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張圖先收了起來。望著上官千惠道:“你爸爸他”話剛到一半就說不出來了。隻見上官千惠眼中的淚一下子就斷了穿線。


    停了好一會兒,我才又說:“他是被裴子彭擊斃的,裴子彭這個壞蛋,我一定會捉住他。”當時我很憤怒,我終於決定要好好做一個正義的守護使者,就像遙遠故事裏的勇士們一樣,消滅魔障。


    我把我所遇到的跟她們講了。上官千惠告訴我,黑子和阜宗已經去了黑鳳山營救邢烈了,警隊前幾天貼出懸賞說要知情人透『露』有關地宮的消息。那個被上官文清追的人顯然知道地宮的事,此時已經被裴子彭救下正在養傷。當時上官文清在其身後一刀砍在他背上,剛舉起刀來就被裴子彭擊斃。恐怕此人已經把地宮的事告訴了裴子彭。這地宮已經不安全了。


    我想起留字條的事,便問:“我看到了我房內留的字條,已經被人撕去了。”


    “那字條是我爸爸留的,當時他並不知道你已經出逃。”上官千惠說。


    “看來是警隊的人撕掉的,但他們並不知道地宮的詳情,所以貼出了懸賞。”我分析著,“但那個闖入地宮的人又是為了什麽呢?”


    “為了我們家的玉。”上官千惠說。


    “如果是這樣,那麽他跟裴子彭合作,找到地宮,我們就沒有地方藏身了。”我說。


    眼下並不知道那個闖入地宮的是什麽人,但是上官千惠危險了。我想起了何青青還在醫院便問:“千惠,阿姨她怎麽會在醫院?”


    “這個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兩天前她昏『迷』在家就一直是這樣了。”上官千惠說。


    “眼下有什麽對策嗎?”夏林對我們大家說。


    “這地宮很快就可能被闖入,而且你們兩個又被屠晃看到了。”我對夏林和徐允兒說。


    “我倒知道有個人,或許可以幫上忙。”上官千惠說。


    “誰?”我們仨同時問。


    “梁天柱。”上官千惠說。


    我一驚,“聽說他在山上,我們怎麽才能找到他?”


    “你們得先看一下地宮的地圖。”上官千惠說。


    我打開地圖,上官千惠果然心思謹密,在地圖上做了不少注釋。我看著地圖,從祭壇開始,共有八條主通道通向遠方,相鄰的通道又有小道相連,其中不少大大小小的石室。


    我們吃了些食物,上官千惠把圖上的一些標注給我們講解了一番,然後指著向西的那條通道說:“從這裏出去就可以找到梁天柱所在的地方,我們有一組咒語可以讓野狗來幫我們引路。”


    上官千惠把咒語教給我們大家,好像是一種古老的語言,貌似在什麽地方聽過。我默默把咒語記下。


    我想起了那個神秘的紫陽老人,便問上官千惠:“這些天你見過紫陽老人嗎?”


    “沒有。”上官千惠答,“他一向最為神秘,每次他出現,就會有一個新的守護使者相繼出現。然而又很快消失,我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這和我媽媽的脾氣有點像。”夏林說。


    “也不知道婆婆她去哪了?”徐允兒說。


    上官千惠帶著我們從一個岔道裏來到另一個通道,我知道這條就是向西的通道了。


    不知道走了有多遠,我們來到一間石室內,石室還算寬闊,裏麵擺著一些石凳。燈火闌珊處我看到有東西蜷縮在石壁旁,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堆白骨。我嚇了一跳。


    “這裏麵怎麽會有一堆白骨?”夏林也看到了那堆白骨,但是沒有絲毫的懼意。徐允兒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我體會到自己身為這裏唯一的男士,給大家帶來的安全感,同時也給自己增加了一份責任,我要好好地保護著她們才行。


    我們繼續前行,來到了一堵類似於死路的地方。“我從來也沒有走過那麽遠,這樣的門我也沒有進去過。”上官千惠說。


    “這裏就是出口了。”夏林說。我想起她帶我和徐允兒從墓室裏進來的時候。


    夏林來到了石壁旁,用手『摸』了『摸』左側的石壁。我看到一片石頭成九宮格的樣子。過了一會兒,隻見夏林依次按下了那些石頭,門開了。一股涼氣撲麵而來。


    “是生門,我們走吧。”夏林說。


    我們跟著她,走出了那通道。


    我們仍然是從一個類似於龜背的墓室裏走出來,眼前是一片空地,太陽已經快落山了,山下已經被昏暗籠罩,我們可以看到遠處山上那黑『色』的樹影。


    我發現自己已經在地宮裏呆了很長時間。


    學校裏一切的美好幻想已經成為泡影。


    “我們該往哪走?”徐允兒問。


    我看著幾個女子,實在不忍心讓他們再奔波了。夏林脫掉了高跟鞋,赤腳走在早地上,那雪白的腳觸著地麵。我從兜裏拿出兩條『毛』巾遞給她說:“夏林姐,你用『毛』巾把腳裹一下吧,要不然腳會被雜草刮傷的。”


