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這什麽鬼?”我叫了一聲。


    眾人聚了過來,看著這個飛速旋轉的指南針。


    “這裏的磁場有問題。”阜宗判斷道。


    “媽的,我還以為鬧鬼了。看來這指南針也是用不成了。”我沮喪地說道。


    此時我們隻有按照九宮指的方向直線前行,走了大概七八百米,腳下出現了一條很深的溝壑,溝壑不遠的右邊有條通道。


    “看來咱們就是在這裏『迷』失的方向。”阜宗說這跳下驢子仔細看了一下那頭通道的方向,又來迴走了兩三趟。


    “奇怪,那條道與我們來的這條道是平行的,應該沒什麽問題啊?”阜宗疑問道。


    “可能問題不在這個曲道吧。”我說。


    “那咱們再往前走走看。”阜宗說著,騎上驢子朝右邊通道走去。


    幾人隨後來到了那條通道上,隻見通道看上去是直的,前麵也沒有什麽大石頭阻攔,看來問題確實不是這條道路。


    我們又走了兩三百米,忽然見到了兩條岔路,隻是其中一條甚不明顯,眾人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先幾次我們好像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岔路呐。”徐允兒說。


    “上幾次我們都是走的這條路所以不對。”阜宗看著那條明顯的路說,“看。那邊就是那兩具骷髏頭。”


    幾人看去果然是原先看到那條骷髏頭。


    “既然這條路不對,那肯定就是另一條路了。”阜宗總結。


    說著就朝著那條不明顯的路走去,幾人迴頭看了看,又看了看那具骷髏頭。默默地跟上了阜宗。


    走了大概五六十米並沒有什麽岔路,卻又有兩具骷髏頭出現在一個淺壑裏。


    “我們又繞迴來了”我感到十分驚訝。


    “不是的,這是令外的兩具骷髏頭,你們看,其中一個骷髏頭骨上麵有一道裂開的痕跡。而那邊的兩個卻沒有這樣的痕跡呐。”徐允兒說著,我細細一看,還真發現其中一顆頭骨上有裂紋,似乎是受到什麽震『蕩』形成的。


    “那我們這次就沒錯了。這梁天柱,怎麽不在那地方做上一個標記呢?”阜宗說著。


    幾人順著這條路走著,不一會兒看到了一個九宮標記。


    “還真是這裏啊。”我叫了一聲,感到如釋重負一般。


    “不!小飛哥哥。這個九宮還是原來那個九宮!”徐允兒確認說


    眾人一聽大驚失『色』。阜宗趕緊下驢仔細檢查了那九宮:“我們又轉迴來了!”此時他的話語中透著一種難以言表的低落。


    這種低落迅速就感染了大家,此時天『色』已經變暗。這樣的石林中有很多蛇類,毒蟲,幾人都不想在這裏過夜。我們下驢在這裏徘徊起來。發現那指南針還在那裏轉動。


    “肯定有問題,就出在那個岔道處。”阜宗說。


    “兩條通道咱們也都走過了。還不是都迴到了原點。”我說著。


    “我認為梁叔叔他肯定不會那麽大意呐。肯定是留下了記號隻是我們沒有找到而已。”徐允兒從袋子裏拿出了一些吃的分給我們大家。


    我們在原地生起了火來。此時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不得不考慮在這裏暫歇了。忽然那紫貂發出了警告聲,幾人朝它看去隻見一條大蛇正與之對峙。


    “這蛇不怕火?”阜宗疑問。


    幾人也都感到奇怪。接著就是紫貂憤怒的吼叫,與大蛇開始了一場搏鬥。隻見那大蛇把頭一抬,身子下出現了一隻蛇頭來。兩個舌頭共用著一個蛇身,向紫貂發起猛攻。攻擊速度很快,然而紫貂的躲閃速度更快。幾人見幫不上什麽忙就退到了遠處。


    那條雙頭蛇幾次追不到紫貂,兩個脖頸絞在了一起。憤怒的在地上翻騰起來。突然身子猛地一屈,然後像箭借了弓的力一般直『射』向紫貂。速度差不多達到了八百米每秒,我也是估『摸』了一下,其實我並沒有看清它是怎麽咬到紫貂的尾巴的。


    隻見紫貂一個反身,已經將一條舌頭咬掉了。那條蛇掉了一頭,蜷成一團再不敢動了。紫貂向那蛇『逼』近幾步,那蛇一緊張竟然一頭鑽進了火裏。


    幾人鬆了口氣,卻見紫貂就像喝醉酒了一樣搖晃起來。接著坐在了地上,兩個眼睛疲倦的半睜著。


    徐允兒將紫貂攬在懷裏。那紫貂慢慢地睡著了。


    幾人看看天空,星星已經灑滿了整個宇宙!


