一些別的寄生蟲。如果你們見有蟲子爬過來,就用火將他們燒死!”徐允兒認真的。


    幾人聽了,紛紛將腳下的樹葉樹枝清理出去,攏成一堆,點起火來。


    幾人緊張兮兮,焦急的等待著。一炷香時間在此刻,顯得尤為漫長。


    不久。黑子發現腳下有東西在蠕動。趕緊跳開,仔細一瞧。原來是一條纖細的鱔魚,正蜿蜒這身子向這邊爬了過來。


    黑子嘿了一聲,用斬蛟刃輕輕在這條鱔魚的身上一劃。鱔魚當即成為了兩段,痛苦的在地上蜷曲起來。


    大方見黑子切了鱔魚,便上來在鱔魚身上點了一把火。將鱔魚燒掉了。大方一向服從命令,習慣了,所以才會這麽聽話的將地上的鱔魚燒掉。


    徐允兒早注意到了這一情況,滿意的朝大方點了點頭。


    半柱香的時間。又有一些鱔魚和別的昆蟲向著香爐爬來。


    羅飛他們早就發現,一一將這些蟲子燒掉。


    很快,他們便發現在這些被引來的蟲子中,最多的要數從河裏麵出來的那種纖細的鱔魚了。


    徐允兒最初見到黑子斬殺鱔魚的時候,就有些疑惑。她知道,在一些惡劣的環境中,許多型生物都會變異成為寄生生物。眼下看來,在利身上的這種寄生蟲,很有可能就是這樣的黑色鱔魚。


    果然,在香爐裏的香燃了大概有四分之三的時候。利的褲腳有了動靜。一個活物在利的腿褲腿內處蠕動不已。


    不一會兒,一隻指粗細,二十厘米長的寄生鱔便蜿蜒這身子從利的褲腿裏麵鑽了出來。


    徐允兒見了,便把身子一正,仔細的盯住這根正向香爐遊離的寄生鱔魚。它的身子就像是抹油的鐵絲。光滑且有韌性。


    此時其他幾人也都發現了這條黝黑的鱔魚。它正毫無防備的被香爐吸引而來。


    徐允兒再次觀察,確認之後,喊了一聲:“就是它了!”


    黑子便上來幾劍,將那條黑色的寄生鱔魚砍做幾段。


    黑色寄生鱔,便痛苦的扭曲著成為了好幾段的身子,掙紮不已。


    大方上來,倒上些燃油,將寄生鱔燒了個幹淨。


    此時徐允兒的香爐正巧燃完。徐允兒便收起了香爐蓋上蓋子,掩住了裏麵的氣味。


    之後徐允兒又將利的身上撒了一層燃粉。燃粉燃燒,帶走了利身上的氣味。


    幾人收拾停當,圍上利。


    不久,見利開始渾身發抖。從嘴裏麵吐出了大量的白色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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