    夏林看了看我說:“沒想到你小子還會體貼人了。”她伸手拿過『毛』巾找了兩塊紙板墊在下麵,然後動作嫻熟的把兩隻腳用『毛』巾纏好。


    這時,徐允兒眼睛一閉就勢要倒,我趕緊摟過她來,連叫了兩聲。隻見徐允兒微微睜開雙眼輕輕的說:“小飛哥,我感覺身上好無力啊。”


    我趕緊從兜裏掏出礦泉水,分給大家,然後擰開一瓶喂給徐允兒。又過了一會兒,徐允兒仍然很虛弱。我很著急,但是一時間也想不出辦法。


    隻見上官千惠從衣服裏掏出一粒『藥』丸說:“吃下這裏丹丸就會好的,這是‘還魂丹’,是用很多種『藥』材和補劑熬成的,對恢複體力很有幫助。”


    我接過『藥』來,徐允兒點了點頭,我把那『藥』放進她的嘴裏。不一會兒,隻見徐允兒原本蒼白的臉慢慢變得紅潤起來。我放心了不少,緩緩扶起徐允兒。然後說:“我們到前麵生堆火先過了今夜,明早再去找梁天柱吧。”


    我怕徐允兒走路有困難就說要背著她走,她搖了搖手,表示還能自己走。夏林和上官千惠攙著徐允兒,我在前麵開路。因為那裏的草長得很深,我得把腳下的草踩平了,好讓後麵的人好走一些。不一會兒,我看到一條小路出現在我麵前。


    我如獲至寶,踏上小路,天已經黑了下來。雨後的星空格外美,銀河璀璨,繁星點點。上官千惠說:“久在醫室裏,不知不覺好幾年了,誰知卻能在這裏看見美麗的夜空。”


    這麽一說,我朝天空又看了一眼,找到北鬥星確認了一下方向。徐允兒突然說:“前麵有戶人家。”我看了看,並沒有。徐允兒又說:“就在那個小坡後麵。”大家向前走了一段,果然有一戶人家星火點點。


    我問徐允兒怎麽知道的。她說是氣味。


    我們幾人,一路趕去,來到院前,隻見一位老人正在那裏做飯,飯香飄散。夏林一下子認出了那人喊道:“媽媽,你怎麽在這裏?”原來我們到了夏林媽媽住的地方。徐允兒也是兩眼放光。我看了那老人一眼,想起她就是賣給我黑鳳凰的那婆婆。


    我們終於如釋重負。老人做了好幾道菜,好像已經料到我們會來一樣。我們相互環顧,然後大吃了一頓。婆婆隻是微笑著不說話,我把我的疑問掏了出來說道:“婆婆,當日你賣給我的黑鳳凰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您是怎麽找到我的?”


    “是眼神。”婆婆說。


    “那黑鳳凰呢,我並沒有那塊玉啊?”我說。


    “你的那塊玉就在那黑鳳凰裏。”婆婆說。


    “什麽?我捏過這裏麵,是軟的,裏麵並沒有東西啊。”我說。


    “你把那鳳凰拿來。”婆婆說。


    我見婆婆很巧妙的打開了那鳳凰,從裏麵拿出來一樣東西,他把那東西打開,又打開,再打開。一張畫紙呈現在我們麵前。


    “這是一張地圖,你們可以通過地圖找到你的那塊玉,這也是給你的一個考驗和成長。”婆婆說。


    我接過地圖一看,上麵是一張路線圖,顯示要途徑幾個據點,找到幾把鑰匙,到一個山洞打開幾道門就能取到那玉。


    婆婆把注意事項給我說了,然後又對我講了那些鑰匙的用法。我暗暗記下了。


    我們聊了很長時間,夏林和徐允兒都去睡了。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婆婆說。


    我伸了伸懶腰,問婆婆廁所在哪?


    上完廁所,我出了小院,想清淨一會兒再睡覺。卻看到上官千惠一個人坐在門外的一塊石頭上。我走了過去,在她麵前走了幾步然後說:“千惠妹妹,是你的爸爸帶我到這條道上的,如今我也已經決定要在這條路上走一遭了,以後咱們就是親人了。我會照顧你的。”


    隻見上官千惠抱了抱自己,我知道,她此時所感到的無助,何青青在醫院需要人照顧。如今我們卻身陷囹圄。無法返迴。


    我們在那裏靜靜的待了一會兒,一陣風吹來。


    “咱們迴去休息吧,婆婆已經把東西轉備好了。”我說。


    上官千惠站起身來,紅唇依舊。我跟在她的身後,迴了屋子。我單獨在一間屋子裏,很快就睡著了。醒來後天已經大亮,整理完畢。看見婆婆已經做好了早餐。


    吃飯時婆婆說要留下徐允兒,讓我和夏林還有上官千惠一同去找玉。還說地圖上的第一個據點就是梁天柱的所在。


    夏林換上了靴子,還給上官千惠準備了些衣物。我帶了食物和水,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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