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夢的具體內容我記不得了,一覺醒來感覺頭皮發漲。洗漱完,我提上公文包,然後去街頭早餐店隨便吃了點早餐就去警隊報到了。


    鎮裏新到的警員,前一個月會有一些小任務去做,除了要學會整理檔案,了解辦案程序,還要先學會處理日常小案,早上要到警隊報道,其他時間自由。當然這隻是新兵要做的,老警員一般下午才在辦公室裏忙活,就像我第一天所看見的,他們早上各忙各的,下午過來總結匯報,整理分析開會,等等等等。


    我覺得這裏工作壓力還算輕鬆,本想到警隊詳細問一問邢烈一些情況,誰知來到辦公室並沒又見到邢烈,隻有裴子彭在那裏。


    裴子彭見我到來,看了一眼鍾表對我說:“遲到了五分鍾,不管是什麽原因,我們這裏是不允許遲到的,以後不要這樣了。”


    我目瞪口呆想說什麽都忘了。“還有啊,邢隊長這幾天不在,由我代理隊長,有什麽問題你可以提出來,我會酌情為你解決。”裴子彭繼續說道。


    我本來想問一問關於邢烈的事情,可是一想到昨天的情況,就打消了念頭。我開口問:“裴隊,我們這裏是不是還有夜班啊?”


    裴子彭看了我一眼,然後皺眉說:“沒有啊,怎麽了。”我心裏一驚忙說:“裴隊,我昨天把房門鑰匙忘在了辦公室,迴來發現有幾個人正在辦公室忙活,我以為是上夜班的所以就沒有在意。”


    裴子彭似乎想起了什麽,半晌似乎沒什麽頭緒的說:“很多年前,也有人看見過類似的情況,有關人士分析可能是警隊年代久遠空氣密度發生了什麽變化,當遇到一些特殊物質時,就會產生錄影的功能,不過經過調查,並沒有這種可能,也可能是那個警員在說謊,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停了一下,裴子彭繼續說道:“不過我卻相信這樣的事,因為我上大學的時候,我的老師演示過類似的情況,這隻是一種自然現象而已,成因極其複雜,咱們隻需要知道有這種情況就可以了。”


    一些放映機的畫麵在我腦海裏閃過後,我若有所悟的哦了一聲,“哦對了,今天下午,別忘了黑鳳鎮誌,不要把你看見影子的這件事告訴別人。”裴子彭臨走的時候對我說。


    我坐會辦公區裏,翻開黑鳳鎮誌繼續讀,接下來就是一些名人傳記之類的,我翻看了一個上午,讀完了整本黑鳳鎮誌。閉目休息了一會,感覺身體有些僵硬,就到院內練了會兒拳。打了一會兒,想起還有一個任務,就打開檔案袋。這時辦公室電話響了,我拿起電話,一個女人的聲音:“倚天劍丟了,我的倚天劍丟了。”倚天劍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見過呢,“能不能幫我找找我的倚天劍啊。”說完就掛了電話。好像黑鳳的故事裏那武士就是哪的倚天劍。


    我趕緊打電話給裴子彭匯報了情況。裴子彭說不用理會這個電話。是個瘋女人打的。瘋女人,是哪個瘋女人,是不是昨天見到的那個。


    既然是瘋女人打的,估計真實『性』不強。於是我打開任務檔案袋,裏麵放著幾張紙,上麵寫著一個關於鎮上野狗傷人的案子,目前野狗在逃,我的任務是找到野狗的行蹤並且將其抓獲。


    我核實了被傷人的信息和住址,認真看了筆錄,貌似是一個人在夜晚被狗咬,地點還是自己家門口。據說鎮中家犬禁止放養,受害人大腿被咬了一口,野狗消失,再沒犯過案。


    我去,這案子,果然是“『迷』案”啊。這案子既然能讓我接手,可以看出我肚子真的是餓了。


    於是我鬼使神差的來到了“狗案”事發地附近,鎮東。我正尋找可以填飽肚子的地方,一個人從身後拍了我兩下,我一轉身,原來是黑子,黑子一身黝黑的肌肉,衝我笑了笑:“怎麽,兄弟想找地方吃飯啊,我帶你去吃。”


    我連忙答應,“黑哥啊,好啊,我正沒地方去,今天看了我的任務袋。是個野狗的案子,好像是在這邊。”


    黑子笑了笑說“兄弟,你還真上心。這個案子,嗬嗬,報警那人真是撐的,鎮子裏野狗那麽多,誰**能捉得完。”我跟著黑子到了一個拐彎,黑子指了一下前麵的燒驢肉館,“到了,就這,驢肉,怎麽樣。”


    “可以嚐嚐,初來乍到,入鄉隨俗嘛”我剛說完黑子就不太願意了,“俗,這驢肉可是真好吃啊,絕對不俗。”我忙說不是這個意思。席間我問黑子這肩膀上的黑風紋身是怎麽迴事。是不是和黑鳳凰傳說有什麽關係?


