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跡罕至的山林中,一群兇惡的豺鬣圍住了羅飛一行四人。


    在第一輪的進攻中,不少的豺鬣受傷慘重,這些狡黠的豺鬣轉換了攻擊方式,圍著羅飛他們轉起圈來。


    轉著轉著。忽然,一頭豺鬣從夏林的側麵躥了出來,直接向夏林的肩頭撲了過來。


    黑子發覺,喊了一聲心!


    夏林已經感覺到了一團斑影。見她輕扭楊柳,向一邊彎了下去。斑影撞了過來,撲了個空,向遠處投去。


    夏林一個反手,鱷魚皮鞭已經劃出了半圓弧度。迅猛的,大力的抽向了還未落地的豺鬣。


    啪的一聲鞭響。


    豺鬣慘叫一聲,已經是皮開肉綻,夾著尾巴逃開去了。


    與此同時,夏林的身後,黑子一聲嚎叫。原來是另一頭豺鬣撲在了黑子的肩頭,直接一口咬在了他的斜方肌上。若不是黑子穿得衣服足夠結實,恐怕一塊肉就被咬掉了。


    饒是如此,豺鬣的牙齒還是貫穿了黑子的衣服一厘米深,刺入了黑子的肩頭。


    黑子後退一步,用力支撐著自己。


    有幾頭豺鬣見狀,紛紛飛躍起來,一齊向得手的豺鬣支援過去。


    此時梁子軒見到了身邊的危機,立刻急念口訣,抓起了一大把燃粉,猛然向攻過來的豺鬣撒去。


    一切隻發生在一瞬間!


    梁子軒手中的燃粉轟的一聲!一團紅色的火焰在一些豺鬣的身上爆開。把上來的幾頭豺鬣炸得倒飛出去好幾米。


    這邊黑子,用盡全力,握緊手中的鋼刀,用力向著豺鬣的心口一捅。


    噗的一聲,豺鬣的胸脯被紮穿,血如井噴!


    噗通一聲!豺鬣從黑子的肩頭掉在地上,抽搐幾下,便一動不動了!


    黑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顆豺鬣的牙齒留了下來。


    被豺鬣咬住,黑子隻感覺肩頭萬分的疼痛,他拔下了那顆鬣牙,月牙形,竟有拇指長短,光森森寒氣逼人。順手塞進了口袋。


    接著變被動為主動,揮起手中的大刀,向著旋轉的豺鬣群奔了過去!


    這片梁子軒見狀,又抓起了一把燃粉,燃粉直接在他的手中燃燒起來。


    梁子軒趕緊將燃粉出手。空中頓時紅光乍現,有如女散花。無數的微爆效果,讓空中的火團燃燒更加劇烈徹底。


    火花打在豺鬣的身上,那些花斑豺鬣的身上便燃燒起來。


    有的被身上的火嚇得四散逃離。


    羅飛拿著鋼鏟,一連拍下了好幾頭豺鬣。


    這邊夏林的鞭哨聲更是啪啪作響,鞭哨打在那些豺鬣背上,都是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林子中空地上的哀嚎聲,尖叫聲,悲鳴聲,紛亂吵雜,不絕於耳。


    豺鬣群中有一頭巨型豺鬣,身子差不多是其它豺鬣的兩倍大,有一米五高。看著自己的隊伍傷亡慘重,發出了一聲淒厲的低吟。


    眾豺鬣聽到命令,都紛紛停下攻擊,變的緊蹙起來,謹慎的向中間張望著,慢慢的邁著步伐,不肯放棄的把羅飛他們四人為在了中間。


    豺鬣個個雙眼暴突,緊緊盯住羅飛他們四人不放。


    “看到那隻較大的豺鬣了嗎?它是豺鬣王!我們想辦法把它捉住,這群豺鬣就不攻自破了!”羅飛此時正麵對著豺鬣王。


    它前腿撐地,頭顱高昂,傲然的立在當場,密切的關注著羅飛他們的一舉一動。


    夏林朝這邊看了一眼。聲對羅飛道:“咱們來個聲東擊西,你去假意攻擊豺鬣王,我趁機用鞭子把它纏住。黑子,子軒,你們兩個負責把豺鬣王死死摁住。用繩子把它的嘴巴綁上!”