    “太好了。我想我們可以借助星位來辨認方向呐。”徐允兒說著。


    “你的小貂兒沒事吧?”我問道。


    “放心吧。它隻是睡著了。”徐允兒說著把紫貂放進了驢背上的袋子裏。又從旁邊的袋子裏拿出來一個玉環。我看清楚那是當日在鬼機住處帶出來的璿璣。


    徐允兒拿著璿璣朝天空比了一會兒,“這璿璣可是幫了大忙了呐。大家跟著我走吧。”


    於是大家騎上驢子,跟著徐允兒開始朝西行去。


    很快我們來到了那個到達平行路段的拐彎。


    “來到這裏,我們的方向仍然沒有錯。”徐允兒拿著那璿璣朝星空比對著。接著又來到那條平行通道,“這條路的方向也沒有錯,咱們繼續走吧。”


    走到一半的時候,徐允兒仍然拿出那璿璣對照了一下星空:“看來出錯的地方就是那條岔道了。”


    我們來到那條岔道。徐允兒又拿璿璣比對了一下,“我們應該從這兩條岔道的中間走。”


    幾人看了看前方,是一條很深的暗壑。而且前方有很多『亂』木遮住了一塊大石頭。


    “我們找找看,這裏有沒有九宮標示。”阜宗說道。


    星光下,一些石頭被照的煞白。猛一迴頭,發現身後有一塊大石頭躺在地上。由於那塊大石頭所在的位置並不是正路,所以被我們忽略了很多次。此時被星光一照,顯得甚是奇怪。幾人朝那大石頭靠近,隻見其一半已經深深的陷在地下。


    “這時因為下雨致使地表下麵鬆軟坍塌造成的石頭下陷。”阜宗『摸』了『摸』石頭的棱角又說,“這下邊可能空的。”


    這塊石頭有一輛卡車大小,估計陷下去有一人多深。阜宗想到了什麽,朝擋住去路的溝壑走去,他撩開了一些『亂』枝。


    “小飛,幫我來照把火!”我趕緊去取出一個簡易火把點著,照向那條暗壑。隻見斜坡下麵有條兩米多深的洞口。


    “就是這裏沒錯了。”阜宗說,“這是條暗河。估計梁天柱他們就是從這條河裏出去的。那九宮肯定就刻在那塊石頭上,隻不過塌陷了,所以我們找不到。”


    這時那紫貂突然興奮地叫了一聲,然後鑽進了暗洞之中。


    徐允兒拿著璿璣比對了一下。又看了看暗河所走的方向,向大家點了點頭。


    阜宗已經先行牽著驢子下去了,那斜坡有點陡,好在並不是很高。我想起梁子軒他們如果來到這裏一定也會困『惑』,就拿了記號筆在那塊坍塌的石頭上寫下了:乾坤之內,陰陽之間,六儀遇水,白虎方開。字尾指向西邊地下河。


    迴到暗河前,見上官千惠還在等著我。隻聽暗河內阜宗喊道:“這裏應該可以出去。”


    於是我讓上官千惠先下去,我跟在她的後麵。來到暗河,隻見其離地麵大概兩米多高,是由石灰岩構成的一條大洞,洞高一米八三,寬一米左右。河下是『潮』濕的石頭,並沒有水。看來隻是個臨時排水的通道。


    我們在裏麵行了大約五十來米,開始進入爬坡狀態。不久我們就看到了星光。卻聞到一股烤肉的味道。


    看見遠處火光隱隱約約。想是梁天柱他們已經在這邊等著我們了。幾人麵帶笑容相互對視了一眼。


    忽然一聲野獸的咆哮,一隻花豹早發現了我們朝我們跑了過來。阜宗騎的是一頭公驢,嚇得直叫喚。徐允兒趕緊製住了那驢。那花豹並不朝我們攻擊,隻是看著徐允兒。


    “花花,你幹什麽去?”是鬼機的聲音。原來是鬼機的豹子。


    不一會兒鬼機來到了我們麵前,他看見了徐允兒,高興的說:“小丫頭,你也來這了啊。”那紫貂在鬼機的肩上吃著一塊兒雞腿。後又來到了徐允兒的肩頭。


    “怪不得這小紫紫也來了。我還以為它迴心轉意了呢,原來是因為我這烤雞。”那鬼機沒好氣的說。然後斜了一眼阜宗。“這小子靠邊,你們幾個跟我來拿吧。”頓時大家有些尷尬。


    “鬼機爺爺,他是我們的人,就帶上他吧。”徐允兒很了解那鬼機。向他撒嬌道。


    隻見鬼機騎上花豹,又看了看沒有動靜的四人,“好吧好吧。但是,不準他吃我的烤雞。”


    幾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跟著鬼機來到了一堆篝火前。鬼機扒開一片石頭。隻見裏麵放著好幾隻燒雞。那香氣頓時四散開去。我的口水留了滿嘴,正驚異間,一隻燒雞朝我飛來,慌『亂』中我忙接住。左右一看隻見上官千惠和徐允兒手上都有一隻燒雞,隻有阜宗沒有。


    這鬼機還真是調皮,說不給就不給。於是我就把手上的燒雞讓給了阜宗。


    誰知鬼機當時就不答應了。


    “小子,誰教你吧燒雞給他的?給我要迴來。否則我就喂給花花吃。”


    說著隻見花豹悶吼了一聲,好像在應承主人的話。


    無奈阜宗隻好把那燒雞又還到了我的手上。


    “鬼機爺爺,你神機妙算啊,早知道我們會到這裏所以給我們烤了燒雞對不對?鬼機爺爺最好了,就給他一隻燒**。”徐允兒在那邊軟磨硬泡。


    我小聲的對阜宗說:“這鬼機就這樣,你不要介意啊。”


    阜宗暗自搖頭:“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徐允兒趴在鬼機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鬼機馬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好好好。就你這小丫頭機靈。”說著拿出一隻燒雞。投向阜宗:“拿去吧。”


    阜宗趕緊接住,坐在一旁吃了起來。


    填飽了肚子,鬼機帶我們來到了一個小山洞裏,山洞很幹燥,在裏麵很舒服。於是大家就在這山洞裏住了一晚。


    朦朧中,隻聽見一聲咆哮,睜開眼睛,隻見鬼機騎著豹子手提靈劍追著一隻小獸朝遠處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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