    “這個啊,我們這人出生不久就紋上的,黑鳳凰是我們這圖騰。”黑子夾了塊兒驢肉,自顧自的飲著酒說。


    “這黑鳳凰真的假的啊,真有倚天劍嗎?”我問。


    “倚天劍,那是一個謎,傳說這劍非常厲害,如果得到了就能能幹什麽我也不清楚,想必是個值錢的玩意。要不然這世世代代,有那麽多人去尋這寶劍。”黑子不以為然地說。


    “那有人找到了嗎?”我問道。“多少代了,多少人為了這古劍死於黑鳳山中,反正我是對這劍沒什麽興趣。”黑子說。“黑哥說的也是,就算它很值錢,也不至於把命都搭進去。”我也喝了口酒說。


    “對了,兄弟,你準備怎麽查這野狗的事?”黑子突然說,“不如放那不要查了,有什麽可查的。”


    “還是查查吧,畢竟這是我第一個任務,估計也不會多麻煩吧。”我擦著嘴,“這驢肉果然不錯。”


    吃完驢肉,我們兩人剛走出驢肉館,一個人滿臉是血的撲到了我身上,我當時嚇壞了,連忙把那個人往身外推。那人麵目猙獰的看著我,兩隻血手使勁撕扯我的衣服。那股奇惡的腥氣讓我窒息。“我靠!這人是哪來的,快幫我把他拖開,快拖開他!”我拚命叫著。


    黑子一把抓住那人的後頸領子,用力一扯,然後結結實實的把他摁在了地上。我鬆了口氣,勉強站直了身子,看見自己周身都是血跡,一股腥氣卡在我的喉嚨,我胃裏的東西開始上翻。


    我把頭一偏,剛吃的驢肉夾雜著粘稠的胃『液』一下子就噴出來了。


    黑子製服了那個血人,然而血人已經沒了力氣,周身似被砍了無數刀,頭上也是刀傷,血流了滿身。我看見黑子把他翻過來,問他是怎麽迴事。那人突然怪眼圓睜,嘶啞的聲音從他的喉嚨裏噴出來:“倚天劍,倚天劍”然後一命嗚唿。


    黑子反應很快,匆忙交代我看好屍體,就順著血跡跑向遠處了。我看著這血團,默默的撥打了鎮醫院的電話。倚天劍?和報警電話裏的倚天劍,神話故事裏的倚天劍有什麽聯係呢?


    我正想著,突然不知什麽地方竄出一群野狗,不顧一切的朝血人的屍體撲來。我當時什麽都沒帶,胡『亂』撈過一個街上的掃把開始驅趕野狗。那野狗並不懼怕掃把的驅趕,發瘋似的撕扯著血人的身體,我看見一節腸子被一隻野狗拖了出來。我拚命拍打這些野狗,可是起不到明顯作用。


    一輛救護車趕了過來,幾個醫生模樣的人不由分說揮起鐵棍狠狠砸向野狗。一聲慘叫,一條野狗身中悶棍,抽搐著斃命。另外的野狗見狀紛紛逃命去了。我看了這陣勢,腦袋裏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隻見醫生們用裹屍袋裹起那個屍體,上了車,消失在了街道中。


    我呆立當場,圍觀的人也開始慢慢散去。不一會兒,又來了一輛救護車,兩個人抬著擔架,行『色』匆匆的下車問詢。我一臉懵『逼』的待在原地,這**是什麽啊?調虎離山樹上開花?毀屍滅跡?


    兩個護士看見了我,趕緊把我放在擔架上,二話不說抬上了救護車。我看著車頂,感覺腦汁正在被攪動,不停地攪動,天越來越黑越來越黑。


    我醒來時候聽見一個女的正在和另一個男的交談,


    女:“病人受到了驚嚇,並沒有受什麽傷,很快就會沒事的。”


    男:“他是我們這新來的警員,沒什麽實戰經驗,可能是那場麵嚇著他了。”


    那女護士毫不客氣的把手『插』進我的腋窩,從裏麵抽出了一個小棍,“體溫正常,沒什麽大問題,隨時可以離開。”女護士的睫『毛』上挑,嘴唇上吐了鮮紅的唇膏。


    我猛的坐起來,發現身上的外套已經被換掉。裴子彭,正站在一旁,他看了我一眼說:“明天給你配條警棍,遇到野狗直接電擊。”我剛要開口,裴子彭又說道:“不用說了,這我都知道了,案子由玉萍和老八負責。從明天起你去清理一下野狗問題。但凡有類似發瘋的野狗,直接電擊,然後關起來。”


    我突然搞不清楚,這野狗傷人事件,是偶然事件還是經常發生。這些野狗看上去並不是瘋了,好像是受什麽人訓練過的。可能訓練它們的人當時就在附近。不知道黑子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線索。


    我下了病床,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然後問:“裴隊,黑子怎麽樣了?”“他沒事,已經去執行別的任務了。”裴子彭說。“我聽到那個人臨死前說著‘倚天劍’是怎麽迴事呢?”我想到那個人死的樣子,然後問。“這個,我們還在調查。你就負責清理野狗,別的就先不用『操』心了。”說著裴子彭給我遞了個眼神,“咱們走吧。”


    我哦了一聲跟著裴子彭迴了警隊。卻發現警隊的大門遭到了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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