    羅飛他們聽了,都領悟。梁子軒:“你們隻負責把它拉過來,剩下的交給我了。”


    見羅飛,單手緊握鋼鍬柄,喊了一聲:“來!”


    隨即暴起,朝著豺鬣王身邊的一隻受傷的豺鬣攻去。


    豺鬣王見了,發出一聲怒吼,上前來撲。


    羅飛中途改變了方向,轉而向著豺鬣王衝了過來。


    豺鬣王不防,見羅飛中途變向,以為有詐,趕緊向一旁跳開去。


    誰知正中了羅飛他們的圈套,此時夏林不失時機的出手一鞭,準確的纏在了豺鬣王的脖子上。


    豺鬣王失驚一聲,再想掙開,已經是來不及了。


    羅飛見狀趕緊上前來幫助夏林。


    兩人緊緊拉住鞭繩,力道剛剛能和豺鬣王持平。


    梁子軒見夏林得手,便在他們幾人的身邊灑下了一圈火焰。


    群鬣見了,紛紛駐足,驚恐的看著幾人要怎麽對付它們的王。


    豺鬣王低吟一聲,似是發出了撤退信號。


    眾豺鬣聽了,都是一陣不情願的低吟。然後有受傷的豺鬣率先離開了。接著許多的豺鬣百年紛紛的跟上。


    它們知道,一旦豺鬣王被捉住,它們的這一家族將會任人宰割。豺鬣王的一聲嘶吼,正是傳達了自己必死的決心。保全族類,才是最重要的。


    豺鬣王,見自己的族類都散了,於是不退返進,朝著夏林她們就衝了過來!


    羅飛他們也料到了豺鬣王會有這麽一招。


    卻隻聽梁子軒喊了一聲:“讓開!”


    羅飛和夏林兩人紛紛向著兩邊偏了過去。


    豺鬣王從中間掠過。正撲向了梁子軒。


    隻見梁子軒的手裏早拿出了一隻長長的銀針,迎著豺鬣王來了個後下腰。同時出手,把銀針穩穩的紮在了豺鬣王的下顎某處。


    豺鬣王呀了一聲。便掠過了梁子軒,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此時豺鬣群已經盡退,豺鬣王也被製服。


    黑子來到昏睡的豺鬣王身邊,踹了兩腳,豺鬣王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般。


    “怎麽?就這麽死了?!”黑子好奇的問。


    “沒有,隻是被紮了喉脈,暫時的昏倒了,隻要把這隻銀針拔出來,它就會蘇醒。”梁子軒。


    羅飛見狀,想了想,問:“你留著它,該不會是要用它來幫我們引路!”


    梁子軒聽了打了個響指,道:“我正有此意,先前見到一些豺狗,本想抓一個來幫我們引路,誰知道那些豺狗的警覺性太高,又被這群豺鬣嚇跑了。後來我見到豺鬣王,便想著用豺鬣王來做個向導,效果會更好。”


    梁子軒邊,邊從包裏取出了一些銀針來,叫羅飛和黑子將豺鬣王扶正,然後又讓夏林把豺鬣王脖子上的鞭子取掉。


    眾人看著昏睡的豺鬣王,雙眼圍閉,獠牙森森,前腿長,後腿短,樣子佝僂,卻讓人心驚膽寒。


    梁子軒先用兩隻銀針分別插在鬣王的耳廓之內,針進入差不多一寸許。然後再用一根銀針刺入鬣王頸後一處。


    “這樣就可以減少鬣王的躁氣,戾氣,讓它邊的溫順一些了。”梁子軒著,又掏出一樣東西,給豺鬣灌進嘴裏。


    最後拔下了豺鬣吼中的那根銀針。


    片刻後。


    豺鬣呀的一聲醒來。


    輕輕晃了晃腦袋。


    羅飛他們幾個見豺鬣王行了過來,都紛紛站開,看著豺鬣王的舉動。


    豺鬣王見了幾人,眼神裏流露出一股子溫順、和氣的暈色。


    梁子軒手裏拿著一隻旗,在豺鬣王的眼前晃了晃,然後引著鬣王,慢慢來到了先前那堆煙灰前麵,引導這鬣王去嗅那粉末。


    豺鬣眼神呆迷,癡癡沉沉的嗅了嗅上麵的氣味。


    扭頭看了看梁子軒。


    梁子軒把自己手中的旗一撮,一團火焰在鬣王的麵前燃燒起來。


    鬣王轉身躍入了前麵的叢林去了。


    “我們怎麽才能找到它?”夏林問。


    “這豺鬣已經被我馴服,它會尋著這灰燼中殘留的味道尋找之前上麵所乘坐的人。它找到蹤跡之後,就會返迴來為我們帶路了。”梁子軒。


    之後羅飛為黑子包紮了傷口,見黑子的斜方肌處有幾個牙印,牙印的周圍烏青,腫脹。


    黑子堅強,忍著疼痛,拿出了先前揣進口袋的那顆獠牙。牙齒一指來長,是連根拔下來的,尖利光亮,寒意森森。


    “這也算是一顆記念了。等迴去,把它雕一雕,做成護身符帶上。”黑子。


    此時,羅飛正把黑子的傷口箍緊,從裏麵向外擠血。


    不久青紫的血漿便被擠了出來。


    包紮好傷口。


    整理了一下背包。


    幾人決定開始前行。


    順著周發發和馬蘭的足跡,走了一公裏多。


    見一片山坡上,有馬蘭他們留下的記號。


    黑子見了這幾號,扣著下巴道:“你這兩個,拿了咱們的東西,還敢留下記號,這是什麽意思?”


    羅飛看著那記號,使用匕首刻在石頭上的,馬蘭身上有一個匕首,完全可以做到。上麵的標記指向前麵的又一個山穀。


    這山穀下麵有一條河流。


    “看來這條河流便是流向李遁他們所去的方向的了。我想馬蘭他們,也是出於無奈才拿走九星佛珠的。也許他們用得著,當麵借恐怕黑子又不給,所以才趁人不備的時候拿走。現在留下記號。等我們找到他們的時候,肯定是會給一個合理的解釋的。我們就暗著他們的記號先走就是了。”羅飛摸了一下石頭上的標記,才刻上去不足半的時間。


    山穀河流清澈,兩邊都是些碎石做堤。雖然崎嶇,嶙峋,但是比山林視野廣闊,好走的多。


    順著河流,幾人潺潺行進。走了兩公裏多。河水慢慢變的寬闊起來,水裏也慢慢有了些魚遊的蹤跡。


    再向前走,河裏似乎突然斷了。羅飛他們趕緊走上前去觀看。


    見河水到了這裏,下到了一個緩坡,緩坡由山體的曲麵組成,一共有三階,就好像是巨大的樓梯。每階樓梯高有十來米。曲麵不陡,所以河水到了這裏,隻是流速快了許多,並沒有形成瀑布。


    站在高處向下望去,見這渠河水順著曲麵,流進了下麵的一個深潭。


    河水衝進深潭,又翻湧出來,在那個深潭裏麵直打轉。越過深潭之後,河水又向左邊南方流去,進入了另一道峽穀。


    羅飛在岸邊尋找了一會兒,看見了馬蘭他們留下的記號。走過去一看,原來這旁邊有一個緩坡,可以通到下麵去。看來他們下了山坡,順著河流繼續向下去了。


    一行四個,從緩坡而下,順利到達了水潭。向前走,來到了河水的拐彎處。


    見南邊河道兩邊鬱鬱蔥蔥,長著不少樹木,山形逶蛇,彎彎曲曲的一道峽穀,一道白龍通向遠處,一眼望去,可以看見,河流的前麵,是一座高山圍著。


    這樣的河水流入,沒有組成湖泊,那必是山前有一個水洞。白龍入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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